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三世锦书(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5-04-30 07:47:42  作者:酥皮糖糕
  杨子云探身向楼下望了望:“我方才走过来的时候看了几眼的,确实是许久没见过这样的舞了。从前在紫云楼见过,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仇诗筠听得眼前一亮,将杨子云塞过来的点心赶忙取下,眉飞色舞地说:“我也见过!后来就不知那些舞女去了何处,紫云楼似乎是从那时起,生意就不行了!”
  李京兰悠哉游哉地喝着酒,目光瞟过楼下的戏台:“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仇诗筠摇摇头,深表遗憾:“锦书,你没见过,那几年你正在外府任职,紫云楼真是红极一时!”
  台上暂时没有新戏上演,李京兰收回目光,见仇诗筠脸红地厉害,将桌上一碗汤推到她的面前:“快些喝口葛花散罢!”
  仇诗筠撇了撇嘴,双眼微眯地瞧着李京兰:“何时要了这解酒汤?你瞧着我需要这解酒汤?”
  “你的酒量谁人不知,喝些葛花散,明日身子爽利些,没得伯母找我们俩个的不痛快!”杨子云说着,将那碗解酒汤推得更近了些。
  仇诗筠撅起嘴巴,冲眼前的汤翻了个白眼,话锋一转,又兴奋地提议:“我们去看看那些舞剑的女子吧!说不定就是当年紫云楼的那班!”
  “不然改日我给你舞一个,”李京兰口中嚼着菓子,胳膊肘撑在弯起的膝盖上,另一条腿自然地盘起,脸上笑着,调侃说,“省得去叨扰人家!”
  “你?”仇诗筠一脸的嫌弃,“剑还行,舞就算了吧!我怎么就是叨扰了,说不定我还能给她们介绍介绍生意,年节时能到各府上去演演呢!”
  “如此说来倒是方可,我也想去看看。”一旁的杨子云竟也附和道。
  李京兰表现得毫无兴趣,看看两人说:“不是我泼冷水,我家风严谨,父亲和大哥若是听见我去了戏班子的后台,见那些女子们,回去少不得一顿板子!子诗,问书兄若是知道了,你回去也是一顿训!”
  “他和同僚们喝花酒我还没告诉父亲呢!”仇诗筠轻哼一声,“再说了这不是偷摸着么!”
  “这里这么多人,”李京兰环视四周,春喜楼共六层,中空的戏台从一楼搭到了顶层,她们坐在东南角上,目之所及座无虚席,她收敛目光,略显严肃地说,“难免有在朝中多嘴的。”
  李京兰身担官职,确实要注意着些。仇诗筠倒是理解,便说:“要不,我与子云去?子云,去吗?”
  杨子云转了转眼珠,略微思量了下,微微点点头。
  李京兰拿着个金桔,丢在嘴里,后背往凭几上一靠,双臂绕过脑后撑着脑袋:“你们去吧,我偷会儿闲。不过你们两个也注意着些。尤其是你,子诗。你兄长若是问起来,我可不好说!”
  “知道了,知道了,”仇诗筠已经起了身,拉着杨子云离开,“我们去去就回!”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戏台上上来一位说书人,李京兰听了会儿,觉得了无意趣,便自斟自饮起来。好在春喜楼的厨子不错,即便是对吃不讲究的李京兰,也挑的出几样确实美味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王生没钱也有的当,他与这鬼魂签下一纸契约,出卖了自己的寿命,以图鬼魂助他复仇!话说这日夜黑风高,鬼魂扮作田主娘子的模样......王生躲在屏风后看着那田主,一点点变成干尸......”
  不知何时,身周已悄无声息,李京兰察觉到自己嗑瓜子的声音如此突兀时,才回过神来,向楼下看去。廊间的灯火暗了几分,说书人在此刻不见了踪影,戏台上只得一扇屏风,屏风后透出的光影,恰巧与说书人口中所述的场景呼应。
  “大仇得报,我王生将永世做你的鬼奴。”随着话音落地,一只大手缓缓接近王生,打在屏风上的亮光一点点暗下去,直到最后漆黑一片。
  满堂鸦雀无声,恍惚之间,李京兰眼前一黑,身体失重,竟然感觉自己从三楼向下跌去。她想挣扎却动弹不得,愈发地陷入漩涡之中。
  如梦如幻,亦真亦假。
  不知下坠了多久,身下一团柔软终于接住了李京兰的身体,她终于能撑着站起来了,也终于有了一丝丝光亮。她眉头紧皱,极其谨慎地,一步一步,朝那微光挪过去。这时,一道男声传入耳中。
  “这一纸鬼契你签了,我便助你报仇。”
  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哭声,那是个妇人在抽泣的声音:“奴家、奴家走投无路......”
  “他的家族在这一世你是无法撼动的,我可以助你在下一世报仇。没有我,你无论经历多少轮回,都是报不了杀夫之仇的。”
  “奴家、奴家不想杀他,奴家只想要夫君平冤,昭雪。”妇人还在抽泣。
  耳边的声音不停传来,脚下的路却似乎没有尽头。近在咫尺的微光,李京兰还没有触及到。
  微光中一个身影晃动了下,那男子背过身去,双手负后:“这我没法子。”
  妇人哽咽着,苦闷难言:“难道......这世间就没有公道可言了吗?做了恶事就没有报应吗?”
  那黑色的身影侧眸,以眼角余光瞅了眼跪在身后的妇人,声音轻妙:“一命,抵一命,不够么?”
  “让他死并不是奴家的本意啊,”哭声惨惨戚戚,“奴家想要夫君清清白白地离开人世,而不是带着污名离去啊——大人,大人,你就帮帮奴家吧!”
  跪着的身影向前挪了挪,想要去乞求那男子。只是伸出去的手扑了空,男子甩开了她就要抓住的衣角。
  “赵氏,我帮你,已是冒着被反噬的危险了,刘氏一族的势力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给你时间考虑。”
  黑暗中的那双眼睛目光如炬,这瞬间触及到了尽头。
  “谁!”男子一声呵斥,转过身来,衣袖一挥。
  漩涡中顿时天旋地转,挤压之下,李京兰直觉得想吐。
  “锦书!锦书——”
  李京兰听出那是杨子云和仇诗筠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来。眼前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我们走了没多久啊!你怎么就吐了呢!你的酒量不是一向千杯不醉么?”仇诗筠将一碗葛花散端到她嘴边。
  杨子云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给她顺着胸脯,也是颇为稀奇:“是啊,一个人还能喝成这样?”
  李京兰喘着气,没去碰嘴边的葛花散,而是慢慢转过头,透过栏杆的间隙望向楼下的戏台。灯光已然恢复如初,说书人与那扇屏风也退了场。戏台上空空如也,席间的各色人物也都在谈笑,没有人关心她这里。
  “快喝一点,你看什么呢?”仇诗筠一手贴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头回正,“还担心我们俩个呢,倒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啊!”
  李京兰稍微起了起身,这才抿了一口葛花散,抬起眼皮,虚弱地问仇诗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刚啊,你吐的时候,你瞧,还没来得及教侍女打扫了去呢!”
  李京兰顺着仇诗筠的目光扫了一眼桌前,一股恶臭味窜到鼻子里,她才算清醒过来,撑在杨子云的腿上,缓缓坐了起来。一旁伺候的侍女见她起身,急忙招呼着来打扫那呕吐物。李京兰盘坐在垫子上,直觉得头疼,没去理会这些。
  “要不今日就回吧,锦书,你回去好好歇歇,许是近日公务太忙了。”杨子云探身,还在给李京兰顺着胸脯,“今日正是下元节,我们早些回去地好。”
  李京兰向后仰了仰身子,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揉了揉太阳穴,轻声答应:“回吧。”
 
 
第41章
  “呦,今日回得这么早?”
  李京兰刚踏进府门,就听见了一道声音,她立时站定,弓下身子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父亲。”
  对面站着的正是李京兰的父亲,李敏。他穿着件深蓝色的便服,面容清瘦,留着八字胡。见到女儿后微微勾了勾嘴角,随即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走过来,拍拍女儿的肩膀,偏着头看她的脸。
  “喝多了?这么萎靡不振的?”
  李京兰眼神躲闪,摸了摸额头,舔舔嘴唇。
  李敏呼出一口气,对身边的随从说:“教厨娘备了解酒汤,送去小姐的房中......你从来不醉的啊,今日是同何人出去吃酒了?”
  “锦书没事,父亲,就是和子云子诗去春喜楼坐了坐。”
  “嗯,看来春喜楼的酒有些烈啊!”李敏拍拍女儿的胳膊,“去吧,回房早些休息去。”
  李京兰的脑子里还想着方才诡异的幻境,没有与父亲说什么,见父亲朝外走,只是问了一句:“父亲,天黑了,您要去哪儿?”
  李敏回过头来,朝女儿暖心一笑:“见几位同僚。”
  李京兰精神不佳地点了点头,在父亲转身的时候,才又想到了什么,开口嘱咐李敏:“父亲,今日下元节,早些回来。”
  “嗯。”李敏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
  李京兰目送父亲出了府,进了轿子,也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她的脑子沉沉,妇人的哭泣声和男子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却又十分模糊。
  “怕是撞了鬼。”李京兰叹了一声,推开房门。
  依云服侍着她上了榻休息,脑子似乎是被折磨地累了,刚一挨到枕头,李京兰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午夜时分,她忽然惊醒,急着朝外头问了一句:“小叔叔休息了吧?”
  睡在外头的依云被这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她擦擦额上的冷汗,透过薄纱,朝屋里看了一眼,呼吸急促:“回小姐,李伯父好着呢,吃过晚饭就歇着了。小姐莫挂心。”
  屋里没了动静,依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又迷糊着了。
  树梢的圆月散发出一圈清冷的光,静谧之下,李府也愈发地安静了。
  一夜回了神,李京兰的头疼好了许多。她被屋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睁开眼时,天色渐亮。
  “依云?依云?外头在吵什么?”李京兰带着几分愠怒地问。
  依云刚刚醒过来,正要说话,就听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未等她坐起身来,就听得下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愈发地近了。
  李京兰的头疼就要再次发作,就在这时,忽听得外头下人人人在行礼。
  “公子!”
  “公子!”
  “大爷!”
  李京兰眉头一皱,坐起身来,穿了鞋。还未下榻,踩在脚凳上,兄长李京哲的声音传了进来。
  “锦书?起了吗?”
  依云瞧了眼坐在榻上的李京兰,忙回应:“回大公子,小姐刚醒。”
  “嗯,教她起床吧。”
  屋外传来李京哲的声音,听着似乎无碍,平平淡淡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跟着嘈杂声也没了,李京兰的心在这寂静中却愈发地不安了。
  大哥平日里即便是来她的院子,也不会这么早过来。
  李京兰忽觉心口憋闷,朝依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扶着,等依云过来,她才缓缓起了身。等到她洗漱完,由下人带着去了府中正厅时,才发现,她是最后一个来的。
  说是最后,是因为,在她之前,李家所有的叔伯都到了。就连李秀也到了,坐在轮椅上。
  李京兰莫名地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拧着眉头,目光落到坐在上位的兄长:“大哥——”
  满座肃穆,气氛悲怆。
  李京哲喉结微动,眼中布满了血丝,明显哭过:“锦书,过来。”
  李京兰疑惑地望着兄长,没有动弹。
  李京哲的腮帮子鼓起了筋骨,与妹妹四目相对间,眼底的两行泪再忍不住,声音沙哑:“父亲没了。”
  指甲扣进了肉里,李京兰的脑中闪过一道惊雷,一片空白。昨夜的心悸已是感应,只是她以为是太过担忧小叔叔的缘故。无论如何她都没想过,没想过会是......
  “父亲是如何......”李京兰咬紧牙关,说不出那两个字。
  “西山有人祭祀,引发了山火,父亲葬身在了大火之中。”李京哲艰难地说明情况。
  “大火......大火?”平常的一笑,竟是此生的诀别,昨晚父亲的音容还如此清晰,怎么会呢?他明明是像往日一样出去而已。李京兰的心口堵了块大石,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锦书,来坐,一起商量商量你父亲的身后事。”大伯李忠语气凝重,“想必朝中的圣旨一会儿就到,我们先商量着,你多年为官,生死常见,定要挺得住,厅堂之上,少不得你与你的兄长拿主意。”
  “啊,六弟接到我府中罢。”五叔父说。
  李忠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不急,一件一件来......锦书?”
  李京兰将泪水咽进了肚子里,嘴唇颤动着,脚下靠着惯性挪动了脚步,双手握拳,铿锵走到大伯李忠的身侧慢慢坐下。
  不日,李敏殉职的消息便传遍了汴京城。据说当晚他与两位同僚去祭拜共同的老师,遇到山火,一同冲进去救人。山火灭后,唯有李敏没出来。
  朝廷给了李府慰问与褒奖。将李京哲的官职从正二品的参知政事,提到了正一品的少傅。李京兰也由从四品的明威将军,升到了正三品的冠军大将军。
  虽下元已过,白日里汴京的气温依旧上扬,无法长久得停放尸身。十月十三,一众亲友送了李敏出殡。
  李京哲咬着牙抬起棺木的大头,李敏生前的门生一同抬起沉重的棺身。岑宝迎的身影也在其中。
  长长的出殡队伍出了李府。李京兰没有同家中的女眷一样,坐在身后的轿子里,她走在所有女眷的最前头,双眼通红,面色悲痛。
  她如今已官至正三品,虽官家重文轻武,可把官职做到这个份儿上,她已不是人们眼中寻常的女子。五叔父就曾提议她与兄长一同走在前头,只是被大伯按住了。
  “你如此教锦书一个女娃抛头露面作甚!”李忠眼神凛冽,像刀锋一样划过五弟,“五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锦书是二弟最疼爱的女儿,你想用她来转移梦祺的危险,是万万不可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