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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正想着,却听萧恪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诸位大人可听够了?是家中夫人准备的饭菜不香,还是本王的家事听起来更有趣?”
  里面的人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低着头鱼贯而出,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堂外的两位上峰行礼。堂内便只剩下今晚值夜的另一个官员和对此毫无兴趣的蒙泽在,那人走也不是、听也不是,便只能学着蒙泽,僵着身子坐在桌案前盯着奏折上的字看,只是此刻心乱如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就是了。
  阮高良单等旁人都走干净了,瞥了眼堂内的两个下属,才转回来客气说道:“王爷,下官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挂心王爷的安康……”
  “既如此,那边多谢阮大人的关怀了。”
  萧恪接过小厮递来的茶水,便低头不再接话,阮高良站在一旁也实在没什么话好接。通政司的猫腻其实都在各自的私账上,而私账也不可能在府衙放着。那典录库中无非是些枯燥乏味的条录名目,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这般想着,阮高良不由安慰自己,或许真是想多了。萧恪只是因为惧怕回府被抚宁侯抓着做那档子事而已,可转念一想到这位小王爷那日拿捏翟辛时的城府心思,一时还是有些犹豫的。
  萧恪才不管阮高良想的什么,他适时起身,刻意说道:“说这么多也饿了。阮大人若是喜欢在檐下站着便站着,里面两位大人可要随本王去临街的鸿月楼小酌一杯?”
  蒙泽自是不去的,另外一人瞅了眼阮高良也忙推拒道:“王爷盛情,下官心领,只是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宜饮酒。”
  “是嘛?那倒是可惜了,你们随意。”
  说罢便带着小厮离开了,也没问阮高良一句。出了通政司,他当真带着小厮去了京城最热闹的酒楼点了间雅间用饭去了。因为阮高良在防自己,若是一直在那儿,也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不如适时松一松手,倒方便自己行事。
  萧恪点了壶酒,却滴酒未沾,只端着那酒壶往地上洒,余下壶底一些酒液,干脆倒在手上往自己衣衫上泼了些。
  布菜的小厮是洪喜带着调教出来的,胆子虽不算大,但人却聪明谨慎,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置喙半个字。
  “你回府一趟,阿绥是怎么说的?”
  当着人前说的自不可能是真话,那小厮侧身答道:“侯爷让小的同王爷说,他会让厨房温上宵夜等王爷回府一道用膳。”
  萧恪满足地笑了声,手撑着,头枕在一边懒懒歪坐着,招呼小厮坐下用膳。
  “小的不敢。”
  “无妨,本王没胃口,放着饭菜也是浪费,还教人看出端倪来。你替你师父守了一宿,又跟我出来大半日没顾上自己,随意用些便是。”
  这般说,小厮才谢了恩端起饭碗坐到离萧恪有些远的位置享用起桌上的美食,尽管一桌子山珍海味很诱人,但他仍是克制着没有风卷残云将桌上的菜都清干净,只吃了个七八分饱的样子,那桌上的菜肴挑挑拣拣再堆一堆,倒像个口味挑剔的王孙公子用过饭的模样。
  萧恪看了眼,笑道:“洪喜眼光不差,倒像是个能拿主意的小子。”
  “谢王爷夸赞,小的不敢当。”
  萧恪又磨蹭了些时辰,带着小厮在街上随便走了走,才绕路回了通政司。回去的时候,府衙内外的烛火也都点起来了。
  或许是没想到萧恪真的隔了一两个时辰还带着满身酒气回来,堂内另外一人神情有一丝慌张,赶忙过来迎接。
  平日里虽说是值夜,但通政司的典录库里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看管的,是而大多时候便是官位高些的那个躲到耳房多睡上些时辰,醒了再换下属,若是官位相同便两个人商量着来。如若今日萧恪不来,以蒙泽这人一贯认真的性子,他本可多睡些时辰,偏生萧恪挑今日找事,他又得了上峰的吩咐,心中虽嫌王公贵戚麻烦,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盼着这小王爷早些完了事早些回府养着去。
  “二位自忙你们的就是了,本王就是随便坐坐。”说完便施施然坐在了阮高良的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一边,小厮配合着站在一旁给他捶腿揉肩,戏倒是做得足足的。
  那人得了吩咐,生怕萧恪去翻阮高良桌上的奏折卷宗,只得时不时小心抬头,或是寻个什么由头问候两句,观察着燕郡王有没有动什么东西、抑或是同蒙泽又和接触。盯人本就是个耗费精力的活计,这般折腾下来他人也是累得实在不行,原想着今日可以早些去耳房睡下,此刻看来倒是落空了,不免心中生出诸多怨言来。
  “这位大人若是困,便去里间歇着便是。”
  耳边忽然传来人声,那人正点头瞌睡着,听到声音猛地惊醒,也顾不得旁的,抹了把脸就匆忙站了起来。见萧恪带着人一副要走的模样,以为终于把这尊神送走了,却听萧恪说要去典录库瞧瞧,登时脸色就塌了下去,但嘴上却说着要陪萧恪一道去。
  萧恪没拒绝,那人本以为燕郡王不会愿意有人盯着自己,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便只能不情不愿陪着去了。
  为着库中全是纸张典籍,这里烛火放得极远,近处只有桌案上放着一盏烛灯。萧恪似乎当真就是去瞧过去典录的,拿了几卷放在桌案上一页一页细看。其实通政司的典录他上辈子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已将其中门道摸清楚。况且饵已放下,他自然能耐得住性子将面前这小官磨走,更何况,他前世的记忆与现在仍是有几年的空白,不如趁机寻上些名目了。
  昏暗的烛光,那人搬了把凳子坐在不算敞亮的过道里盯着萧恪的一举一动,可盯了半个多时辰,眼皮都直打架,萧恪却没有半分异样,翻得也都是早几年的旧本。
  他一边怨怪王公贵胄臭脾气多,一边埋怨上峰敏感多疑,人却先生了退却之意,毕竟萧恪怎么也不像有所图谋的模样,况且这典录库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越想越觉得自己今日值守亏大发了,便寻了个时机上前道:“王爷,下官身子有些不适。可否换了蒙参议来?”
  萧恪头都没抬,只应了一声算是答应,那人赶紧脚底抹油,回去冠冕堂皇得对蒙泽说是燕郡王传召他陪着,自己干净躲去耳房休息去了。
  蒙泽提灯来到典录库门口,里面烛火熄了,才在外面取了一根新烛点燃了捧着进去。
  桌案前的萧恪端坐着,含笑看向走进来的蒙泽,眼中没有半分醉意和困意。
  蒙泽上前将桌上快要燃尽的烛火替换下来,吹灭了旧烛才退了两步拢袖朝少年拱手一礼道:“王爷特意留下,不知有何要事说给下官听?”
  “你这人本性虽实诚了些,却还不算傻。”萧恪先是赞了蒙泽一句,随后淡淡道,“蒙大人不必拘着,本王今日这局做得足,你不必担忧那人,外面暗处有本王的侍卫跟着,说话方便。”
  蒙泽神色微动,依然站直了些,平静道:“奏折王爷已看到,不知您有何打算?抑或是有何事需要下官去做?”
  “燕州之事不仅仅是一个州府刺史的错处,本王要寻机去燕州亲自瞧一瞧。”萧恪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就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若要诓你,大可不必这般费周折。”
  为着那本奏折到了萧恪手中后便再无波澜,蒙泽其实还是有几分犹豫的。
  见人不为所动,萧恪冷笑一声道:“你不必怀疑我的用心。燕州是大齐边境最后一道防线,边境有本王的嫡亲兄长,还有抚宁侯的长姐。本王也不为什么朝政清明,我只要在意之人平安无恙,谁挡了他们的生路,本王便杀谁,懂吗?”
 
 
第六十九章
  蒙泽心中一动,若是萧恪方才说些为朝为民的话他肯定不会信,反倒是这番狠话还多了五六分的可信度。
  “下官仍有一问,还望王爷解惑。”
  “你说。”
  “下官还是想问,那本奏折王爷是不是不打算报给圣上?”
  萧恪坦然点了点头,在蒙泽继续追问前反问道:“说起来,本王也有一个疑惑。送这奏折的两位大人如今可还安好?与蒙大人又是何关系?”
  蒙泽只犹豫了下便将实情告知,无论是燕州情势,还是他和两位故友的安危如今也只系于面前这一人身上了。
  “下官与那二人是故友,那两封奏折是下官最后收到的信物。燕州距京千里之遥,下官在那之后便再未收到友人来信,只是那二人都是燕州望族嫡系公子,一时半会应还有自保的法子,只怕脱得久了便……”
  萧恪看向面露难色的蒙泽,又问道:“如此看来,蒙大人当也是燕州望族家的公子。”
  “是,虽不及两位好友,却还有些门路人脉。”
  如此,萧恪心中便有了计较。既是当地望族家的公子哥,那么自有个子渠道将奏折流入京城,只可惜燕州终归是下三洲,这三个青年的家世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将北境的龌龊事捅到皇帝面前去。如若燕州刺史只是其中一环,那么朝中必定有一人,唯恐自己利益受损才会指使通政司的阮高良拦截燕州来的奏折,或是当年想让北境出事的人。
  萧恪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来,但他却显得有些犹豫。
  蒙泽在旁看着萧恪自顾自纠结摇头的古怪模样,不由出声道:“王爷?”
  萧恪回神道:“那封奏折,本王也不妨同你直说。一个刺史贪贿的事…便是送到了御案之上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时候一个被买通了的巡察御史就能把这件事全盘压下来。”
  “那……”
  “即便退一万步说,巡察御史是个清廉的,或是个墙头草。燕州那边要么砸下家财,要么让御史病死在路上,又或是死于暴民刺杀,你觉得你们费尽苦心又能换来什么?”
  这一番话让蒙泽顿时哑了火,唉声叹气了一番道了句世道不公,也便只剩下满脸的失落和愤恨了。
  萧恪这时却突然开口道:“若是本王去做着巡察之事便会不同。”
  蒙泽闻言猛地抬头,直勾勾盯着萧恪瞧,眼中重燃希望之火。他没说话,似乎在等着萧恪后面说些什么证明他没有幻听。
  “你们三个小子想得不错,也颇有些本事,不过还欠了些火候。”
  老气横秋的口气和称呼,让蒙泽听了不由一愣。如果没记错,面前的燕郡王应当比自己要小上七八岁,可方才对方那话说出口,却好似长辈在教训晚辈一般。只是不知为何,萧恪的神态和口气好似这一切理所当然。
  不过蒙泽此刻顾不上计较对方的称呼口气,听到有盼头,他连忙问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或是有何事下官可以帮您做?”
  萧恪看了眼,便问了一句,“你可能模仿他人字迹?或是你在京中知晓什么人能做到?”
  “……臣或可一试,但不能保证没有破绽。”个人行文皆有字迹的习惯手法,除了专门钻营此道,寻常文人虽能模仿却无法做到万无一失。蒙泽想了想,又提起一法,“据下官所知,京中有一家书斋的东家,是中洲来的商贾。在京中开了不少家书斋,每隔十来日会在京中办诗墨会,那些个古籍字画做彩头,到场的文人墨客不少,或许王爷可通过那人的门路寻到善仿他人字迹之人。”
  所谓中洲,并非是大齐国内的一州一府,而是独立的第三国。只是中洲国半面临海,国土与齐燕两国皆不接壤,而是被当中数道江河分割开,天然易守难攻,故而中洲虽不如燕国骁勇,也不及齐国兵力雄厚,却跻身大国之列。中洲的王族宁愿花钱买些太平,也懒得同齐燕两国似的斗得你死我活,是而这京中有中洲商人混得如鱼得水倒也不算奇怪。
  萧恪前世几乎没和中洲国的人打过交道,对中洲的了解仅仅只限于那里王族都姓奚罢了。
  “听你这意思,想来是常去。那中洲商贾姓甚名谁,从何处能寻到他?”
  “此人名为翟淼,京中那几家溪余书斋,背后东家都是这人。”见萧恪对书斋毫无印象,蒙泽又补了一句道,“王爷可记得这月城中有家起火烧死人的书斋?”
  萧恪猛地一惊,立刻追问:“你仔细说来!”
  “月前城中一处溪余书斋半夜无故起火,当时京中文人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只不过后来京兆尹匆匆结案,这事便不了了之。王爷……”
  萧恪手指来回搓捻,脑海中已经将这几件事连在了一起,中洲、北燕,书斋起火……除了一个行事诡异的龚野,这会又出来了一个在京中大肆招揽文人墨客的翟淼。此刻倒是有些懊恼与上辈子自己没有对中洲此国有过了解,又或许当年北境祸事不仅仅是北燕一家在背后捣鬼。
  这么一看,这姓翟的中洲商人,他无论如何都得去见见了。
  不过萧恪并没有忘今日的正事,他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蒙泽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接过拆开。
  信封之中只有两张薄薄的信纸,其中一张纸面泛黄,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另一封倒是新的,只是上面所述内容让蒙泽看了心中为之大骇。
  萧恪又自怀中取出一封空白的奏折放在桌案上,用三指压着推到了蒙泽面前,一边说道:“你手中两封信笺,其中一封是安北节度使程昌年的亲笔书信,另一封是我需要你仿着他的字迹写下的内容。”
  蒙泽没有立刻动手,比起思考萧恪如何拿到安北节度使的亲笔书信和为何要模仿对方字迹,他此刻全心都放在那封新笺上的内容。
  “王爷,这上面……是真的嘛?”
  萧恪点了点头。
  蒙泽又追问道:“下官斗胆想问,王爷是如何知道的?如若真如王爷笺上所书,这是逆谋大罪,程昌年怎会轻易让您知晓?”
  不怪蒙泽怀疑,通敌叛国是不可赦的大罪。安北节度使地位崇高,在山高皇帝远的北境几乎与土皇帝无疑,但尽管如此,这等灭九族的祸事他又怎会轻易透露给旁人知晓。即便是志骄意满随口说给旁人听传起来,又如何会被远在京中的燕郡王知道,他实在无法想通。
  萧恪没有半分迟疑,坦然答道:“有人…冒死将消息带给了本王。北境之事牵涉着宁王府和抚宁侯府,朝中如若有人能为这两家说话,你觉得除了本王,还有何人?”
  这个告密之人这世自是不存在的,是上辈子贺牧和丈夫战死数年之后,萧恪无意中在一回京中权贵的腌臜宴席上听来的,不过那时知晓实情的大多已死,他只能辗转求得片面的证实,无从翻案定程昌年的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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