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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孤让你去传话,你一个字没说还有胆子回来。”萧定昊将茶碗撂在一旁,起身挥了下手,冷冷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他语气平淡,好似并不是剥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一般。
  那中年男人脚下向前垮了一步,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不想趴在地上的人在侍卫上来要拖他走时忽然大喊了一声,“殿下!属下还有话……”
  “说。”
  “属下去时……寝殿内虽、虽已打点妥当,但贺侯爷分明刚同…燕郡王欢好过……”
  “寒星。”在听到年轻侍卫提了贺绥的名号之后,年长的男人便察觉到了不妥,他立刻出声制止却为时已晚。
  伴随着啪的一声,书案上的茶碗被猛地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殿内外所有人都齐齐跪下,连洪顺都不例外,口中直道:“殿下息怒!”
  贺绥是萧定昊的逆鳞,太子求而不得本就怒火中烧,这个时候在他面前替贺绥同萧恪欢好之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果不其然,萧定昊面上是压抑到极致的怒意,“愣着做什么?拖出去打死。”
  “殿下!”中年男子权衡片刻,膝行几步果断开口,他所跪之处有几块碎裂的瓷片,即便跪行时割伤了膝盖,男人也没有丝毫犹豫,“还请殿下饶寒星一次,他也是一时糊涂。”
  “祁连,母后把你放在孤身边,不是让你跟孤叫板的。”萧定昊此刻正在盛怒之下,不管面前人是谁都挡不住他发泄怒火。
  唤作祁连的中年男人神色未变,平静说道:“属下等人的身家性命自是全仰赖殿下一句话,寒星伺候殿下这些年耿耿忠心,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年也是殿下将寒星交给属下培养,殿下英明神武,寒星恋慕殿下,一时糊涂越了规矩,但绝无二心,如今得了教训,望殿下宽恕他这一次。”
  “怎么?这么多年将人带在身边教导,处出父子情谊了?”
  萧定昊这话不可谓不讽刺,祁连垂首未答,算是默认,口中只言:“望殿下开恩!”
  殿中除了祁连和萧定昊,无人敢吱声,尤其是在萧定昊未出声回应时,那两个拖人的侍卫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跪在太子脚下,脊背蹭蹭冒着冷汗,生怕一步行差踏错把自己也赔进去,甚至连喘息时都不敢用力深呼吸。
  “……也罢,京郊粮库那里正好有空缺,回去便把他送到那里好了,也养养伤。”
  “属下代寒星谢殿下宽宥之恩。”京郊粮库上上下下都是太子的亲信,且京城的粮库重地向来是重兵把守的地方,放在那里就相当于被软禁起来,祁连知道这已经是太子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还有……”
  “殿下还有何吩咐?”祁连停住了搀扶的手转身回来。
  “记得把他的舌头割了。”
  “殿下!”
  祁连还想求情,不过这回萧定昊没再让步,他冷冷瞥了一眼手下的侍卫统领,语气极为不善道:“祁连,你今日放肆得有点多啊。”
  “属下不敢,只是……”
  “全须全尾从孤身边被赶出去的,只有不会开口的死人。”像寒星这种近身伺候、甚至爬过床的属下自然是听过不少主子的秘密,以萧定昊这样一贯谨慎狠绝的性子,留活口已然是他容忍的极限了,“你该庆幸他不懂得读书写字,不然可就不是一根舌头能交待的了。”
  “……是。”祁连心知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得无奈应下。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进来禀报道:“殿下,燕郡王求见。”
  萧恪恐怕是此刻萧定昊最不想见的人,他怒意未消,脸上毫不掩饰对萧恪的厌恶。
  洪顺却在这个裉节上大着胆子走过来小声禀报道:“殿下,底下人说前两日燕郡王受伤卧床时七殿下也过去看望,还与贺公子主动接触过。皇后娘娘才教奴婢告知殿下,说昭仪娘娘今日才在众妃面前向陛下提及,说要请贺公子来做七殿下的教习武师,只是陛下还未置可否,娘娘让说过给殿下听,教您心里有个数。”
  “老七?他倒是跟他那个娘一样会在父皇面前抓尖卖乖。”
  “殿下说的是,想必燕郡王应当知晓一二,不知殿下是打算见他还是……”
  “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宣他进来罢。”萧定昊冷笑一声,待洪顺应下离开后,他瞥了眼跪着的几个侍卫,“怎么?还不拖走?!”
  洪顺在宫院外面刻意耽搁了些时候,待到萧恪被引进来时,殿门口已没了几个侍卫的身影,连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不过萧恪依旧在殿门附近闻到了残留的血腥味。
  “臣萧恪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太子稳坐高位,已收敛了大半情绪,此刻居高临下、面无表情问道:“你身子未好,怎么特意来本宫这儿了?”
  那特意二字,萧定昊咬得极重,显然并不认为萧恪此行只是为了请安,毕竟他前脚刚让侍卫传话给贺绥不成,这会儿萧恪便主动前来,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殿下体恤,臣也不敢太放肆。如今身子已好了大半,便亲自过来感谢殿下成全之恩。”
  萧定昊刚刚听侍卫喊出贺绥可能已和人云雨过的事,此刻萧恪话又说得模糊,这成全二字在他听来尤为刺耳。
  “本宫是为了靖之,若要谢也该是他亲自来谢我才算诚意。”
  萧恪知道太子的心思并未死,面上仍端着恭顺的浅笑,所说的话却愈发犀利,“阿绥心中感念太子殿下襄助之恩,只是他亲口同臣说并不愿被当作交易的筹码,也不稀得谁以无辜之人性命为祭施舍功名利禄。”话是贺绥白日里同他说过的话,只是当时那话是说给萧恪听得,此刻却被挪来说给太子听。
  相似的话萧定昊从贺绥口中听了一次,此刻再听,脸色自然不好,“靖之一贯是如此高洁的性子,只是允宁……你我手上都沾了这无辜之人血,谁也别想撇干净。”
  刺杀是萧恪经手策划,死士是太子派去的,他们目的一致达成合作,只是为了让贺绥能够继承侯爵之位来日能前程似锦。但无论如何,萧恪和他都洗不干净,这话既是太子的自醒,也是对萧恪的警告。
  “殿下教诲,臣自然铭记在心。臣早已深陷泥潭,并不打算从里面跳出来,也没打算挟恩求报。臣与阿绥自小相伴,原不需要靠这些不入眼的小手段去博他一笑。”
  这话不可谓不杀人诛心,句句说得坦荡,却句句都扎在太子心尖上,只恨不得即刻杀了面前的萧恪。
  “说起来,七皇弟似乎找过靖之做教习师傅,今日莼昭仪还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
  “是,阿绥同臣说了,他有心教导七殿下,虽不能一展宏图抱负,却总比拘在府中强,故而臣并未阻拦。若是陛下提及此事,还请殿下帮忙斡旋,也好让阿绥再感念殿下一次,或许届时便不由臣代为转达谢意了。”
  萧定昊本是怒不可遏的,但转念一想却琢磨出些别的念头来。
  萧恪是外臣,除非宫中传召,否则不能经常入得内宫。而皇子的教习师傅若是有需要便可常住宫中,忽得一想,便觉得似乎是个路子,便暂且不计较老七找上贺绥的意图了。
  只是面上故作宽和道:“也好。靖之的箭法在京中无人可及,做七弟之师也绰绰有余,本宫自当帮着周旋。如今回京在即,允宁又渐得父皇青眼,回去后还需要打点通政司的事务,日后便不必来东宫应卯了,下了朝便直接去通政司忙便是了。”
  放手让萧恪去掌管通政司自然不是什么上上之策,但切断他与贺绥的联系更为紧要,萧定昊便索性免了让萧恪日日来东宫。
  “臣多、谢殿下体恤。”
 
 
第五十九章
  “奴婢携全府上下恭迎王爷、侯爷回府。”
  虽然封侯的正经旨意还没下,礼也尚未办,可消息却早一步传回了京城。待得萧恪和贺绥回府之时,洪喜早领了府中下人齐齐在门口恭迎。
  “舅舅!”白琮也在,一见人进来,也不管什么尊卑规矩,冲过去便抱住了贺绥的腰,“恭喜舅舅!”
  贺绥伸手原是要习惯去抚外甥的发顶的,可抬起手又想起了太子的事,心中不免有些芥蒂,便转而在男孩背后轻拍了拍,随口轻斥了句,“不得胡闹,你还未唤人。”
  许是因为知道舅舅封侯开心了好几日,白琮难得对萧恪有了好脸,不过贺绥让他叫人,小家伙眼珠一转来了句,“萧恪叔叔,一路可有恙?哎呦!”
  刚说完,脑门就被贺绥弹了一下,嘟起嘴道了句歉便拽着贺绥要听秋猎的见闻。
  “阿绥也舟车劳累了,先回房歇息。我这边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时候可能还需进宫一趟,你们舅甥也趁此机会好好聊聊,到底是分离了数月。”洪喜站在身边明显有话要说,萧恪和贺绥对视一眼,便先下了安排。
  贺绥牵着外甥的手,回头问了句:“晚膳一起用?”
  “嗯。”
  “那我让人摆在我那个院子?”
  “叫人摆主院好了,今日回了王府,总该给阿绥好好热闹一番,不必忌讳旁的。”左右秋猎之时,他同贺绥的关系如何齐帝和百官都看在眼里了,如今他地位渐稳,已没必要像之前似的畏首畏尾,那些眼线若是愿意看便由着他们去好了。
  他二人自秋猎之后,相处也比先前好上许多,一说一搭甚是默契。白琮瞧着他俩的模样,有些不耐地抻了抻贺绥的衣袖。
  “好,那厨房那边好了,我让人同你说。若是你待会进宫,我便先摆下席等你。”
  贺绥说完便领了白琮回府,萧恪则在打发了府中上下仆役之后带着洪喜回了主院书房。
  “这几月我不在府中,上下可还好?有无甚异动?”
  洪喜恭敬答道:“府中并无异样之处。主子让奴婢查的有关白小公子的事,奴婢查到些蛛丝马迹,似乎直指内宫……”
  萧恪抬手示意洪喜不必说下去,径自说道:“是东宫,滁州时太子已亲口同阿绥承认。”
  “那可要奴婢盯着些?”
  “不必。阿绥已然知道东宫借白琮接近自己之事,萧定昊的如意算盘空了,想来应当不会再同白琮有何联系了。至于那小子,你也不必拘束留意,他若是想做什么就尽管由他去,只需要同阿绥禀报一声就是。”
  洪喜有些担忧,不由多问了一句,“主子,放任白小公子恐怕对您不利。他日日在府中,贺少爷有不瞒他,若是一个弄不好嘴快说什么出去,岂不是……”
  萧恪冷笑着摇了摇头道:“阿绥自然有分寸,不会同他多说什么,无需担忧。至于白琮,我没有立场对他严加管束,也懒得当老妈子给他收拾烂摊子。他这个人惯是爱疯什么都敢做,不计后果行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早些年就是一直给人惹麻烦。让他撞撞南墙也好,磕破了头才能知道疼。”
  前世白琮便是事事争强好胜,又不尊礼法尊卑,偏偏当时贺绥在北境征战七年未归,自己同白琮关系说不上好,对方不听他教诲,他也不愿管束。哪知后来真屡屡闯下祸来,最后闹到了御前也没个收敛,约莫也是那个时期,让齐帝对年满十五、朝气勃发的白琮生了异样的心思,也才有了后来诸多的坑害算计,在贺绥那年被冤入狱时一齐爆发。那之后,白小公子成了宫中的白马君。
  重生一世,萧恪并无约束白琮的心思。因为他太熟悉对方的脾性,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非得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才能明白旁人说得都是对的。况且这一世,他同贺绥关系已然不同从前,如今贺绥既已心里有数,自不需要他来管束,也省得为不必要的事与贺绥生了龃龉,索性便让洪喜什么都不管,由着白琮自己摔跟头去。
  可洪喜在一旁听得有些楞,这白琮少爷今年尚不满十岁,早几年才来京城,那时可能还是不知事的稚童,怎么在自家主子口中仿佛白琮已经如此脾性多年了。只是他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开口质疑主子,是垂首称是应下,又提起了旁的事来。
  “主子,您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薛家的当家曾携侄儿亲自上门来,说是给您送约定之物,奴婢代您都收下了。除去银票契书之外,余下的珍玩奴婢都让人挪去库房存着了。您可要去瞧瞧?”
  “何时送来的?”
  “您出京后约莫十日内。”
  那便是一月内送来的,萧恪笑了一声道:“倒是乖觉,让我都找不到理由发落他们了。”
  秋猎这一趟来回数月之久,薛家倒没有因为自己不在京中而拖延,倒还算有些脑子在的。
  想了想,萧恪又问道:“除了约定的那些,可有什么稀罕之物?”
  “有。说是一对南海明珠打造的玉佩,是那薛家小公子亲自捧了来的,奴婢给您收在书房的多宝阁上了。”
  “嗯,拿来瞧瞧。”萧恪闭目颔首,随口吩咐了句。
  洪喜来回不过片刻就捧了个黑檀木的匣子回来,外表瞧着并不显眼却价值非凡。匣子被打开了放在萧恪的桌案之上,只见匣中用的红绸内衬,红绸之上是两枚精雕玉琢的青玉环佩,玉身都雕成了龙形。两只玉佩龙口左右相对,且各衔了一颗打磨过的宝珠,宝珠的一面刻有贺绥和萧恪名讳中的各一个字。
  萧恪拎了那两块价值连城的宝玉瞧了瞧,倒也没吝啬夸赞了句薛家的用心,说完便将玉佩放了回去,嘱咐洪喜收好,待合适的时候再拿出来。
  洪喜捧着那匣子,适时开口说道:“这玉佩瞧着倒是不错,拿来当贺少爷的生辰贺礼倒也算说得过去。算算日子,也便还有一两月的功夫,王爷可还需要准备些旁的,奴婢去先安排。”
  “先按以往的惯例安排着,过些时日等事情定了,我再把详细章程给你。另外,近来封侯的旨意会下,你叮嘱府中上下该改口了。阿绥的生辰赶上年节,到时得好好热闹一番,也可借机为他在朝中揽些人脉。旁的都无所谓,只这生辰宴一事,你务必不假他人之手细细办妥。”
  “是,奴婢必定为侯爷办得妥帖热闹。”贺绥在萧恪心中什么地位,没人比洪喜更清楚,他自是恭恭敬敬应下,末了才小心问了句,“主子可要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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