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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贺绥答得坦荡,面上也没有半点怒意,廖明德面露愧色,偷偷看了眼老父亲一眼。
  廖老将军自恃长辈的身份,出言劝道:“靖之坦荡,只是莫怪我这把老骨头多说几句。这男子与男子终不得长久,你如今还年轻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人总要往远了看。燕郡王是陛下亲侄,他如今正是胡闹的年纪,可要不了多久,他总是会念及女子的好,总要为萧家开枝散叶,你可有想过你贺家的香火全指望着你呢!若是他日后厌了,再同你翻今日的旧账,参你个冒犯皇族的不敬之罪,朝廷上下无人不知那萧的小子是何等凉薄狡诈之人,连他生父都……”
  这话俨然已经是信了外面的流言,认定了萧恪是承欢的那个。
  只是贺绥有些不明白老者这话的意图,若换了旁人,这番劝说关怀之语尚且平常。可出自当年力主和他贺家断了往来的廖老将军口中,这话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要说是拉拢也实在是说不通,若是自己真被允宁扫地出门,廖家只怕该是最早划清界限的人,毕竟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做的。还能这么大胆子非议如今皇恩正盛的萧恪,实在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了。
  贺绥一贯不是爱多思多想的人,他也无意与老者探讨萧恪是否会厌弃他的问题。
  “贺老将军的关怀之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家姐尚在,外甥白琮也已长大,自可承袭香火,无需晚辈费心谋划什么。”
  廖老将军还待说什么,却被自己儿子抢白道:“傻侄儿,你外甥他不姓贺啊!他承的是白家的香火!你不知道你搬入王府的时候,我们多少人痛心于萧家人糟蹋了你,这也是听说了你们…才……”
  贺绥这才算是有些明白了,他平静回道:“家姐是贺家的女儿,她的孩儿亦是我贺家的血脉,与姓氏无关。还有…我与允宁共患难多年,并非外界揣测那般仅为了床笫欢愉,我最是清楚他是何种人,还请两位将军慎言。”
  “贤侄啊!”廖明德急得直拍大腿,可以看出来,相较于他老父亲,男人对贺绥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怀的。
  只是可惜廖明德的亲爹和儿子都拖了他的后腿,他这边正捶胸顿足,难过于贺绥被萧恪花言巧语‘蒙骗’,正琢磨着怎么劝挚友之子回头是岸,那边廖礼之便冷哼一声道:“爹,你不必费心再劝了。儿子瞧抚宁侯这是伺候王爷爽了,得了爵位又混了个伺候皇子的美差,正乐不思蜀呢!”
  “逆子闭嘴!”廖明德没拦住廖礼之胡说,气得一巴掌拍在案上。
  “呵,也是。一个只会讨好媚主的豆芽菜,伺候他自然比沙场征战轻松许多,也不知陛下若是知道他侄儿被男人上了,还会不会给他那么多权力?!”那边廖老将军却一个字不说,廖礼之牛脾气上来,见祖父不阻拦,便说得更起劲了。
  廖明德几乎把桌子都拍烂了,父子俩喘着粗气互相瞪着,廖老爷子捧着茶碗跟老僧入定一般什么都不管。
  贺绥看够了这场闹剧,起身便打算告辞。来前,其实他还是隐隐抱有些期望的,如今看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贤侄!贤侄莫气,好歹留下用个饭……”廖明德见状将儿子赶了出去,连忙过来拉住贺绥手臂,一边回头用言语暗示父亲。
  廖老将军依旧什么都没说,贺绥抽出手臂转回身,前后喊了廖家的两位将军,而后平淡问了一句道:“两位将军今日请晚辈来,并非为了印证京中流言真假。而是替您二位背后请托之人试探允宁与我的虚实,对么?家父和先宁王因战功屡受猜忌,除了祁太尉亲信一派武将,旁人皆不得重用。如今诸位叔伯…是终于想起了还有我这一步棋可走?”
  廖家人今日找他,不过是代替了其他不愿冒险出面的人来问清楚的。为着齐帝对萧恪的回护,让他们看到了别的出路。但在那之前,他们必须要听自己亲口说出自己与萧恪的感情如何,才好图谋。
  利益面前,所谓关怀、人心,也不过如此。
  廖明德在旁急急道:“贤侄!靖之!你听世叔说,我们老兄弟几个确实是为你惋惜,想着你是贺兄唯一的儿子,担心贺家的血脉…也是担心你的处境。毕竟这…嫁给男人说出去终究不好听不是?再有,也是我们几个老兄弟这么多年过得实在憋屈,就是想问问……”
  “多谢世叔如实告知,靖之明白。”比起虚伪的寒暄关怀,廖明德这般说开了,贺绥心里反倒觉得没那么难受了,索性也便说开了,“诸位叔父心意,我自会如实转达给允宁。今日时辰不早,允宁不在,府中还有不少事务要打理,家中两个孩子也该下了国学,靖之便先告辞。”
  廖明德见状深深叹了口气,没再多加阻拦。
  只是两人刚一出门,一杆长枪便朝贺绥面门掷了过来,他抬手接了。
  只见被父亲赶走的廖礼之手提一杆长枪直指着贺绥,神情倨傲,出言挑衅道:“贺侯爷,廖某愿讨教一二。”
  “好。”
  贺绥并非好战的性子,他素日脾气温和,对廖明德和他父亲的言辞,至多不过是失望罢了。他也懂人心趋利,对那两人并无什么苛求,唯一不悦的便是廖礼之句句挑衅,生活在蜜罐里的大少爷并不懂萧恪同他这么多年夹缝求生的艰难,更不懂萧恪用心回护周旋的辛劳,言辞轻挑,丝毫不将萧恪放在眼里。
  这是贺绥少有的认真,同他方才表现出来的淡漠泰然截然不同。
  此刻他俨然一匹愤怒的雄狮,一招一式都仿佛裹挟了千钧之力,那股狠劲儿让廖礼之节节败退。
  十招之内,他便将桀骜的少将军扫躺在地,长枪往地上一戳,廖礼之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告辞。”
 
 
第七十一章
  萧恪接到府里传来的消息,二话没说,换了身衣裳就要往回赶。宗庙那边,也不过是塞点金银便当没看到这事。
  只是萧恪两辈子摞一起也没有骑过几次马,更多时候都是乘马车来往。但这会偏又着急回去,便只能唤了贺绥派到他身边的侍卫来。
  两人同乘一匹,于黄昏时分进了城。萧恪还是有心遮掩,路上买了顶纱帽。他身形偏瘦弱,那白纱将整张脸盖住,贺柒坐在他身后,拉着缰绳将少年挡在双臂之间,旁人一眼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萧恪没有让贺柒直接大摇大摆回府,他二人在挨着王府后门的那条街上分开,贺柒骑着马在外面绕上一圈再回,而萧恪也直接从连着后巷的角门入得府中。
  “主子?您怎么?!”洪喜是因为担忧贺绥而派人给萧恪送去了信,原本算着明后两日就能回来,没想到这会儿人就已经回了府里了。
  “我瞒着人从角门进来的,没人知道。”萧恪将纱帽和披风解下丢给洪喜,边往主院走便询问道,“先说清楚些。传话的人说得不清不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详细的奴婢也不知。前两日侯爷从宫中出来就被人拦下接走了。”
  “何人?”
  “老冯说侯爷同他说是……已故老侯爷的旧友同僚,只是那日侯爷回来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总在院中练枪,非把自己累到精疲力尽才罢休,就连白小公子去劝都不成。奴婢瞅着,应当是心里有事憋着,只是侯爷的性子您知道,奴婢等实在问不出来,这才派人送了信去,指望着主子回来后问一问。”
  “我知道了,阿绥那儿有我顾着。你先去提点好府中上下。今日我回来的事,不得走漏一个字。”
  “是,奴婢这便去办。”
  萧恪人还未到,便已听到了声响,那是长枪舞起时的猎猎风声。
  他迈过院门,一眼就看到了身着劲装挥舞着银枪的贺绥,那般矫健的身形配上飒爽英姿,让萧恪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这些日子被贺绥抓着晨练习武,萧恪看到眼前有东西,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扭头一看,果然是白琮。
  “你刚刚看着舅舅,脑子里是不是又在想着有的没的?”比起之前一碰见萧恪就跟吃了枪药似的,白琮现在的口气虽然仍算不上好,但比从前要稳重一些了。
  “当初你舅舅说要送你入国学,眼下看来确实不错。”
  白琮闻言冷哼一声道:“别指望我会记你的好,要念着也是我舅舅的恩。”
  萧恪倒是不在意,借着对方的话说道:“无妨。我与阿绥同心同德,你记他的恩便等同于我了,说不准来日你还要改口也唤我一声舅父呢!”
  “你想得美!”
  “东宫冷了你这么些日子,现下可想明白了?”萧恪摇头轻笑,同白琮站在靠院门的墙边。他眼睛盯着场中挥舞着银枪的贺绥,话却是对身边的少年说的。
  白琮没有接话。
  “你性子冲动,心里也没个掂量。如今这世上除了你爹娘和阿绥,你觉得有谁会真心惯着你,宠着你?东宫那位满心满眼都是你舅舅,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萧恪也不忌讳,当着面就把之前的事一一挑明,并毫不留情直指白琮的天真,“白琮,别把自己路走窄了。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白琮的冲动张扬性子如今还未完全显露出来。前世他那般出挑冒尖,固然也有自己放任的缘故。但究其根本还是在于白琮过于争强好胜,偏偏却又口无遮拦的,才会被齐帝看中,千方百计弄进了宫。
  萧恪固然不喜欢这小子的性子,但为了贺绥,他也决计不能让白琮出事。如今多说几句,虽教人觉得烦人了些,但也能防患于未然。
  白琮反驳的话在心里憋了半天,但因为向东宫告密的事他确实心虚,没法堂堂正正地顶回去,自己心里头难受了半晌,还是嘴硬地顶了一句,“…要你管!”
  萧恪话说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至于白琮听不听那就同他没什么关系了。
  见贺绥那边停下了,萧恪便丢下白琮,径直朝那边走去。
  贺绥有些气喘,汗水顺着脸颊滑下,他看到萧恪的时候也是同洪喜一般有些意外的,“怎么今日便回来了?”
  “洪喜给我报了信,我心里头放不下,就给那里的大太监塞了些金银悄悄回来了,路上没人瞧见。”
  萧恪接过小厮递来的汗巾,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为贺绥拭去脸侧的汗水,他并没有急于询问贺绥心思郁结的缘由,而是有条不紊吩咐人备下沐浴的热汤和吃食。
  “我自己来就行。”贺绥从萧恪手中扯走汗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而后提着枪插回兵器架上。
  “舅舅。”
  贺绥回身看向白琮,面色平静说道:“小琮,回你的院子歇着,晚些时候我去陪你温书。”
  白琮欲言又止,不过他刚刚被萧恪点破旧事,此刻面对舅舅总觉得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人,低低应了一声便心有不甘地转身回了。
  “允宁。”
  “嗯,我在。”
  贺绥抬头望天,眉宇间却又着化不开的愁绪。看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我家阿绥一贯杀伐果断,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你明知我…”
  萧恪未即刻劝说宽慰,反扯起了旁的。待贺绥回头同他争论时,果断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道:“阿绥那日见了谁?真的是贺伯父从前的旧部而已?”
  “……是。”
  贺绥是什么性子萧恪再清楚不过。他素日便是直来直去的,人虽寡言却极重情,只这一两句萧恪便已大抵清楚贺绥为何难受了,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在院子里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习武练枪出了一身汗,我前阵子让人砌了个池子,虽比不上天然的汤泉,注满了热汤想必也不差。”说着便走过来挽住贺绥的胳膊,许是心里有事压着,萧恪竟轻松将人拉过去了。
  那处单独隔出来的热池此刻冒着袅袅热气,萧恪蹲下伸手一试,水温虽有些热却是正好。
  “皂角和巾子放那儿,你们可以出去了。”屏退了伺候的下人,萧恪走到贺绥身边,伸手要替他宽衣。
  贺绥这会才恍然间惊醒退了一步,可抬眼瞧见了萧恪失落的神情,又连忙解释道:“允宁,我没有旁的意思。宽衣我自己可以来…”
  萧恪的可怜模样转眼就破功了,他没忍住笑了一声,贺绥也反应过来方才是对方装的,什么都没说就别过了头。
  “我的阿绥也学会同我闹别扭了。”萧恪走过来,面对面将人抱住。
  贺绥的衣裳脱了一半,萧恪整个人靠过去时,歪着头刚好枕在贺绥肩头。
  “允宁,你这个把月是不是长高了些?”
  萧恪站起身,听到贺绥的话细瞧了瞧,又伸手在头顶比了下,发觉确实好了一些。先前是若是抱人,他的个子刚好是贴在贺绥胸口的,如今额角已够到了肩头。只是身上仍然软绵绵的,身形也没见壮实多少。
  “呵。”原本情绪低落的贺绥见面前人捏了捏自己手臂的软肉,不由被逗笑了下。
  萧恪见状也跟着傻笑了声,对他来说,能让内敛克制的贺绥在自己面前诚实表达喜怒,别扭也好、吃醋也罢,于他而言本就是件值得欣喜的事。
  “从前那次在候府是阿绥伺候我,今日便换我伺候侯爷一次。”说完也不等贺绥反悔,自己先进了热池,朝岸上的人伸出了手,“阿绥,来。”
  周身被热水包裹,皮肤被热水烫得微微泛红,但那股疲乏之感确实被冲刷掉了不少。贺绥也不由仰头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几日的郁结全都吐出去一般。
  萧恪果真如他若说,那些皂角和布巾在旁‘伺候’贺绥沐浴。他身子要比贺绥白些,也更瘦削一些,只是如今看着到比从前健壮一些了。
  除了在太庙的那几日外,这个把月来贺绥每日都抓着萧恪晨起习武,虽说功夫底子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成的,但萧恪确实长高了一些,身子强健了不少。
  贺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伸手在萧恪腰腹处摸了一把,不过摸完他就立刻收回了手,头别到一边不去看萧恪。
  “阿绥,别招我。”
  萧恪的气息凑近了些,贺绥没有躲。近在咫尺的低语让他耳朵有些痒,忍了片刻还是抬手将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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