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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还在等我入戏(GL百合)——风亦停

时间:2025-04-29 15:15:30  作者:风亦停
  苏笛穿上鞋走到客厅,果然,两个箱子在地上摊开,里面多是为了进组而收拾的衣物和用品。
  陈文续接下的电视剧临近开机,现在显然是要收拾行李准备去南城剧本围读了。
  行李箱前,陈文续戴着耳机,一边轻声和舟舟确认之后的通告,一边对着手机备忘录检查自己要带的东西,
  听她说到“后天早上九点在楼下汇合”时,苏笛才绕到她背后,故意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苏笛的呼吸洒在陈文续的耳廓,陈文续并没有抵抗,只是在她靠上来的瞬间,肩颈线条略微僵了一下。结束通话时,陈文续摘下耳机,听见了一句:“把我装走算了。”
  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苏笛都以为她要说让自己别胡闹了,但陈文续只是说:“我没有第三个28寸的箱子了。”
  听了这一句,苏笛埋头在她肩窝里笑了笑。
  气氛难得温馨,苏笛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衣领,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剧本围读多久结束啊?”
  苏笛其实比陈文续还要了解她的行程,她清楚开机前还要围读半个月,但她更清楚陈文续并不喜欢自己掌控干涉太多。
  “半个月。”
  “嗯”了一声后,苏笛绕到她面前。
  “陈文续。”,苏笛喊了一声。
  “你会回我的信息吗?”
  与其说是在确认,不如说苏笛更像是在撒娇,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苏笛,陈文续回答她:“我会。”
  “那视频呢?”
  似乎是回忆了一下两人相处的细节,陈文续有些不解,“我不记得我有拒接过你的视频。”
  没有拒接不代表想接吧。
  两人关系才刚刚缓和,不想点破这一句,苏笛揭过了这个话题,“那舟舟后天会来这里接你吧?”
  苏笛是想要和她确定这几天她是否还会在这里住,陈文续听出来了*,于是她说:“最近两天我都会在家。”
  说完,又淡淡地补上了半句:“可以在家陪你。”
  在两人这段不上不下的关系里,这大概是陈文续愿意说给她听的最软的话了。
  手指勾上了陈文续的袖子,苏笛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一个突然又缠人的吻回应了她,“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出门……”
  两天后,陈文续按照苏笛要求的,在出发前叫醒了苏笛,在家门口和她道了别。
  因为不想被拍到同框照片,两人从来没有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过。这次也是舟舟载着陈文续就去机场了。
  在补了一个回笼觉后,苏笛收到了电影《回音》的大纲和剧本的前半本。
  《回音》的制片人和苏笛合作过很多次,但真正吸引苏笛出演的人是《回音》的编剧——万溪。
  被评为“近十年来最值得关注的青年编剧”,虽然万溪的功力不及前辈老练,但却能以其细腻却辛辣的风格在圈中博得一席之地。
  而她所撰写的第一个剧本,是陈文续的获奖之作——《野茫茫》。
  苏笛早就想与她合作,于是在听说了敲定的编剧是她时,便说服韩龄接下了这个本子。
  一天前她终于打通了韩龄的电话,现在收到了剧本和大纲,当然要去见一见韩龄。
  开车到韩龄家楼下时,苏笛刚刷了指纹,门缝里就窜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连连,来安检了?”
  在自己腿边嗅了好几下之后,连连就顺着椅子跳到了桌边,伸着头地往苏笛包里看。害怕它会张嘴给剧本打几个孔,苏笛赶忙放下包把连连抱在了怀里。
  “还安检?直接送客吧。”
  韩龄没好气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时,苏笛刚抱着猫走出玄关。
  许久没见,韩龄似乎把头发剪短了点,露出了一张精气神看起来不如之前的面庞。抱着手机出来,韩龄一边玩消消乐一边走到沙发边。
  “你是不是脸色不好?”苏沈笛凑近了,话语里有些担心。韩龄工作出了名的拼命,是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后才“收敛”了些。
  听见苏笛的询问,韩龄看起来脸色更不好了,“我是结节不太好。”
  把提前点好的早餐放到苏笛面前,韩龄也不正眼看她,只是冷脸打着消消乐:“我跟没跟你说《回音》就是个一切皆有可能的火坑?”
  苏笛的身体必须注意饮食规律,韩龄一直习以为常地照顾着她,苏笛也习以为常地边吃边把《回音》的剧本递给她。
  刚翻开第一页时韩龄脸色还不好,但看了几页后她脸色又缓和了些。这剧本是好剧本,但这剧组和资方就不一定了。
  “安鱼传媒出了名的破事多,什么中途塞人,串通编剧阴阳剧本,你也是真不怕。还有你知道女二定的谁么?”
  苏笛大概清楚导演接触过哪几个女演员,但真的听见这个答案时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灵犀影业的徐青麦。”
  灵犀影业的老板和韩龄是旧相识,但问题出在灵犀影业的当家花旦——徐青麦身上。
  她和徐青麦不对付,但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对付的。
  在苏笛给陈文续作配的那部作品里,同样有徐青麦的身影。
  徐青麦表演学院的时候就是备受关注的专业第一,所以心气自然也高些。她瞧不上剧组那些攀炎附势,看碟下菜的人,就常常去找爱独行的苏笛。
  有时候她会和苏笛聊起她喜欢的电影和想接到的剧本,但更多时候徐青麦都在和苏笛聊陈文续。
  她常说美貌和灵气在演员身上并不是多么稀缺的东西,真正稀缺的是魅力。没见过的演员类型可以被夸一句灵气,灵光一现的一帧可以被叫做灵气,但只有像陈文续这样的每一个眼神都让人想要探索的,才能叫做有魅力。
  那时她还不怎么认识陈文续,她们的对手戏份甚至到拍摄后半程才开始的。
  后来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恶的呢,大概是后来从徐青麦知道苏笛和陈文续在一起以后开始的。
  从私心上来说苏笛并不想再和徐青麦再有争吵和过多的交集,可是客观来说徐青麦又确实是个可以和对手互相成就的好演员。
  连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臂弯里跑出去了,苏笛瞥了一眼摊开的剧本,认真地对韩龄说:“可是这个本子是个好本子。”
  韩龄当然清楚这一点,但并不是一个好剧本就一定能成就一部好作品的,这其中需要考虑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是好本子,但你就不怕好竹出歹笋?”
  问完韩龄就后悔了,苏笛哪会担心这个,只有自己会跟在她后面替她担心这些事情。
  原本是制片人亲自来找的苏笛,但这次那位制片人由于家中出事辞去了制片一职。制片人临时更换,对手演员和苏笛不对付,资方又难搞,以韩龄的直觉来看,这实在不算一个什么好的开头。
  但眼下合约都签了,她还能怎么办。
  拿起粘毛的滚筒“狠狠”地在苏笛身上划拉几下,韩龄终是软下了脸色,就是语气听起来还没怎么消气。
  “进组前我会打好招呼的。小禾会全程陪你,到时候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因为有韩龄一直替她操心,苏笛这些年才能专心演戏。这么多年来,苏笛早就习惯了韩龄的安排和教训,韩龄也习惯了苏笛“可以说但绝不改”的的倔脾气。
  送苏笛出门时,韩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起:“陈文续回家了么?”
  因为知道内情,因为不看好这段进退两难的关系,韩龄很少和她聊起陈文续的事情。听她突然问起,苏笛有些诧异,“回了,今天早上又出发了。”
  韩龄似乎思索了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苏笛,你对陈文续过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苏笛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过”的意思,不是过分,而是过界。
  韩龄早就知道陈文续不打算续约的事情。站在外人的角度上来看,陈文续没有错,她爱惜羽毛也遵守契约,所以即便她真的对苏笛没有什么感情,也称不上薄情寡义。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她很担心苏笛,她知道苏笛和陈文续不是一种人。
  “陈文续从来不是什么安于现状的人。”
  “这样一个人,有野心,能忍耐,又了解你。”
  头顶的灯光刚好在苏笛眉骨下投下了一片阴影,韩龄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有些抵触的神情。
  “苏笛,以她现在的能力,她迟早可以伤害到你。”
  楼道里传来电梯向下运行的声音,苏笛没有说话,韩龄也没有再继续。
  过了很久后,韩龄才看到苏笛抬起头来,她的神色里有近乎坦然的平静。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第4章 陈文续的回复不知什么时候夹杂在了各式各样的消息里。
  那天的谈话过后,苏笛和韩龄又像是当天什么都没谈过一样,一个忙于确认通告,一个忙于研读剧本。
  两个月后,《回音》开机,苏笛飞往了潮湿炎热的明黎岛。
  明黎岛已至初秋,却仍是雨水不断。雨水带来蒙蔽五感的气息,让人有些头晕,却让苏笛更能沉浸在这个故事里。
  《回音》的故事背景和明黎岛的天气十分吻合。在编剧万溪写的故事里,她塑造了两个挣扎的身影。
  歌唱家吴璇因为钢伴在台上的意外死亡而陷入阴影和自责之中,原本医生诊断只是暂时性的失声也一直延长到了两年之久。和许多故事里一样,她搬去不远小镇上空置多年的房子里去休养生息,但在那里,却意外地遇到了鸠占鹊巢的余然。余然是一个和她截然不同的女性,她在小镇上打着并不体面的短工。吴璇原本想要赶走她,却狠不下心来。两人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矛盾频发,到后来的互相靠近。
  原本好像一切都在好转,可是吴璇却在后来发现,余然真正的身份是一位当众杀害同学的在逃凶犯的姐姐,甚至在她身上还有协助潜逃的嫌疑。
  导演在刚接触苏笛时,希望她能出演吴璇这个角色,可等苏笛来试镜后,大家却惊讶地发现苏笛竟然更适合余然。
  苏笛一开始想要的角色也就是余然,她喜欢余然身上的拧巴和矛盾,余然的爱恨都不够痛快,所以余然的挣扎才会显得那么的尽致淋漓。
  她沉浸到角色里所带来的畅快也感染了剧组其他的演员,只是对于饰演吴璇的徐青麦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苏笛是体验派,徐青麦是技巧派,两人对表演的不同运用导致了两人对角色的理解存在不少偏差,所以开机前一周两人之间原本还过得去的氛围也变得微妙了起来。只是刚好第一周的戏是故事的开头,所以两人之间的摩擦甚至更好地适应了剧本。
  短暂的休息过后,天色黑得看不清四周的草木,剧组也开始了夜戏的拍摄。苏笛已经画好了余然的妆,妆容并不夸张,只是化出了因为奔忙而不均匀的肤色。
  这一场戏拍的是余然和吴璇之间的争执戏,妆发齐整的徐青麦坐在沙发上,苏笛侧身对着她站在沙发边,两人之间并无眼神交流,但从神色来看,已是进入了角色。
  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个离小禾最近的场务不禁凑近说:“苏老师和徐老师这阵仗,不像演的。”
  大家隐隐能感觉到两人不太对付,但不知道这两人不对付的原因是什么。
  揣着风扇看着苏笛,小禾颇为不认同地分了他一个眼神,“怎么会,苏老师演戏的时候就顾不上自我了,只有角色。”
  见那场务还有话说,小禾不悦地竖起了手指,“不准说看不出来啊,我是我们笛姐激推。”
  跟在苏笛身边这么多年,虽然苏笛从不说,但小禾也能看出苏笛对表演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热爱。虽然没办法用语言准确地描述,但她一直觉得苏笛身上好像绷着一根弦。她的直觉和对苏笛的了解告诉她,只有沉浸在角色里的时候,苏笛才能忽视这根弦的存在。
  镜头前,余然站在沙发边,虽然俯视着吴璇,但腰背挺得却不算直。收音的麦悬在头顶不远处,苏笛的台词清晰地传到现场每一个人的耳边:“你如果看不惯我,我可以离开。”
  听了这话,徐青麦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属于吴璇的,既轻蔑又熟练的笑容,“那你是因为什么现在还不离开这栋房子呢?”
  屋内的暗光全都压在余然的肩上,吴璇心里漫起一种恶劣的快意,“不是因为你没有地方去么?”
  “既然没地方去,又哪有资格提刚刚那句。”
  余然的脸色变了,辛苦奔忙时,她的脸上没有狼狈,口中说着要离开时,她的脸上也没有狼狈,可是在吴璇说出刚刚那两句时,余然的眼中却有被揭穿的慌乱与愤怒。她就这样不做声地站着,吴璇几乎都以为她要爆发了,可是半晌后,余然却低头笑了。就好像一只气球被吹到了炸开的边缘,最后却只是带着褶皱突兀地瘪下。
  “你说得对。”说完,余然就转头向门口走去。
  毫无疑问,她的行为激怒了吴璇。起身拦在玄关处,吴璇用傲慢的责问逼停了余然的动作,“明明服一点软就能让你更体面地生活,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自己!”
  如果说吴璇是高傲却又虚张声势的鸟儿,那余然就是一块棱角并不分明,却磨出了纹理的石头。
  在相处的时间里,余然习惯用沉默寡言来充当对吴璇的反抗,可是今天余然却戳破了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平衡。
  “你呢,你宁愿欺骗自己说你是因为应激而失声,也不愿意接受你倒嗓的事实,你甚至不愿意因此再去看看医生,又是为什么?”
  平视着脸色涨红的吴璇,余然慢慢冷静了下来,“你看,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逼我呢?”
  话音落下,吴璇的手掌已挥至半空。可不知为什么,那一记耳光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在余然平静的目光中,吴璇甚至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失神地跑回了房间。
  “卡!”
  “你们两个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啊,不错,一遍过!”
  对讲机里传来了导演满意的声音,徐青麦也重新打开被吴璇重重关上的门。
  “今天的夜戏结束!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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