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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锦书(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5-04-30 07:47:42  作者:酥皮糖糕
  李府似乎正处在时运不济之时,没等李京兰醒过来,一道圣旨便从汴京传来。宫里的天使甚至连一盏茶都没喝,就返程了。此事传遍了大名府,所有的一切皆不言而喻。
  李府不行了。
  门庭悬着素布,里里外外忙活的大多是李家本家的人。少有几个从前养着的门客,也是如今不在朝中当值的。这个时候,有一个并不熟络的官员登门了,那便是季卫。季卫登门之时,正逢李京兰苏醒的清晨。得知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李京哲不禁对此人生出许多感激之情来。
  因为李京哲与季卫还差着十几岁,两人又并不相熟,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人如今不避着李府,可素无往来的季卫却能在此时伸出援手,李京哲对他的感激之情是充斥满怀的,奈何这份感受却无从表达出来。
  季卫也似乎并不为其他而来,连李府的近况都不曾问询,只是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府中的装修。譬如这木椅的匠人是哪个,门前花簇是从何处移植的。聊完了这一堆有的没的的闲话,茶饮了一杯又一杯,沉默了良久,才前言不搭后语地忽然问起一个人来。
  “苗家大郎最近住在令府门上吧?”
  李京哲并未多想,连说:“是是是。”说罢又添了一句:“季大人莫不是寻他有事?”
  季卫忙不迭地摇摇头,讪讪道:“无事无事,鄙人随口问问,随口问问......他近来可好?”
  “奕川兄为我李府奔前走后,着实是劳累,现下在隔壁院中小憩。”
  季卫皱了皱眉,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推到李京哲面前:“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还望李公子代为转交。”
  “这是——”
  季卫抿着嘴低垂眉眼,低声说:“一些提神补气的。”
  “季大人的好意,在下先替奕川兄在此谢过了!”李京哲起身对季卫行了一礼。
  季卫连忙扶起他:“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又待了片刻,季卫终于起了身,与李京哲作别。李京哲看了看时辰,两人竟不知不觉中闲坐了两个时辰有余。
  几日后,李京兰奉旨回到了汴京。收拾妥当后,按计划从汴京前往太原。没错,那道圣旨便是教她即刻前往太原府驻扎的。圣心何意?满朝臣子皆心知肚明。李敏还未下葬,圣上便急着要她在忠孝之间作出抉择。众多朝臣已然站队,升了她与长兄的官位又如何?圣上何意,明摆着了。
  李京兰不怕苦,她身为武官,常年驻扎在军营之中,不是怕苦怕累的人。可是父亲还在那里。想到此处,李京兰便不禁落泪。圣上没有说明她的归期,这是更为让她心痛之处。
  前往太原府的前一夜,李京兰辗转反侧。直至子时睡意全无,从榻上爬起来,骑着一匹快马,直奔大名府。她没有回李府,她不能回也回不去。
  她要见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在父亲丧期,照顾其左右的南歌,南芝茵。
  冬月里的那场雪下得格外的大,似乎要将这天地尽数埋了去。城墙外,李京兰紧紧地抱着南芝茵,将她抱地透不过气。
  “此一别,遥遥数年不相见,再见不知是何年。”南歌哽咽着。
  “世事无常,幸得佳人,吾再无所求。芝茵,今日老天成全你我白头,锦书此生无憾了。”
  南歌猛然抬头,李京兰此话说得毫无征兆。也或许......她方才抱她抱的那样紧?李京兰终于也有了与她同样的心意了么?
  个中复杂的情绪,南歌有些说不出话。盯着李京兰看了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了三个字。
  “李京兰。”
  李京兰眼中的情谊已然明了。无论是她先前本就对南歌有所欣赏,还是南歌一再对她的照顾,皆日积月累,直至在她出发前夜迸发了。她甚至还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但是她真真实实地想说出方才那些话。
  也许,此刻不说,再也没有机会说了。若是错,那便错罢,也好过这话没说出口。
  “我在。”她无比郑重地说,极其认真地说。此时此刻,她将南歌放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南歌的眼神柔和,声音喑哑,竟带着几分委屈,颤抖着说:“此去经年,乘云行泥,莫忘芝茵。”
  李京兰忍着眼中的泪,脑中回想起南歌的种种,坚定地承诺:“锦书不敢忘。”
  此时的离别,坚强的反而是南歌了。她将李京兰的脸印记在心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城。李京兰看着城门关上,才挪动脚步,上了车辇。那是南歌为她准备的。大雪连天,天寒地冻,她怎忍心她受此苦寒。
  李京兰连夜踏上了去往太原府的路。那里有季卫为她推介的吴承玉,可以给她此行行的一些方便,这便是那日季卫到李府的目的。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只有季卫自己知道。
  那就是苗奕川这个名字。
  ......
  薛灿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的早上六点。阴沉的天气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她抬眼望向窗外,恍惚间产生了大雪纷飞的错觉。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南歌的情感还留存在她的体内,令她难以回神。
  那一世,她与李锦书之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李锦书......和她诀别在那个雪夜了么!
  一滴泪,终究是从北宋跨越了时空,在今日薛灿的眼角滑落。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你姐呢?怎么两天没出去跑步啊?被抬棺血吓得不敢出门了?”是李锦书的声音。
  “哈——困死了,吵死了,能不能让人睡觉啊。”客厅传来薛晚的吐槽声。
  “睡什么睡,你就剩这点儿魂儿了还用的着睡?”
  “她虚啊,更要睡啊!”薛晚无奈地说。
  “你姐呢?还睡着呢?”李锦书三句不离薛灿,“不是又病了吧?”
  薛灿此刻下了床,一开门正迎上要进来的李锦书。李锦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面对着她严肃的脸,讪讪地笑了笑。
  “呦,你醒了?还以为你睡着呢。”
  薛灿与她擦身而过,走到客厅接了杯水:“你声音这么大,睡再死也能醒来的。”
  “哈哈,”李锦书啧啧两声走过去:“我以为你病了。”
  薛灿没有看她,李京兰和南歌的记忆还在脑海中盘旋着。她若是看了李锦书那张脸,会分不清自己是薛灿,还是南歌。那种情绪,不是她想要的。
  她拿着水杯,坐在了沙发里,垂下眼眸,避免与李锦书的对视:“没有,谢谢关心。”
  “太客气了。”李锦书过去坐在了薛灿的身边。
  薛灿往旁边挪了一下:“鬼婆的魂魄有消息吗?”
  李锦书转过头不敢看她。
  “那李京兰的呢?”
  李锦书一声也不吭了。
  薛灿轻笑一声,放下水杯:“水上可是快过去二十四小时了。”
  李锦书转了转眼珠,低声辩解了一声:“我一个人怎么行,这不是等你醒来一起查吗?”
  “谁说要带我姐出去的,就这点本事?”薛晚插了一句嘴。
  薛灿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李锦书一眼,然后看向倚在墙边的妹妹:“李老伯是不是来过?”
 
 
第44章
  “李大人!李大人——救、救我啊!”
  一阵剧烈的砸窗声音,将薛晚虚弱的魂魄惊地飘了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瞳孔里,正是季卫在拼了命地砸着窗户。那张脸就要挤进来。
  反应过来的下一刻,薛晚就跑到了落地窗前,大声道:“这是玻璃!是玻璃!”
  季卫还在敲着窗户,一直在呼喊他的李大人。
  “他这是着魔了么?”李锦书吞了口口水。
  还是薛灿起了身,开门来,季卫忙不迭从外头跑进来,就在要冲到李锦书的身上时,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李大人!狗!有狗!”他一脸惊吓状。
  李锦书和薛灿一同向门外看去,还真的有一条狗蹲在那里。那是条警犬。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条警犬算是凉透了。
  “这是条军犬,规矩地很,你莫怕!”李锦书拍拍季卫的肩,“可怜的狗儿,死在了这臭水潭里!不小心掉下来的吧......你怎么这么怕狗?”
  季卫这才缓缓回头,看清了警犬没有敌意,只是伸着舌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仍旧心有余悸的他还是慢慢挪动了脚步,躲到了李锦书的身后。
  薛灿走到了门前,将那条彬彬有礼的狗引了进来:“它可比你有礼貌多了,季大人。”
  季卫闻言难为情地笑笑,躲在李锦书身后没说什么。
  “你的猫有伴了。”李锦书抬眼看薛晚。
  薛晚正盯着那条警犬,眼中明显的喜欢。这时李锦书的手腕一阵震动,她看了眼手表,按了接听。
  “刘警官啊——”
  “我不是刘轩。”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屋内几人都听到了,一齐看向那只表。
  “我是武宁市公安局副局长,林兆东,水下的任务进展如何了?”
  这语气有些呛人,这头的李锦书听得心中生出几分不爽,抬起手腕,同样语气不善:“林局长,第一,我不是您的下属,没必要跟你汇报我的个人行动,第二,您不是我的同事,您尽可以行动自由,我们互不干涉。”
  被呛回去的林兆东明显愣住了,电话那头短暂的无声后,调整了态度再次开口:“整支警队现在都在配合你的行动,我是刚刚才有空过来,眼看就二十四个小时了,我们的压力都很大。”
  “这个皮球在下可接不住,还是那句话,您完全行动自由。”李锦书说着,慢悠悠坐到沙发上。
  林兆东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对面的声音年纪轻轻,却是不吃素的。他看着水潭上方弥漫着的瘴气,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显示时间是5月31日,早上7点整。
  而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人命不是玩笑,希望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信任刘轩,他的选择不会是毫无凭据的,李女士,希望我们可以成为互相信任的合作伙伴,虽然就我个人而言,不信封建迷信一说。但是,我们目前确实遇到了困难。”
  李锦书挑了下眉:“我已经看到了,想必是你的到来,导致了这条警犬的牺牲。”
  林兆东的眼神诧异了一瞬,马上恢复了平静:“你见到了它的尸体?”
  “不不不,”李锦书将手伸出去,对着那条警犬,薛灿摸了两把警犬的背,警犬亲昵地发出几声低叫。
  林兆东听到这清晰的声音,深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无意识地扫过刘轩等人,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慌乱。调整了好几分钟,才重新拿起电话,清了清嗓子。
  “不瞒你说,我认为刘轩是在胡闹,毕竟这么多工作人员都在陪着你玩游戏......所以我过来以后,命人抽了水,这条警犬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进水里,被吸进去了。”
  李锦书无声地笑笑:“所以你应该不止这一个难题,不然你不会说话这么不客气。”
  这次林兆东没了脾气,十分老实地说:“我们的一个实习生,姓名赵柏,二十二岁,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他昨天下午来过这儿。我需要——”
  林兆东停顿了下,咽了口口水,抿抿嘴,再次开口:“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提供一些信息。我也确实需要了解相关调查的进展情况。李女士。”
  “你让白先生听电话。”李锦书再无多话,她原本就没有要为难林兆东的意思,林兆东客气至此,她便爽利地合作了。
  “哦,这位。”刘轩迎着林兆东的目光,赶忙指了指站得不远的白文士。从林兆东那里接着电话,给到了白文士。
  白文士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凝重,接过电话便直言:“师姐,遇到困难了。展廷借用了白无常的灵猫去追踪赵柏的魂魄,可是没追到。”
  林兆东听到这话,转过身去,迎着早晨的太阳,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还有黑无常的狗啊。”李锦书脱口而出。
  “那条傻狗啊?”白文士的口气中带着几分嫌弃。脑中出现了狗里狗气的黑无常。
  “那是冥狗,什么傻狗!”李锦书交代白文士,“去借借,不然等着人家给你送上门啊!”
  白文士撇了撇嘴,表示不太乐观:“就怕是不好借。白无常腿折了,工作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再没了冥狗,他不得累死。”
  “你给他点业绩不就行了。”
  白文士也是很无奈:“师姐,不是我小气,我那儿都是精怪,哪儿有那么多孤魂野鬼啊!”
  李锦书舔了下唇,勾了下嘴角:“我这儿倒是孤魂野鬼不少......”
  白文士嘿嘿一笑:“你看你想借冥狗一用就直说嘛!不然,你来问?”
  李锦书附和着一笑,推辞说:“你问嘛,借来了给我用用,用完再还他。我还是不出面的好。”
  白文士在那头轻笑一声,答应了下来,原本他也是跟李锦书开个玩笑的:“好吧,我出面好了。”
  “谢谢我的好师弟了,那就保持联系。”李锦书一贯的结束语后,挂了电话。
  白文士将电话递给了林兆东。林兆东依旧心里打鼓,对这一对江湖道士不太信任。只是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怕再出人命,只得一试。
  “白先生,大概多久能让我们的同志醒过来?”
  “还不清楚,我要去借一下道具。”白文士如实说。
  林兆东一脸黑线,耐着性子说:“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危急啊,他还很年轻。你看两个小时内——”
  “怕是不行。”白文士果断说。
  林兆东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不能再拖了!必须争取!已经过去了一天,我只能给你们抗下三天的时间,多一分钟都不行。如果赵柏醒不过来,一定会有媒体报道的。到时候就算是会出事情,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抽水了。相信这对你们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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