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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锦书(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5-04-30 07:47:42  作者:酥皮糖糕
  “军中女兵不少,我并不殊异。”李京兰并不自傲,“我如今的官职也得益于家族的荣兴,比我厉害的女兵比比皆是,她们都是大宋的巾帼英雄!我与她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那种情谊早已超越了儿女情长。”
  李京兰给出的答案已然明了。
  南歌缓缓低下头,低声说:“昨晚的事......”
  “幸好你那样做了,不然我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知晓你的心意。芝茵,”李京兰认真地说,“我不能误了你。”
  你没有误了我,见到你,我心生欢喜......南歌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李京兰环顾身周,有感而发:“你看,我大宋的风景多美。”
  她的脸上不着脂粉,却更显清丽。
  第三日,李京兰便向军中告了假,带着南歌,和慕阳一道回了城中。慕阳要回去祭祖,李京兰也一样的说辞,她买了些汴京的好物,让南歌带上。骑了匹快马,要一路护送南歌回去。
  两人渡过黄河,一路北上,路上没有很赶,悠然闲散地,在三日后的傍晚到达了澶州。李京兰提出在此处歇脚,说这里有一位友人在,那便是岑宝迎。
  岑宝迎曾是李府众多门客中的一位,比李京兰年长七岁,为人风趣而机警,在大名府时,李京兰年幼的时光里,两人经常碰面。后来经李京兰之父李敏的引荐,来到澶州做官,这一去便是八年的光阴,如今再看,已经官至通判。
  岑宝迎此刻已经入睡,听闻下人来报李京兰到了府上,岑宝迎迷糊的大脑闪过一道惊雷,撑起半个身子望着帘外的下人,眼中惊惧与疑惑并存。听到下人说李京兰身旁只带了一个女眷、两匹马后,他沉眸思忖了一会儿,教下人下去,自己则是起了身,准备出府迎接。
  身旁的带刀近卫神色凝重,跟在岑宝迎的身后,沉声埋怨怎么会有如此夜深前来登门拜访的人,中元节不是祭祖的么!更何况是深夜!这李京兰安的什么心!
  岑宝迎回头,用一个严厉的眼神教近卫闭了嘴,最后一次整理衣襟,往府门处走:“她的父亲是我的贵人,一会儿见了她,必得毕恭毕敬!无论她此行有什么目的,你,不要多嘴。”
  府门前,李京兰牵着两匹马,正候在门前,与守门的小厮搭着话,见岑宝迎出来,冲他嘿嘿一笑,脆声声唤了一声:“兄长!”
  他来澶州时,李京兰尚年幼,一晃八年过去,如今已生得亭亭玉立,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站在那里已是一表人物!
  目光对上的瞬间,岑宝迎立时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命下人牵了马,迎着李京兰往府中走。近卫对他寸步不离,走在左侧后方。李京兰走在他的右手边,再过去,则是南歌。
  “锦书啊,多年不见!我离开大名府时,你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比我还要高了!你说你要来澶州,怎么也不提前来一封书信,兄长派人去迎你啊!”
  “兄长不必兴师动众,锦书只是路过此地,借宿一晚而已!顺便看看你!”李京兰笑着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在深夜中愈发明亮。
  “唔——原来如此,你想来什么时候来都行!兄长为你做安排!”岑宝迎的视线越过李京兰,扫了一眼南歌:“这位小友是谁啊,仿佛不曾见过,是哪家的千金么?”
  “南歌,南芝茵!”李京兰说着伸出两只手指,捏起南歌的衣袖,把走在后面的南歌带到自己的身侧,“军中同僚!”
  南歌的脸本就生得线条分明,气质沉稳大气,早年间奔走江湖有些身手,此时更是男装扮相,说是军中人物并不可疑。
  “芝茵,”岑宝迎眼眸一转,“似是一位妹妹?”
  南歌眼眸幽亮,微微颔首:“叨扰您,有礼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岑宝迎似乎语气轻松了不少,客气道:“初见欢,初见欢!”
  说着话,引着两人往前走,穿过了两进院子,进到第三处。
  “锦书,你这是从汴京来么?府中厨娘备了酒菜,我们一起喝一点儿。”
  “那最好不过了,我饿了一路!就等着这一餐呢!”李京兰的嘴角咧到了牙根处,“我原想着一路就奔回大名府了,可是路过澶州便想起了兄长,多年未见,就来拜访拜访!只是没有撞对日子,不过想来,兄长也不会计较这些个!”
  “你呀你!想来是饿了肚子,临时起意吧?”岑宝迎听出了原委,笑着直摇头,“你能来便是好事。”
 
 
第36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岑宝迎将李京兰送至院门处,原本他也邀请了南歌一同入席,南歌婉拒之后,岑宝迎命厨娘将饭菜送去了她房中。也好在南歌不在,他与李京兰的这顿饭竟然吃了有一个时辰。
  李京兰千真万确是来借宿的,因为她两个时辰之后就要启程去往大名府了。
  岑宝迎知道李京兰归乡心切,便也未多挽留。从那处院子里出来,一身酒气的他顿觉晕眩,近卫岑进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他这才未摔倒。岑进扶着倚在他肩膀的岑宝迎往回走,压低了声音说着话。
  “这李京兰真是好酒量,明明一介女流,竟然将义父喝成这样。”
  岑宝迎眯着双眼,寂静的夜色中,呼吸声浊重:“你不知道,她的父亲酒量便是极好的!尤是这些年她在军中少不得饮酒,自然海量。你看她端起酒碗的手指和筋骨便知,她可不是普通女子。李敏将她放在军中十几年,是真得没在娇惯这个女儿。”
  “孩儿曾记得义父说过,李家早晚要倾覆的。”
  岑宝迎吐出一口浊气,微眯的双眼遥望夜空中的圆月,眼中酒气浓烈:“月有阴晴圆缺,人如草木一粟,历史涛涛洪流汹涌而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只是李家,谁都逃不过。”
  岑进的语气坚定,眸色肯定:“义父,您可以!”
  岑宝迎红透的面颊拘起来,发出一声轻笑,收回目光,侧脸瞧了眼岑进,没有任何纠结或悲怆,反而像是个通透的老头:“人过百年都是要死的。”
  岑进皱了下眉头,不解道:“您不是神么?您能预知到朝中的每一件事!能躲过每一场祸事!”
  岑宝迎缓缓直起来身子,面对面看着岑进,大声笑了两声:“进儿啊,你看为父明明是血肉之躯啊!为父既没有不死之术,又没有通天大能,即便是知晓有常的世事,又能改变什么呢?什么都改变不了。李家会成为历史,大宋会成为历史,我岑宝迎何尝不是呢?不过是一样在光阴的缝隙里偷生的人。呵,无妨啊无妨,进儿啊,神亦或人,殊途同归。”
  岑进一把拽住向后仰去的岑宝迎。
  岑宝迎晃了晃才站稳,脸上鼓起的笑肌稍稍放下:“李家对我岑宝迎有知遇之恩,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能预知世事,未必是一件好事,不过是教身心多受些煎熬罢了。”
  岑进透过岑宝迎的眸光,似乎读懂了这其中的几分含义。他还做不到岑宝迎那般出世为人,入世做事,不过受岑宝迎的影响,岑进的性子也是胸有乾坤,处事不惊的。今日岑宝迎喝了很多,许是因为陪着李京兰,许是因为他许久未如此饮酒吧。
  “义父,您喝多了,进儿扶您回去吧。”
  夜里一丝风都没有,玉色皎月照古今,不知是谁的一声叹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在岑宝迎的耳边轻轻拂过,竟令素来淡定的他一时失神。
  缓了片刻,他才将神魂从其中抽离,回到现下,轻微地摆了摆手,吐出酒气:“回去,回去。”
  李京兰的酒量确实不错,相比就要站不稳的岑宝迎,她简直就如同滴酒未沾过。躺在榻上,脑中愈发地清明。她正回忆起自己年幼时,与岑宝迎的相处。在那段时光里,她一直将岑宝迎看作是天上的神,岑宝迎无所不知,会给她讲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可是她的父亲李敏说过,岑宝迎并不是个术士,只是对时局比旁人更多一些前瞻性。
  “李京兰,李京兰——”正是李京兰沉浸在回忆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李京兰眉头微蹙,疑惑地坐起,她明明是关了门的,何人闯了进来,还悄无声息。
  “谁?”她坐在榻上问了一句,帘外的身影看不真切。
  “你真是让我好找。”那人说。
  这声音太过熟悉,只是李京兰仍旧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她站起身,缓步往外走,行至近处,忽地停下脚步,眼中尽是惊惧之色。猛然醒悟过来,那声音竟然是她自己的声音。因为此刻,半透的帘外,正是她自己的脸。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和她的打扮不同,准确来说,那身装束与大宋所有人的装束都不同!
  难道在做梦吗?李京兰藏在袖中的手掐了自己一下,不、这不是梦!那眼前人究竟是谁?为何和自己用着同样一张脸!
  “你——”李京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慑。
  “我是李锦书。”那人说。
  “李锦书,”李京兰默念,声音微颤,“李锦书是我才对。”
  “我是你的转世,来自未来。好不容易来到这儿,我长话短说。”
  两人近在咫尺,中间只有一层薄透的帘子。李京兰的眼底满是惊色。如同在照镜子。
  “季府上有一小妾赵氏,你帮我查查她。”李锦书说。
  “查她什么?”李京兰接过来这话。
  帘外的人却已经不见,李京兰抬手掀开帘子,只看到空空的房间。
  “你是谁!我去哪儿找你?”李京兰压这声音问,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心续。没有人回答她,那人和自己同名同姓同一张脸,来无影去无踪。
  李京兰缓了缓心绪,才忆起方才那人的交代:“赵氏......”
  这一夜没怎么睡,吃过了送到房中的早饭,李京兰就带着南歌启程了。岑宝迎骑着马一直将二人送出城。
  临别时,李京兰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在她看来,问岑宝迎,比去庙里问老道更有用。
  听她讲了昨夜发生的离奇事情,岑宝迎果真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他没有思考,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一些异能,是可以从日后穿越来见你的,若你所见非虚,那便是以后的你有求于今日的你了。不过帮不帮她,要看你自己如何抉择。因为你们并非同一人。境遇和脾性也是不同的。有人今世行善,来世作恶,有人今世作恶,来世行善。兄长无法替你做决断。”
  “兄长,我有没有办法可以找到她?”李京兰问。
  岑宝迎摇了摇头:“很难,中元节已过,时辰差半分也不行。为兄也劝你莫要去寻。”
  “为何?”
  “那并不是你李锦书。一旦触碰,怕是惹出的不止她那一世。此间因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岑宝迎叮嘱她。
  李京兰沉思了一会儿,城外的日头逐渐大,身旁的马儿躁动地踏了几下蹄子,她暂且丢开心中的思虑,与岑宝迎告别。
  岑宝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反平常,忧心忡忡。随着她渐行渐远,那份忧心最终变为无能为力之后的叹息,转身进了城门。
  可是他的叮嘱并不能凑效,既然这件事发生了,李京兰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她原本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喜欢不清不楚的性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和南歌将那份情谊说得那般清楚。
  日头愈见热辣,南歌带了层柔白的薄透面纱。与李京兰在回程的官道上慢慢地走。两匹马并行,李京兰探身,将腰间的冰袋递给她。
  南歌接过来,掀起面纱喝了几口,又递了回去。
  李京兰不会让心中的事情将自己陷入百般纠结的境地,她直来直去,有疑问便问。
  “芝茵,季府上可有个赵氏小妾?”
  南歌的眼眸狐疑地看过来,那日赵氏到她院中的情景便浮现在脑海,赵氏同样也问询过李京兰的。这其间莫非是有什么事?
  “季大人是有这样一个小妾。”南歌说,“怎么了?”
  李京兰心中暗惊,真有其人!
  “你可与她熟识?”李京兰继续追问。
  “谈不上,不过几面之缘而已。说来奇怪,”南歌看了一眼李京兰,“她曾向我打听过你。”
  “什么?”李京兰惊讶不已,“她打听我作甚?”
  南歌如实说道:“她似乎是撞见了你去府中见我那次,便来问我。她似乎对你颇有兴趣。我当时便有几分疑惑。”
  “你眼中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南歌挑了下眉:“年纪比我大,容貌没我好,身形微胖,还嘴碎。”
  李京兰的表情逐渐凝固,尴尬地咳了两声。
  过了会儿,她理了理思绪,拨正南歌的想法:“芝茵,这赵氏不会是在威胁你吧?”
  南歌侧眸:“威胁我什么?同你私会么?”
  李京兰扶额,再次纠正她:“如何能是私会,有没有可能换个字,私交,私交官员?”
  南歌缓缓移开眼眸,淡淡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等回到大名府,你能帮我引荐一下这位赵氏吗?”李京兰未加多想,问南歌。
  对面带着刀子的目光投射过来,李京兰张了张嘴,避开了南歌的目光:“算、算了,当我没说。”
 
 
第37章
  澶州,岑府。
  当南歌和李京兰两人回到大名府的时候,岑府也早早关上了大门。今日关门的时辰与平日相较,整整提早了一个时辰。每年的七月,岑府都会有一日早早关上府门。此事旁人自是不注意,只有府中守卫和岑进知晓得清楚。
  天色还带着几分清透的幽蓝,岑进从房中退出来,轻轻关上门。最后一丝光亮从门缝中消失。
  房中光线昏暗,只点着七星灯。岑宝迎身着里衣,席地而坐。他的呼吸均匀而细微,七星灯上漂浮着的细小亮光穿过他的身体,使得他原本健壮的身体愈发轻薄。一炷香的功夫,他竟然像是被压缩过一样,完全如同一张纸一样薄。
  岑宝迎化作了一幅人像。没了任何支撑,缓缓平摊在了地上。
  时光裂缝中,扭曲的灵魂逐渐舒展,岑宝迎的模样在最近处显现出来,循着一道声音跟上了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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