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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瓶邪同人)——寒远

时间:2025-04-30 08:10:05  作者:寒远
  尽管面上不显露,但吴邪已经察觉到张起灵翻涌的情绪。“饵”在行动中通常指面容暴露的人,“分离”即脱离小组出逃,吸引火力向其追逐,以保全其他组员。
  张起灵从吴邪手里接过血迹斑斑的画,不做声地给他缠上绷带。吴邪想到自己独自行动的主张,不由自主的低声说:
  “对不起。”
  张起灵动作一顿。
  “你不必道歉,是我隐瞒你在先。”他低声道。
  吴邪沉默了一息,反应过来。
  “这人是谁啊?还有族长,族长喊得是谁啊?”
  格桑尔出现在两人的腿边,试图将毛茸茸的头挤进两个人紧挨的膝头,但没成功。它原地转了两圈,发出呜呜咽咽的动静。吴邪按着它脑壳推到一边,盯着张起灵的脸,一针见血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张海客大怒,瞬间从靠墙的姿势站直了。“你别用这种质问的语气,我们没有义务向你交代…”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吴邪将我们二字说的很重,“和你没关系。”他余光瞥到张起灵面色一松,甚至勾了下唇角。张起灵对着张海客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插嘴。
  “第一次,就恢复了。”
  “…我的天爷,”吴邪按着额头,“你在境内就记起所有事了?那你,那你,”
  他想问那你不回原塔覆命,跟着我来北美干什么?这答案似乎十分明了,但是没法往深里想。张家的族长,按公会授衔也就是吉林塔上将张起灵,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哨兵,吴邪脑子里乱哄哄的跑过一万件事情,半张着嘴,看着对方垂下的睫毛。
  张海客看看吴邪,又看看安静垂眼的族长,发出灵魂质疑:
  “什么第一次?”
  门被大力推开,砰地撞上他的头,将他连人带门拍在墙上。胖子叉着腰站在门口,怒道:“这一路过来滴的血也不擦干净,小吴同志,我看你这战斗素质是越过越回去了!”
  胖子的状态好不到哪里去,一头一脸的土,颧骨上擦破了皮。他倒吸着冷气将门甩关上,看到张海客捂着鼻子,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
  “唉不好意思啊。”胖子敷衍地说,“大妹子打起架来真够狠,幸好我上船带了四个催泪瓦斯。从那头跑过来扔的没存货了,哥几个让让,我补点。”
  他闯进来一打岔,把房间内若有似无的僵持搅散了。胖子无视掉还贴在一起没分开的两个人,走到一旁桌子上揭开油布,露出四五个大箱子。看来这里是他们上船的临时安置点,留下了不少武器装备。
  “补充装备,然后分头走。航警都引到下面来了,一会应该很难缠。”他摸出556弹夹抛给吴邪,又提起微冲看向张起灵。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好不容易找到你家族长大人,不给介绍一下么?”胖子嘴上问着张海客,脸却转向吴邪,使了个眼色。
  “别问了。”吴邪心灰意冷地说,“我走了,你们掩护。”他伸手去抓画卷,张起灵却死死地攥着另外那头,不肯松手给他。一息之间两个人较起劲来,张起灵抿紧嘴唇,情绪涌动得厉害,高地雪原狼身体瞬间膨胀了一倍,呲出雪白獠牙。
  张海客脸色大变,立刻抢前两步。还没说话,只见翠绿欲滴的小蛇从吴邪袖口游出,翻过画卷,消失在张起灵指尖。连吴邪自己都愣住了,感受到张起灵的状态临界,放出精神体去安抚是他的本能反应,甚至快过于大脑。
  句芒进入精神图景,吴邪叹了口气,松开手。格桑尔凑过来试图将脑袋贴在他腿上,但现在狼体高大,头垂下去也只能蹭在吴邪胸口,撒起娇来有一种巨型动物的笨拙。吴邪揽过狼颈子给它挠了两把,说:“你送我下舱底吧。”
  “舱底聚集了不少人,现在很难下去了。”张起灵侧了侧头,格桑尔耳朵抖动了一下。
  “我送你去顶层甲板,那里有直升机。”
  吴邪张了张嘴,把“我不会开”咽了下去。他看着张起灵黝黑的眸子,心里却浮出某种隐秘的期待。
  又要这样匆匆逃离了吗?
  抛下一切身份,年龄,过往的不对等,跟我走吧?
  张海客被留在一层甲板做掩护,行至四层,胖子又带着食铁兽留下断后。他们不能走电梯,全靠着腿跑上舷梯,吴邪筋疲力尽,几乎是被张起灵拖到了顶层甲板上。直升机处于启动状态,这里的风很大,把他的头发吹乱了。
  金发碧眼的飞行员在直升机旁边记录着数据,觉察到有人进入起降区,打着“止步”手势跑过来,指着一旁的等待室。
  “两位,今日的观光和跳伞活动结束了,请去那边预约明天的项目。”
  吴邪面无表情的道了声谢,张起灵上前麻利地按住对方颈动脉。在昏迷的人摔倒之前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拖架到安全区域中。张起灵长到遮眼的额发也被吹得向后拂起,露出俊美的眉眼。吴邪在猎猎狂风和机械声中大声道:
  “小哥,把画给我吧!你带走这个,不仅警察盯着,阿宁和萨沙也会一直追踪你。这里也许有监控,我的脸已经暴露了,你不能也——”他原本担心张起灵背后没有原塔撑腰,怕他会被公会追究责任。可转念想到对方隐蔽的身份,眼神一黯。
  “吴邪。”
  张起灵带着叹息叫着他的名字,贴近他的身体,手在腰间紧紧搂了一下。这个分别的拥抱太短了,短到让吴邪依依不舍,就看张起灵举起从他身上顺走的打火机,擦着火石,点燃了手里沾血的纸轴。
  “我草!”
  吴邪劈手去夺,但张起灵动作更快,将烧毁的画远远掷向一边。火燃的很快,这一摔并没有摔灭,半毁的卷轴掉在了甲板入口处散开。《走在夜色边缘的晚星》在火的舞动中明灭,爆出绚丽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江子算的声音传过来。他还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从入口舷梯上跳上来,跑的有些喘。燃着的画离他很近,他立刻上前用鞋底踩灭,但毁损大半,已经来不及了。几个航警在他背后接二连三的爬上甲板,打头的人举起执法记录仪,对着地上的灰烬拍了几张。
  “他们两个!是他们俩搞没了我们的东西!”江子算喊得声嘶力竭,用力扯过航警的胳膊,让仪器对准他们二人的脸。吴邪在震撼中扭过头来,有些呆滞的看着身边人英俊的脸。
  “哥,这可是几千万啊…”
  “吉林塔会赔偿画主。”张起灵冷淡地说,手却紧紧抓住吴邪的胳膊。高地雪原狼闪现在一旁,做出战斗姿态。
  “上直升机,我们一起走。”
  第二
 
第24章 (二十四)
  子号”作为北美南部首屈一指的豪华游轮,观光直升机名为观光,实际上是观光及医疗运输两用的专业的直升机,使用国际通用型号阿古斯塔A109Max双引擎版,飞行里程最高能达800公里。直升机在海上不具备降落条件,两人别无他法,只能按照航行图向东北方向离开。
  像吴邪猜的一样,张起灵确实会驾驶直升机。现在任何技能发生在吉林塔张家族长身上都不奇怪,吴邪的目光落在他握着起降杆的手上看了一会,脸色微红地扭过头去,接通了卫星通讯设备。通讯窗口期到了,他必须打给最有能力处理当前局面的人。
  “大花听到回答,大花!”
  “吴邪!”解雨臣立刻接了进来,应该是时刻关注着他们的行动进程。“报告你们目前的情况和任务进度!”
  “目标物毁损,任务进度归零,行动人员需要退出。”吴邪快速回应,“我们拿到了直升机,需要你的协助。”
  北美通航飞行要么有固定航线,要么带航行器登记号获得沿途空域管制批准,否则飞不出多远就会被当做空袭入侵击落。那头有三秒没说话,只听信息声叮咚响了几下,解雨臣说:“我有一条固定航线可以从莫比尔港到佛蒙特,可以将你们的航行器登记号改录过去。不过这条航线比较长,你们要注意油量能不能覆盖。到佛蒙特落地后我找人接应,送你们出境至蒙特利尔,再由加国飞回北京。”
  吴邪松了口气。“沿途有加油点吗?”
  “油料补充在亚特兰大,但那里是一个大中转站,人多眼杂,你们慎重。千万不能被逮捕,否则——”
  “不好捞,我知道。”吴邪截断他的话,“哪怕腿着出境我也不会被拘捕,你放心。”
  解雨臣鼻子哼了一声,明显是非常不放心。吴邪想到烧毁的画有点心虚,借口备装,匆匆挂断了卫星通讯。
  他们从胖子那里拿到了突击用的火力武器,离船之前只开过两发示警弹,弹药十分充足。军民两用直升机上有少许常备武装,吴邪扒拉出两件防弹衣,扔给张起灵一件。
  “你帮我。”张起灵一手扶着中央盘一手拉着侧杆,紧紧盯着仪表盘上所有的飞行数据。他们还没有进入自动驾驶高度,手动操作复杂,吴邪了然,将防弹甲给他套上,依次扣好两边的搭扣。他忙活完抬起眼,却发现张起灵在看着他。
  “吴邪,我们谈谈。”
  “飞行稳定再说吧。”吴邪有点逃避的垂下眼睛,将他的衬衣下摆拽出来,把衣服整理到舒适的状态。句芒从张起灵的领子里探出头,吴邪伸手接过去,小蛇身上热烘烘的,应该是从精神图景里出来有一会了,又被贴身暖着,看上去状态很好。
  吴邪在医疗舱找了个毛毯,裹在身上,蜷缩在座位里闭上眼睛。他们入境后没有空隙倒时差,连日奔波执行任务,体力与精神耗到极限。几乎只有三秒钟便昏睡过去,句芒也挂在脖子上一动不动了。
  他睡眠的呼吸非常的浅,在机械轰鸣中几不可闻。张起灵侧头听了四五次,有时可以听到略微急促的鼻音,约莫是做了不太好的梦。
  西湖下雪了。吴邪站在小院子的天井中,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他的手温热,雪很快化成一滴水,被他托在掌心里。雪越下越大,他一动不动,怔怔地想着心事。按照解雨臣的说法,哨向想要割离强链接,互相三五年不见面,链接自然会消逝。像他们这种单向链接的方式,也许要不了太久。只要隔开一段时间…雪兜头浇下来,吴邪摸了摸心口。
  从一开始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情感表达分外简单。事后传递的一只烟,一杯酒,裸身搂抱在一起接吻,不必追问来龙与去脉。而爱上一个人让事情变得无比复杂,心开始变得贪婪,想要更多的确认,付出,独属于双方的唯一性,想要能看到的变化,为了对方而割舍掉自我的东西。张起灵,张家的族长,吴邪猛地攥紧掌心。
  句芒不见了。吴邪感知到了什么,从图景中挣脱,慢慢睁开眼睛。
  飞行已经转为了自航状态,张起灵脱离了驾驶位,在吴邪座位旁边半蹲着,轻轻摩挲着他耳边的碎发。见他醒了,抢先开口道:
  “错过了亚特兰大油料补给,我们要提前降落。”
  吴邪茫然了一瞬,目光一凝,瞬间回到作战状态。
  “什么位置?”
  “目前在宾州上空。”张起灵沉声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吴邪。我天生伴随多重精神屏障,除了你,没有任何向导能突破暴雪,抵达中心建筑。我可能没法产生结合热,没有强链接,你我永远无法在精神图景中相遇。”
  这两个话题跳转太快了,让吴邪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下意识反手抓住张起灵的手,声音里带上一丝颤抖:“你实话告诉我,我们是不是降落不了?”
  “不会,我现在马上要找一个无人区落地。”张起灵看着他,目光凝重里带上一丝奇怪。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看了几秒钟,吴邪说:“啊?”
  他按住额角,努力把思路从刚睡醒的朦胧之中拔出来。张起灵一反常态的冷静,快速地道:“还有十分钟就要落地了,吴邪。我真的,真的——”
  他顿住的那个刹那吴邪已经捧着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像过往千百次那样,年长的恋人用体贴包容了年少的涌动与哽咽。他情绪极为强烈的时候,吴邪可以非常清晰的感知到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但这一次,张起灵还是固执地亲自说出了口。
  他说吴邪,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没有其他的动因。
  他们一路坐下来闲话的时候极少,奔波居多,喘息的空隙中剖白了心意,吴邪有种没来由的晕眩。他喃喃地说我知道,张起灵用力回吻他,两人亲的几乎上不来气。
  “再给我一次机会。”张起灵分开他的唇,有点喘息地道,“我能感觉到精神图景的松动,我们认识的太短了,也许时间再久点,链接就能建立起来。”
  “吉林塔怎么办?”
  “我跟着你走,关老师。”张起灵将脸埋在吴邪双手之中,靠着他的膝盖。这样一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后发尾半长不短且参差不齐,活像没被妥善照顾的流浪小孩,吴邪心里软成了一滩水,轻轻摸着他的发尾。
  时间要到了,燃油警报一再闪烁。他们没有这片区域的落地许可,但张起灵站起身,开始做降落准备。吴邪在一旁打开了纸质航图,沉吟道:“这个海上项目的噱头似乎是可以高空跳伞。射杀跳伞中的飞行员无国别违反战争法,可以试试。”
  “不过,”他话头一转,将航图递给张起灵看。“后面的战术指挥,我听你的。”
  张起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跳伞落地缓慢,抵达地面时容易被控制。我们在附近的平地上迫降,伺机离开。”
  “Copythat.”吴邪笑着回。
  仪表盘数据波动着,从两千米空域降到一千米,地面清晰可见,山川河流缓缓滑过视野。管制警戒发挥作用,无线电中一再警告“报告你们的飞行器降落许可”“阁下是非法下降空域高度,请速离开”,张起灵已经将耳机拽下丢在一旁,专心地操作着中央盘。吴邪手撑着内壁从舷窗向外看,地面下方的公路上有几辆警车闪烁鸣笛,与他们前进的方向一致。
  “来的好快。不过,没看到有什么重型火力武器配备,无法击落我们。”吴邪报告道。已经下降到200米-100米左右了,看地表十分清晰,除了一条笔直的双向车道公路,附近都是麦田和农场。吴邪甚至看到了五彩斑斓的马,悠然甩着尾巴聚成群吃草,下降高度到50米了,他发觉不是马本身的颜色,是农场主给每一匹马都穿上了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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