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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前把好感度刷爆了(穿越重生)——伏池

时间:2025-04-28 11:17:25  作者:伏池
  “守寡七年了。”娄危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大娘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娄危语气平平,没什么起伏:“他走之后没再给过消息, 丢下我和二十盆绿萝跑得没影, 留下的仆从每天变着花样往我的饭菜里下药, 就为了让我说出他的下落。”
  “我每日早起一个时辰给绿萝浇水,练剑, 倒掉有毒的饭菜, 还得防着仆从不小心把自己毒死。死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万一他哪天回来, 我怎么交代?”
  “七年时间,逮着一个魔物就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他,说没见过的全杀了。现在魔窟清得差不多, 人却没有线索。”
  祝闻祈从没见过娄危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他面上没什么神情,冷着一张俊脸说出这些话时,来凑热闹的人停下了挤门的动作,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娘微微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娄危似的:“唉……孩子, 这不是你的错。”
  “道长要一直等他吗?实在不行朝前看吧。”
  娄危置若罔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七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最初养的绿萝枯死两次都被救回来了, 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走之前,还和我说了句‘来日方长’。”说到这儿的时候,娄危脸上总算冒出一点活气来,眼底带着不甚明显的讥诮, 又重复了一遍,“哈,来日方长。”
  那讥诮只是一闪而过,仿佛水面被投入石子后激起层层波纹,而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娄危神色恢复如常,淡淡道:“方他妈的长。”
  祝闻祈浑身一抖。
  众人唏嘘一片。
  林开霁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一直觉得娄危这些年精神状态不太好,还以为是境界突破太快所以心态不稳……但娄危很少表现出来,他便觉得没什么大事。
  这是憋久了,终于憋疯了?
  娄危恍然不觉,像是没意识到众人朝他投射来的目光一样,兀自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之中。
  祝闻祈盯着他的背影,一时竟然不知是何种心情。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他总以为,等娄危的天赋随着时间显露出之后,便能像当初所说,走出加盐的酥酪,走出玄霜派,走出三界六合,以剑为刃,踏出一条坦途来。
  现在看来,娄危好像仍旧被禁锢在了那段记忆当中。
  祝闻祈垂眼,纤长眼睫藏下了眼底所有情绪。他唇角没再带着一贯的弧度,开口时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大家先散了吧,这几位道长还有要事要做。刀光剑影的,别一个不小心伤着各位。”
  半晌后,总算有人动了动。
  “也是……”有人点点头,从挤挤攘攘的门框中退了出来。
  “散了吧散了吧,别耽误人家道长办事。”赵大娘虽还有些心有不甘,但听完娄危这一长串下来,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连最爱凑热闹的赵大娘都主动离开了,剩下的人也不好再挤,半叹息着离去。
  “唉,还以为仙人的生活里只有快意恩仇,结果也逃不过这些事。”
  “居然等了七年都没放弃,那道长也是个痴情的。”
  “说起来,小祝是不是也来这儿好几年了?有七年吗?”
  “嘶……你这么一问,我也记不大清了。算了算了,现在别凑过去问这些,徒增人家伤心嘛不是。”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逐渐变小,以至于后面那几句没能入娄危的耳。
  虽然他本来也没在听就是了。
  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开霁才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久久不能平静,看着娄危一脸淡然的神色,不可置信地试探道:“你被心魔打败了?”
  娄危:“……”
  “闭嘴。”他再次恢复了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话音落下,娄危视线下意识又朝着祝闻祈看过去。
  灼灼视线投来的瞬间,祝闻祈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像是要将自己整个人埋到地里去一样。
  他没敢对上娄危的目光,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说道:“几位道长,虽说小院内的东西都不值几个钱,弄坏了也不必介怀……”
  祝闻祈伸手,朝着原先两扇木门,如今空空如也的位置指过去:“但也不能连门都踹没了吧?”
  两块木板如今静静躺在地上,和已经没了气的黑衣人共同无声地诉说着娄危的恶行。
  娄危静默片刻,而后才开口:“抱歉。”
  林开霁同样挠了挠头,带着歉意道:“是我们顾虑不周……”
  “其实门没了也不算什么大事,”祝闻祈竭力转移话题,试图让娄危看向他的目光能够挪开片刻,“主要是这尸体直接横死在地上,人来人往的,怕吓着旁人。”
  刚才娄危的站位恰好将外界的目光通通隔开,黑衣人躺在了视线盲区,所以才没引起骚动。
  娄危二话不说,伸手迅速掐了个法决,木门像倒带般退回到原地,而后严严实实地粘在门框两侧,重新回到了岗位上。
  “这样行吗,祝道长?”说话时,娄危特意将那个“祝”字咬得极重,定定注视着面前之人,试图从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来。
  经年累月的伪装之下,除了第一眼见到娄危时祝闻祈没能收住情绪外,对平常的试探显得司空见惯。
  他连眼睫都没产生半分颤动,只是平静地抬起头,看向门扉,而后视线又重新回到娄危身上。
  “多谢。”
  娄危没说话,仍旧只是盯着他。
  气氛再一次陷入微妙的安静当中,林开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揪出在角落一言不发的林沐同:“林长老,该你上了!”
  林沐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是我?”
  “你把娄危引过来的,自然是你来收场!”林开霁一边嘴里理直气壮地说着,一边恳求地看着林沐同的眼睛。
  林沐同:“……”
  半晌过后,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板着脸开口,率先打破了这种微妙氛围:“人已经躺这儿了,你不准备搜一下?”
  黑衣人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上半张脸已经失去血色,渐渐透露出死人才有的灰青。
  这句话有效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娄危半蹲下去,伸手揭开黑衣人脸上的面纱。
  是一张陌生的脸。
  祝闻祈站在不远处垂眼瞧着,却莫名发现一丝熟悉。
  好像是那天在娄家见到的人?
  身上除了有柄带着金羽阁独特标志的剑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娄危不甚清楚地从喉口发出“嗤”地一声,而后站起身,神情平淡到仿佛已经历经无数次般:“金羽阁的人还是喜欢让小喽啰出来探路。”
  即使今天没死在他剑下,也会在被抓后咽下能让人立即毙命的毒药,势必不会流出一点口供出来。
  祝闻祈站在一旁,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见过他。”
  果不其然,娄危的目光再次朝他投来。
  明知会有暴露的风险,祝闻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在青岩镇附近。”
  “青岩镇?”一旁的林开霁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头去看娄危,“那不是你……”
  话说到一半,他又后知后觉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目光像是针扎似的朝祝闻祈投来,藏在袖中的手又下意识痉挛起来。他不动声色调整了下呼吸,尽量坦然地对上娄危的视线。
  娄危眼神平静,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半晌之后,才听见他的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
  “祝道长记性倒是不错。”
  话音刚落,祝闻祈松了口气。
  “行走江湖嘛,什么事儿都遇到过。那日看见时便觉他形迹可疑,没想到今日就又碰上了。”
  林开霁试图将功补过:“既然祝道长见过,明日可否带我们过去探查一二?”
  “自然可以。”祝闻祈朝着他笑了笑。
  林沐同神色也跟着缓和下来,朝着娄危道:“为了方便休整,你今夜和祝道长合住一间屋子。”
  ?
  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祝闻祈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谁?”
  林沐同理所当然:“祝道长还有多余的厢房?”
  他自然没有。
  “我就不能和这位道长……”祝闻祈颤颤巍巍伸手,指向林开霁,开口时几乎是咬着牙缝说的。
  “不是我不想和祝道长一起,”林开霁诚恳地看着祝闻祈,“他俩住一个屋子,道长你别说门被拆了,清早起来家都可能没了。”
  祝闻祈:“……”
  那间厢房依旧上着锁,但只消娄危推开门一看,一切便会真相大白——不仅如此,娄危还会发现自己发表守寡言论的时候,那人就站在旁边听。
  祝闻祈不是很敢想象那副场景。
  最后的最后,他不带希望地抬起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娄危。
  娄危不知何时,手中又转起了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挑起眉梢,不咸不淡地看着他:“祝道长行走江湖,不是什么事都碰见过么?”
 
 
第78章
  哈哈, 行走江湖。
  祝闻祈嘴角抽了抽,头一次恨上自己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他在心底反复纠结数次后,才下定决心开了口:“既然各位心意已决, 那我便不多加推辞了。”
  娄危眼神平静, 只是静静看着他, 没有说话。
  祝闻祈继续硬着头皮道:“天色还早,不如我们今日就去青岩镇探查一二?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 说不准连这位黑衣人留下的痕迹都找不见了。”
  在这一众“老弱病残”中, 林沐同算是其中最正常的一个。智商尚且在线,也没有被逼入心魔, 也没有被废去修为——他沉思片刻后,对着祝闻祈点点头:“可以。”
  说罢后,又看向娄危:“你不是来找剑来的?”
  娄危语气轻描淡写:“不急这一时。”
  明明神情没什么起伏, 祝闻祈却莫名从中感到一点毛骨悚然来,不禁在心中为剑来默默点蜡。
  看来回去有它好受了。
  ……
  几人路上都没什么话说,林开霁倒是想主动调节下气氛,但耐不住林沐同是个哑巴,祝闻祈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娄危则一瞬不眨地盯着祝闻祈, 试图从他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走着走着,娄危和祝闻祈的距离越拉越近,直到半臂远的位置才停下来, 惊动了正在思考逃跑路线的祝闻祈。
  这据点肯定是不能要了, 只等晚上一打开那间屋子,一切便会真相大白……艹,他当初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把屋子装潢成那样?
  祝闻祈肠子都要悔青了。
  所以在晚上之前他就得抓紧跑, 实在不行先在青岩镇躲着,只要符咒还没失效,易容术还在脸上,娄危一时半会儿就抓不住他。至于之后去哪儿……天大地大,顺着挖到的线索一路找下去,总有一天能把当初灭门案的幕后黑手抓出来。
  再之后的事情,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祝闻祈在心底细细盘算着,身侧却莫名被带起一阵轻风,裹挟着凌冽松木味道钻进鼻子里。
  他转头,和一旁静静看着他的娄危对上视线。
  “祝道长在想什么?”娄危语气平静。
  刚才还离得有几尺远的距离,一转头人就蹦脸上来了,祝闻祈下意识后退一步,而后勉强扯起嘴角:“只是在回忆当时在哪里见到的黑衣人。”
  不知何时,林沐同和林开霁二人已经与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现在正常说话的音量,那两人是听不见的。
  “……祝道长心慈面善,和某位故人有些相像。”娄危盯了半天,没发觉什么端倪,又转过头,语气淡淡道。
  又来。祝闻祈心想着,面上却只是尬笑两声:“哈哈,是吗?”
  娄危继续逼问:“什么时候来的这儿?”
  若是胡乱说个时间,随便在镇上抓个人,一问便知他在说谎。可若是实话实说,他自己都不会信。
  额角开始冒汗,祝闻祈几乎有些想问系统自己脸上的易容术还在不在,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若是以真容站在娄危面前,娄危绝不会是这么心平气和地在和他说话。
  “……七八年前吧。”祝闻祈说得含糊,后一个字跟着前一个字囫囵过去,跟滚刀似的混走,不仔细听,决计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娄危又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七八年前?”
  有那么一瞬间,祝闻祈差点想全盘托出。对面目光实在过于灼热,话到了舌尖,转了好几圈又重新咽回去。
  突兀地,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祝闻祈福至心灵,面不改色地开始胡说八道:“对,七八年前,我和妻女定居在此处。”
  “妻女”二字一出,娄危身上原本那种笃定,气定神闲的气质像是陡然间破了个口子,他脸上神情终于起了些变化,眉头紧锁,眼神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祝道长已有妻女?”
  赌对了。
  “是啊,”祝闻祈装作不好意思地一笑,“只是因为身体不好分居两地,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们。”
  娄危半眯着眼,半瞬不眨地注视着祝闻祈。
  祝闻祈坦然,任由娄危去看。
  时间一分一秒拉长,旁边的林沐同和林开霁全然无知,并未注意到这一小方天地中的暗流涌动。
  不知过了多久,娄危才收回视线,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神情。像是丧失了对祝闻祈的兴趣,他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愿所说,箭步流星往前走了两步,拉开了和祝闻祈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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