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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而贺绥也有自己的想法,晚上和同僚交班之后,他并没有立刻歇下,而是返回营帐取了纸笔开始写信。
  军中书信送出前都要被拆开检查,以防有人钻空子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传递出去,贺绥记着这个事,也不好在信上说得太多,只将狼主之事托于萧恪查清楚,其余的他相信以萧恪的聪慧定然能明白他言下之意。
  “贺兄弟身上有伤,既换了班还是早些歇息吧。”一名副将端着油灯走过来关怀了两句,整个军营都知道贺绥被罚的事。不过他们本就是京畿大营出来的,裨将说好听了是副将,实际军衔并不高,在京畿大营时也是五六个人住一个营房。相对于寻常兵卒二三十人住一个大通铺自是好些,不过却同那些将军的营帐没得比。而同在一个营帐中住的几人对这位没有丝毫架子排场的侯爷很是亲近,至于那些个嫁男人之类的流言几人也是不听不信。
  “吵着卢大哥安寝了,是油灯太晃了么?”贺绥收了信,对坐在身边的汉子抱歉一笑。
  卢仲摇了摇头道:“你来之前,咱们都是跟着将军四处征战过的,有个风吹草动都能醒,没什么吵不吵的,哥哥是关心兄弟你这身子。家书何时写都成,左右这一时半会的也寄不回家中,别为了这个伤自己的身子。”
  “多谢卢大哥关心,我无事。”贺绥心中满是心事,仍是努力回忆与龚野从前来往的各种细节,寄希望于抓住蛛丝马迹。心事重重,自是睡不着,索性辞了卢仲,披了甲,揣着信出了营帐。
  ……
  “额日钦,你…啊!”
  北燕大营的大帐内又是另一番光景,帐内传来男人断断续续的咒骂,外面把守的狼图卫却好似浑然不觉,眼睛直勾勾盯着四周,为狼主牢牢把守着军帐。
  帐内龚野刚喘了口气就又被人从后提着按了回去,登时气息一滞,张口就要再骂,然而他的话却因为额日钦的粗暴而难以出口。草原的汉子没有那许多委婉柔情,更不要说是把掠夺刻在骨血里的呼图邪部,额日钦作为狼主,只会更甚。
  龚野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要被撞得细碎,男人很了解怎么让他闭嘴,即便再有什么怨言,把人按在大营从日落弄到深夜,管你先前有多勇武,都得出气多进气少。
  等额日钦一脸餍足歇下的时候,龚野已经一动不动瘫在软毯上,只剩下一口微弱的气吊着,背上披着一张勉强盖到大腿的白羊皮。
  “岱钦,晚点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明知道龚野此刻动一下都费劲儿,狼主就偏要这个时候问,手还不安分地钻到小羊皮下面作弄。
  “…要…贺…”
  狼主俯身过去又仔细听了一遍,才听清楚龚野说的是‘我要贺绥。’
  “呵。这时候你还想着要别人?”原本调戏作弄的手突然狠狠抓了一把,引来龚野的通呼呻吟,“做了我呼图邪部的狼后就不能想我以外的人……”
  “谁是你的狼后?!”
  “你犟嘴的时候倒是挺精神的,等你歇歇再来一次。”
  这话从额日钦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随口的玩笑话,但再来一次,他可能真的会死,龚野脸色铁青,抿着嘴不说话。
  见他‘懂事’了不少,额日钦才又道:“你刚刚说想要贺绥,贺绥…是谁?”
  “哈啊……贺崇疆的儿子,他身上也流着一半北燕的血,与其留在大齐受人白眼,不如早早招揽过来。”龚野也是死过重活一次的人,他自然知道贺绥日后的价值。眼下并不起眼只是因为对方年级还小,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撬动对方,至于京中那个大麻烦……他倒确实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提起贺绥和萧恪,龚野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让你帮我查萧琢的事,这么久了可有消息?”
  大抵是今日得了满足,狼主也没有过多为难,直言道:“很简单。有谁更希望齐燕恶战?”
  “中洲?”龚野皱眉,细细回想所有与中洲有关的事,“月前探子才回报,中洲王前些时日病死了,他几个儿子正为了王位掐得厉害。老家伙没死的时候几个儿子就争得跟乌眼鸡似的,他们居然有这个闲心?”
  “老大没参与。我的人前两日回禀说那人在南齐的都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么说,那萧恪该是知道这事了……”龚野曾对萧恪多有猜测,加之他从九王爷那里探得的消息,几乎可以认定,对方多半同自己一样。他不怀疑额日钦的话,如若真是中洲人下的手,而他们能查到的,势力本就在京中的萧恪自然也会知道。死的是萧恪的亲大哥,那中洲大殿下失踪的事也就是意料之中了,“我们还得再加把火。”
  狼主看着他这模样,不由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中洲希望齐燕开战,我们就让中洲和齐人开战。萧恪的亲哥哥死了,必定记恨幕后之人。而中洲人如果知道他们的大殿下被齐人扣下生死不明,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只需要等他们鹬蚌相争,届时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就为了那个…叫什么贺绥的?”
  “对。若能得他,将来南齐再找不出一个可与我们抗衡的将领。”上辈子他丢了性命之前,总是能听人说起贺绥,战无不胜的南齐战神,只可惜这样的人最后也逃不过功高震主,被猜忌戕害的命运。尽管这样,这个男人未来也是大燕的劲敌,不除则必成心腹大患。只是龚野不忍这样的将才湮没在权力洪流之中,所以才无论如何想要得到。
  “既是贺崇疆的儿子,想必也辜负不了你这份执着。不过岱钦,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样的人纵使虏获,也难说动让他为我们所用。”
  龚野当然清楚贺绥对于南齐的忠诚,他也根本没打算用寻常的法子。
  “谁说要虏获?你们抓不到他的!”
  龚野冷笑一声,言语之间是尽对贺绥的信任。额日钦眼神一凛,捏住龚野的脸颊拖向自己,一字一句道:“岱钦,你今日似乎还不累。”
  “额日钦,要不要打个赌?你的战将明日定然会败下阵来!”龚野丝毫不惧狼主的威胁,即使被对方抓在手里,仍然笑着用言语挑衅。
  “是嘛?那我明日倒是要好好瞧瞧了。不过如果明日那小子败阵被擒……”狼主看着他,也跟着冷笑了一声,手掌突然下移,掐住龚野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整个人欺身压了上去,“岱钦,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尽一次狼后的义务!”
  “额日钦,你太自负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北燕大军已接连叫阵三日,黄友光坚守城中并不应战,任凭这些蛮人如何叫骂硬是不予理会。
  邯城城墙高约三丈,且地势高过城外平原,易守难攻。燕人生于马背,阵前冲杀自是骁勇异常,可攻城便又是另一副光景了。齐军不出,北燕大军也无法强夺城池,若是冒进,等待他们的便是城上的弓箭手,不过今日却有不同。
  “我乃狼主麾下将军察格,奉狼主和二王子之命前来传话。齐人若是还想换回这两个俘虏性命,便请那位名唤贺绥的将军出来应战!胜了,人还你们;若是败了……便一起赴死!”一北燕将领策马上前叫阵,他身后有兵士推着两辆囚车上前,那囚车木桩上捆着两个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身上穿的却是齐军的甲胄。
  正是那日冒进被俘虏的费泓和常兴嘉二人,值守校尉不敢擅自做主,急忙命身边的传信小兵回大营禀报。
  待那小兵将北燕使者所说一字一句转达清楚后,帐内众将脸色古怪,诸如白子骞和祁风这般同贺绥亲近的将领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至于其他人,更多的还是心生猜疑。只是碍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人敢直白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盯着黄友光发话。
  贺绥一直被养在京中,后来更是得了齐帝‘赐婚’搬入了燕郡王府,虽说后来阴差阳错承袭了抚宁侯之位,还做了七皇子的教习师父,但终究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而这样一个人不仅认识北燕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王子,更是对其手段计谋十分熟悉。加上今日北燕叫阵,专点贺绥去应战,还许诺放了被俘虏的费、常两位将军。要知道燕人凶残蛮鲁,他们对于俘虏从来不会手软,若按燕人以往行事,早该砍了费、常二人的头颅挂在旗杆上示威,而不是在阵前提出堂堂正正比试,胜了就放人的要求,在这些与北燕人打过多年交道的将领看来,心中实难不加怀疑。
  黄友光沉思片刻还是命人传了贺绥前来,并将北燕人所言简明扼要说了。
  “你……可愿出战?”
  对贺绥来说,是否出战已是两难选择之举。北燕大胜,原没有提条件让齐国将被俘将领换回去的道理,先前此举已然动摇人心。贺绥虽只是裨将,在军中并没有身负要职,可他是贺崇疆的儿子、白子骞的内弟,天子御封的抚宁侯,这样一个人若有通敌之嫌难免动摇军心。
  若是出战,侥幸胜之,换回了两位将军。纵使结果是好的,但必定招来军中上下猜忌流言;可若是不战或败了,要么一起丢了性命,要么得背上一个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的恶名,无论如何都得不了好下场。
  白子骞脸色阴沉,双拳攥得死紧。
  北燕人这招明着是给机会让他们把被俘将领救回去,实则是挑拨离间,这样的手段,换到在座哪一位身领要职的将军身上,往轻了说也是要引起军中哗变的。要么死、要么背负叛国嫌疑,偏当今天子就是个疑心重的,一旦消息传回京中,不死也得被扒层皮。他此刻算是领教了,为何一向稳重的贺绥宁可违背军法也要千般万般阻拦出兵。
  先前北燕三王子查和鲁为将帅时,虽也勇武异常令他们应对艰难,但也不过于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王子却与他弟弟截然不同,招招攻心。先是诱敌深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便用俘虏将领性命逼反齐军,无论今日贺绥应是不应,来日军中都免不得要流言四起,当真是阴损招数。
  可他们没有选择,偏偏是非应不可。
  贺绥不是第一日与龚野打交道,已对那人心术有些了解。黄友光说出北燕人的要求时,他心思瞬动便已明白了龚野用心,但他心志却没有半分动摇。
  在黄友光问完之后,只顿了一瞬,便坦然抬头抱拳,语气坚定说道:“末将愿往!”
  “……好。”黄友光看向贺绥的眼神不由添了一丝怜悯,他并不明白其实贺绥心中了然,只以为是年轻人不知者无畏,暗叹了口气吩咐道,“擂鼓!迎战!众将各司其职,不得懈怠!谨防燕人再出奇兵!”
  众将领命,鱼贯而出。黄友光负手而立许久,过了会儿才回神吩咐身边谋士道:“你立刻代我拟一封书信,将今日之事详记清楚,之后着人快马急送回京。务必叮嘱清楚,一定要亲手交到燕郡王萧恪的手中,不得假他人之手!”
  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贺绥都必得担负污名,而追根究底,是他贪功冒进和轻敌才给了北燕人机会。给萧恪报信,也是为了卖个好给对方,若是来日自己被弹劾失利之责,还期望着这位手眼通天的年轻郡王帮自己转圜一二。
  邯城之外,本是北燕大军压境、两军对峙城上城下对峙之时,燕人却只点了贺绥一人出战,一场战事却弄得如此儿戏。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心生猜忌,却只有心思清明如黄友光、白子骞之流才明白北燕人此番手段恶毒。
  贺绥身披轻甲,手提银枪,策马而出。
  面前是黑压压的北燕大军,背后是紧闭的城门。若是北燕人不守承诺,亦或是奸猾一些,此刻背后弓手搭弓射箭,他绝无生还之机。
  可即便如此,他一人一马孤身利于数万燕军之前,面上却并无半分惧色。
  “确有几分贺崇疆的胆色,瞧他这模样,倒也不负你如此上心。”
  狼主额日钦立于战车之上,远望着那银枪白马、意气风发的南齐将军,倒是毫不吝啬赞了一句,歪头和身边的龚野说话。却见对方招呼亲兵牵来了坐骑,不由道:“就是不知他的本事配不配得上二王子这般筹谋?”
  狼主虽早已将北燕二王子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却并没有当着大军对龚野言语轻薄,除了呼图邪部的亲信之外,北燕并无人知道狼主和二王子曾有过皮肉关系。
  “贺将军,好久不见。”
  似乎是为表‘诚意’,龚野只腰佩长剑,只身策马上前同贺绥交谈,同样不担心贺绥突然出手一枪穿喉要他性命。
  “贺某不知该称呼阁下龚老板,还是……岱钦王子?”
  龚野很像他的母亲,其实他人长得并不清秀,但在一众粗犷蛮鲁的北燕汉子之中就是显得格外扎眼,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不受北燕汗重视的缘由。相较于去年在京城中见到的龚野,此刻的他换上了北燕的服饰,长发披散,只用一道宽额带将额头与长发压住,耳侧的长发编了几条长辫,与其他北燕人没什么不同。唯有发辫中串着玉石珠环和额带上象征着王室的金饰代表着他的出身。
  被戳破身份的龚野并不意外,还是和那日在酒楼之中一般同贺绥谈笑道:“无论如何,我对贺将军并无敌意。今日此举,只不过是为了让贺将军看清齐人嘴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要齐人还记得贺将军的母亲是北燕女子,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完全信你,如今用你,只是他们尚留着你有用处,若是将来,将军必定难保自身安慰。我不同,你我是一样的人,所以只有我懂将军的苦楚。”
  “岱钦王子不必言语挑唆,你既用此毒计逼迫于我,又何必遮遮掩掩扮什么好人?”
  龚野有些意外于贺绥言辞如此犀利,不由笑了一声道:“九爷说得果然不错。近墨者黑,你跟着萧恪时日久了,竟学得他那样,实在可惜。”
  贺绥提枪遥指龚野咽喉,却并无再近的意图,面色微沉,已是十分不悦了。
  “王子不必说这些挑拨离间之语,我与允宁同心同德、不分彼此,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半个字。无论什么招数尽管用上便是,贺某只盼王子信守贵方承诺,若是贺某胜了三场,还请平安释放两位将军!”
  “这个自然。只不过若是贺将军败了,就莫怪我们请贺将军回北燕大营喝上一杯茶了。”龚野清楚贺绥不是三两句就可劝服的,他俘虏贺牧、白子骞的谋划因为中洲人突然插手而落空,如今只能用这般手段逼迫。只是策马返回大军阵中时,他心里又是矛盾的,既希望额日钦的人能将贺绥俘获,又不愿看贺绥输给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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