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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沈清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这回还要护你们周全。”
  几人纷纷上车套马,胥乐生回头笑:“老师,你可比我还小呢,算年纪也是我们护你才是!”
  车辆又缓缓前行。
  沈清和看了眼京都高耸的城墙,放下车帘,再不回头。
  -
  沈清和前世远行多坐飞机高铁,就是那磨人的绿皮火车也坐过几回,先前滋味多么不堪回首,如今就有多么想念。这谪调一路用‘跌跌撞撞’形容毫不为过,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七高八低,坎坎坷坷的土路,出了京都便都一拥而上,叫他一一走过。
  屁股上还有伤,现在是睡着了难捱,睡醒了更难捱,掀开车帘要么是原生态的丛林,要么是黄沙漫天的土道,披星戴月夜宿晓行,三辆马车上的人都形容狼狈,他开始还晕车呕吐,到后面上了车便倒头就睡,几乎将上辈子的觉都给补完,早不知今夕何夕。
  又过一条沙尘石子遍布的羊肠路,眼前豁然开朗,竟是驿道!
  虽然还是荒芜,但比嶙嶙险峻的山道好走不少。绿松心喜,立即踏上了这条平缓好走的大路。
  前些路张嘴便要吃一嘴黄土,如今不用费这么多气力驭马。他和南红并肩坐着,正想同他聊聊天,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站住!”
  正是人疲马倦之时,路边横插进一嗓子,将众人震得抖三抖!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数十个黑髭大汉从丛中跳了出来,首如飞蓬,脚踏草鞋,手中大刀磨得锃亮。
  绿松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是官道,怎么会是你们开的路,栽的树?”
  几人猖狂大笑,操着浓郁口音的蹩脚官话道:“说是老子的路就是老子的路!你们最好乖乖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哼哼!”
  他扬了扬手中的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不枉他们在官道上蹲了三天,果然遇上肥羊了!瞧瞧这小厮的衣服,再瞧瞧这漂亮的马,他们馋的眼冒绿光,几乎忍不住要直接上手去扒!
  另一边在外驱马的单伯文和游洛相视一眼,面色凝重。
  遇上山匪了!
  到丘泉郡的路不太平,从京都出发,越往西北就越乱,流寇山匪几乎是结党连群的出没,他们心中早有预料,准备了刀具防身。
  但毕竟也是读书人,怎么敌得过十几个劫道为生的大汉。他们听说过这些刀口舔血之人的暴虐,无论如何还是保命最要紧。
  单伯文率先下车,举起双手道:“我们只是过路,车马都可以留给尊驾,我们现在就走。”
  车厢里都听到动静都下了车,唯有最前方那辆豪华车驾上的人没有动静,山匪头子拧眉,刀尖指着车厢:“怎么回事,是不打算下来?那就别怪我们大开杀戒!”
  绿松以身挡在车前,急忙道:“这是丘泉郡郡守大人的车驾,你们难道想谋害朝廷命官!”
  “丘泉郡?郡守?”那匪头露出了牙花,“那小破地方,还派个人下来,有什么油水可捞?”
  有个矮黑的汉子犹豫:“老大,这是个当官的……”
  匪头冷笑:“当官怎么了,杀的就是当官的!这朝廷的手能长得伸到咱这儿?弟兄们,抄家伙上!”
  土匪狞笑几声,从四方而来,将三驾马车团团包住。
  朗新月将袖中匕首抽出,一边后退,一边死死盯着面前逼近的人。
  他们心中都有绝望,但不约而同围拢住沈清和的座驾,无一人后退。
  游洛咬着牙说:“虽然可能交代在这儿了,但遇上你们,遇上先生,是我游洛之幸!若是黄泉里能相遇,我们再做兄弟。”
  高容冷沉着脸:“谁要和你这没脑子的做兄弟。”
  游洛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知道你嫌我多时,临到头来终于听到实话了……”
  脚下土地突然震颤,颠得小石子都微微跳动。
  远方黄沙滚滚,向远眺望,有队人马奔袭而来,速度极快!
  土匪头子怒目圆睁,“他娘的,点儿真是背,快撤!”
  刚刚还作威作福的匪徒们纷纷四散,钻回丛林中。
  小队为首是名白甲小将,头戴缨盔,威风凛凛,他目光铮亮,引着胯下骏马钻入林中,没一会儿便听得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他复又从林中出来,身上依旧干净,只鲜血滴滴顺着枪上红缨落入土地。
  数十个山匪,瞬息间便被解决。
  “消息真是不灵通,不知道小爷最近来这片地界了吗,还敢趁火打劫!”
  手下人马将这群山匪杀得杀擒得擒,遥光手中抢尖一转,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看向几位倒霉的过路人。
  “这里山匪横行,你们就这几人还敢上路,也是胆子大。”
  他招呼手下归队,打算走人,朗新月立即出声叫住他:“这里是丘泉郡守的车驾,可否请大人帮忙护送,定有重金酬谢。”
  还在恍惚的几人迅速反应过来,立即诚恳相邀。
  这回遇到遥光愣住,“丘泉郡守?我要接的就是丘泉郡守沈清和,你们——”
  “长得不像啊?”
  陛下早就将那沈清和的画像交予他,命他一路接应护送,那沈清和不是才年过十八吗?
  他狐疑地从几人身上看过,最终视线落在绿松身上,“你是沈清和?”
  绿松连忙摇头,“我们公子在马车里。”
  一番兵荒马乱过去,众人才想起沈清和一直没动静,顿时心焦,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遥光当下就冷笑三声,陛下书信里还说他性情极好,多有赞赏,遇上土匪就躲在车里当个缩头乌龟,算什么好!
  陛下都没这么夸过他呢!
  白衣小将枪尖点地,翻身下马,跳上了那沈清和的座驾,一把扯开帘子——
  车厢内被熏得温热。
  少年倒在车厢里,手炉滚落一边,墨色长发蜿蜒在后,一堆衣料被胡乱扯下丢在角落,只留素色亵服狼狈敞乱,几缕乌丝垂在露出的漂亮肌骨上,恍惚觉满室生香,叫人口舌燥热。
  遥光猝不及防,就和少年那张泛着酡红的脸对上,湿润呼吸就烫在他的面颊上。
  他猛地将车帘扣上!
  “你干什么啊!”
  绿松被他粗鲁行径吓一跳,挤开从耳根子开始涨红的救命恩人,探头惊呼:
  “不好啦,公子晕倒了!”
 
 
第27章
  绿松这一嗓子, 所有人一拥而上去看车内状况。
  遥光被围上来的人挤了出去,他捏着手中的缨枪,在掌心来回转了转, 跳下马车,一脚蹬回自己的白马。
  “你们舟车劳顿, 里头的大人的又病了,不宜再前行。边上有条溪泉, 去那里修整一番吧!”
  众人觉得他说得有理,分出了高容和南红在车内看顾沈清和, 其余人纷纷回到自己的车马上, 一起来到溪水边。
  这里丛林密布, 他们平日都不敢随意停驻, 偶有几次都是匆匆而过, 灌满水囊便上路, 这回有兵丁护卫, 行了不知多少日早就骨软筋酥, 这回总算能好好松松筋骨。
  沈清和被人七手八脚从车厢中抬下,安置在一片树荫下。越往西北走就越是寒凉, 南红将带来过冬的氅袍拿出来,雪白狐裘将少年全身都裹住, 越发显他滚热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大人的脸好烫, 都怪我想着在车外透口气,连大人什么时候受热气厥了都没发现。”绿松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高容便叫他去溪边打水。
  途中荒无人烟, 幸好高容会医术,他把了脉,又看过沈清和的口鼻, 松口气道:“和身上的伤处有关,加上餐风宿水,调养不当,只是热病,不过这样热下去也容易伤及根本。”
  他将巾帕浸在绿松打来的溪水里,现在正是三九之时,溪面上都盖了层薄冰,触手更是尖冷刺骨,高容放在掌心温了温,才叫南红为不省人事的少年擦拭手脸,自己则从随身携带的布囊中取出数枚长针,分别扎在他耳尖、足侧和手掌根。
  遥光也牵马站在旁侧,看似在警戒四方,实则心思全留在树荫底下,听到他们中的医师说少年身上有伤,他将人打量了一圈,开口问道:“你家大人身上怎么会有伤?”
  绿松想起这个就窝憋着口气,“还不是因为有人蛇鼠一窝,联合起来陷害我们公子,不然也不会平白蒙冤挨这十下笞打,还流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挨打了?”遥光将马绳放下,听他一肚子牢骚后,忍不住鄙夷道:“不过十下罢了,怎么还能就晕过去了,我在军中时可连那让人皮开肉绽的军棍都挨过,倒些烧酒涂些伤药,没几日便活蹦乱跳,”
  绿松见这家伙劈头盖脸的贬低,呛声道:“我们家公子从小金尊玉贵养着的,哪里像你这么皮糙肉厚耐打……”南红拉了他胳膊,叫他接替帮忙擦手臂,绿松一下哑了火。这里不是京都,公子还躺着呢,他们还得依仗这不知何官何职的小将军的平安抵达丘泉郡,不能在这时添麻烦。
  遥光不恼这小厮的恶言恶语,反倒闻言去看沈清和,他一截手臂正露在外头被人擦拭,确实是和他很不一样的细皮白肉,京都人难道吃的都是琼浆,喝的都是甘露,怎么养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如他们西北男儿英武霸气!
  男的都这样,那京都的姑娘是不是都如本子里说的如花似玉,娉婷婀娜?
  陛下邀他去京都,他想也不想就推拒了,遥光想到这里,从心里涌上淡淡的悔意。
  整顿车马,重新上路,遥光独乘一骑,走在沈清和乘坐的马车前,原本策马奔腾的行伍为中间的车驾放慢了步伐。
  原本官员调任都应有兵马司护送出走,只沈清和是贬谪之身,就没了这待遇,所以搞得这般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最后一段路是顺遂地到了丘泉郡,沈清和醒来已经是到达后的第二日,他迷迷糊糊眨了眨眼,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是那滚筒洗衣机的衣服,在车厢里颠来倒去的滚过一遭,两世都没晕过的车,这次给他全都晕完了,回过神就已经躺在这席上。
  “呀,公子醒了!”绿松刚端着水盆进来,见此喜出望外。
  沈清和嗓子喑哑得厉害,被喂了几口水,他才能顺畅开口,问询几句,才知道在路上竟还遇到了山匪,随即一阵后怕,心道真是算他们命大!
  几天没下地,脚软得和面条似的,沈清和被搀扶着在屋子里活动,顺便扫视这未来要居住一段时日的屋子。
  地方官员都住在一处府廷吏舍,和机关大院类似,这青堂瓦舍虽然简陋但也算宽敞,在荒僻的西北丘泉郡应该是顶好的房子,只是和京都的回廊庭院相比,就是天上地下了。沈清和甚至能看见房顶上的大豁口,须得速速叫人修缮,不然这北风一刮,晚上就别想睡好觉。
  南红循他视线向上一看,笑道:“有位大人在帮我们补屋顶呢,就是刚刚说的,救下我们的那位。”
  沈清和独自软着步子向外走,果真看到个穿铅白束身衫的青年坐在屋顶上,正拿着砖瓦修补屋顶,单伯文抬了架云梯来,那青年低头一看,喊道:“都说过了,就这样的屋顶,我上下自如,用不着这个!”
  他三下两下就补好了房顶破口,沈清和心说年轻人干活就是得劲。
  少年头发全披散着,身上搭着那件厚狐氅,站在那儿就是个堆雪般的玉人。正要从顶上跃下遥光愣了半息,一脚踏空掉了下来,在惊呼声中迅速调整,借着砖壁上的力定住身形,稳稳落地。
  几片檐瓦掉下,在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个稀碎。
  “哎呀哎呀我就说嘛,咱们做事还是要稳妥些的好,不然磕着伤着了多不好。”单伯文见他平安落地,松了口气,和老师打过招呼,重新搬起云梯送还。
  “在下沈清和,多谢阁下护送我们到这里。”裹在裘毛中的少年笑意盈盈,向他作礼。
  遥光侧了侧身,一双手在身后紧捏成拳,避过他含笑的眼,“我是镇西北巡抚使遥光,不用谢我,是陛下命令护送的。”
  沈清和碰了钉子,他摸摸鼻子,还是顺着说场面话:“这么年轻的巡抚使?那定是才干过人了。”
  遥光语气更硬了,“还好,听说你以前是侍中,也挺厉害的。”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阴阳怪气,沈清和的笑险些维持不住。
  这人怎么回事,自己晕了一路,有哪里得罪他了不成?
  他看向角落的碎瓦片,遥光往挪了两步,将那处挡的严实。
  “你晕了好久,还是别出来走,快回屋子里去吧。”
  莫名其妙被赶走,沈清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摸不着头脑的人,干笑着向他作了一礼,转身走了。
  遥光看向那堆碎瓦,冷不丁在上头踩了两脚,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蠢得厉害,站在原定沉默一会儿,去角落端笤帚和畚箕了。
  他成了丘泉郡守,在这一郡算是最高长官,所处吏舍和其他丘泉郡官吏共建在一处高高的丘坡上。沈清和走出院子,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周边都是些棚屋草屋,砖屋就少了许多,严冬将至,一切都被压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中,越向外就越茫昧,直到什么也看不清。
  丘泉郡地近大雍边界,连灾民营这样几乎炼狱的景象都见过,沈清和心中早有准备。
  荒凉点也没关系,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嘛。
  来的路上,他已将朗新月从旁听生正式记作书院弟子,虽然清北书院留在了京都,但作为清北人不可荒废学业,他把五个弟子叫到身边,分配了来到丘泉郡后的第一个任务——
  围绕丘泉郡民生民情进行调查研究,制作调研报告。
  “调研报告?”
  学生第一次听到这新鲜说法。
  沈清和点点头:“每个人拟定自己的调查方向,对丘泉郡民生的调查不求详细,但求准确,三日后交到我手上。”
  “好的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被系统要求做过耕地观察日志,所以对这‘调研报告’也不算太陌生,无非是将对象从耕地换成人,每个人数日奔波的辛苦瞬间消散,化作对新作业的斗志昂扬,立志拿到第一个‘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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