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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还在等我入戏(GL百合)——风亦停

时间:2025-04-29 15:15:30  作者:风亦停
  苏笛不以为意地说:“那你现在也可以这么以为。”反正她很早就祛过疤了,现在疤的颜色也淡得很不明显。
  听了这一句,陈文续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措。
  浴室里的水汽仿佛转移到了陈文续的眼中,她依然看着苏笛,但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雾。
  苏笛避开了她的注视,手臂伸长,动作有些僵硬地靠近陈文续,甚至几乎快要贴上陈文续的肩膀。在陈文续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眼神中,“啪”的一下,关上了灯。随后,她翻身背对着陈文续,关闭了两人的谈话渠道。
  “别这样”陈文续的声音也像是被打湿了一样。
  可苏笛的心里却像烧到最后的柴火又撞上了一场风,心里已经起了无名火,声音却冷得刺人:“那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终于有人心疼我了,我应该背过身流眼泪吗?”
  闻言,陈文续的声音和呼吸就像被掐断了一样,甚至连被子的窸窸窣窣声都听不见。
  抹不开的黑暗里,苏笛没有转身,但能感受到身后的视线。
  不是受伤的注视,而是被子挡不住的自责。
  “我是怪我自己。”陈文续的语气比刚才还要低。
  “我应该更早些问你,也应该更早注意到。我知道这并不是迟钝,而是我从前没有认真地看过你。”
  “我没资格在今晚祈求你的原谅,但我不会再问了,你不要生气。”
  僵硬的肩颈肌肉没有因为陈文续的话而放松,反而因为压制着复杂的情绪而更加紧绷。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从陈文续口中听到的“抱歉”和“别生气”不知是以前听过的多少倍。
  这样一个高自尊又克制情绪的人,会因为她的情绪而毫不吝啬地剖析和反省自己,也会像当年的她一样,在意识不到的时候已经说出了祈求的话语。
  原来只要不确定自己是否得到了爱,就有可能站到这个位置上。
  原来冷静自持是奖励给掌控关系者的高尚,而好像焦虑不安才是交付期待者的常态。
  这一刻苏笛突然不生气了,她只觉得可悲。
  为自己曾经以为这份感情可以成为自己人生里的例外而可悲,也为陈文续感到可悲。
  她不是适合自己的人,却在从前被自己紧紧抓住,自己不是适合她的人,可陈文续现在不愿意放手。
  
 
第44章 “我去沙发上躺的话,你会好睡一些么?”
  深夜两点,两个人似乎睡着了,但其实彼此都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困意。
  在苏笛坐起打算接水的时候,陈文续也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我去沙发上躺的话,你会好睡一些么?”
  陈文续想听的答案应该不是“会的”。
  没有选择说出这句话,苏笛穿上拖鞋说:“你转过去,不要对着我,我才会好睡。”
  这一句话听起来很生硬,但陈文续明白苏笛已经足够心软了。
  “好。”
  在苏笛重新返回床上前,陈文续顺从地转过了身。
  也许是这一句话莫名缓和了今晚的气氛,也许是即便再无睡意的人,在凌晨三点也被失眠的烦躁折腾到没脾气了,苏笛的神经紧绷到了最后一秒,但还是抵不过迟来但凶猛的睡意,闭上了眼睛。
  其实陈文续并没有说到做到,原因是苏笛在睡着后翻了身。
  苏笛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被子的两侧还有底部卷起来,结结实实地压在腿下。这样即使翻身,自己也没有机会借着掖被子的名义度过中间这条无形的界限。
  陈文续从侧过身到转过身,借着逐渐适应的昏暗夜光打量着苏笛。
  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光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就足以填补她在山温路里刻舟求剑的空虚。
  陈文续伸出了手,借着一点月光,她把手悬停在两人中间。在枕头上的影子里,就好像她摸到了苏笛的头发。
  对面是隔着薄被传来的久违的温度,鼻尖是两人一模一样的洗浴用品的气息,在这样安心到足以把她包裹起来的感知里,陈文续渐渐收回了手,久违地放松了身体。
  她似乎还是睡了很久,因为当她听到身后模糊的动静时,熹微的晨光降降从窗帘外漏进来。
  苏笛的被子里有不安的蹭动声,意识稍微清醒之后,陈文续默不作声地观察了半晌,才小心地拉下了一点她遮过下巴的被子。
  这一拉开,陈文续就愣住了。
  苏笛紧闭着眼,似乎还沉浸在梦中,但脸上爬满了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痕。
  因为……自己吗?
  她顿时慌了。
  苏笛一开始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十分熟悉做梦的滋味。
  但这一次的梦不一样。
  在梦里,一直有一个背对着她坐着的手上套着几个卡通发圈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对房门而坐,可她没办法绕到小女孩的身前,所以一直走不出那间病房间。
  乍一看的时候她以为那是苏明嘉,虽然她没见过苏明嘉十岁以前的样子,但有一股直觉告诉她那不是苏明嘉。
  小女孩也在坐不住的时候起来拉房门,但她也拉不开。
  几番思考之下,还不成体系的思维让她选择了把目光投向左边的窗户。
  那是一扇比小女孩大多了的窗户。
  她就这样垫着凳子爬了上去,苏笛根本碰不到她,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一起坠下去。
  她原本以为这是梦中,即使掉下楼也没有关系的,可她却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疼痛。
  眼前摔得天旋地转,膝盖火辣辣的疼。
  她似乎听到了小朋友们尖叫着一哄而散的声音,过了不知多久,苏笛爬了起来,可是耳后突然传来了一串一口气都不愿意歇的数落声。
  有些反应不过来地转回头,苏笛诧异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那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朝自己一步步走来。
  这张在自己记忆里都不再鲜明的面庞,不知为什么在梦里却清晰得连每一个五官都能看清。
  那是……外婆?
  没有摔在苏家的草坪上,她摔在了坚实的水泥地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看着眼前的蓝色连衣裙和破洞的裤袜,苏笛突然反应过来,她梦到的是小时候的自己,还有在自己六岁那年去世的外婆。
  外婆去世后,苏严学就突然出现接走了自己。
  如今再看外婆,她只觉得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里,外婆是一个脾气很急的人。
  她会在自己面前用那时自己还听不懂的方言责怪妈妈,但外人提起妈妈的时候她总是会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
  “一天摔破一条袜子,我告诉你以后干脆只给你穿一条补成花的裤子。”外婆横不由分说地拉住了她的手往那个陈旧楼房里的小家走。
  小时候没有注意,现在苏笛才感觉到,外婆只是看起来很凶,但拉住自己的力气却很轻。
  她在梦里看用小时候的身体看着外婆做饭洗碗,送自己去上幼儿园,还有在出门的时候拉走对着橱窗发呆,但不敢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哭闹的自己。
  梦里的场景很跳跃,从她三岁一直跳跃到五岁,但在快满六岁周岁的那一天,梦里的时间慢了下来。
  她喜欢漆皮的黑色小皮鞋,那天外婆破天荒带她去买了鞋子。
  小时候一直以为外婆很高的,因为自己要抬着手才能牵着外婆。但那天外婆好像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她牵自己到鞋店的时候,自己甚至不用抬起手臂了。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那时外婆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了,之所以变矮了,是因为了疼痛所以蜷缩着身体。
  平常舍不得逛的鞋店里,有顺路遇到的街坊邻居在旁边说,小孩的脚嘛别买太合脚的,费钱。
  但外婆只是一边盯着服务员包鞋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她穿着好看。”
  牵着外婆的手回家的路上,苏笛喊了她一声“外婆”。
  外婆不耐烦地问“还要什么?”
  苏笛张开了口,还是小孩脆生的嗓音,但说出口的话是属于自己:“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回到苏家。”
  外婆一听就拔高了声音:“回去做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现在来找你能是找你去享福的吗?去哪儿,哪都不去!”
  又骂了好几句,等到骂累了,外婆才握紧了她的手,用几乎要听不到的声音说:“也亏得你有良心……”
  苏笛突然觉得心脏上像是裹满了一把最酸的跳跳糖,在滋啦滋啦的声音里爆开每一个颗粒里的酸意。
  没有人教过她在感觉到被心疼的时候是可以去撒娇和倾诉的。她应该说“外婆,苏家对我很糟糕。”或者“外婆,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但无论是小时候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只会笨拙地握着外婆的手,用发紧的声音说,“我不去。”
  没有什么寒风和碎片,就是突然之间,她的眼前开始模糊,外婆的温度也毫无防备地消失在了自己的掌心。
  她睁开眼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看电影,人的梦境,尤其是美梦,就是会在突然之间结束的。
  眼前笼罩着一片阴影,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苏笛努力聚焦着眼睛,这才看到陈文续撑在自己身前安静地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太过复杂以至于苏笛忍不住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想被陈文续知道自己梦见了谁,苏笛有些紧张地问:“我说梦话了么?”
  沉默了片刻后,陈文续回答说:“没有。”
  顿了顿,陈文续又问:“你梦到了什么?”
  陈文续掌心的温度隔着被子传到腿边,苏笛在被子里缩了缩腿,不易察觉地和陈文续拉开了一段距离,“一些好事,和一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事。”
  那就是和她无关的事。
  陈文续像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也像是有些失望。
  有昨晚的事在先,陈文续没有再问,看苏笛下意识去找枕头旁的手机,陈文续先告诉她:“八点了,我们收整一下,吃一个早点就可以出发了。”
  直到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苏笛才明白陈文续刚刚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脸上的泪痕很明显,看起来自己在梦里也很伤心。
  但不是伤心,也许她只是有一点想在自己记忆已经模糊的外婆了。
  *
  万溪最后的记忆是蒸腾着热气的路面,还有在抱住自己时硌到自己的手表。
  可是四周的触觉是温度适宜的,柔软干燥的。
  万溪从昏睡中惊醒,万溪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约了苏笛吃晚饭,她下意识去找应该放在四周的手机,
  可手机却突然被人送到自己眼前,“在找手机吗?”
  听到靳沛的声音,万溪一震,她先是茫然地看着四周,然后才把眼神聚焦到面前的靳沛身上。
  她认出了这是两人曾经待过的那套房子,卧室的装潢丝毫没变,甚至于连气泡水花瓶里插的都还是她每一次都会挑中的弗洛伊德。
  手上还戴着上大学时万溪给她买的第一只腕表,靳沛坦荡地将屏幕还没有熄灭的手机塞到万溪的手心,“你没有换锁屏密码。”
  “一个叫做苏笛的人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也发了信息。”
  “但她知道你在我身边吗?”
  察觉到靳沛话里有话,万溪皱眉道:“我和她是朋友关系,你不要牵连到她。”
  “牵连?”
  靳沛看起来有些不解:“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和你算账的吗?”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不要牵连到别人。”
  也许是“别人”两字取悦了她,靳沛伸手和万溪十指紧握,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说:“如果你不想我去找她,那你和我去做一件事情。”
  “做什么?”
  眼角的弧度变得柔软,靳沛说:“注册结婚。”
  对着消失了三年的女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追问自己当初为何离去,也不是追究自己躲藏三年的责任,竟然是若无其事地向自己求婚,她一定是疯了。
  
 
第45章 “你只管下去离开就好了,每一道门都为你敞开着,没有人会再拦你。”
  抽出了手,万溪别过头:“你是疯了,我们不可能注册结婚。”
  “为什么不可能?”
  靳沛的每一个咬字都很郑重,“我们可以去英国,反正你本来也要去那里。”
  自己的打算和行踪又一次被她轻松获取,万溪猛然转头:“我去那里是为了躲开你。”
  她不喜欢靳沛故作无事的态度,所以故意说不留情面的话,可这些话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那现在可以不要再躲我了吗?我知道你生气,我愿意等你消气。”
  万溪不愿意牵她,那她就将万溪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像是当年一样,说着万溪最没办法的话,“我爱你啊,万溪。”
  当年自己撞破她和卓永董事打电话时,她也是这样祈求自己的。
  在她们吵得最凶的时候,靳沛在电话里说:“我并不是不能放弃她,可是供我上大学的人是她,我现在不愿意做个忘恩负义的恶人。至于我是不是想搭上文小姐……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在权衡利弊和缓兵之计这一方*面,我是和您学的最好的。”
  靳沛应该是知道自己可以透过书房听见的,所以她可能是在提醒自己,今时今日两人之间的差异让自己已经不再不可被替代。
  也有可能这是在本家里逢场作戏的话,但这个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她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她想要离开,可是八年的感情牵扯太深,所以她只能偷偷离开。
  靳沛捧着自己的手,想要重塑曾经的亲密。万溪动了动手指,像是每一个心软的年上的恋人一样,她的语气放软了,但说出的是拒绝的话:“我们不会结婚。”
  手指抚触着温热的皮肤,万溪继续说着:“《回音》的剧本也是你当年拦下的不是吗?用权力差异掌控我的人生,不能让我更依赖你,只会让我觉得想要脱离这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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