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三世锦书(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5-04-30 07:47:42  作者:酥皮糖糕
  “啊?你承认了?”李京兰一时错愕。
  “嗯,我喜欢听戏,”苗禹州眸光明亮,“听迷了,便留宿在那儿了,不过锦书放心,我从未寻花问柳过。”
  “原来如此。”李京兰轻声附和,讪讪地笑了笑,“看来传闻不实哈。”
  “坏事传千里,人言可畏。你常在京中,对我不甚了解,没关系的。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苗禹州懂事地无可挑剔。
  李京兰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说话也实在了些:“后儿吧,来回路程也要几日功夫,军中还有事务,不好耽搁。”
  苗禹州应了一声,想了一会儿,犹豫着说:“若是我与你一同前往,你可愿意?”
  苗禹州的眼神真诚,李京兰愣了神,这突如其来的直白,令她措手不及。她想不到看似柔弱的苗禹州,实则如此执着!她也该想到,若非苗禹州性情如此,怎会找她到汴京去呢!
  那眼神的真诚,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不似南歌的眼神,李京兰还尚且能躲得开。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四目相对间,李京兰愈发地没了办法,像木头一样,最后索性竟神经性地打了个哆嗦。
  好在此刻,有人在门外询问午饭的事,才打破了房中的僵持。
  苗禹州也不离开,柔弱的外表下,是笃定了与李京兰的姻缘。
  也是奇了怪,南歌都能拒绝一二,这苗禹州怎得就说不出口了呢?李京兰纳闷。或许是苗禹州看起来比南歌要惹人怜爱?令她说不出口?这也着实荒唐了些!苗禹州俊秀的荒唐!
  没了法子的她,竟然由着苗禹州在李府待了一下午。更让她难堪的是,苗禹州每每浅笑,她都会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难怪提起苗家二郎,大哥都是忍不住地夸赞。连她也是挪不开眼睛了。
  两人初见,实在无事可做,由苗禹州提议,李京兰带着他游逛了自家的花园,下了棋,品了茶。她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公子。他认得每一种花,每一棵木,叫得出它们的名字,知道它们的产地和喜爱的生长环境。他棋艺也了得,悟性极高。
  交谈之间,李京兰还意外得知,苗禹州竟比她长两岁,可是看起来,模样明明比她小。
  “不下了罢,禹兄,我一盘都赢不过你。”李京兰向后坐了坐,靠在凭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与你对弈,实在伤脑筋。从前听大哥提起过你的棋艺,当初我还以为不过是吹嘘而已,如今看来,实在是我偏见了。”
  苗禹州微微一笑,发出一声淡淡的鼻息,落日的余晖从他的斜后方投过来,抹在清透的肌肤上,透出好看的绛红色。外耳的温度如此暖人。
  “有没有一点心悦于我呢?”
  苗禹州的直白令李京兰猝不及防,她无所适从地笑了笑。对面的人竟还不放过她,又抬手比划着,追问道:“一小点?”
  如嫩竹般的手,一点也无法将苗禹州和脸皮厚这三个字联系起来。
  李京兰愣着没说话,她心里一直想的就是苗禹州是个十分之好看的人儿,至于其他的想法,似乎还没从她的脑子里生出来。她无意识地拍着自己的膝盖,看看苗禹州,又转头看看旁边的翠竹,回头再冲苗禹州笑笑,抿嘴略带尴尬地笑。随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再次冲苗禹州笑了笑。
  在她的傻笑中,苗禹州竟没觉得一丝丝的尴尬。他神态自若地将棋子一颗颗拾到翠青釉盖罐中。
  斜阳余晖,南枝清风,眼前人赏心悦目,口中茶甘甜味回。
  自小径走回,夜色已悄然入侵,面对苗禹州淡定的神情,李京兰已经料想到,等他开口离开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李京兰深吸一口气,扬起嘴角来。
  “禹兄——”
  “锦书!那边是何处?”苗禹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色。
 
 
第39章
  “小叔叔!救火!救火——”李京兰跑起来,嘴里大声叫嚷道。
  苗禹州所指方向,正是李府的西园,是李敏最小的胞弟李秀的院子。李秀生下来就得了软骨症,一直住在李家,得李敏照拂着。李敏一家迁至汴京时,李秀执意要待在大名府,李敏也只得同意,索性这些年,李秀身边有个叫曹生的得力下人照料着。
  火势愈涨愈冲,李京兰脚下生风,已经闻得到烧焦味儿。她大声的呼喊,在到了西园门前,终于招来了府兵。顾不得其他,李京兰抢过一桶水,便跑着进了院子。火势就是从李秀的房间里窜出来的,很明显,就是冲着李秀来的!
  耳边霹雳啪啦作响,眼前的火势陡然窜高。丢进去的水囊已经压不住火势。
  “水龙!水龙呢?丢这些管个屁用!”情急之下,李京兰破口质问身旁的人。
  “小姐,水龙被捅破了,咱们正从旁的院子里派调呢!”下人扯着嗓门说。
  “锦书——”苗禹州手里提着两三个水囊,“他们的动作很快的,你——锦书!”
  李京兰抢过他手里的水囊,往自己身上浇透,一个箭步冲进了房中!
  “锦书——”苗禹州先是一惊,随即想都没想便照着李京兰的动作,湿透了全身,冲入大火中。
  穿过熏天的火势,李京兰匍匐地上,直奔内室,长久的军营生活,练就了她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很快她便看到了趴在花架旁的李秀。李京兰双眼一亮,膝下用力,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小叔叔——”李京兰终于将李秀抱在怀里。
  庆幸的是,李秀竟然睁开了眼睛:“锦书——”
  虽没发出声音来,却能看得出口型。李京兰揪着的心终于松了,她弓着身子,将李秀抱在怀里。李秀抓挠着她的衣服,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京兰以为李秀在害怕,眼睛环视四周的火势,口中安慰着李秀:“小叔叔,别怕,我们这就出去!”
  只是没想到李秀还是一个劲地抓挠着她的衣服,撕扯地厉害,李京兰纳闷地看向怀里的人,看着李秀抗拒的表情,才反应到“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的含义。
  李京兰无奈地劝解李秀:“小叔叔,都这个时候了,保命要紧啊!主要是你这身体,我也背不住你啊!背着你会滑下来的!”
  李秀似乎听不进去她的话,一个劲地摇头,嘴里呜咽着,撕扯着李京兰的衣服。
  李京兰一脸的无奈,脑中就浮现出当初全家进京时,父亲拗不过小叔叔,只得任他留在了大名府,那无奈的表情,与她此刻,如出一辙!时隔多年,李京兰终于体会到了父亲当年的心情。
  “小叔叔,您就别扯我了!再扯下去,咱俩都得去见太祖爷去!”李京兰放了狠话。
  李秀紧皱着眉头,感受着身周的灼烧感,内心的抗拒令他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他依旧紧紧抓着李京兰的衣服,但终于不再是撕扯了。
  李京兰也不管他,这点力气在她这儿根本算不得什么。她一边观察火势,一边变换出去的路线,谨慎却果断。没几步就碰上了随着她进来的苗禹州。
  她眼中一惊,厉声问:“你进来作甚!”
  “你一人怎么行!”苗禹州眉宇间尽是担忧。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李京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李秀,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这苗禹州和她的小叔叔是一样的性子!
  “禹兄啊,禹兄......”李京兰说不出一个字来。
  苗禹州握上她的胳膊,关切的眼神要溢出来:“锦书,你无碍吧?”
  李京兰抿着嘴,努力挤出一个笑:“你跟进来倒也是好事,到了门口,你将我小叔叔抱出去吧,我是女儿身,外头下人众多,我抱着他恐多有不便。”
  李秀此刻也睁开了眼,眼巴巴地盯着苗禹州看。
  “交给我吧!”苗禹州重重地点点头。
  外头的火势逐渐小了,李京兰猜想一定是水龙到位了。李秀安然无恙,她便放了心,行至门前,她将怀里的李秀交给了苗禹州。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保李秀的面子的这一举动,竟然成为了日后父亲给她安排婚事的理由。毕竟,苗禹州在一众李府的下人面前,将李秀完好无损地救了出来,这对李敏来说,是极大的恩情!
  一场火灾终于是有惊无险,李京兰命下人拿了兄长留在府中的旧衣物,先教苗禹州对付着换上了,自己也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的时候,便意外地见一脸担忧的南歌守在门外。这时,苗禹州也过来了。
  “小叔叔已经安顿好了,锦书,你别担心了。”苗禹州宽她的心。
  “今日多谢禹兄了。”李京兰抱拳行礼。
  苗禹州打量了眼身旁的南歌,觉着脸生也没多问,与李京兰道了别,便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李京兰心下松了口气,她是真怕苗禹州顺口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比如以身相许什么的。不过是自己多虑了吧,李京兰又在心里笑自己,苗禹州毕竟是个谦谦君子,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安了心,李京兰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南歌的身上:“你怎么来了?”
  “我听外头有人喊李府着火了,就心急了,赶忙跑来瞧瞧你!”南歌一脸担忧,心有余悸,“听下人说你无事,在房内换衣服,这才放心。”
  “我没事,”李京兰抬手放在南歌的肩膀上,以示宽慰,后又觉不妥,缓缓拿开来,勾了勾嘴角,“劳你挂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最好了。”南歌喃喃道。
  往日的淡定与傲气不在,脸上的神情更多的是担忧,李京兰看着这样的南歌,忽然有种上手摸头安慰南歌的冲动。只是她最终克制住了,南歌于她的感情不同旁人,她不能教她误会了去。
  “如何起了火,你可教下人查了么?”南歌问她。
  夜已深,微凉,李京兰将南歌带进了正堂。下人端来了茶水菓子,李京兰拿起一块递给南歌。
  “查了,许是歹人放的火,只是没想到,我李府的木材可不是普通的木,想烧掉可不容易,”李京兰搓着手指说,“着了火的都是些易燃的外物,房子是无事的。要紧的是我那小叔叔自小得了软骨病,常年卧床,动弹不得,如今也好,经这么一场,想必他也就不会执意待在老家了。去汴京,我们能更好地照料他。”
  “此次便要接小叔叔走么?”南歌神色一紧。
  “嗯。汴京的气候养人,事不宜迟,明日收拾收拾,就带他走。”李京兰说。
  南歌眸色一黯,手中捏着菓子,唇上还挂着一点碎屑,语调低沉:“李府呢?”
  “还有叔叔婶婶们呢,留给他们住,”李京兰瞧着南歌的神色,看出了什么,随即轻松地说,“我随时都能回来的。”
  南歌听后抿了抿嘴,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抬头浅笑着,说:“我方才试探过了季大人,似乎,他对我的契书并不在乎。”
  “你如何试探的?”听南歌提起这事,李京兰探了探身子,忙追问。
  南歌的眼睛明亮,看着李京兰说:“我问他,若有一日我有了傍身的银钱,能不能离开季府。”
  “他说什么?”
  “季大人问我为何想离开,我便顺口问他为何不待见我。”
  “他说了什么?”李京兰倾着身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南歌摇了摇头,眉间多了分不解:“他......他没说话。”
  李京兰眉头微蹙。
  南歌抿了抿嘴松开,双眼闪亮:“但是季大人说,我若是觉着季府不自在,随时可以离开,那纸契书不作数的。他亲自销毁。而且他还说......若我需要什么帮助,他都可以帮忙。他会给我一笔钱,让我谋生。”
  听完这话,李京兰更是不解了,她托着腮,盯着南歌,怎么都想不通季卫这样做的原因:“难道、难道他真是活菩萨?大善人?实乃大宋奇闻呐!以前我可没注意他,等这次回到京都,一定要问问父亲,看看能不能问到旁的什么?”
  南歌的眼神闪烁,瞧着皱眉思索的李京兰,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过了片刻,她起身作别:“夜深了,我回去了,你无事便好。你后儿走么?走之前我送你?”
  李京兰回过神来,心里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眉头始终没舒展:“嗯,好。赵氏......我命人去查吧,你快快回去歇着吧。”
  “嗯,我也留心着。”
  李京兰命下人将南歌护送回去,自己去看了小叔叔,将一切事宜交代清楚后,才回了房中,今晚的起火加上季卫和赵氏的事情,令她这一晚无法睡得踏实。躺在榻上,盯着帐子,李京兰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缘由来。
  半夜,李京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行!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季府!”
 
 
第40章
  下元时节,汴京,春喜楼。
  李京兰与仇诗筠在三楼的一处席间相对而坐,对面高高的戏台上空,十几位女子正凌空舞剑。她们在悬空的铁环间飞腾翻转,铁环变换多端,从一环化为九环,直达二楼戏台,她们便顺着环的末端滑下,舞姿绝妙而有力。
  仇诗筠看得入了迷,放在齿间的瓜子都忘了嗑。她今日穿了件银线绣花的粉色衣裙,发间插着一支蝴蝶玉簪,几盏热酒下肚,双颊泛着红晕,颇显娇俏。李京兰也不似平日里干练,玉冠束起的青丝稍显放松,额前垂下几缕来。衣裳也是素雅的青绿色。同样对这只舞看得津津有味。
  不消时,杨子云寻了过来,落了座。正是剑舞退场时,满堂喝彩声。仇诗筠激动地鼓掌,没注意将桌边的酒盏碰翻了,湿了杨子云的衣袖,回过头来,这才兴奋地看着杨子云。
  “你才来?”仇诗筠探身擦杨子云的衣袖,脸上的红晕愈发地浓烈,“我们已经吃了一阵了!还有方才这支剑舞,着实英武!你误了!”
  李京兰教侍女上了新的小菜,将炉上温着的酒给杨子云斟上一盏:“许是她家有之兄管得太严了!”
  仇诗筠扮了个鬼脸,啧啧两声,又轻叹着:“出嫁的女子真是难啊!不像我和锦书妹妹这般空——”
  “闲”字未出口,就被杨子云塞过来的点心堵了回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