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我么。”吴邪漫不经心地叩着墙壁说,“只有我看别人的份,如我不想,没人能读取我的图景。”
他说的是事实,3s级向导对于图景的控制十分强势,说这话本想让张起灵放心,但背后的气氛瞬间一冷,寒气沿着吴邪光裸的脊背向上蹿。他正莫名其妙着,张起灵忽然单手将他拎起来,按到窄床上。
“吴邪,”张起灵冷飕飕地问,“在船上的时候,你是不是进了江子算图景。”
听完这句话,吴邪满腔性欲变成冷汗,沿着脖子流了下来。他脑子飞快的转着,还没想到一个合理安抚的理由,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屁股被狠狠打了一下。
“张起灵!”吴邪下意识挣扎,奈何手被捆着,力气也不如哨兵大,只徒劳的扑腾了一下。张起灵冷着脸,对着翘挺白皙的屁股又来了一巴掌。
“妈的…我好歹比你大几岁,给我点面子!”吴邪口不择言地骂道。背后的人不为所动,三四巴掌下去,皮子上已经泛红了一片,清晰地透出几个指印。软弹的触感令张起灵爱不释手,揉捏了两下,又是啪啪两巴掌。
“哥,哥,咱们商量一下。”打的不疼,但是十分丢脸,吴邪努力扭过头,刻意将话放软。这种时候和哨兵的硬脾气顶上简直就是找死,吴邪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我这9个月哪都没去,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关禁闭。除了提审,没见过别人。萨沙的图景我没进去,只是读了一些他的记忆片段,与你结合以后我再没给别人梳理过,我保证!”
这种话对于一个高等级向导来说是非常重的许诺,张起灵顿了顿,将吴邪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我想了很多办法,向公会施压,想把你接出来。”他慢慢地说,“杭州塔把你看太严密了。我无法越过杭州塔,只能将审讯换成我的人,去看你的近况。”禁闭室里如同水雾凝珠,压的吴邪喘不过气。他忽然明白了这是张起灵的情绪,那种焦灼、渴望、担心、愤怒交叉在一起,直直黏缠住大脑。吴邪摸着他乌黑的发顶,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头发。
“我猜到了,所以末审自告,逃出来见你。”吴邪笑道:“这下好了,多了一个月的监禁,族长大人想想办法,别让我在公会坐牢。”
“他们不敢。”张起灵淡淡道。他两只手揉捏着吴邪的窄腰,而吴邪的手已经直奔目标,解开他的腰带,拉下裤子拉链。
坚挺的性器被吴邪握在手里,张起灵低低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硬的快要爆炸了。结合热的性欲理智很难控制,他的大脑叫嚣着插进去,去结合,去贯穿,去将怀里的人狠狠变成自己的,但张起灵依然皱眉忍耐,手伸到后面帮吴邪扩张。这也是吴邪在一场又一场性事里教会他的东西,对伴侣进行爱抚,将欲望变成两个人的欢愉。
他摸到了一把湿漉漉的水。
“妈的,生理本能真恐怖,比药还来劲。”吴邪滚烫的身体贴上军装微凉的布料,舒服的喘了一口气。他带着铐子的双手套住张起灵后脑勺,想用胸口试试对方的发烧是否与他一致,张起灵会错了意,叼住胸前的奶头啃咬起来。
或许精神体是犬科动物的缘故,他的口活比起打桩技术进步更快,尖尖的舌尖反复挑开奶孔,吴邪颤抖着呻吟,直挺着身体摩擦张起灵的上身。金属扣子刮过他另外一边的乳尖,冰得他一颤,紧接着粗糙带枪茧的手揉住了,捏得他叫了一声又一声。
他后面流了很多水,此刻迫切想被狠狠贯穿,一向在性事里直来直去的张起灵反而耐心起来,玩完了乳尖又去玩他下面,指腹在饱胀的龟头上打圈,又沿着青筋上上下下的抚弄。再这样下去就要射了,吴邪弓着腰躲不开,酸意在下体翻涌,他咬着牙撑起大腿,用后穴对准张起灵的硬玩意坐了下去。紧窄的口一下吮住坚挺了多时的性器头部,张起灵呼吸一乱,抬眼看着吴邪笑吟吟的脸。
“乖一点,让你进来。”吴邪说着,用小穴套住前端浅浅摩擦,就是不肯向下深入。两人做爱时他最喜欢骑乘位,能够获得性事的主动权,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张起灵冷淡的脸逐渐被情欲占满,乃至意乱情迷。吴邪摸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忍不住脱口而出:“傻小子。”
张起灵眉毛一挑,托住吴邪的屁股站起来。他们本是坐在床沿的姿势,吴邪被推得躺在床上,双腿大张,张起灵站在床边一手用力按着他的大腿不许合拢,另一手拎住手铐不许他乱动。性器直直的操了进去,没什么阻力便一捅到底。
“吴邪,乖一点。”张起灵说着,埋在最深处,缓缓地动着腰。他的阴茎有向上翘的弧度,前端又大,刚好抵在前列腺的位置上摩擦,吴邪只觉得浑身麻痒乱窜,下意识夹腿又没法并拢,大叫道:“张起灵!”
张起灵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挺着胯。他的手紧挨着吴邪热胀的囊袋,就是不给爱抚,吴邪那一根翘的很高,随着动作晃出一串串的前液,迟迟顶不到射精的点上。吴邪喘的支离破碎,哼哼唧唧地说:“小哥,你给我摸摸。”
没有得到回答,吴邪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张起灵此人吃软不吃硬,回去当了9个多月的塔长,毛病更重了。吴邪心里无限怀念着傻小狼阿坤,两腿夹紧张起灵的腰,放声呻吟起来。他最近烟抽的凶,嗓音发哑,把个狭窄的禁闭室叫的春潮四起,张起灵身形顿住,发顶忽地冒出一对狼耳朵。
吴邪躺着的姿势看得十分清楚,乐不可支,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张起灵颧骨微红,狼耳朵抖动着,俯下身将吴邪抱起来。
“不许摸。”他闷声说,侧头躲过吴邪不老实的爪子,将人翻了个面。吴邪手不方便,只能靠两条腿跪着维持平衡,后面夹得很紧,张起灵插进去只能推入一半,拍了拍他的屁股。
“小哥快点,让我射吧。”吴邪屁股里夹着大东西,射欲被吊在半山腰,难受的要命,急迫地需要张起灵再操的狠一点,将他推上巅峰。他的鸡巴胀得通红,张起灵挡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自慰,也在耳边吹了声口哨。
“狗哨,嗯?”
吴邪哭笑不得。张起灵对着他的耳朵拐着调吹了几声口哨,学的不太像,倒有点像是催小孩把尿的。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些惊慌地发现自己确实想尿。
“小哥嗯,你…别别别,别吹了!”吴邪崩溃地喊,“真要尿了!你别!”
尿意和射意一起上涌,吴邪慌的不行。张起灵的鸡巴直挺挺地操着他的前列腺,每次进去都顶得用力,吴邪生怕自己射出来别的东西,强忍着向下按压着冲动。勾人的口哨声又来了,伴随着几下猛烈粗暴的抽插,吴邪精关失守,小腹一松,大团的精液落在床单上。精液出完,立刻又有其他液体喷涌而出,吴邪半张着嘴喘息,无意识的眨动着眼睛。“操到尿”这件事极大程度满足了哨兵半兽化的心理,张起灵喉结滚动着,将身体软趴趴的吴邪提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东西又开始成结堵住穴口,猛烈地对着深处射精。高潮的恍惚中,张起灵摸索到吴邪的手腕,冰凉的铐子没有摘下来,再向前摸,可以摸到他给吴邪打磨的戒指。张起灵用指尖勾住,泛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就是想这样捆住吴邪,带他回去,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从他身边带走。
“…小哥。”图景交融,吴邪的脑子又沉又松,筋疲力尽地靠在张起灵身上。每一句欲望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句芒从他的锁骨游上裸肩,又缠上张起灵的脖子,无限依恋地将小小的蛇头靠在颈窝里。
“这次我跟你走,再也不分开了。”
第三
第30章 (尾声)
的监禁从春末到了盛夏还没结束,杭州塔三次向公会讨要人,得到的答复都是“数罪并罚,加长刑期”,把吴二白气的仰倒,洋洋洒洒写了上万字的举报书,声称公会超期羁押高等级向导关根,杭州塔今后不再服从公会任务安排云云。
公会接到信有苦说不出,一方面人早就被吉林塔带走了,他们也无迹可寻;另外一方面北京塔忽然施压,要求他们不许交代关根的去向。公会与杭州塔周旋到秋初,忽然向杭州塔发了一封喜函,恭贺向导吴邪与吉林塔塔长张起灵登记结婚。
整个杭州塔陷入诡异沉默。过了一周,他们在办公区域入口张贴了告示,声明【吉林塔张家、东北虎以及高地雪原狼禁止入内】。
另外一边,东北在盛夏的傍晚气温凉爽,这个天气在山林中徒步十分舒畅。张海客带着巨大的背包来到密林边界,将东北虎精神体放出。老虎在地上懒洋洋地做了个伸展,抖了抖毛,四爪纷飞,于山地丛林里几个纵跃,不见了踪影。
他把背包丢在地上,盘腿坐下休息。凉爽的风吹散了行路的疲惫,大朵大朵的云从蔚蓝天空中滑过,密林拍出哗啦啦地声响。这边纬度高,已经开始落叶了,再过一个月,黄叶全部掉落,继而大雪封山,严冬降临。
他等了不多时,东北虎已然返回。精神体后面跟着巨大的高地雪原狼,毛发雪白,身形威严,巨爪踏在落叶上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张海客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拍干净裤子上的土。
“吴邪,你能不能要点脸?从我们族长背上下来!”
吴邪俯下身,安抚地拍了拍狼王的脖颈,张起灵顺从地坐下。他慢悠悠地从狼背上滑下来,揉着鼻子问:“我要的东西,你带全了?”
张海客拉开脚下的背包。里面有许多日用消耗品,其中有一些大瓶大罐的日化看上去非常沉,难为他一路背上来。吴邪脸色稍缓,客气地说:“山居小屋还乱着,收拾好了再请你去做客。”
张起灵尾巴晃动了一下,一双狼耳转来转去,目光已经追着飞鸟走了。吴邪看出了狼的不耐烦,示意张海客跟他下山,边走边聊。
张海客跟着吴邪走出十多米远,忍不住回头,看到张起灵从地上一跃而起,将枯叶深草里的兔子赶出来。以他的速度追上去一口咬死十分容易,但狼用黑鼻头将惊慌的兔子拱了个跟头,又追到另一头去围堵,玩的不亦乐乎。
张海客嘴角抽搐了一下。“族长的狼化越来越厉害了。这种样态已经超越了目前所有研究的极限,真的不要紧么?”
“不用担心。”吴邪揪了一根草,在嘴里叼着,举目望向远处的溪流。他走的很从容,声音也不慌不忙,“他已经能够自由的控制形态转换,日常中融合成兽体更加舒适。体检报告给我看看。”
张海客黯然点头。吉林塔诊察张起灵高度融合症状许多年,非常了解自家族长的情况。高强度的力量、敏锐的五感困居于人体,好像将吸饱了水的海绵强行塞进窄瓶,容器濒临崩盘,受到外界刺激即触发狂躁状态。大量输入人工合成向导素是不得已的法子,人如困兽,生活的格外痛苦。
他将厚厚的材料递过去,两人站在溪边的树下,吴邪快速地翻阅着。体检数据优秀,完全兽化融合没有吞噬张起灵人体状态的机能,他的精神数值反而平稳下来,趋向于正常化。
“小哥在这里挺开心的,没有社会化的人际关系,没有城市噪音和气味冲击,自然中的白噪音比人为录入输出的更好用。猛兽不能困宥于市,归于山野必然是我们的人生归宿,有要事你来找我们,这样就很好。”
这哪是归于山野,简直是当了野人,张海客满肚子槽无处吐,想到吴邪今后要长久的陪着族长定居于此,心里又多了几分感激。
“你也辛苦了。不过,大雪封山之前,你们最好回到塔中过冬。”
“明白。”吴邪将体检报告递回去。他感受到张起灵在催促着返程,与张海客最后客气了几句,拎起地上的背包,带着巨大的雪原狼走向山林深处的方向。他回头笑的时候瞳孔中闪出一丝红光,好像一双蛇瞳,张海客摇了摇头,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回程不赶时间,吴邪将背包搭在张起灵背上,一人一狼慢悠悠地走。这一会太安静了,能听到禾花雀从草窝里扑棱着翅膀高飞,远处有“哆哆哆哆”的声音,不知道哪家倒霉树被啄木鸟盯上了。
吴邪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张起灵的嘴筒子伸出手。
“吐出来。”
张起灵目光闪了一下,抿紧嘴巴。吴邪不依不挠地将手伸到他黑鼻头下,狼无可奈何地张开了嘴。
湿漉漉的兔子掉到吴邪手里,被他一把薅住耳朵。兔子的毛被口水黏得打绺,鼻头抽动,红眼睛目光涣散地看着他。
吴邪:…
张起灵:…
好歹没吃生的,吴邪拎着兔子哭笑不得。张起灵在原地转了个圈,趴在深草中,两三秒后站起身,已经恢复了人的形态。吴邪赶忙从背包里扯出来一条短裤,扔了过去。张起灵每次与精神体分离,短时间内都有兽的习性,穿衣物浑身别扭。尽管深山中没有别人,但吴邪坚持让他保留社会化习惯,譬如穿衣,便是从兽化转向人体的标志与肌肉记忆。
张起灵套好短裤,从吴邪手里接过背包和兔子。他的头发很长了,不让剪,吴邪用红绳编成小辫,把玉扣系在最下面。发尾搭在肩上,吴邪的目光在张起灵结实的胸口和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打了个转,笑着舔了舔嘴角。格桑尔从背后追了上来,嗅了嗅张起灵手中的兔子,句芒在它背上缓缓缠绕,游进背毛中打瞌睡去了。
“小哥,今晚吃兔肉汤吧。”吴邪双手枕在脑后,悠然地说。这个季节兔子不肥,烤着吃柴,煮汤倒是十分鲜美。回想起在北美蛇化那几日,张起灵煮了很多次兔肉汤喂他喝,不放盐都好吃。
“不要。”张起灵托了托手里的兔子,“养起来。”
“那好吧,养起来。”野兔难驯,看样子只能拴在院子里。吴邪这样想着,抬眼望去,远远地半山腰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山居小屋。
彩色的石头垒成院墙,地基与一层外部用了结实的岩石,二层与沿廊木质建造。廊檐下挂着一串蛇铃,山风吹过,清脆的声音送出好远。
到家啦。吴邪在心里小小声的说。
到家了。张起灵在他旁边想,满心充斥着安定。
(《与子偕行》正文完)
番外:毛茸茸们的冬天
第三
第31章 (一)
的第一场雪刚下,张海客背着登山包便上路了。大雪封山之前,他要将族长和吴邪从隐居的小屋接回塔中。
包很大,只在底部放两条毛毯,一包隔尿垫,两只空奶瓶,还有一包羊奶粉。这是吴邪要求他带的东西,张海客有些摸不到头脑。越往山里走越难行,靴子踩在地上,先入雪,再入深厚的落叶层,几乎陷进去半个小腿。走到一半,他不得不将精神体放出来借力。雪和落叶将常走的路埋地看不到了,他校正了两次方向,手里拎着一把斧子开路,有些低矮灌木丛十分难缠,必须砍掉才能通过。他感觉自己好像深山里迷路的樵夫,在呼啸的冷风中生出一肚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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