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老大只说让这人说出娄危的秘密,也没说要打死他!
没再听到好感度增加的提示,祝闻祈长叹一声,转头又问系统:“系统商城在哪儿打开?我逛会儿。”
对面:“……”红温了,真的要红温了。
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挑战。
“有件事需要提醒宿主,虽然痛觉屏蔽已经为您打开,但您依然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祝闻祈:“。”
草,不早说。
大概是因为心虚的缘故,系统主动向他推荐道:“商城现在正在售卖止血散,只需要五点数值。”
说着,系统商城的界面在他面前虚浮出现,角落上赫然写着:止血散,底下标注的价格是五数值。
祝闻祈迅速点进去,付款,使用,一气呵成。
“恭喜宿主脱离生命危险。”
他长松一口气,开始浏览商城内的其他物品。
除了止血散这类药物之外,还有类似于替身傀儡,真言咒,洗髓丹在仙界比较稀少的东西。
祝闻祈目光向上,甚至看到了一瓶可乐,售价一数值。
“你们商城还卖这种东西?”祝闻祈有些难以置信。
“不少穿到书中的宿主反映,古代生活实在太过无趣。在多名宿主的强烈建议下,我们决定将可乐上架商城。”
“还挺人性化,”祝闻祈一边说着,手一边不受控制地买了一瓶。
“可乐已经放入宿主背包中,可随时使用。”
他又在商城里逛了会儿,期间对面行刑之人手都被鞭子震得发麻,娄危也在他那方寸天地里左找右找,试图早点把祝闻祈救出来。
片刻后,祝闻祈总算找到了自己要买的东西,随即毫不犹豫地付款购买。
“破境丹已经放入宿主背包中,可随时使用。”
“宿主为何要购买破境丹?数值可以直接用来增加修为,无需宿主自行购买。”
“44点数值全加修为上能让我打过这几位吗?”祝闻祈目光环视了一圈暗室,除了现在正站在他面前的人之外,还有两个人正在门口守着,看起来修为都不低。
“速战速决。”
说着,祝闻祈对着“使用”按键摁了下去。
体内瞬间被灵力充盈,四肢百骸的经络都在片刻间被冲宽,祝闻祈眨了眨眼,连眼前的场景都有所变化。
这种变化自然被暗室中的几人察觉,连娄危都停了动作,从缝隙中看来。
祝闻祈转了转手腕,手上的麻绳应声而落。他从十字木架上挣下来,看着对面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的人诚恳道:“实在不行,换份生计吧。”
……
等娄危反应过来后,祝闻祈已经在转瞬之间将几人全打趴下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着娄危的方向走来。祝闻祈在墙壁上摁了几下,一条暗道便从中间徐徐打开。
两人中间的障碍物彻底消失,娄危注视着祝闻祈,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娄危有太多要问,想问那条白纱是怎么回事,想问祝闻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问为什么祝闻祈的修为突然大涨,瞬息就将几个人全部解决?
……抛开这些,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为什么祝闻祈没把他供出来?
祝闻祈神色坦然,目光坦坦荡荡:“怎么了?”
身上的道袍血迹未干,身上无一处不是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就算是为了做戏,好玩,又为什么会将自己搭进去?
娄危定定地看着祝闻祈,半晌无言。
“……我不该连累你。”
良久过后,也只吐出来这一句话。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不见。
“娄危对您的好感度+1。为防止重复播报,之后每十点好感度向宿主告知一次。”
像是泄了气一般,祝闻祈头一次在娄危眼中看到了茫然。
在他的印象里,娄危总是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多数时间看向他时,祝闻祈同样也读不懂娄危的眼神。只有这次,眼底清清楚楚写着茫然二字。
许久过后,祝闻祈伸手摸了摸娄危的头。
好爽!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见娄危不反抗,祝闻祈又大力摸了几次,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好说,之后把桂花酥酪上供给我就行。”
娄危偏头,避开祝闻祈的目光:“地上那些都死了?”
祝闻祈大惊失色:“我是那种人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他指了指地上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
“还留口气,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问完他们随你处置。”
说着,相当有眼力见地出了暗室,一边向外走,一边朝着娄危喊道:“我在外面替你放风。”
出了假山,外面依旧是一片寂静。
夜色如墨,弦月高挂,繁星点点。
左右等着也是无聊,祝闻祈开始和系统聊天。
“痛觉屏蔽什么时候失效?”
“系统103号为您服务。痛觉屏蔽宿主可以自由打开和关闭,但在打开期间,身上的伤口不会随着时间逐渐恢复。”
?
“必须关掉才能恢复?那止血散的效果呢?”
“止血散只能保证您的生命安全,不对痛觉屏蔽开启期间的伤口起效。”
祝闻祈:“。”
原来命运馈赠的所有礼物,都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艰难开口:“先别关,等回去之后我自己关。”
天杀的,早知道就不开嘲讽了!
过了没多久,娄危也从假山当中出来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刚一转头,就和一脸凝重的祝闻祈对上了视线。
“以防万一,我还是得问一句……”祝闻祈正色看着他。
“都死了,没留下痕迹。”
“你会不会给伤员包扎伤口?”
两个人同时出声,而后同时沉默。
“……原来你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半晌,娄危艰难开口。
祝闻祈错愕:“我这么大一个伤员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
这合理吗!
娄危总算回过神来,明白了祝闻祈的意思。
大抵是祝闻祈现在还在活蹦乱跳,让他产生了祝闻祈受伤并不严重的错觉。
事实上,一直到两人回到县令府邸的厢房之前,祝闻祈也确实保持着生龙活虎的劲头。
直到娄危将厢房的门合上,一转身,就看见祝闻祈已经软软地躺在床榻上,一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祝闻祈浑身上下连骨缝都在叫嚣着痛,冷汗浸透了后背上的衣服,他咬紧牙关,身上连一丝力气也无。
娄危眉头紧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头:“你现在感觉如何?”
祝闻祈“嘶嘶”地抽着气,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感觉自己像大润发被杀了十年的鱼。”
第25章
祝闻祈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一样蜷缩起来, 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连娄危在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脑在意识的海中浮浮沉沉,祝闻祈眼前一时闪过了许多画面, 细想之下又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衣襟突然被人拉开, 脖颈下的皮肤突然暴露在凉意当中, 祝闻祈不自觉瑟缩了下,勉强睁开眼。
娄危正站在他面前, 手中还拿着一瓶金疮药, 由于刚才的躲避,此刻抿着唇, 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居然没有趁机给他下毒?
从暗室中出来之后,似乎娄危长久以来对他的敌意也消弭了不少。
祝闻祈眯了眯眼,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刚才没看清是你。继续吧。”
听到祝闻祈这句话之后, 娄危并未立刻行动,而是隔了半晌才道:“那你忍着点。”
说着,侧身坐在床头,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将祝闻祈整个人掰正,将他的衣襟拉到胸口的位置。
白皙皮肤上横七竖八布满了伤痕, 让人不忍心直视。
清凉药膏碰到皮肤的瞬间, 祝闻祈忍不住“嘶”了一声。
娄危立即收回手,观察着祝闻祈的反应。
有些伤口已经溃烂,边缘都化了脓, 金疮药药性猛烈, 涂在上面和给伤口撒盐没什么区别。
仿佛有锯子在使劲切割着每一根神经,祝闻祈太阳穴青筋直跳,第一次觉得麻药的发明那么伟大。
下唇都被他咬出了血,片刻后, 祝闻祈缓缓摇了摇头:“没关系,继续吧。”
娄危沉默着点了点头,只是这次涂抹的力度更轻了点。
像羽毛轻轻拂过一般,祝闻祈蹙眉,想让娄危干脆用力,又觉得难以启齿,只好闭上了眼。
……比刚才还难受,还说不出来。
娄危神色认真,并未察觉到祝闻祈隐秘的不适。他垂着眸,指尖沾了点白色药膏,一寸寸抚过伤口。
胸口处的伤口最为严重,直到娄危碰到某处溃烂,祝闻祈牙关紧咬,却还是有一丝喘息泄露出去。
“嗯……”
还没等娄危有所察觉,祝闻祈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迅速将手背塞进自己嘴里,双眼紧闭,不敢看向娄危。
什么b动静!
这正常吗!
他在心里默默倒数了三个数,而后偷偷睁眼,心底疯狂祈祷娄危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而后便和娄危对上目光。
祝闻祈:“……”
穿书这么多天,想321跳的心情还是一如既往。
两人沉默地对视许久,祝闻祈受不了这种尴尬,刚想挪开目光,娄危就先将祝闻祈的手从嘴里拿了下来。
不知为何,娄危的手总是冰凉的,触碰到他手背时,似乎对伤口还有某种镇痛作用。
重点不是这个。
为什么娄危要把他的手拿开?
祝闻祈有些茫然,不知道娄危要做什么。
娄危并未解释,只是将自己的衣袖撕下来一截,卷吧卷吧塞到祝闻祈手中:“咬这个。你手上还有伤。”
他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背,发现自己手上果真也有伤口,还在向外渗血。
娄危没再说话,只是继续细致地上药。
上药的一分一秒似乎都格外漫长,祝闻祈几次昏了过去,又被伤口疼醒,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当中。
每次睁眼时,娄危都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手上永远沾着凉到有些熏眼睛的药膏,一丝不苟地给他上药。
到了后面,祝闻祈已经不能靠外面的天色来分辨时间,只能靠木桌上排列的金疮药数量来计算。
一瓶,两瓶,三瓶……
罗列到第五瓶的时候,胸前的伤口总算处理完毕,祝闻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娄危想要对着他的绔裤下手。
祝闻祈大惊失色,迅速吐出口中的布团:“呀咩咯!”
娄危停下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草。
“虽说你我之间没有男女有别这一说,”祝闻祈艰难道,“但男男也有别,剩下的伤等他自己长好可以吗?”
娄危蹙眉沉思了半晌,只是看着他:“凭之前的经验,不上药伤口很难好全。”
祝闻祈尬笑了一声,默默往角落缩了缩:“没事,真的不用。”
娄危神色坚持:“真的好不了……”
说着,又伸出手。
祝闻祈往后蛄蛹,娄危就向前,一退一进间,祝闻祈被逼进了角落。
“你等等……”
祝闻祈开始语无伦次,脊背一边向后弓,手一边试图摁住娄危的手臂。
娄危已经认定不上药好不了,此刻显得相当固执,干脆一把抓住祝闻祈双手,微一用力,就将祝闻祈的双手锁在头顶。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间拉近,鼻尖与鼻尖之间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对面的清浅呼吸。
娄危注视着他,眼底一片澄澈。
祝闻祈很少和人离得这么近过,脖颈连带着脸颊“噌”一下变得通红,连耳廓边缘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色。
他竭力往后躲,连疼痛都顾不上了:“你先冷静一下……”
娄危却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不由分说就要褪下他的裤子!
草草草草草!
祝闻祈猛地瞪大双眼,当下也顾不上其他了,一个头槌砸在了娄危额头上!
在丢人和丢清白间,祝闻祈选择了丢人。
头槌效果极佳,娄危大抵没想到祝闻祈还能有这么大的劲儿,连眼神都迷茫了片刻。
趁着娄危还没反应过来,祝闻祈像鱼一样滑出了娄危的禁锢,“蹭蹭蹭”后撤几步躲在了床边,一脸真诚道:“徒儿,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只是为师有难言之隐……实在不便麻烦你替我上药。”
娄危捂着头缓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过界。
沉默半晌之后,他下了地,将金疮药放在了床边:“师尊若是上不了药,直接喊我即可。”
说着,朝着门外走去。走之前,还不忘给祝闻祈关上门。
……这种莫名的愧疚到底是从何而来?
虽说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实在很难接受赤裸地接受别人的视线。
但当目光落在桌面上整整齐齐排了一列的金疮药,以及自己画的十几个写着娄危名字还没来得及收的小王八时,祝闻祈还是心虚地挪开目光。
娄危离开后,强烈的痛感再次如同海上潮水般一阵阵袭来,祝闻祈还没得及想好要不要随便编个理由找娄危解释一下,就被病魔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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