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会有这一天,应该早点和你……解除婚约。”
按道理,完全虫态化的虫族,为战斗而生,是无法传达情绪和表情的,但我却从那双无机质的狭长绿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
“这样就不会拖累了你。”
“阿尔……”
他叹息道,声音落入我的心间,在那里激起一阵细细密密、十分轻微但确然存在的疼。
我的心,像是什么被揪紧了。
这只虫是……西恩·萨洛提斯?
不。可。能。
首先他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模样。
其次他不会说这些话。
最后,TMD他绝不可能对我道歉!
巨大的割裂感让眼前这一幕就像假的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扔进这幕怪诞的恐怖剧!
我愤怒地抽回手,转身就想朝外走,就在这时,背后的怪物又开了口。
“阿尔托利。”
“最后能见你一面,我很开心。”
“谢谢你来看我。”
艹!!
开心个屁!!
谢谢个大头鬼!!!
我啪的一下摔下门,又蹬蹬蹬跑回来,指着他鼻子就开始骂:
“说死还太早了吧!!”
“你平时不是很傲很牛逼吗?!这个时候装什么可怜?!”
“你的这种遗言我才不要听!!!”
“我会救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别想去!!!”
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已经吼出了那句话。
下一秒,我明白过来,我是真的不想让他死。
不想战场上飒爽果决、意气风发指挥下属作战,明明随便拍拍都很好看,却非在帝国军部招兵宣传册上露出一张臭脸的军部明日之星被虫替换。
也不想每年固定节日宴会都会见面,碍于婚约还要跳开场舞时,故意踩我脚、试图绊我、故意从上面看我显得无比傲慢臭屁,末了还要嘲笑我怎么还没长高的雌虫死。
更不想那只有着漂亮绿眼睛、笑起来有个浅浅酒窝甜痞甜痞的、实话说长得挺帅身材也很好的少将阁下以这样丑陋可怖的姿态作为终结!
……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弯起嘴角。
青涩的过去真美好啊。
那么多年,我和西恩·萨洛提斯争锋相对、拚死拚活、谁也不肯输那一口气。
结果命运很有趣,在对方最困难无助的时候,都是另一方伸出了手。
当年我帮了他。现在,重生这一次,他竟恰恰好地也来到我身边,成为我这口气很大、决心很大、但实则还有点点心虚、最里处还藏着点点恐惧的圣子殿下的最大依仗。
我多么的幸运。
“……真的,你觉得当时让我救你,是我亏了吗?”
“我不这样想,西恩。”
我抬眼,深深地望着他,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拳头,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缓缓掰开。
明明能察觉到我的目光,西恩却不愿意和我对视。
他起先垂着眼,身体绷得像块石头,似乎在用大力气、默默克制汹涌的情绪。我从他拳头中解救下我那张破布长袍后,他还站那里不说话,侧颜极其冷酷,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可怕气势。
我瞄了他几眼,没忍住喉咙里的笑,让那声音偷溜了出去。
不怪我。
他穿军服时,这么一站,气势的确骇虫。可他现在近乎全-裸,胸肌还红肿着,脚下一滩自己制造出的污浊,大腿更是斑驳的精彩,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凶我?
起不到该有作用。只会让我和小阿尔一起性-致勃勃。
我走到他身后,用一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身体。尾鈎跟着缠过去……
悉悉索索声中,西恩耳朵涨得通红,身体开始打颤。
“西恩。”
我在雌虫耳后吹出一口热气,手向上拢去,满意地听到他发出一声恼恨又宽慰的低骂。随后他身子抖了一下,将那只细圆环送进我的手心。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光复礼前几天,老师有次同我吃饭,建议我今天对你进行双重标记。”
“当时他有说,如果我运气不错,可以就此晋升S级。”
“我当时没有细想。刚才才觉得不对,晋升S,哪怕是双重标记,也是做不到的。除非再加上我的一次觉醒。”
“如果他早料到事情会变成眼下这种情况,那就说明,他也为我们准备了解决之法。”
我揽过雌虫的脑袋,湿热的唇齿紧紧交缠。
喘息声中,西恩回抱住我。
我给了他一个缠绵的长吻,用柔软的舌尖磨蹭他的牙齿,吮咬着雌虫敏感的口腔内壁,带出一连串破碎的喘息。
“要不要来试试?”
呢喃着,我从他的双唇吻到脖颈,又亲吻上他伤痕累累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可如愿以偿地度过你的发Q期。”
“我嘛,也能尽兴,而不用担心,会不会将你艹坏。”
火光下,雌虫的长眸变得一片幽深,仔细看去,那是浓烈的情欲与狂热的渴求。
“作为我们重逢纪念的第一次,听起来还不错。”
西恩回道,俯下脑袋,朝我咬来。
第30章 重来的第一次
我们再次亲吻,比之前所有几次都要激烈。
我不再使用精神力去抚慰西恩,也不再试图抗拒他的信息素,深度发Q是他本来就有的欲求,作为他的伴侣,这是我的义务。
我想给西恩毕生难忘的初体验。
当年我们的第一次,与其说是夫夫间的做-爱,感觉更像是半生不熟的朋友为了生存压力完成任务。
不光他难受,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且因为太过紧张,全程表现得过分冷淡,几乎都是西恩面无表情地在主动。
按照帝国婚姻管理局和生殖中心联合制作发布的雌侍守则。
没有一步多余的。
……白瞎了那么性感的身体。
很多细节都模糊了。
唯独这句感受,大概因为太失望,记了这么多年。
当然不敢说给西恩听。
话又说回来,当时的情景其实和今天有点像。
单纯的肉-体交欢不是目的。借此维持的精神域深度治疗才是最重要的。
但谁说两者不可兼得?
“……你不专心。”
雌虫压在我的唇上,低声抱怨,绿眸弥着一层水雾,后面的火又慢慢烧了起来,“在想怎么试?”
“嗯。”
我抬手一按,肩膀上的环扣松开,单肩长袍化作两片宽大的布,呲溜滑落在地。
我将它们展开,铺到西恩身后的石板上。
脱下这件后,我里面就剩一件薄如蝉翼、长到膝盖的短纱衣。
西恩双目火热,嘴里獠牙冒了个尖尖。他低嘶了一声,隔着纱衣贴过来。
他几乎一丝不gua,健美强悍的体格完全袒露在外。
脖子上的项链摘得只剩最里面一圈,黄金翡翠腰带靠最后一组挂扣半掉不掉挂在腰上。
至于绘着复杂图腾的祭祀短裙,贴在他的臀部,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又想要了?”
我捏着雌虫的下腭,肆意地亲吻吮吸。
得到允许,从而可以放开的那根线渐渐松了。
渍渍水声回响在耳边,我感觉身体蓦地热了起来,就像某处有火在烘烤。
西恩紧紧贴着我,硬邦邦的肌肉上,有一处格外柔软饱满,让我流连忘返。
我顺着西恩的下巴脖子一路亲下来,注视着眼前那随着呼吸一挺一挺的饱满胸肌。
“刚玩得不错,”
“少将阁下真了解我喜欢什么。平时没少练习?”
我揉捏住雌虫的胸肌,摸上去黏黏腻腻,是之前留下的痕迹。
“说说怎么练习的?”
我浅笑着,脑中瞬间闪过无数黄爆恶劣的词语,而我从中选出此情此景下,最能刺激西恩的那些。
“啊……啊……”
三两下,我就让它再次可怜兮兮地泫然欲泣。
西恩身体开始发抖,腿软得站不住,向后靠在我胳膊上,像是要逃离,却又急切地向我手中贴。
短短一会,他的身体又复热起来,烫得像是生了病。
深度FQ已经再次开始。
【回答我。】
“有……练习。会想着你……”
西恩迷迷怔怔地看向我,声音极小。
【想我怎么做?】
“想你……脸……”
“给我……全部……”
“都是我的……”
西恩舔着嘴角,嘶哑道。
他眼里的迷茫被浓重的欲望取代,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虫族最原始的残酷和凶狠。
【乖孩子。】
【放心,都是你的。】
我捞住雌虫的腰,将他压到散开的布上,如他所愿地,狠狠拍在他脸上。
西恩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笑容,酒窝和一侧尖齿同时被笑了出来。
他反应很快,立刻跟上。
相较起来,小阿尔显然更大。
雌虫似乎显得有些挫败,努力着想要完成。
艹。
忍不住想骂脏话。
之前,浅浅玩了一会,连个开始都算不上。
后来,就一直待命。现在被这么撩拨,当即被推到最高强度。
西恩跟着发出窒息般的抽气声。我按着他的头顶后退,他缓过气来不到一秒,便马上又捧起。
这次倒是学乖了,像品味甜品一样,小口小口、不慌不忙。
“抱住我。”我低哑着声音,在他耳边命令。
雌虫像只驯服的野兽,用脑袋拱拱我的脖颈,便依言而动。
我虽然很想大刀阔斧、开始攻城掠地、圈地占领,但我还没那么理智丧尽。
还没到那个时候。
我一点一点,动作尽可能温柔。
之后,保持不动,俯压下身,炽热的鼻息和湿润的唇一起粘贴他散发著信息素的后颈腺体处。
“少将阁下,感受到了吗?”
“喜欢吗?”
西恩已经完全迷失在欲望的波涛中。他主动揽着我的背,又朝我脸贴来。
鼓胀饱满的胸肌包裹了我鼻息,让我只能反抗出击。
响亮水声中,香甜的液体滑下我的喉咙。
西恩发出心满意足地感叹,好像我的动作终于缓解了他的某种不为虫知的困惑。
“……打得太多了,好难受……阿尔……”
西恩不舒服地按压,把我拉得离他更近:“还有……这边……”
我很喜欢西恩的嗓子。
日常说话时冷意深重,刻意压低则显得温柔深情。
而当他沉浸在情事中时,又会变成让虫血脉贲张、无比性感的烟嗓,且越到后面越嘶哑、还往往伴着一点哭腔,
此时光听他这样喊,我就知道他已被难耐的情-欲折磨得无比煎熬。
我也是。
呼吸逐渐加快,快要控制不住节奏。
雌虫浓烈的信息素四处弥漫,像熟透的果实向外流着汁液,滑入我的肺部。
很久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可怕、如此失控、如此让虫心潮澎湃、来势汹汹的欲望。
我舔了舔自己的唇,放过已经被欺负到洇出血丝的地方。
“这就给你。”
我用手掌蹭了蹭西恩汗湿的额角。
他的身体滚烫,像被扔进熔炉里、正在遭受火焰锤炼的烙铁,想必一定格外难受。
我得帮帮他。
念头刚动,下一秒,原本垂在身后的尾鈎唰地立起全身倒刺,扬着长尾顺着西恩的腋下缠上去,像蛇一样盘踞到了雌虫胸口。
火光下,尾鈎顶端冒出尖锐的刺,狠狠扎进皮肤,将更多的催情素注射进去。
“阿尔…再、再…啊————”
西恩瞳孔放大,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苦苦压抑的声音直接冲出喉咙,化作一声高昂激烈的叫声。
不过十几秒,催情素已彻底扩散开了。
西恩完全变为本能的奴隶,做着他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
忘记规则、放下考量、丢掉尊严,所有的欲求,都只不过是为了我。
想要我。
“阿尔,抱我……”
他痴痴地看着我,朝我伸出手,被泪光浸湿的绿瞳里,只有我的身影。
“如你所愿,可不要求饶。”
我回答,紧紧地抓住这只雌虫。
终于可以彻底放开!
空旷的地下、阴冷的风以及冰冷的石板,都挡不住身体交缠间的火热。
“阿尔——”
雌虫一声一声,反反覆覆,念诵着我的名字。
……
模糊的意识之中,只有西恩的呻吟和哭泣声一直都很明晰。
渐渐地,他的呻吟越来越嘶哑,哭腔越来越重。
忽然,西恩忽然紧紧地用手臂压住我,咬唇低道。
“阿尔……”
我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图,进行了配合。
很快,西恩身子猛地一颤,哑着嗓子嘶鸣:“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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