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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魔教也很癫狂(玄幻灵异)——北冥酉愚

时间:2025-04-30 07:46:30  作者:北冥酉愚
  他想着要给对方一个惊喜,故意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听到屋内有动静后“砰”地一下推开了门蹿进了卧房——
  “啪嗒”一声,白元修手里的鱼掉在了地上。
  鱼还是刚刚从那集市上买的,还新鲜着,掉在地上后来回扑腾,而被白元修大力推开的门撞在墙上就反弹回去,发出了咯吱的异响,在这死寂的空间中极其刺耳。
  白元修瞪着眼睛看向萧青,准确来说是萧青身上的衣裳,那衣裳深灰并不显眼,但以白元修的眼力能清晰看见那前襟上的灰色鬼面纹饰。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被紫金锤砸了一样,脱口而出:“你也是魔教的人!?”
  萧青原本慌乱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转头看向白元修:“你为什么说‘也’?”
  白元修捂着额头:“等等,等等,让我缓一缓。”
  萧青把原本正准备脱掉的外衫拉了起来,站在原地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白元修。
  白元修其实记忆力不错,他又看了萧青一眼确认魔教里根本没有这样长相的人,好半天才试探着开口:“你是哪个分堂的人?”
  萧青微微歪着头,眨了下眼睛:“你先说。”
  又是一室沉寂,发现萧青被戳破身份后对他的态度立刻变了,白元修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就像堵了团什么东西,他闷闷道:“我才不要先说。”
  萧青听到他这语气后,表情松动了一些。
  “那......一起说?”萧青提议。
  看起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于是在数了三二一后,两人同时道——
  “我哪个分堂的都不是。”
  “我不是分堂的人。”
  白元修:......
  萧青:......
  魔教组织架构很简单,教主、左右护法、四位分堂堂主,而其余的教众都归属于四个分堂。
  白元修和萧青瞬间从对方的话意识到了什么,两人都瞪圆了眼睛,异口同声道:“竟然是你!?”
  白元修看着面前如谪仙般漂亮的面容,实在是没办法把乖巧单纯的阿青、和记忆里那杀人不眨眼的左护法合为一体。
  他结结巴巴道:“呃......我、我出去,冷静冷静。”
  说完,他就像是被什么野兽追着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门。
  在他身后,萧青只垂眸,在那儿站了很久、很久。
  白元修不擅长轻功,但是他却像一缕夏日雨前的狂风似的,一股气就这么跑出了柳镇外。
  柳镇之所以叫柳镇,自然是因为那如同空中绿茵一般的柳树,每当微风拂过,那些柳枝就随风飘动,柔软、美丽,宛如少女在舞中摆动的手臂。
  白元修不聚焦的视野里滑过几个在歌船上舞动的少女,直到听见那一阵阵喝彩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看看那只装点华丽的歌船,又呆滞地抬头看看天,这才反应过来天早就黑了。
  之前的记忆像是退回的潮水一样,白元修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听见那关闭城门的锣鼓声才回的柳镇,但是却没法儿再往那处小院继续迈出一步。
  他既想在那儿见到萧青,但又怕真的看到萧青。
  他回忆起之前和云华门长老对打那事,但又想不起来刚刚看见萧青时、对方脸上的伤到底是好全了没有。
  要是一会儿见到萧青了,他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白元修浑浑噩噩地在河边坐了好几个时辰,直到花船熄了灯、路上的行人也通通没了踪影,等终于听见更夫的打更声,他才终于意识到快宵禁了。
  白元修不怕惹事,但是此时他没什么心情给自己找麻烦,只像耄耋老者挪步子那样挪回了那座小院。
  一片寂静,一片漆黑。
  白元修忽然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原本那屋内该点着灯,该有人在等他回家。
  萧青离开了,离开得悄无声息,白元修在屋顶上坐了两天两夜,终于决定也离开。
  白元修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但是却清楚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回魔教。
  他脑子乱得就好像里面塞了一团麻,在没弄清楚之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位左护法。
  白元修没发现自己出了柳镇后就一直再往西走,当他看到那片眼熟的枣林时,才发现他回到了那处名为“莫家庄”的小村里。
  “白大哥!”
  白元修转身一看,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少年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正一脸惊喜地看着白元修。
  少年热情,拉着白元修就往家里走,一边问:“白大哥,那个漂亮的公子没有和你一起吗?”
  白元修愣了一下才扯出个笑,少年拉长声音“噢”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们吵架了。”
  白元修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只转移了话题:“你妹妹现在怎么样?”
  一说起这个,少年就像只开了盖的话匣子,根本停不下来:“多亏了白大哥你们,不然......”
  白元修原本想说“那是阿青的功劳”,可那两个字一直只绕在舌尖说不出来,只能保持着沉默。
  莫家庄以种植枣树为生,枣树茂盛,但村民却一直穷苦不堪。
  去年秋末,白元修和萧青走到这儿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人在哭,白元修当即过去查探,却发现是个少年坐在树下哭得悲切。
  一问才知道,少年和两岁半的妹妹相依为命,而他的妹妹快要死了。
  这并不是因为他妹妹生了病,生病的是那附近的乡绅老爷,一道士说那老爷是被树精吸了魂,要童女的心肝去煨药。
  原本这种事儿肯定是要被拿去告的,可谁让那衙门的县尉就是那乡绅老爷的亲戚呢。
  少年哭的这会儿,他的妹妹说不定都已经被做成药了,他就是准备一头磕死在这枣林里,听说这枣林里有精怪,他准备借此变成怨鬼去索命。
  白元修就算不是真的侠士也对这种事深恶痛绝,当即答应要替那少年讨回公道。
  白元修向来懒得拐那些弯弯绕绕,只打算把那乡绅和县尉都杀了了事,但萧青却阻止了他。
  当晚,有人就听见那县尉住的府邸内传出惨叫,第二天天亮了,众人才知道那乡绅被取了内脏后挂在梁上,而那道士才是精怪,最爱那些黑了的心肝。
  县尉怕自己步入乡绅后尘,把自己的罪行一一公布于众,而后也被摘了乌纱帽打入大牢。
  新来的县尉品行良善,莫家庄也跟着一天天好了起来,而在知晓这一切的时候,白元修正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冬天来得太早,萧青忽然病了。
  旁人不知道这病从何来,但白元修却清楚。
  萧青体寒异于常人,受不得一点儿凉,那天萧青扮精怪去吓唬那黑心县尉,为了演得真实些、后面直接跳入了寒凉的池水里,等白元修把人找到时他已经浑身滚烫。
  白元修请了好几个郎中,但都说不上来萧青的病根是从何而来,只能开些养身体的药让其先喝着。
  萧青也在清醒的间隙说自己无事,只要睡一段时间就好,但白元修还是没日没夜地给他熬药,那些药都是温补养生的,喝一点儿总没什么错。
  白元修还记得那天萧青烧得迷迷糊糊了,只用手抓着他的小指,难受得眼眶里都是生理性的泪。
  他用还带着黏糊尾音的声音问白元修:“元修,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白元修怎么会不能?
  他恨不得能一生就这么守着萧青、陪着萧青。
  于是在那雪夜,他们交换了一个吻,一个不带任何情.欲,滚烫又温柔至极的吻。
 
 
第7章 嘴欠的后果就是被打
  白元修看了看右手提着的那个小布包,心想他只是不想浪费了那少年的一番好意,一会儿把东西送到就走。
  云华山是这大璟第一山,高耸入云、景色秀丽,白元修沿着寒凉石阶上行,沿途皆是入冬了也依旧生机勃勃的茂盛草木。
  魔教还没彻底搬来云华山,主要是魔教的管理比较松散,云华门恪守规矩,这就导致现有的房屋设施之类魔教中人用着实在别扭,得重盖,而不怎么爱走动的左护法就成了留下来镇场子的。
  白元修之前走得急,这会儿打听后才知道左护法现在暂住在朱雀堂内。
  朱雀堂主从来都和左护法关系好,以前白元修也听说过一些二人间的猜测传闻,可这会儿他看着朱雀堂里那清一色的竹楼,只莫名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记得阿青说过,最喜欢的就是那四季常绿的竹子。
  竹楼刚建了没多久,还留着清新的香味,白元修把布包搁在那张还泛着潮意的竹编小桌上,刚准备离开就听见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白元修下意识想跑,但是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只梗着脖子在原地等。
  脚步声停在门口,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白元修一听这话,刚刚那点儿不自在瞬间就没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冷着脸的漂亮青年几秒,忽地勾起了嘴角:“我哪儿敢呀,不然一会儿出这屋的时候被从背后掏了心怎么办,您说是吧,左护法?”
  要说之前萧青只是阴阳怪气的话,白元修这话一说出口就像是往屋内扔了包炸药。
  萧青抬手,让那宽大的袖口往手腕处滑了一截,露出那像是白玉般的手掌,他也不说话,只直接一掌打过来,那掌风带着股凌冽的寒气,让这竹屋内的温度骤降。
  魔教左护法以那掌法闻名天下,这招白元修可不敢接,他矮身一躲,让那一击擦着他的脊背打在了桌旁的矮竹凳上。
  嘶嘶声起,白元修瞥过去定睛一看,只见那泛青的竹凳表面瞬间爬上了一层白霜。
  他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萧青。
  这家伙居然来真的!?
  白元修直起身、抽出腰间佩剑,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要打是吧?”
  他想到青年曾经依偎在他怀里满眼依赖的模样,只觉得面前这张冷若冰霜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白元修手腕一抖,那柄玄铁长剑就像闪电一样刺了出去,剑气凌厉,显然是也是动了真格。
  剑光闪烁、掌风寒冽,于是云华山的云华弟子和兢兢业业盖房子的魔教教众们,忽然就听见晴天正午的一阵巨响。
  他们抬头看天一脸疑惑:这也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啊?
  而后没多久,角落里突然响起某位教众的一声崩溃大叫:“啊!我今早刚盖完的朱雀堂!”
  于是众人很快知道魔教左右护法打起来了,打得挺凶,把那一片竹楼全掀了。
  两个时辰后,白元修被摁在床上趴着,龇牙咧嘴道:“轻点儿!轻点儿!”
  青龙堂主叶南寻翻了个白眼:“再矫情我就把这罐药全都糊你背上。”
  白元修不敢说话了,被那药粉抖上伤口时只闭着嘴哼哼两声,叶南寻看得好笑,忍不住絮叨起来:“你说你嘴欠什么呀,怎么非要当着面儿提那事?”
  白元修不服气:“我提怎么了!他能做还不让人说了?哎哟——”
  叶南寻把那道崩裂的伤口给处理好,拖了个椅子在白元修旁边坐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知道什么?”白元修没好气道:“你这药就不能改良下吗,实在是太疼了。”
  叶南寻直接忽略这后半句话,看了白元修的表情一会儿才叹着气摇摇头:“左护法当年那件事有内情,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关心。”
  白元修一愣。
  六年前,魔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教众杀了当时的账房先生,而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才刚满十六岁的行凶者往日里最受账房先生照顾,算是其半个养子。
  曾经,偌大的魔教开支统筹一类原本是由单独的账房来管的,那时的账房先生是个不会武的书生,温文尔雅,和教内教众们的关系都算不错。
  忽然某天,教主从外面捡了个少年回来,但他懒散惯了、也不想养孩子,直接就把少年扔在药谷里养伤。
  快两年后,少年终于能自如行动了,可教主早已将这事儿忘了个彻底,而那少年也不敢去打扰教主,只像个幽魂似的在教内无人的地方游荡。
  少年沉默寡言,多半也因为脸上受了伤,所以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明明是向他示好,但不仅会被其躲开不说,要是靠得近了说不定还会被反过来攻击。
  要是普通的攻击也就算了,偏偏少年有一身奇怪功法,他本人也控制得不好,要是被其伤到就是严重冻伤,割皮剜肉都是轻的,要是被冻得狠了说不定就得截去肢体。
  这谁还敢靠近,不要命了?
  但还真有人不怕,这人就是那位年到中旬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也被伤了几次,但却像不长记性似的,才包好药、也不等伤好就又去找那少年。
  时间一久,账房先生也成了那唯一特殊的存在,两人相处时就如同真正的父子一般。
  可有一天,一白虎堂的教众采买米面回来发现数额对不上,去账房找人核对时无人回应,结果一推门就看见了那满地的血污。
  账房先生死状凄惨,是从背后被人挖了个对穿的大洞,死前他挣扎爬行了半个院子,那被打了洞的身体就跟个破竹篮似的,里头装的东西掉了一路。
  后面一查,发现竟是那少年做的。
  少年趁其不备时从背后袭击,动作狠辣,刻意把那伤口撕得那么大就是先让其受苦,而众人一直没有听见任何呼救声,也是因为账房先生从一开始就被拔了舌头、整张嘴也全都冻烂了。
  后面这件事不了了之,那少年也下落不明。
  白元修那会儿刚从东海湾走了一趟回来,只休息了三四天就又被派去探查南边的船坞情况,对这事只听了个大概。
  等他又回魔教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而教内所有人对这件事三缄其口,那账房连同外围的院子也全被推平了,就好像这魔教从来没有这处地方一样。
  白元修也没怎么当回事,他和那账房先生走得不近,人死了就死了呗,教主不管、别人还能怎样?
  而两年前,教主突然说要任命两位护法,也不需要护法管什么事儿,算是当魔教的招牌打手兼吉祥物。
  白元修被选成了右护法,而那左护法,竟然是个戴着面具、同样功法阴寒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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