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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他惯是嘴硬,明着不愿将自己的阴暗心思全数暴露在贺绥面前,便只好用玩笑似的话同对方说。
  却不料,贺绥听了他那一番话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你口中的歹人是想说太子殿下吗?”
  “阿绥,你……”
  “便是刺客那日……太子曾与我直言,所以我才都知道了。”贺绥平静开口,殊不知自己说出的这番话在萧恪听来无异于掀起了惊涛骇浪。
  萧恪很小心地问道:“太子他…都说了什么?”
  “很多。有你们那夜谋划之事,太子殿下屡屡针对你的缘由,以及……他给我的‘天高云阔’的承诺。”其实贺绥并不是爱在人中间传话的人,他甚至鲜少让自己深处这样被夹在中间的处境,但对萧恪,他几乎也没有过什么隐瞒,仅有的那几次也与旁人无关。可今日他却破天荒嚼起了太子殿下的舌根,只是一脸正气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传旁人的‘坏话’。
  萧恪听到后面一句脸色大变,由惊转怒,都教贺绥看了个清清楚楚。
  还不待萧恪开口解释什么,贺绥便忽得笑了一声道:“不过他说的话…我并不完全相信,尤其是最后那个承诺。”
  萧恪此时不知自己该欣慰一笑还是该上前抱住贺绥,活了两辈子,他发觉自己似乎也没有完全看透面前的人,或者说……他低估了贺绥。
  “刺客之事并不是你二人谋划,而是你一个人。是或不是?”
  萧恪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代替言语回应。
  贺绥又接着问道:“你早就知道自己要挨这顿板子,我能够代你行猎也是你早有谋划?”
  萧恪仍旧无言地点了下头。
  贺绥见状摇头轻笑一声,“果然。他嘴里确实没几句真话……”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太子萧定昊。萧恪此时才开口问道:“阿绥是如何瞧出来这些端倪的?”
  贺绥并未急着回答,他用手撑了下站起身来,侧对着萧恪慢慢走到窗边,伸手掩上了那扇窗后才慢慢说起,“那夜太子殿下的每句话但凡提到你,便必定要含酸拈醋、阴阳怪气一番,将所有于自己有利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去,这样的话又有几句能是真?”
  萧定昊看自己不顺眼这事萧恪心里是清楚的,为着贺绥的缘故,两辈子都算上,萧定昊没有一日放弃过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想着那位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也会因急切想在旁人面前表现自己而做出这许多愚蠢之举,萧恪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贺绥看过来,萧恪才摆摆手道:“阿绥接着说,我不打岔了。”
  “没什么。但凡是个有尊严的便不愿被人当作交易的物件罢了,我也不稀得谁施舍功名利禄给我,尤其是以旁人性命为祭。”贺绥背对着萧恪走向靠外间的窗前,将它们一扇扇都掩上了。
  最后这句也是在说萧恪,刺客是太子身边的死士不假,但计谋是萧恪一手定下的,他同样是帮凶。
  直到寝殿大门的门闩被插上,萧恪看了看四周,他刚刚一直在回答贺绥的问话,这会儿才猛然发觉所有的门窗都被贺绥掩上了。
  “阿绥……”密不透风的寝殿热气蒸腾,但当贺绥双手托着萧恪的脸颊时,他只觉得不仅是这寝殿,就连浑身好似都要烧起来一般,喉咙不由发紧,半天只发出了零星的几声。
  “允宁,别变成他们那样好么?哪怕日后什么权势富贵都不要,我也不愿有一日你我会形同陌路……”
  贺绥并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他心思虽细腻,性子却坚韧,喜怒哀乐鲜少过分表现在脸上。许是这阵子的事积攒在心头,今日话赶话一下子便没绷住,而他的话亦让萧恪闻言心中巨震。
  不为其他,只因那话恰好言中了他俩上辈子的结局。
  萧恪沉溺于权术一错再错,最后落得死生不见的下场,这也是他心中所痛,却不想今生重活,竟被贺绥言中,当下心中百感交集、哽咽不语。
  他伸手攥住了贺绥的手腕,歪头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温热的掌心。
  二人一坐一立、四目相对,过了良久,萧恪才开口:“阿绥为何要掩上门窗?”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
  贺绥说完,不待萧恪有所反应,便俯身凑了上去。
  明明是主动吻的那个,他自己却先闭起了眼,少年人的吻十分青涩,贺绥未曾亲近过任何男色女色,如此胆大已实属不易。
  萧恪看着双目和双唇紧闭的人,伸出双臂搂住了贺绥的颈子将人拉下,撬开紧闭的牙关,带着挑逗的心思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紧闭的门窗、蒸腾的热气、以及那个主动却稍显青涩的吻,即便是微末的火星也可燎原,再顾不得诸多礼法教条、伤痛顾忌。撕扯间丢下床榻的那一件件繁复的衣裳便好似是从前他们之间阻隔着的层层壁垒,此刻也都好似不复存在一般,任这天地如何浩渺,此刻也便只剩下了那一张床榻被铺和结合的彼此。
  “阿绥….阿绥……”因为伤在脊背,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让萧恪忍不住皱起眉,却不能阻止他剥离贺绥身上的衣物。
  两辈子的经验在一起,萧恪想象中的自己应当是游刃有余的,可当贺绥躺在床榻上仰视着自己时,他发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紧张,还有一丝压抑的雀跃。贺绥的身子较他壮实些,因为这一世不曾经历过刑狱磋磨,便没有那些深及见骨的骇人旧伤,但不知为何,萧恪眼前依旧浮现出前世这副躯体伤痕累累的模样。
  “允宁,要不算了,我瞧你难受得紧……”
  萧恪趴在贺绥身上,因为身量不高,无法如同前世那般将身下人都罩住。
  阿绥,给我…我想要你…”耳侧紧贴着贺绥胸膛,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萧恪的手又开始同腰带‘奋战’,好不容易才将那条裹紧的带子抽离丢到一旁。
  少年人的热情很容易被点燃,两情缱之下,也没有那许多计较,只是两具年轻肉体的碰撞,伴随着挥洒的汗水和压抑的喘息一道充斥着密闭的寝殿之内。
  两个人青丝胡乱披散,有几缕纠缠在一起,刺痛的悲鸣被压制在喉底,将身体交付出去对贺绥是陌生的体验,会因为侵占的刺痛而浑身颤栗,他有着随时中断萧恪的力气,却始终有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放任对方索取,在躯体攀上极致的愉悦时,仰头将喉底压抑的痛呼化作绵长的低吟。
  情到浓时,便是相拥着四目相对也使人心静了不少,连方才被秋老虎逼出来的烦躁好似都随着愉悦的心思一扫而空了一般。
  不过能够解热燥的,可以是相爱之人的信任和宽慰,还可以是一碗解暑降火的绿豆汤。
  “郡王爷,奴婢是膳房的,给您送冰镇过的绿豆汤来了。”
 
 
第五十六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刚抱着人险些进入黑甜美梦的萧恪一下子惊醒了,贺绥自然比他更警觉些,只是腰腿有些劳累,一使劲便没控制住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萧恪连忙伸手去扶,可他忘了自己如今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人没扶住,自己也被带了下。
  两人又摔回了榻上,萧恪正好倒在贺绥身上,两人对视了下,贺绥先别开了头,压低声道:“快些起来。”
  外面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又唤了一声郡王,并尝试着推了推殿门,不过方才贺绥插上了闩销,自然是没推开的。
  萧恪这会儿却故意耍起赖来,他趴着不肯动,嘴里还直说着,“阿绥,我背上疼得厉害,起不来。”
  “方才胡闹的时候倒不见你喊疼。”贺绥自己身上难受,却也没真的用力将人掀翻,只象征性地轻轻推了萧恪肩膀一下,难得没好气嗔怪了一次。
  心满意足的萧恪自然顶着他早锻炼出来的厚实脸皮回道:“这会儿真的很痛,阿绥疼疼我,我们再来一次……”
  “胡闹什么?外面人还在呢。”贺绥直接抬手捂在萧恪的唇上,把人退开了些,半点没打算继续纵容萧恪的无赖行径,说着便撑着坐起来,旋身去蹬皂靴,一手从床尾扯了自己的外袍就要披上。可衣服还没穿上,就被萧恪双手环住了腰。
  贺绥压低声斥了一句:“放手,这个时候别胡闹。”
  “不过是送汤的奴才,我们不发出声,过会儿他听不到动静便知道我们歇下了,那时就会知情识趣回去了。”萧恪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环着贺绥的腰将人拖回来,不过他暗暗用了几次力,猛然发现自己这副小身板真的办不到之后干脆整个人趴在贺绥后背,“我又累又乏,阿绥再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我……”
  话未说完,殿门就又被拍了几下,紧跟着门外那人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郡王爷?您还好吗?奴婢是膳房的……”那人说了几声,推不动殿门,竟绕到了靠近内殿的那头窗前又尝试着推了几下,一边推还一边询问,好像真的十分关心萧恪是否真的身体不适。
  而这样的行径在萧恪眼中只会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真的不长脑子、只知道邀功献媚的蠢货,另一种便是借送汤为名、行刺探之实的别有用心之徒。若是后者,必是要除之而后快的,萧恪心中一瞬转过万千念头,又总觉这人行事过于明目张胆,反倒不像是哪家派来的,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且他一贯是谨慎过头的性子,哪里会放过。
  “嘘—阿绥先在榻上待着别出声。”贺绥正准备说什么,萧恪已先一步用手比在唇间做噤声状,同时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自己则瞪了靴子、扯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屏风旁的柱子上就挂着一把佩剑,萧恪将其取下拿在手中。
  是而那行宫内侍小心推开了轻掩住的窗时,面对的一把出鞘的白刃。
  “啊!”在意识到白刃抵在自己脖子上时,那内侍一把丢了手中的汤碗,脚下一软,退了两步咕噔就跌坐在了地上,你你我我了半天,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他这一嗓子,也把正巡守至此处的禁军招了来。
  那为首的校尉看了眼跌坐在地的内侍和持剑立在窗前的萧恪,板着一张脸微微低头行至窗前不远处站下,对着萧恪恭敬行了个礼后才道:“末将等方才巡至殿外听到宫人惊声尖叫,特来查探,叨扰王爷了。不知这是出了何事?”
  萧恪收剑入鞘,瞥了眼那内侍才悠悠说道:“这内侍借送汤之名肆意窥探殿内,不知是何目的。本王方才起身正巧听到动静,便稍做防备。你们来得正好,本王身上有伤,不便于行,这宫人便劳你们送去司礼监,仔细盘问清楚了。”
  “是,末将领命。”校尉一挥手,自然有手下禁军过来将那内侍拖走。这批巡逻的禁军皆是从京城中带来的,自从有了前几日的行刺之事,齐帝便将行宫之中值守的兵士全都换成了亲信的内卫,这批禁军做事干练也颇有经验,拖那内侍走的时候甚至不忘在嘴里塞上棉布团,防止那人求饶叫喊惊扰到内宫之中的贵人。
  只是他们也远比旁的禁军警惕性更高些,才把人拖走,那校尉就把手按在了刀柄上,神情严肃地看向寝殿一侧,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随行的同队禁军也是纷纷警惕,萧恪立在窗前不紧不慢地扬声唤了句,“无妨,是我的侍卫罢了。”
  “原来如此,是末将唐突了。”那校尉一边说着一边又打量起了萧恪背后床榻放下的帷帘。
  “怎么?校尉似乎对本王的寝殿颇有兴趣,还是想搜上一搜?”
  萧恪瞬间变脸,那校尉愣了一下复又低下头,口中请罪道:“末将僭越,还请王爷恕罪。王爷这里既是无事,那末将等便先行告退了。”
  木窗刚被掩上,贺绥便一把拉开了帷帘下了榻,他身上衣物已然重新穿好,只是一头乌发仍散着披散在背后。
  “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贺绥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萧恪手中是我长剑放到一边,拿来新衣换上。萧恪像个听话的孩童,一举一动都赖到贺绥来牵他,等坐在铜镜前看贺绥替他绾发时才缓缓开口答了方才的疑问。
  “那太监?呵,我原想着是谁派来趴墙角的,后来想想能这么蠢,怕不太可能是哪边的细作,应当就是个邀功的蠢货。”
  贺绥拢发的手顿了一下,随后问道:“你心中有数却故意将人送去审问?”
  “我心里也只是猜测,并非十拿九稳。你我处境不同旁的权贵,总要提防这起子趴墙根的小贼。”萧恪没同贺绥说的是,如那内侍没有惊动禁军,他原是打算将这人秘密收押亲自审问的,不过到底是事赶事,让禁军内卫撞上,他也就不太好插手了,说出来约徒惹贺绥不快,索性通通瞒下,嘴上只是说,“这消息这两日传出去,回京后也可让那些在王府里支棱着耳朵收敛着些。”
  “……我明白你的用意了。”
  萧恪透过铜镜看着站在身后的贺绥,他正为自己扣上玉冠,看神情显然对这种事仍无法坦然接受。
  “阿绥,我知你不喜听、更不屑做这种事。可世上安得两全之法,默默无闻便是任人宰割。大权在握虽易招来旁人的嫉妒憎恶,却不会身不由己。”拢发的手顿住了,贺绥面上神色凝重,紧紧攥住了手中的木梳,抿唇犹豫了许久却最终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萧恪接着说道:“我不想让你做违心的事,更不愿欺你瞒你。今后这种事,我会尽数替你揽下,只求你……信我怜我,你我之间不再因外人有何隔阂。若你仍有担忧,我可以许诺你,绝不做违背家国大义和人伦良心之事。”
  贺绥的性子萧恪再清楚不过了,他起身转过来面对面站着,同贺绥四目相对,神情凝重并无半分欺骗躲闪,一言不发,只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萧恪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难掩的笑意,爽快应下:“别说一个,只要是阿绥说的,十个百个都成!”
  “不,就一个。”贺绥轻摇了摇头,神情同样认真无比,“朝廷上的情势能同我细讲讲么?”
  “不过是一滩浑水罢了,说出来脏了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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