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比。
我暗自对自己说。回了西恩一个“好”。
就西恩的工作狂属性,按常理出征前他99%在军营,肯爽快地陪突来兴致的圣子殿下半日游,已不容易。
做虫不能太贪婪。
吃过午饭后小憩了一会,便到了约定出发时间。
我换好衣服,正要离开,拉格目光复杂地来到我面前:“殿下,舒尔西骑士现在花厅,请求见您一面。”
“……我之前交待你的,都告诉他了吗?”
“完全遵照您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转告。”
拉格诚惶诚恐,“三周以后塔尔萨军校会招收新生。可以推荐他去就读并提供食宿费用。”
“这笔分手费足够了吧?”
我问拉格:“他就算得偿所愿见到我,我也不会额外给他生活费、保证他一定能上。”
“塔尔萨军校可是明星军校,想去虫多如牛毛。他得靠自己的实力获得入学许可。”
我说的理所当然,倒让拉格无话可说。
他看上去有些为难,想必科尔一定求过他,说不定还跪下来求。
科尔很擅长交朋友,阿尔托利殿里的人都挺喜欢他。
他看上去爽朗亲切,却粗中有细,会很好照顾每只虫的需求。
轮休回圣廷的时候,经常会给他们带礼物和实兴小玩意。
阿尔托利的侍从出身都不错,相对的,也都比较单纯。
拉格有看虫眼光和处世经验手段,但藏在严肃正经脸皮下的心,很软。
“不见了。”
我迈步离去,走了几步,又叫住拉格:“等等,你将这个给他。”
我转身进到更衣室,在摆放饰品的绿丝绒布上来回扫了一遍,找了只最便宜、准备下次淘汰的钻石耳钉交给拉格。
拉格拿着耳钉去了。
他什么都不用说,科尔自会脑补他需要的一切。
那天在地牢,我那番话说的再明白不过。
他想和西恩·萨提洛斯比?
呵,从一开始,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没有阿尔托利,他就算拼尽全力用掉所有手段挤了进来,也只是上流社会里的笑话。
残酷吗?可这就是现实。
科尔的确聪明。
却将其他上层虫想得太蠢。
我不用见他,也不用发讯息解释,只要给他一只没什么用的旧耳钉,他就会认为阿尔托利对他余情未了,只是迫于外界压力才暂时分开。
他一定以为自己将在终点看到坦荡大道,赢回一切,所以他会抓住那份推荐函,一如过去抓住阿尔托利,咬牙奋力向上爬。
但我会让他品味,爬上来的艰辛痛苦和随时掉下去的恐惧是何种滋味。
一点一滴,一口一口,完完整整地细品深尝。
“表情怎么这么可怕?”
我登上小型飞艇,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正对上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的西恩。
我:“……”
西恩:“?”
我继续向前,两步走到他的座位旁,按上他的肩,在他脸侧吧唧亲了一口。
“少将阁下,你今天很帅。”
“让我很想艹。”最后半句,是抵在他耳廓边说的。
为了出游计画,西恩也穿了便装。
清一色的黑,却黑的质地不同,格外帅酷。
V领黑T加皮夹克,裹腿黑牛仔加高筒靴,银晃晃的军牌还在脖子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挂了一副黑墨镜,格外凸显他性感的嘴唇和锋锐的下颌线。
他身材高大匀称,便装也遮挡不住一身载着力量的肌肉,一看就是军雌,但抹着发胶朝上梳起的潮流发型,加上几丝挑染的银,又显出几分年轻虫混子的痞帅感,倒让观者拿捏不准他的身份。
“阿尔托利!”
西恩一愣,唰唰两秒,耳红脸烫,像挨到滚烫炭火一样着急忙慌地推开了我,推完之后还朝后看,一脸紧张。
“少将,预计三分钟后出发。”
一只穿着军装的年轻雌虫从驾驶室方向走出:“预计1小时后到达奥尔德丽,您想喝点什么?”
我认得他。西恩的副官,叫啥不记得了。
“啊,殿下!”
副官看到我,立刻双脚一并,抬起右臂,行了个军礼:“您好!我是少将的副官亨得利,此次出行,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马上消失能办到吗?
我用目光传递如此信息。
亨得利居然秒懂。
黑皮泛出一丝红,再一并脚敬礼:“属下这就离开,到达前五分钟再来。”
然后就钻回驾驶室,关上了乘客区和前排的合金门。
“放心,他没听到。”
我在西恩旁边坐下,调整椅背,从舷窗向下望去,飞艇已经开始升空,几秒过后,我居然从那里看到了科尔。
他站在停机坪入口处,朝上望来,风吹得他的短披风猎猎作响,似乎生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沧桑。
“啪”的一声,舷窗全黑,科尔消失,一只手从我眼前撤离。
“再看先剁他的腿,再挖你的眼。”
西恩摘了墨镜,脸还红着,表情却格外凶残。长眉紧蹙,怒火薄发。
收回的手捏着另一只手,关节咯吱作响,看上去暴躁的随时都会撕开舱门跳下去,和科尔来个生死决战。
“刚推开我的可是你。”
我白他一眼,理所应当地指责:“你不待见我,凭什么我不能看其他虫?”
“你想看谁都可以,”西恩恼怒,“就他不行!”
“那亨得利?”我挑眉,作势要按下和驾驶舱的通话按钮,“一小时呢,旅途有些无聊。”
西恩的唇立马就压了过来,带着些凶狠的味道。
先是嘴唇的啃咬,再撬开牙齿探进来主动挑逗,研磨牙龈,缠上我的舌头。
我躺平任他摆弄一番,待他换气时,忽然一施力,反将雌虫压上座位,将他的手腕扣到脸侧,一只手捧住他的下颌,将舌头侵入过去。
吻了很久,西恩的暴躁慢慢平息,变为温柔的回应。我扣住他的腰,轻轻揉捏他腰侧的肌肉,手钻进去在背肌上捏了几把,又揉了下他的臀部。
“还剩五十分钟。依然有些无聊。”我笑着看他,“我们做点什么?”
事实证明,隔墙有耳、上方有监控的场景,让萨提洛斯阁下更兴奋。
他硬的像块石头,又湿的像只吸水海绵。我们在他的提示下最大规避着摄像头,胡搞瞎搞了一番。
这两天西恩胸肌附近多了很多小痂。有些是齿痕,有些是指痕。
中间那个被折磨得红肿了,一碰他就躲。很有趣。
同样效果的还有左后腰。一摸就抖,再摸会喘。再再摸……雌虫挡住不让弄了。
“这可没换洗的衣服。”
他嘶声说道,眼中,渴望我继续的本能和阻止我前进的理智在打架。
“忍、忍一下……”
感觉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我摊手表示理解。我还挺喜欢这身搭配,并不打算现在就换。
我回到自己位子上做好,留西恩在旁,深吸气、深呼气、深吸气、深呼气……
“你干什么?”我翻出本电子书想看,他却片刻不停。
“……软不下来。”
雌虫声音很低,但位置太近,我听得一字不差,包括他声音里的羞耻和急躁。
“还有五分钟降落。”我看了下时间,提示道。
“……”西恩转头向我,眼角泛红,咬着下唇皱着眉。
“少将阁下兴致好。”我瞟一眼,轻笑。
“拜托。”雌虫低声道。
“嗯?你说什么?”我装无辜,装茫然,“再说一遍,这次大点声。”
“混蛋!”西恩扑过来,看架势像要打虫。
我一把握住。他僵在半空。胳膊扒住椅背,开始呻吟、喘气。
【休息一下吧,大宝贝。】
我摸摸它的脑袋。
效果立竿见影。
下一刻,通信器里响起亨得利的声音:“殿下、少将,已到指定地点,开始降落,请注意安全。”
飞艇稳稳落地。
副官亨得利走进,我和西恩,衣着得体、姿态闲适,并肩而坐。
我看电子书,他揉着太阳xue,似乎刚睡醒。
亨得利的表情有一瞬无语:“……”
二十分钟后,轰隆引擎声中,西恩骑着重机车,我在后座抱着他的腰,驶上奥尔德丽的外围道路。
清新的风拂过,阳光洒落皮肤。
适应了一会户外阳光后,我在头盔下终于可以睁大眼。
眼前便是奥尔德丽。
这座城市是上宽下窄的酒杯形状的虫造星,漂浮在圣廷所在的克墨斯星(上古语,意思为宇宙的秩序)上方,整体是镂空的环形多层设计。
无边无际的浅白色建筑群,由高到低、由远及近地隐藏在郁郁葱葱的立体绿荫中。
定睛仔细去看,还能瞧见绿荫中的盛开鲜花、奔涌泉水和飞鸟惊兔。
回头环视,则是占据全部视野的巨大星体。
冰蓝色的克墨斯星表面被千米坚冰覆盖,圣廷建于最坚固处,其建筑多用金色,加上专门移植栽种的大片林荫,从奥尔德丽看去,就像克莫斯脖颈上戴了一串金玉相间的项链,如此熠熠生辉,彷佛将至永恒。
我们目前正顺着“酒杯口”向下层开,一圈绕完,又是一圈,越往下方越接近城市内核,地价物价也就越昂贵。
引擎被驱至最高速度,风呼呼作响,贯穿耳膜。
我却开始笑,从一开始的微笑,到低笑,再到发自胸前的哈哈哈哈大笑。
为我得到的第二次机会,为我还能再亲眼看到的旧日荣光,为仍会骂我的毒舌教宗,为我英明神武受虫爱戴的虫帝兄长,为我此时此刻,紧紧搂抱、紧紧相贴的这只虫。
西恩仿若未闻,他似乎没有听见,宽阔结实的后背向前下俯,控车的手臂稳如磐石,不管转弯的弧度有多大、轮胎呲地声有多尖锐,他都没有减速、停下。
短短半个小时,像一场永不结束的梦幻之旅。
……
军靴斜撑在地,稳稳支住机车,西恩摘下头盔。
“到了,就是这里,”
“看起来不错呢。”
说是“公寓”,其实是独栋小院子,三层楼,全透明类玻璃材质建造的墙壁,后院还有个游泳池。
我向外展开精神力触觉,感知到院子四周提前部署的护卫。
两只一组,大概有二十只虫。还有一辆黑色不起眼的货车,停在隔壁不远处,是安保团队临时指挥部。
西恩走到一边,用内置耳机和他们确认,眉目冷厉,气场可怖。
俨然一幅十分可恶的上司样。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他,安保负责虫才同意将他的手下撤到很远,不用跟的像往常那么紧。
毕竟S级军雌一只的战力就顶他们整个队伍。
话说回来,这建筑物……
我要还是未经世事的圣子殿下,一定会觉得这就是“公寓”。
但我真的住过平民公寓,稍微估算一下就知道这是一笔大数目。
“还挺讲究。”我碎声念。
西恩平均半年才来一次圣廷,来一次基本都住克墨斯星,这地方基本等于闲置,可不算得上该死的贵族有钱虫。
“是给你准备的。”
西恩在前面带路,地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像环绕的蜡烛点亮整个房间,“当然以前没用上就是了。”
“本来都准备卖了。”
“……”
被抢一分。我无话可回。
“休息一下。我先整理下食材清单,半小时后一起去买?”
西恩将皮夹克扔到沙发上,拉开沙发旁的小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咕哝咕哝仰头一口气喝完,然后将自己一屁股摔进沙发,十分自然地靠上了我的肩。
“你看看,这是晚餐菜单。有不喜欢的可以换。”
浮动的光屏被他用手指拉到我的终端里。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放松肌肉,陷进沙发,顺手撸了一下他的脑袋。
发胶很坚固,但狂风吹了几十分钟,已有松懈。
从我这角度看,垂下的几丝额发恰巧是他漂染过的银,其落在雌虫高挺饱满的额头和凸起的眉骨处,像落了一层银粉。
心脏怦怦跳动,震得肋骨发疼。
他还在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楚。
我一个翻身将雌虫压到身下,正对上西恩惊讶的眼,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不行——!还要出去采买,再搞来不及了!”
“——我知道要送你什么了!”
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说完他楞我也楞。
“你要送什么?”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又是同时。
两虫你看我我看你。随后,雌虫低吟着捂住脸,闷声道:“你先说。”
“耳环。”
“我想送你一副耳环。”
我从上面看着他,语气难掩兴奋,“圆形细环,和戒指同材质,本来就是一套,就在我的收藏品里,我居然现在才想起来。”
“一只戴在这里。”
我捏上他的耳垂。
“一只戴在这里。”
我摸进他的短T,在左胸处碰了碰:“离心脏很近,最亲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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