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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还在等我入戏(GL百合)——风亦停

时间:2025-04-29 15:15:30  作者:风亦停
  布德瓦古城里有不少小猫,陈文续和舟舟心不在焉地逛着小店的时候,被一只猫给缠住了。
  跟着小猫的脚步,陈文续走过几家手工冰淇淋店,最后停在了一家酒馆门口。
  一名小提琴乐手正在酒馆门口演奏着乐曲,小猫在乐手的打赏琴盒边坐下,乐手低下头笑着看了一眼这位特别的听众,但动作没有停。
  熟悉的曲调带着冬日橱窗里的朦胧雾气。她认出了这首来自于一部同**情电影的歌曲。
  她看过这部电影,和苏笛。
  电影的结尾,随着这首歌的插入,镜头跟着女主角特芮丝一步步走向卡罗尔。看到这里的时候,陈文续记得自己是皱起了眉头的。处于低位的感情,被放弃过的关系,她不能理解特芮丝最后的选择,但苏笛却不以为然,晃动的镜头外,她记得苏笛靠着沙发说:“权衡那么多做什么,她走过去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古城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了陈文续的回忆,也惊起了一群休憩的白鸽。扑飞声牵动着大半旅人的视线,它们围着钟楼绕过一圈,最后落到了红色的圆顶下面,而陈文续的目光落点,也因此停在了一个圆顶下一个走动的背影上。
  黑色的直发,轻薄贴身的针织衫,和旁边的人讲话时不经意露出的轮廓,陈文续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提起,随着琴声一起高高悬起。
  “苏……”
  音调的转折里,陈文续无意识地转过了身,穿过走动的游客和招揽的服务人员,她一步一步错开身旁的人,靠近眼中的焦点。
  “等一等……”
  熙攘的人群中已经听不见小提琴德琴声了,前面的人也顺着她的期待应声转过头来,可当两人视线交汇的时候,陈文续原本急切的眼神却慢慢黯淡下来。
  “抱歉,认错人了。”
  那是一个带着从纪念品店买来的耳环的年轻女孩,可能是和友人一起来旅游的学生,她的面孔看上去还有些青涩。短暂的诧异后,她和朋友似乎认出了陈文续,略带兴奋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可能因为大家都是黄皮肤黑头发你就认错了。”
  “但,但你是陈文续吗?是的话,能不能和我们拍个合照……”想到这可能是未公开的私人行程,她们又改口问:“如果不太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布德瓦老城并不是很热门的目的地,陈文续也就没有戴口罩。听到她们的签名需求时,她也接过来在两个女孩的拍立得合照背后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们离开时,开心地告诉陈文续,她们很喜欢《徒有虚名》,看到陈文续重新拿奖,她们由衷地替她开心。
  对她们的心意表示过感谢之后,陈文续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相似的背影一步三回头地慢慢往外走。
  黄皮肤,黑头发……
  头发要再长一点,因为不喜欢运动,肤色要更白一些,走路的时候脚步要再慢一些。喜欢穿舒适的轻薄的衣服,因为不喜欢皮肤上痒痒的感觉,所以不喜欢戴首饰。
  那样才像她。
  “陈老师……”舟舟赶了上来。
  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舟舟没有挑明,只是默默地给陈文续送上了口罩,问:“还有半个小时,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喝水休息一下。”
  看陈文续低头接过口罩戴上,舟舟静静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可是在陈文续微微垂下的眼睑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
  “没事,我们回去继续录吧。”
  *
  录制结束从布德瓦回国后,陈文续休息了一段时间,没有再接工作。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平静,除了她失眠德频率越来越高。
  这天,陈文续在八点被一通电话叫醒。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
  在事业逐步恢复的这几年里,陈文续和母亲的关系算得上紧密,但从来算不上亲密。
  陪母亲从医院回来以后,两人在单元楼下遇到了熟人。
  陈文续的母亲陈素是一名呼吸内科医生,和丈夫离婚以后,她独自把陈文续抚养长大。邻里都羡慕陈素,工作和名声很好,女儿漂亮也争气。
  “陈老师你福气好啊,文续都是大明星了还总抽空回来陪你。”
  看着绑着护腰的陈素,邻居问:“不过这是怎么了,去医院了?”
  被陈文续扶着站好,陈素点点头回道:“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看看腰上的问题。”
  “当医生的辛苦一辈子也是不容易。”
  客套完后,邻居自然而然地问起:“不过文续现在不考虑找个对象吗?”
  闻言,陈素愣了一下,转而温和地回答道:“孩子的事情,孩子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这么搪塞过去,邻居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客套了几句后就各自回家了。
  保温杯放在桌上时,发出了一声不重的闷响。陈素做事一直仔细谨慎,家里很少会听到拖鞋耷拉在地板上的声音,就更别说明显的杯碗磕碰声。
  陈素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陈文续表达她的不满,但陈文续明显没有心力在这件事上和她纠缠。
  回来的路上陈文续陪母亲去吃过饭了,也就没有多留的意思了。把顺路买的菜放好在冰箱里,陈文续坐在换鞋凳上,语气平淡地对陈素说:“妈,后天我替你去拿报告,今天我就先走了。”
  陈素没有应声,直到陈文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又说了一遍“我先走了。”才勉强地应了一声“嗯。”
  *
  祸不单行,失眠的问题没能解决,在去医院拿回片子以后陈文续又得了甲流。正好是甲流高发期,可能是那天在医院里被传染的。
  她躺在装修好的房子里,用一团浆糊一样的脑子开始数这是自己最近第几次发烧了。
  严重匮乏的睡眠和烦乱的心绪给了她的免疫力一记重拳,打得她头疼欲裂,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房间里空荡荡的,她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对着得不到回复的房间问:“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个很糟糕的人吧。”
  话音落下后不久,却有人开口回应了她:“你不是,你只是没那么喜欢我。”
  在她最难受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靠近,用有些凉的手心抚上了她的额头,“头很疼吗?”
  她的袖子挨着自己,蹭过皮肤的时候带来轻微的痒意,但更多的是舒服,舒服到陈文续忘记去思考这个声音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的可能性。只是轻轻一碰,她就收回了手,可陈文续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兴许是还留有一点理智,陈文续没有睁眼。咽喉黏膜肿胀着,她张了好几次口,才挤出一声:“疼,但……别走。”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把一个比体温要凉的东西凑到了她的唇边,“我只是要给你拿一下水。”
  闻言,陈文续试探性地睁开眼。
  视线由模糊得色块逐渐聚拢成面前一个失真的身影,她先是看见了穿着家居服的苏笛,然后看见了苏笛手上那个普通的,并不是雪人形状的杯子。
  她忘了这里不是山温路,苏笛没办法用那个杯子给自己装水。
  可能眼睛太过酸涨,也有可能是生病的时候人格外脆弱,总之看着看着,苏笛的脸就因为眼眶里的什么东西而又变得模糊。
  陈文续垂眼盯着那个杯子,像是做错事了一样坦白着:“你的杯子碎了,我后来去超市,去网上,都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杯子。”
  似乎花了一段时间消化她说的话,面前的人蹲在了床下的地毯边,轻声问:“再买不就好了?你为什么哭了?”
  像是刚开始第一年那样,她追问:“有人给你气受吗?有的话,你应该告诉我是谁。”
  谁哭了?自己么?
  陈文续分辨不出来温热的是她的指腹还是什么东西,她只是不停地在此时想起一些以前习以为常的事情。
  一开始复出的时候,被一个看碟下菜的副导演为难,陈文续反复拍了一场溺水的戏,拍到她眼部感染,人也因为没有及时披衣服得了重感冒。后来苏笛在打电话时听出来了,第二天,剧组就换了副导,助理也换成了更为细心的舟舟。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在她怀疑苏笛的时候想起来的,可偏偏在没用的现在全都钻进了自己的脑海。
  不敢看面前的人,陈文续只能红着眼睛低下头去,“这个杯子是我们一起买的……你现在不会愿意陪我再去买了。”
  “我让你很伤心。”
  “所以你让我找不到你了。”她找了苏笛整整三个月,也请私家侦探找过,但是最后等她找过去的时候却一无所获。小禾不愿见自己,她离开前最后一次见的宠物店主也只知道她带着连连开车上了高架。
  她甚至去了苏笛的家乡,可是她在小时候居住的民房早就换了人住,听说是来找苏笛的,有几个热心的邻居好奇地问陈文续,那个从小就漂亮的苏笛当了大明星的话,能不能帮忙要到她的的签名?还问,怎么小小的被父亲接走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呢?
  没有人知道苏笛的消息,苏笛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一样。
  面前人没有接话,过了很久,才像叹气一样问:“那不是你的愿望吗?”
  “是我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所以你要离开我,想要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不是”
  陈文续想说事情的导火索是自己,是自己执意要离开,事情才发展到了后来的地步。
  “是我没有信你的解释,你明明说了,但我没有信。”一开始是没法相信,后面甚至是不想再听,不想给她再解释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东西像是后悔和委屈一样无意识地流出来,陈文续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尝到嘴角的咸涩。“我不知道颁奖典礼那天韩龄走了,我也不知道我被诬陷的那天你因为我而没能逃走,对不起,苏笛,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她不知道苏笛吃过那么多苦。等她知道的时候,那些迟来的心疼,后悔,还有共情就像是细密的针,从胸口发酸的地方扎下,每一针都扎得无比精准,让陈文续痛苦得挺不直腰背。
  温热的手指轻轻扫过她的眼尾,最后被她抓住放在手心里。
  “如果你当时知道了,你会怎么回答记者呢?”
  这句问话很轻,却重重地堵住了陈文续的喉咙。
  “我……我会”
  她会怎样,她会在颁奖典礼上替苏笛澄清,她可以坦荡地告诉媒体:“以我对苏小姐的了解,我并不认为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然后任由媒体肆意撰写两人的关系吗?
  再来一次,也许她……
  她的犹豫就是答案。在感受到掌心的手向外抽之后,陈文续慌张地抬起头,想要再做解释,但面前人却已经捡起了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的毛巾,退出了她的怀抱。
  “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工作。”
  两个人的形势倒转了,从前是苏笛祈求她,如今是她颤着手,试探着抓住了苏笛的衣服。
  “至少让我为你解释……”
  手指和衣角慢慢出现了空隙,她忍不住抓得更紧:“你……别走,我不想醒来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
  “可我现在就不在这间屋子里啊。”
  面前的人直白地告诉她:“陈文续,你并没有找到我啊。”
  陈文续的眼前又开始模糊,却不是因为眼泪,是因为面前的人要离开了。陈文续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只能像当时的苏笛一样摔在了地毯上。
  这一摔,给陈文续摔清醒了。
  从这个角度往门边看,离开的人的步伐会显得尤其得果决。
  她当时就是这样看自己出去的吗?
  陈文续狼狈地笑了起来,她想,苏笛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第34章 为什么自己爱她的时候得不到这样的回应,如果会想念自己那挽留她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决绝。
  螺石村的生活,平静而单调。
  苏笛依旧不咸不淡地养猫,吃饭,睡觉,她偶尔会路过向安流的咖啡吧,但总的来说和室友走的还是不远也不近。
  直到这天晚上,她开门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犹豫了几瞬,苏笛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她又喊了一声,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向安流临时回家了,小院只剩下两个人。门缝里透出光来,苏笛意识到门没有关好,于是果断地将门推开,迈步进屋。
  白白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手上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一通没有拨打出去的电话,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靳沛。
  不知道是不是昏倒前下意识想联系的人。
  听了听白白的胸口,确定心跳还算平稳后,苏笛站起来,四处搜寻了半天后,在床头柜里找到了白白的证件。
  架着人上了车后,苏笛没有一刻停歇地导航去往距离螺石村半小时的乡镇医院。
  *
  白白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不熟悉的病房里,手臂有些疼,但看过去又没有扎针。
  腹痛和恶心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她也依稀回忆起了昏倒前的事情。想起自己当时下意识拨出去的电话,她挣扎着要去找手机,却被一只手制止。
  她的左臂放了留置针,拉住了那只她还在输液的手,苏笛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在这里。”
  手机在她面前自动解锁,解锁后的通话记录里没有这通电话。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些许,白白没有抬头,没什么情绪地问:“你一个人把我送过来的么?”
  嗯,送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万溪。
  写出《野茫茫》和《回音》的万溪。
  “向安流不在,我开车把你送过来的。”说完,苏笛又向白白,哦不,现在应该是对万溪解释道:“急性胰腺炎,但医生说不算很严重,这几天输液和吃药观察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下周可以办出院。”
  看到报告单上胰腺炎三个字的时候,苏笛的手指不自觉地一颤,直到医生说没有出现脓肿情况,也不需要手术,只需要住院治疗就可以恢复,她才松开了报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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