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吴邪痒的颤抖但无法躲开,咬着自己的胳膊呻吟不止。方才洗澡时他扩张过了,张起灵的舌头进得毫不费力,灵活地在内壁上打了个转。唇舌的动作发出啧啧水声,吴邪又羞又好笑,身体舒爽地轻微颤抖。
肠液混着唾液沿着大腿缓缓淌落,他好像一只被咬开一角的小笼包,汤汁都吮出来了。有点饿了,漂洋过海出任务格外想念中餐,回杭州先吃一顿钵钵鸡,但现在的五感应该不能吃辣吧…
吴邪的胡思乱想被尖锐的疼痛打断,张起灵将下体塞了个头进来。这只是试探性的一顶,但小口已经撑到极致,吴邪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张起灵察觉到不对,抽了出去。吴邪立刻回身抱住他安抚,但张起灵鼻头一抽,已经闻到淡淡血腥味。
还是受伤了。再进行下去不合适,他眉目间有点黯然。吴邪左手轻轻一抖,空气中绿光闪过,句芒绕上他的手腕。
他将蛇嘴掰开,毒牙抵上颈动脉。张起灵根本来不及反应,牙带着蛇毒磕了进去。
这一把剂量很大,吴邪用力按住脖颈根部,嘶声说:“精神体融合…3s级哨向,理论上都可以做到。你说的精神图景松动,我也感知到了,发生在上次性交之后…”
他太阳穴又开始剧烈的痛,喘着气垂下头。那份报告中谈到了精神体融合的“完整性”,即是强调,融合后可能会修正高等级哨向原生并发的障碍。他们想要建立哨向契约,恐怕必须要在完全融合时做出尝试。
吴邪抬起头,看着张起灵。在狼震惊的瞳孔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球变成了红色,中间有一道黑色竖瞳。他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快、这么顺利的摸到融合边界,有些得意的笑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分叉的蛇舌一闪而过。
他的长腿用一种人类绝对没法做到的角度灵活地盘上张起灵的腰。张起灵平淡甚至带着清澈的眼神,此刻一点一点变得危险起来。凶光在他瞳孔中闪烁,吴邪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有一些事情人做不到,蛇却可以。论延展性,蛇的泄殖腔可太棒了。
第二
第27章 (二十七)
灵捅进去的时候,吴邪用腿猛地夹紧了他的公狼腰。性器向里顶得很慢,尖尖的前端剐蹭内壁,过了很久,张起灵才停了下来。吴邪被填的非常饱满,舒服得深喘了一口。
“小哥,你动一动。”他吐出蛇信,勾了下狼的唇吻。张起灵顿了顿,挺腰将后半截用力塞了进去。
“!”吴邪心里暗骂了几句,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长。张起灵的狼爪子不如手灵活,干脆用上半身抵着他开始运动,动作大开大阖十分迫切,有几次全部都拔出来了,找不到入口,尖尖地在大腿根上顶了几下。吴邪认命地爬起来翻了个身,将屁股翘给他。这种交配姿势对于雪原狼十分便利,吴邪趴在草里,很快又被填了个满。
他像草地里无处可逃的蛇,被硬塞了一肚子。屁股翘高的时候刚好可以低头向后看,他自己的小腹被顶得不断凸起又落下,阴茎竖直一根翘着,随着插动节奏颤抖。没变成两根,他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太涨了…快感太强了。透明的液体一滴滴从他马眼中溢出来,他蜷缩起身体,试图绞紧体内的异物。被撑到极致的小口随着动作也紧紧吮住性器,张起灵停下动作,覆压在吴邪背上,强行将他身体展开。
“…沉。”吴邪嘟囔。舒展身体没有安全感,他不满地扭动起来。青草,湖水,泥土和张起灵身上的味道充满他的鼻腔,他不住地吐出蛇信捕捞着空气中的味觉因子,蛇瞳约缩越紧,忽然整个人用腰部扭转过身,将张起灵掀了下来。
蛇对着狼张大嘴巴露出尖牙,做出攻击姿态。张起灵没有丝毫惊慌,偏头咬住吴邪的咽喉,用力将他按在地上。七寸被制,吴邪瞳孔颤抖起来,一双手臂绞住张起灵的脖子。
蛇对犬科动物的颈部绞杀非常厉害,一旦被缠死,便会窒息昏厥。张起灵立刻摆头甩脱,吴邪不依不饶的追上来绞住他的肩膀,一撞之下双双失去平衡,在微斜的草坡上打了两个滚。
张起灵后腿蹬地稳住身形,再次死死压住吴邪的身体,犬齿扣住他的咽喉。吴邪的虎口也迅速精准地卡在他颈动脉的位置上,两个人,应该说,狼与蛇都将对方的致命处捏在手里,但互相僵持住,谁也没有用力。片刻之后,吴邪竖瞳慢慢松散,兽性从他眸光中散去。
“小哥。”他声音嘶哑地道。
张起灵松开嘴,舔了舔他的下巴。首次融合会无法控制兽性本能,他太了解这种情况了。不能说话,他不断地舔舐着吴邪的脖子,安抚他的情绪。
吴邪仰起头,晕红的喉结在空气中滚动着。攻击性散去,性欲丝丝缕缕爬上腹腔,蛇王被狼王驯服,剩下的欲念只有狠狠融合为一体,被撕开、被侵入、被占领。
他搂住张起灵的脖子,腿夹上对方的腰,磨蹭着身体,摆出求欢的姿态。
“进来…”
腔口松软,张起灵毫不怜惜地狠狠刺入。
兽的交配没有太多逻辑可言,吴邪只觉得身体好像一泡水,随着张起灵的动作咕叽咕叽向外漾。他的性器夹在两人之间摩擦,没一会就开始胀红颤抖,吐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全都黏在张起灵腹部的软毛上了。性器射完软下去,他的后面却绞的很紧,高潮没有缓解他的欲望,身体深处馋的要命。
他很清楚自己在等待一个时刻,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他也想不明白。蛇欲本能支配这大脑,吴邪扭动的很厉害,张起灵一边用力的操他,一边用上肢将他按牢。
“张起灵,你快点给我。”吴邪语调绵软地道。他连名带姓叫出来的时候撒娇的意味特别浓,张起灵喘着粗气向里插,恨不得把心掏给他。这一下一下的顶撞中,吴邪头昏目眩,说不上来是做爱时间太久的疲惫,还是蛇毒对脑子的暴击,只觉得魂飞魄散,从躯体里慢慢飘了起来。
他看见自己柔软的像一条蛇,缠在张起灵裸体上呻吟喘息。肉体被嫩绿的草地衬着,白皙得耀眼。他又看到雪原狼按住句芒死命插弄,小蛇原本细细的身体被狼粗大的阴茎塞了进去,整个下腹部胀出来一圈,非常清晰地看到狼性器的形状。他愣了半晌,发觉自己看到的并非是现实景象,而是无意识潜入了张起灵的精神图景里。
这里覆盖的雪原全部冰消融化,微凉柔和的风徐徐吹动。他一步一步走到“垛帮”围绕的空地上,随着他靠近的脚步,木构建筑平地拔起,石垒作基,木悬于顶。最后探出来一角屋檐,他走过去,抬手欲将蛇铃挂在檐下。
“吴邪。”
张起灵从背后唤道。吴邪转过身去,首先注意到两只袖子,围着一圈藏袍毛领。他抬起眼睛,看到了一身本地装扮的张起灵,头发略长,后发尾编成小辫,依次穿着蜜蜡、松石和珊瑚。眉目青涩少年深深凝望,这是更年轻的张起灵,站在自己最核心的图景中等着他的到来。
吴邪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少年。蛇铃清脆地掉在地上,张起灵回抱的很用力,要把爱人按到炙热的胸膛中去。
“别怕,我在这里。”吴邪说。
吴邪惊醒了。张起灵皱着眉头看他,急促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滚落在他脸上。他恢复了人形,锁结还没结束,吴邪感觉到大量黏腻的液体灌到身体里面,堵都堵不住,有一部分在两个人结合的位置渗出来。张起灵的身体冰凉,吴邪在他背上摸了摸,又担心的触了触他的额头。
“吴邪,你发烧了。”张起灵用额头顶住他的额头,说。吴邪张了张嘴,心想未必是发烧,也许又是结合热。
他在高热和疲惫里慢慢闭上眼睛,坠入无梦的黑甜乡中。
出乎张起灵的意料,吴邪高烧了两天,昏睡了三天。这中间半睡半醒不能起身,张起灵把他抱在怀里喂了一点鸡汤,吴邪只咽下了几口,其余的都反呕出来。他的鼻粘膜似乎变得非常脆弱,稍一翻身,发乌的鼻血便缓缓流出,张起灵怕他被血呛住窒息,几乎不眠不休地守着,为他擦拭、清洗、降温。
没有药物,吴邪迟迟不转好,退了烧也不明原因的没有转醒,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到第三天夜里,张起灵决定天亮便背着他离开森林,去城市里想想办法。
他太疲惫了,将吴邪的头托在自己腿上,手搭在动脉的位置小憩了一会。月光从窗户中透进来,明亮地洒下一地碎银,张起灵猛然惊醒,偎在他腿上的吴邪不见了。
“吴邪…唔!”
吴邪站在床前,笑盈盈地托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衬衣有些松垮的挂在吴邪瘦削的肩上,但他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整个人透出一种满足的懒散。
“小哥,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张起灵目光中流露出茫然。他在小木屋中只找到了露营者留下的简单衣物,胡乱套了条大裤衩,总算避免遛鸟的尴尬;但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靠墙坐着,肩膀和胸膛的肌肉结实俊美。吴邪的手不老实,沿着他的脸滑到肩膀上捏了又捏。
“找个上衣套上吧,”吴邪恋恋不舍地说,“别让别人看着。”
第二
第28章 (二十八)
升的很高,张起灵被吴邪牵着离开了湖畔小屋,向着林子的某一个方向徒步进发。
出门前他们翻找了木屋的储物柜,扒出一件藏灰的T恤,张起灵闻了闻,没有汗味,只有土味。他有些别扭的套上了,琢磨着天亮时脱掉到湖水里再洗洗。
吴邪牵着他走的很快。吴邪的手微凉,喘息很急促,张起灵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赶快两步,摸了下他的额头。他又发烧了,转过头来时颧骨微红,眼眸却明亮如星,低声说“没事”。
“蛇毒过量的后遗症,快要代谢干净了。”
说着没事,实际上心率和脑维波动都很高,张起灵看着他笑弯的眼睛,察觉到一丝不同。
他似乎感知到了吴邪的感知。
“我这三天一直在你的精神图景中。”吴邪轻且愉快的说。他忙活了几天,把自己图景中的小木屋加上石基改造,一比一复刻到张起灵的图景中。穿着藏袍的少年好似一段执着守着的过往记忆,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吴邪的动作。新的中心建筑完成后,他慢慢站起身。
“再见。”少年张起灵说。
“很快会见。”吴邪说,“如果重来一次,我早点找到你。”
垛邦围出不大不小的院子,格桑尔不知道去哪了,吴邪将句芒留在了这里。雪原进入夏季,竹叶青的状态很好,缓缓缠绕上屋檐下的落地柱子,用尾巴尖顶了一下蛇铃。
铃铛叮铃声被风送出去很远,吴邪就是在这时候清醒的。
张起灵全都明白了。他牵着吴邪的手,站的很直,一动不动地看着爱人的脸。吴邪也站住身,手被这样死死攥住,很快暖和起来。
我们有强链接了,吴邪在心里轻轻的说。张起灵听到了,他的瞳孔放大又紧缩,睫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吴邪含笑摸了摸他的脸,打了个呼哨,将格桑尔唤了出来。
雪原狼被他驱使的十分愉快,甩着尾巴绕着他的腿转了一圈。吴邪蹲下挠了挠它脖子,惊讶地发现狼的面孔竟然看上去睿智了些许。
“不吐舌头了?”吴邪左看右看,发觉了不同。
“…这里不热。”张起灵在震惊中缓过神来,回道。
原来那个傻狗一样的形态是天气热的,吴邪只觉得满肚子槽无处可吐,拍了拍狼头,指着地上的车辙。
“闻闻,带我们去附近的那个镇子。”坠机那天他对于地形保留了模糊的印象,记得张起灵背着他跑过麦田后路过了城镇边缘,才进入森林。既然有人会来露营,那么会留下来去的行踪痕迹。
有雪原狼沿着车辙引路,他们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吴邪心情非常好,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张起灵抿紧嘴没有说话,踏着一路虫鸣与月光,他几乎疑心自己行走在梦境中,一张口,梦就要消失了。
就让这个美梦更长一些吧。
弯月低垂的时刻,他们走到城镇边缘。按照夏令时,距离天光破晓只有半个多时辰。他们安静地穿过镇子的公墓,来到建筑跟前。
是一座北方小镇上常见的教堂。能看出来小镇居民对于他们的教堂比较重视,镇子整体风格朴素,教堂的外墙装饰使用的却是大理石砖与彩绘玻璃。吴邪推开拱门,拉着张起灵闯了进去。
站在圣坛前的神父正在依次点亮着蜂蜡蜡烛,闻声惊讶地回头。当日是祷告日,虔诚的信徒会到的很早,但现在天还没亮。他没带老花镜,直到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他们牵着的手,脸色微变。
“抱歉贸然打扰很失礼,但是请您公证一下我们的配偶关系。”吴邪看着面前如树跳动的灯火,温柔地说。
“可是…”
“非常抱歉,”张起灵截断神父的话,“但请您祝福我们。”
他转过身,两只手都握住了吴邪的左手。“吴邪,你愿不愿意与我…”话还没说完,忽地察觉到少了什么。
早知道要来这,刚刚在路边薅两根草编一个戒指。
“等等…”神父试图制止,却眼看着吴邪单手从身上摸出克洛格,他吓得大叫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吴邪再次柔声道歉。他用食指勾住扳把,虎口和拇指灵巧地用力,单手将套筒和弹夹卸了下来。零件一样样掉在地上,枪管,挂机,统座。张起灵伸手接住发射机座,取出击针,用力掰弯成环。手劲太霸道了,吴邪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条件有限,但东西十分符合关根的审美,他满意地伸出左手。
“吴邪,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为配偶。”张起灵重新握住他的指尖,郑重地问。吴邪抬起无名指,让张起灵给自己套上戒指。
“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吴邪说,“张起灵,我愿意与你结为配偶,终生不渝。”
张起灵心跳的飞快,强行压抑着狠狠亲吻吴邪的冲动。他听到年迈的神父喘的好像风箱,不得不转向老头说,谢谢您的见证,改日登门道歉。
“…同性公证请预约周六。”神父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当日才向非教徒开放仪式。还有,要穿正装!”他喘顺了气,看着这对俊美的男孩子,挥手向着双方头顶做出洒落动作。
“没有准备圣水,但还是祝福你们。”
神父画了十字端着烛台走开,将空荡的殿堂留给他们独处。“本州同性Mute婚姻合法”,吴邪对着张起灵比出口型,继而笑弯了眼睛。张起灵唇角勾起淡淡笑意,将他用力拥入怀中。哨向的非登记结合,失败的任务,烧毁的画作,此刻都离着他们远去,而他们的世界终于确认圆满,有关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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