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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萧元政心中早就有了章程, 此次晤谈不过想考教龙骧卫新提上的几位青年精锐禀赋如何, 偶然侧目,就看到半边胳膊撑着脑袋, 已然睡过去不知多久的青年。
  “就到这儿吧。”他伸手往下压了压, 声量放得轻缓,“明日动身,回京都。”
  众人鱼贯出帐, 很快只剩下两人。
  萧元政在桌前站了一会儿,军帐内陈设简单,两面游龙玄旗高挂两侧,随他出处进退的战甲立在旗下,散发泠泠寒光。
  他轻抚过盔顶上红缨,伫立良久,静步走到帐中唯一一把胡椅前。
  高大阴影拢了坐中人半身,青年歪头酣睡,无知无觉。
  青年平日衣冠并不如士大夫那样万般注重齐整,发带依旧歪斜,鸦青的长袍只是没有光泽的普通衣物,像一片云一样附着在身上,他显少穿重色,露在外面的脖颈手臂就被托得更灼人。
  连日的拔营,也没休息好,已经几日看到眼下有乌青了,似乎还瘦了些,颈间的骨头凸起一块,但他的根骨长得好,所以不难看,似飞鸟振翅时扬起的肩羽,长弓拉满时清越的弯弧。
  高大君王的目光也遮蔽在阴影中,向下一一扫过,一一辨定,一一明晰。
  这样不被知觉的窥视实在算不得高尚,只消片刻,他收了视线。
  ……
  沈清和模模糊糊睁眼,恍惚看见狰狞的游龙盘在头顶,再一错眼,发现原来是帐中那柄军旗。
  怎么睡着了。
  肯定是开会太催眠了,果然人不应该开会。
  他花了半刻醒神。
  书院逐步解封的事他已同平云郡主交代过,徽州会多不少流离百姓,云中魏家已经没了,水路权彻底归到萧玉姬手里,码头商船正好缺一批劳工,她那处可以接受安置一部分,后备军中清北郡来的医师匠人也记好了名姓,以待传书回去,全郡表彰通报。
  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了,连日的疲惫才涌上,这样硌人的椅子上也能睡过去——还睡得挺香。
  沈清和揉揉脖子,将四仰八叉的手脚收回来,身上披的氅衣就掉在了地上,眼疾手快一捞,上头若有似无的水沉香味散出来,再转头朝四周看看,早没有一个人了。
  好嘛,将他一人丢下了。
  沈清和将外衣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最后双手一用力提了起来,对着件死物煞有其事商量:“你要不把外衣直接送我吧,来来回回挂我身上多少回……”
  嗯……
  他谨慎将那绣有山川日月的外袍揉成一团,又猛地抖开,沉水香气随风而散,更浓郁了,肖似某人就站在他面前。
  桩桩件件都刺挠人。
  感情的事,沈清和从前没有考虑过,真要细究,他两辈子加起来,从底层一脚一脚向上爬,没喜欢过女人,也没喜欢过男人,心中唯有对过上好日子的渴求。
  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大半,或许该考虑点别的。
  但在一张白纸上,第一笔都是不好落下的。
  他静坐了一会儿,舔了舔干燥的唇,突然打了个响指。
  “和皇帝在一起,想想就……挺刺激。”
  沈清和没想过依照别人的路子依葫芦画瓢,他有自己的节奏。
  于是他蹭一下站起来,直冲帐外,去找萧元政。
  没有找人问,只漫无目的地找,凭他自己。
  营地实在很大,用脚丈量要走小半天。
  沈清和一点不急,偶尔还同几个眼熟的龙骧卫点头招呼。
  缘分嘛,如果能在日落前遇到有缘人的话,他就……
  “清和。”他听到了身后剧烈的脚步声,心跳轻轻快了一拍。
  回头一看,是气喘吁吁,脸颊挂着晶亮汗水的遥光。
  “你——你怎么来了?”沈清和错愕,“陛下不是让你在南峙山守中军吗?”
  遥光跑到近前,要落雪的天,他一身热腾腾的汗,到这里跑了不只一时半刻。“西北营里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叔伯坐镇,我实在闲得慌,领了三十军棍,一个人跑出来了!”他上下打量沈清和,看他毫发无伤才松口气,“你又不懂打仗,不知道刀剑无眼的凶险,我放心不下,看看你,精神头都不太好了。”
  遥光要去捏他的胳膊,沈清和知道他手劲多大,侧身躲了过去,“你受了三十棍,还日夜兼程跑到徽州?你真是要疯了,我现在就给你找个医师。”
  劈头盖脸被骂了一句,遥光也没生气,甚至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没,我求了一下,只打了十五棍,剩下的回去再打。在西北军营里,都是自己人,没人对我下死手,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疼。”
  沈清和没信,硬拉着他去找军医。情况果然没他说的那么轻松,堪堪露出的臀背一块都是青紫淤痕,西北军军纪严明,有罪当罚,不打马虎眼的,哪里是他口中毫发无伤的阴阳棍。
  沈清和靠在建木边,听他忍不住的叫唤,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你这样的,来我们这儿充伤员了是吧?要是走不动路了,没人照顾你。”
  遥光知道他故意拿这事刻薄,实际完全是刀子嘴豆腐心,边叫边喊,“那我要赖你身上!我俩关系这么好,你就是背我也要背回京都!”
  话落,换得懒洋洋的一句回应:“你看我管不管你。”
  沈清和没再搭理他,一转头,才发现远方天际,残阳早已如虹如血。
  没想到遥光冒冒失失闯进来,被绊住了脚步。
  从前萧元政来挑,自己总想回避。现在他想要说清了,事情却一件压着一件。
  倒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靠着的这棵树,空长个子,却受不了寒,叶片快要掉光,在地上积了一层,还有那零星一点止不住地落,飘飘悠悠晃到眼前,沈清和伸手一截,又笑开,脉络清晰,两边都是饱满的弯弧,正好凑成个心形。
  他将这当做一种命运的预兆,将心形的叶片收进衣襟里。
  一晃到了半夜,更声巡到第二轮,沈清和等在萧元政的主帐中,等得都快睡着了,才等到帐里进人。
  当皇帝可真忙啊。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帐内只有几盏明烛,萧元政掀帐时,带进了倾泻月色,随着下落又很快遮蔽。
  萧元政脚步一顿,“明日就要启程,沈卿夜半来我这里,有什么要紧事吗?”他视线一移,看到桌上叠得整齐的氅衣,又缓缓转回青年身上。
  “是有些要紧的事。”沈清和困意全消,快走几步站到萧元政身前,借着微弱光线,上上下下将人看个遍。
  用择偶眼光来看,萧元政真是个了不得的对象。
  这视线过于胆大,几乎夹带毫不掩饰的刺探意味。但萧元政一步未动,平和地接受他的注视。
  “我……”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一齐戛然而止。
  “午间时候你睡在帐中,我没有叫醒你,现在是不是睡不着了?”炭盆中偶尔爆出星火点点,萧元政将自己犹带寒气的外衣褪下,温吞的烛光将他的深邃的眉目点亮,萧家就算基因再恶劣,也有一个‘男俊女美’的好,但直视龙颜是大不敬,也很少有人去褒赞君王的容貌。
  萧元政的长相,实在是不差的。嘴角又噙着那样温和的笑,几乎是鼓励他将话给说下去。
  沈清和险险克制住自己,没直接交了底。
  “今日平云来找你,她性格行事乖僻,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
  她说的那都是什么话,沈清和当然不会放心上。不过这次过来还特意提及公羊慈的事,沈清和也就闲谈一般娓娓道来,有些好奇萧元政为人,对此会是什么态度。
  萧元政侧身,将外衣挂上在软屏,沈清和端坐着,眼珠却随他转了一圈。
  高大的君王将‘公羊慈’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一圈,“我记得他同你有过节,那日你说想要自己处理。你不喜欢他?”
  沈清和皱了一下眉,回想片刻:“谈不上喜不喜欢的。”
  “嗯。”萧元政将剩下几个烛台点亮,内室总算亮堂一些,二人也能将对方看个清楚。萧元政眼睫掀起,神色认真,“旁人的事,我没有什么看法。”
  “旁人?”沈清和愣了一下,转而牵起唇笑,“那我的事,我们的事呢?”
  “萧元政,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啊?”
  刚将最后一盏灯点亮的皇帝倏地沉默下来,他站在那处描着漆金的软屏前,突然投过来的一眼,似只有枪尖才能凝聚起的一点锋芒。
  沈清和笑眯眯地看着他,摇曳火光为他镀上一层柔软又狡黠的光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萧元政的声线沉下,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青年,似乎想判断他是真的明白,或只是青年人的做不得数的玩笑。
  “当然。”沈清和站了起来,他并不如萧元政那么高,但身上自有一股无可匹敌的锐气,叫人不会看清。他直视着君王沉静的双眼,凭着一己之力肆意挑起波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陛下的一个意思。”
  静默潜伏在暖光之下,沈清和还是第一次体会,能叫萧元政陷入长久沉默的反客为主。
  雍朝的同性伴侣虽然少,但绝对算不上罕见,尤其是在上层阶级,甚至一度有成为风潮的趋势,不过他们俩都不是在乎人言的。
  再说地位,自己能不能与皇帝匹配,呵,毋庸置疑,我配得任何人!那萧元政呢,他是什么态度,沈清和心中有所猜测,但也要他亲口说出来才算。
  等待良久,萧元政轻轻启齿,从喉间溢出一个低低的“嗯”。
  “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是你先开口。”萧元政无奈笑了一下,浇灌一朵不为他而开的花,需要长久的细心与耐心。
  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实在叫他,惊喜。
  “我本想在日落之前陈情,但是陛下太忙了,硬是让我等到二更。”青年此刻的笑容显现出些许恶劣,他拽住身前人一截袖子,叫他们的距离拉近些,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
  “作为补偿,换你和我表白。”
  沈清和半抬下巴,挑着最大逆不道的话来说,他承认,有些怙恩恃宠的意思,几乎已经把‘我要听点好听的’摆在脸上。
  “陛下是挺令我欣赏,但想要和我谈,还得——”
  浓郁的水沉香向他袭来,拽袖子的手被反制,才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个反身,换做是他后背贴靠在软屏上。萧元政用的巧劲,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却是极其有力的桎梏。
  下巴被轻轻扣住,温柔却也不容拒绝,男人附身过来,像一只猛兽锁定他的猎物。
  沈清和瞳孔骤缩。
  与之相悖的是——
  清浅的吻,降落在他的唇角。
 
 
第90章
  ——一触即分。
  沈清和眨了眨眼。
  这实在算不上是个名副其实的吻, 甚至称得上吝啬,沈清和向后一仰头,微弱的烛光在两人间引渡, 他看到萧元政眼底晦涩的暗光,带有独属于萧元政的特质。
  所以沈清和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甚至想要,彻底点燃它。
  瞥了一眼被控制住的手腕, 他不紧不慢笑了一下,主动贴身上前, 正正当当对上他的唇,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行为, 只是照着记忆里偶尔闪现的片段模仿, 如愿看到高大的帝王喉结滑动。
  还没等庆祝扳回的一城, 唇角刚掀起就被钻了空子, 本就相贴的唇轻易被撬了开, 他错愕地感受这火花带闪电的触感, 忍不住挣扎,身后软屏因他动作摇摇晃晃, 将要倾倒——
  一只手从他耳侧伸出,稳稳将屏风扶住。
  “小心。”
  沈清和的声音还带着喘, 没想到萧元政这么厉害, 他的火都上来了。
  难道这就是老房子着火的厉害?
  萧元政声音有点哑,“主帐有日夜不间断的巡营, 要是听到动静, 可能会闯进来。”
  听起来有点刺激。
  沈清和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亮,得到自由的双手向上一伸,勾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该要小心的人是我吗?君不君,臣不臣的场面,我怎么反倒觉得,陛下的名节才更要紧。
  “你怕吗?”
  沈清和笑了一声,尾音带着钩子,“我会怕?”
  萧元政另一只手托在他后脑,重新加深了这个吻。
  这次就很激烈了,沈清和开始招架不住,一个长吻结束,两人呼吸都有些重。
  萧元政深深凝望着他。
  族中长老说他早慧,命数贵不可言,必有一番造化。
  但世上又有言,凡慧极,必伤。
  父母早亡,胞弟早夭,少年成名,十年御极,得登大宝,孤家寡人。
  昭桓帝是天下人的昭桓帝。
  和政殿初见,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他强自将人留在身边,看他兢兢,登高,济事,玉成。
  再亲身教一个皇帝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后来的每一面,带他回到了十年前的西北大漠,似乎他也曾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在他思考存亡绝续之时,从前未奢求过的东西,却义无反顾为他所有。
  他的瞳眸之中,汹汹着沈清和所能想象的、想象不到的所有情感。
  如山之宏,如海之渊。
  这样注视叫沈清和有些招架不住。
  萧元政再次俯身,身体素质的差距叫沈清和知道自己是躲不开的。
  真的不想再亲了啊!
  他掉进一个拥抱里,这个拥抱过于有力,严丝合缝,叫他措手不及。
  “幸好……”
  “什么?”
  “……幸好来了,幸好是你。”
  沈清和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气氛有些太暧昧,感觉两只脚蹚进了岩浆池子里,炙热,粘稠,缠绵,叫人不得脱身。
  君恩果然如雷霆雨露,不是寻常人能招架住。
  因为抱得太近,澎湃的心跳,说话的震动,都为二人共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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