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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他委顿在太师椅中仰头不堪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可腰间僵硬酸痛的感觉却是一时难以缓解。
  “主子,您可是身上哪里不适?”
  “呼……”萧恪捏了捏眉心,强压下浑身不适,“去…找人配一副治腰伤的药膏来。”
  “是,那奴婢给主子揉揉?”洪喜不需要多问缘由,萧恪上朝一趟回来就伤了腰,除了皇帝,便只可能是太子下的手。可无论是他们之中的谁,都不是洪喜这样一个寻常宦官能开口置喙的,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帮自家主子按按腰松快些。
  萧恪摆手拒绝了。
  “去吩咐厨房饭菜做得可口些,饭就摆在内院,叫人备四副碗筷。”洪喜垂首应了,萧恪随手打开桌上锦匣,却忽得想起来一件事,便叫住正要离开的洪喜问道,“前两日代替冯叔的那个车夫是哪个院子调来的?”
  “是外院的侍卫,奴婢想着主子您出门不爱带小厮同行,老冯年纪又大了,出门照应怕是帮衬不了您,所以才换了个身手好的侍卫。”洪喜转回身恭敬答了,面上并无异色。
  听起来这话倒是合乎常理,只是萧恪仍觉得那日侍卫的言行有些古怪。
  “用人还是该底细清楚,你去将他生平来历抄录一份给我。”
  “是,奴婢记下了。”
  洪喜走后,萧恪才从那锦匣中取出一封信,只是信上并未署名。
  将其中信纸抽出,上面写的也是一封古怪的词阙,萧恪取了纸笔,将手帕上的四字誊写下来,同那信上的诗放在一起看。
  怪只怪留信的人过于谨慎,即便是同他有联手之意也不肯冒半点风险,连这半阙词的解法也不透露,光给了他信物留待自己琢磨。
  萧恪看了半晌,取了张新纸来,将其中格格不入的几个字挑选出来写在纸上,同手帕上的那几个字重新排布一番,方能隐隐看出其中门道来。
  “有子旭,保入兵户,薛族恩、薛族恩……呵!”萧恪将那话反复念了数遍,忽得冷笑一声,“贵妃…薛家,原来还有这一层联系。”
  有那么一瞬,那股被人盯着的悚然之感又爬上脊背。
  萧恪屏住气息,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向旁边那扇窗,在距木窗约莫还有半臂远时,猛地出手推开了木窗。
  
 
第三十四章
  窗外空无一人。
  甚至连一丝脚步声就没有听到。
  萧恪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院子里有行为异常的人,可他能肯定,这些日子以来不时察觉到的那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并不是他多心。
  洪喜返回院子时,正撞见萧恪扒着窗棂探出身子发呆,连忙上前问道:“主子怎么了?可是有贵重东西丢了?”
  他想着自家王爷这副皱眉失神的模样只可能是掉了什么东西在外面,一边说一边低头寻找。
  “无事,没有物件丢失。你且先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是。”
  萧恪合上窗子,只是这次刻意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完全关严,而是留了条不太显眼的缝隙。
  “洪喜,府中可有身家清白、身手尚可的侍卫在。”萧恪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口向洪喜询问府中人的情况,并将有人跟踪的猜测也一并说了。
  原本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侍卫随行,二则是故意说给那偷窥之人听,却没想到面前的洪喜听了却是一哆嗦,连脸色都僵了。
  萧恪怎么也没往洪喜这处想,为着上辈子的忠心耿耿,他重活之后并不对洪喜设防,如今确实不敢置信。
  “洪喜。”萧恪开口唤了一声,在看到洪喜强装镇定的模样时怒从中来,一拳擂在了桌案上,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那乔装车夫的侍卫也是你的主意?”
  洪喜膝盖一软,咕咚一下跪在地上请罪。
  “指派侍卫是奴婢擅作主张。主子不爱带人出去,奴婢每每总是担忧您的安危,但奴婢绝无二心!还请您明鉴!”
  说完便是梆梆几下俯身叩首,力道之大,竟有些见了红。
  萧恪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前世临死前的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搭在腿上的双手攥紧了拳。
  “够了。”手攥得太紧,以至于指甲扎进了掌心的肉里,“我也不是疑你,只是近来的事多,又一直有人盯着我,难免有时疑神疑鬼的,怪我……”
  “奴婢擅作主张,怎能是主子的错。”
  “行了,这事翻篇了,你起来吧。”萧恪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过于敏感了,有那么一瞬,竟连洪喜都怀疑上了。
  洪喜刚颤颤巍巍站起来,便又听到萧恪问:“那侍卫既是你派来的,你应该清楚他的底细,那日他曾现身出手,我瞧着…不像是府里的侍卫。”
  萧恪眼下能指挥得动的侍卫屈指可数,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宁王府带出来的,而那日那车夫的身手颇为俊俏,对自己的命令也不是全然照做,若硬说是府上的侍卫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洪喜倒是对答如流,前前后后将那侍卫名姓、出身等底细详详细细说了。
  听着倒是有理有据,可也未免准备充分了些。萧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带着这个想法再去回想洪喜从方才开始的言行举止,便清晰明了许多。
  萧恪在洪喜道出那侍卫的底细后,轻飘飘接了一句,“阿绥让你这么说的?”
  洪喜被噎了一下,他飞快瞧了萧恪一样,随后立马低下了头,“没……”
  “行了,你就当我不知道好了。多半是阿绥嘱咐你做却又不让告诉我,唉……”
  “……是。”
  萧恪其实已然猜到了多半,但想着既然贺绥未告诉他,多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便也没再为难洪喜了。
  “你方才折返回来是为了何事?”
  “午膳备齐了,贺少爷着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奴婢正巧半路遇上报信的,便代为转达了。”
  “嗯。”萧恪起身,路过洪喜身边事又补了一句,“阿绥面前不比说我知晓此事,全当我不知道便成。再则,阿绥从原先抚宁侯旧部之中招揽了不少人,你且细细打点,将府中上下都换作自己人。”
  “奴婢必然尽全力安排。”
  “你办事细心,这点我还是放心的。”
  萧恪带着洪喜过去时,有人已经忍不住动了筷。
  贺绥起身迎了下,解释道:“我见两个小的饿得难受,便让他们先动筷了。”
  “嗯。”萧恪低低应了一声,他府上没那么些细碎的规矩,再则是贺绥让的,他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
  偏白琮不是个能静下来的性子,扒拉了几口饭便急切问道:“萧恪,秋猎的随行名单定了吗?我也想去!”
  贺绥扭头斥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白琮自是清楚舅舅规矩多,便朝萧恪眨了眨眼,示意他主动说。
  但萧恪和这小子两辈子都不对付,既是有贺绥前言‘撑腰’,他便故意装起傻来,扭头反问了句:“白琮,你眼皮抽筋了?”
  “哼!爱说不说!”
  贺绥正好给萧恪盛了碗汤递过去,听到这话扭头瞪了没大没小的外甥一眼,萧恪自是得意了,气得白琮直咬那筷子头。
  偏偏王府用膳大多都是银筷伺候,白琮看着长得壮,实则也就是七八岁的孩子,正是换牙的时候。
  他这赌气又磨又咬的,那乳牙哪里禁得住,登时脸色一变,捂着嘴,脸上满是委屈和慌张,想喊舅舅却是不能了。
  萧恪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瞅白琮那样便知是什么缘故,当下在一旁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来,惹得白琮拿眼睛狂瞪他。
  贺绥板着脸侧身捏住外甥的脸颊,逼小家伙张嘴。掉的是下面一排正中的一颗门牙,本来就是这些日子有些松动的乳牙,眼瞅着也就这十来日要掉的,偏偏因为刚刚那股寸劲儿咬到了,这会儿已经提前掉了。
  光秃秃的牙洞有些渗血,看得贺绥有些来气,直接就在餐桌上把外甥训了一通。
  当然,在一旁笑得太过分的萧恪也没有逃过,连带着被一道训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嘲笑白琮说话嘴里漏风,并当着面嘱咐给白琮这几日的饮食都弄清淡的粥食来。
  “舅舅,你探喀…”白琮被捏住脸颊,只能大张着嘴,又怕不小心舔到门牙的伤口,舌头只能蜷缩着,说话也含含糊糊得说不清楚。
  只可惜这次贺绥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你素日就喜食荤肉,这阵子吃清淡些也是为你好。”
  萧恪看贺绥捏着白琮换下的牙起身出去,自己也跟上了,刚一出门便见贺绥一抡臂将那颗牙扔到了屋檐上。
  “阿绥这是做什么?”
  “下牙掉了扔屋顶上,上牙掉了就埋进土里,以后的牙长得快。”
  “我怎么不知道阿绥还信这些?”萧恪笑了下,毕竟贺绥并不像是信这些民俗传言的人,今日见了倒有些意外。
  贺绥垂下眼眸,难得显露出忧伤的模样来,“小时候我娘说的,后来她不在了,我就自己来。”
  只这一句,萧恪便自觉说错话,勾起了贺绥的伤心事。脑中闪过万千思绪,绞尽脑汁琢磨着哄人的法子。
  “阿绥,我……”
  正想着说什么,便有人飞快过来,在萧恪跟前跪下了,正是素日跟在洪喜身边的年轻小厮。
  “启禀王爷,西角门处有一人自称姓薛,求见王爷。”
 
 
第三十五章
  “薛家?”
  “前几年做过皇商的门户,也算有点家底。”萧恪知道身边有贺绥的人跟着之后,有些话他也就没必要一直捂着了,贺绥既问了,他索性便全说了,“他家前阵子送了礼又递了拜帖,只是那阵子事多,没心思见,今日倒是让他逮到时候了。”
  言下之意便是说薛家是频频主动上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贺绥也便没再多问,只说道:“你既有客,便去见就是。”
  “阿绥。”萧恪叫住转身欲离开的贺绥,叹了口气道,“等事情明了,我一定对你和盘托出。还有…你最好问问白琮是怎么知道秋猎的日子的。”
  贺绥没答,但萧恪知道他听进去了,便转头对那小厮吩咐道:“去将人接进来,本王在书房等他。”
  “是,小的这就去。”
  萧恪回了书房,看了眼摆在桌案上的帕子和那阙词却并未将它们藏起,而是放在薛家送来的那锦匣中,光明正大地摆在了自己桌案上。
  他今日近午时才接了贵妃的东西,刚用完午膳薛家的人就上门了,可见贵妃和三皇子倒是真的心急了。
  一边想着,那薛家使者已被小厮引进书房来。
  瞧着是个年轻公子,不过比此时的萧恪要虚长几岁的模样。他进来时,打眼一瞧就看到了被摆在桌案上的锦匣,心中有了计较。看着端坐在桌前的少年,还是恭恭敬敬跪地伏身行了一套全礼,口中高喝道:“草民薛执叩见郡王千岁。”
  “薛执…那薛旭是你什么人?”
  萧恪并不叫起,薛执便老实在地上跪着。
  听到上首少年郡王直接唤出了薛旭的名字,薛执大着胆子跪直身子,抬头直视对方。
  “回郡王爷,薛旭乃是族内大堂兄,去年武状元及第。您今日既愿意见草民,想必是娘娘的提议可行,不知……”
  “谁准你在本王面前这般放肆?”萧恪单手支着头,不急不缓开口打断了薛执的话,“本王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不懂,便滚出王府。”
  薛执被说得一愣,随即伏身再拜道:“草民失仪,望郡王爷恕罪。”
  他原以为萧恪可能就是过个耀武扬威的瘾,可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喊起,跪拜伏身的姿势并不好受。薛执虽说也拜过其他贵人,但到底多数时候还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少爷,哪里被这般下过面子。
  萧恪调教人的耐性远比薛执想象得要长久,更不要说这副十几岁少年的身躯里是曾经权倾朝野的燕王,收拾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他也不急,唤了左右近卫立在外间两头。
  薛执只觉得被两道刺骨的视线盯住后背,明明没有动手伤人,却仍让他心慌,便只得一言不发老实跪着。
  大颗的汗珠顺着颊边滑落在地,薛执的腰背已然酸痛不已。他就这么跪着,也不知道煎熬了多少时辰,实在忍不住了他就会双手撑地,让膝盖和小腿可以微微离开地面活动下。但这点子挪动根本无法缓解身上疼痛,薛执脸上汗珠不停滑落,终是忍不住又直起身子,急切地唤了一声,“郡王爷!”
  彼时,萧恪正攥着一本书卷斜靠在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薛执出声的时候他只是抬眼斜瞥了薛执一下,不过对薛执直起身倒是没什么苛责的话语,只是仍然没有叫他起来。
  久到薛执人都有些恍惚了,先前那股自恃身份的傲气都被磨去了大半,萧恪才合上了书,随手丢在一旁。
  书卷啪的一声落在桌上,把神思迷糊的薛执一下子惊醒,他抬头看萧恪时,已懂得垂眼只盯着那桌案调的花纹看了。
  “薛公子现下头脑可清醒了?”
  “是,草民糊涂。自是王爷您说什么是什么。”听似寻常的一问,薛执却不敢再胡乱答了。被磋磨了这一番,他忽得意识到富户之子同天潢贵胄仍是有迈不过去的鸿沟,回话时本能多了些恭敬。
  “倒还算伶俐。从前倒是小看商贾人家了,不过你家那大堂兄若是和你这般桀骜不驯的脾性,兵部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多谢王爷教导!草民回去必将王爷之言一字不差转达给族长和大伯父。”薛执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让萧恪满意,至于对方心中究竟作何想法便与他无关了。
  “既是贵妃娘娘亲自开口,本王自是要将事情办妥。”萧恪抽出锦匣中他拼凑起的那句话,示意薛执直起身来看,“细瞧清楚了,本王解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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