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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睡着后,眉眼柔和,脸色也焐了几分红,看上去有几分健康。她坐下来,掀开被子,轻轻地卷起裤脚,露出纱布。
  纱布上沾着血水。颜执安凝着纱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了须臾,将裤脚放下,起身离开。
  原浮生也与皇帝住在一起,住在了西面的殿宇,从正殿过去,转个弯就进去了。
  原浮生还没歇,正拿着书,人走近后,对方直接问她:“陛下的伤可有后遗症?”
  “比如呢?”原浮生语气不善。
  颜执安睨她一眼:“可能行走如常?天气阴寒时会不会作痛?”
  “前者不会,后者会。”原浮生放下手,仰首看着面前的人,不免讥讽:“我提醒过你,是你自己执迷不悟。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你怪得了谁?还有你那个徒弟,嘴上应该装个锁,今日五十杖都是便宜她的。归根究底,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
  “说伤势。”颜执安语气不耐。
  原浮生拍桌,站起身,与她对视:“你冲我吼什么?”
  颜执安头疼,低语一句:“三娘。”
  “别喊我三娘。”原浮生也有些烦躁,“我也想治好她,她昨晚喝酒了。”
  “嗯,今晚又喝了。”颜执安道。
  原浮生目瞪口呆,“颜执安,我想收拾包袱走人,我是教书的,不是大夫。都怪你,如今人人都说我是杏林高手。”
  颜执安迎着她的视线,微微一笑,道:“此事不归我管,我只管陛下的事情。”
  “你回来两日了,可曾派人去颜家?”原浮生收敛怒气,转而说起正经事,“颜家并无家主,小皇帝压着你大伯,你回颜家,也合适。”
  “时移世易,她们未必听我的,我也不想去管,就当我死了。”颜执安负手而立,姿态淡若无痕,两年来磨尽她心中的野心,颜家好坏与否,都看后人的,她帮扶至今,对得起祖父、父亲。
  总不能自己一辈子为家里操持,她也想要自由。
  原浮生睨她:“这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罢了,我休息,你自便。”
  颜执安回正殿去了。
  殿内的灯火都熄了,她小心翼翼地入殿,皇帝睡得很好,没有做梦,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皇帝今夜很安稳,颜执安守到后半夜便走了。
  天亮时,皇帝梳洗,召见朝臣商议杜孟的事情。应殊亭也在列,左右看了一眼,看不见老师的身影,这是皇帝的寝殿,老师不在这里,去了哪里?
  杜孟犯错,可她并非有意,百姓也来求情,但律法不饶,确实误判了人死,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众人争执不下,你一言我一语,这时颜执安闻讯走来,站在殿外,听着群臣激昂的声音,迟迟没有听到皇帝说话。
  等了片刻,皇帝慢悠悠开口:“去请颜太傅。”
  门外的颜执安凝眸,她要干什么?这个时候请她入内,是想表演诈尸吗?
  颜执安迟疑,秦逸已出门,见到她站在门口,脚步一顿,俯身行礼:“太傅,陛下请您入殿说话。”
  “她……”颜执安想想说她胡闹,话到嘴边顿住,这一句话会折损皇帝的威仪。既然已下旨,她只能整理衣襟,迈步入殿。
  刚刚还吵得激烈的众人登时寂静下来,好奇‘颜太傅’是谁,当人进来后,个个瞪大了眼睛。
  已死之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左相……”
  “左相……”
  众人依旧称她为左相,有人皱眉,有人欣喜,一家欢喜一家忧愁。颜执安恍若未见,至殿内,如往日一般给皇帝行礼。
  皇帝见她步步走来,姿态优雅,轻轻弯了唇角,道:“杜孟是你的学生,你觉得该如何判处?”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讨论杜孟的判处,低头讨论颜执安为何在皇帝的寝殿。
  “不是说风寒去了吗?我记得颜家摆了三日灵堂,第四日回金陵,怎么又好端端站在这里?”
  “莫不是陛下将人囚禁于此?”
  “休要胡言乱语。”齐国公呵斥一句,小皇帝做不出这么禽兽的事情。
  众人惶惶不安,颜执安回朝,杜孟便有了依靠,如何惩处,自然是高高拿起,轻轻地放下。
  刚刚还吵着严惩的人都像哑巴一般,沉默下来。颜执安则开口:“回陛下,臣觉得功过相抵,理该罢黜。”
  两方吵的是罚与不罚,没人提及罢黜。皇帝沉默,默默思考,半晌才说:“朕还未曾见过杜孟,秦逸,将杜大人带来。”
  “是。”秦逸领旨。
  皇帝朝外看了一眼,吵了一上午该用午膳了,她吩咐道:“暂等杜孟,各位留下用膳。”
  众人狐疑,皇帝赐宴是好事,个个便应下了,但不少人依旧看向殿内长身玉立的女子,心中越发狐疑,既然活着,这两年多去了哪里?
  皇帝沉默,众人交头接耳,皆在讨论此事,应殊亭悄悄挪至老师处,悄悄询问:“老师,您可还好?”
  “很好。”颜执安颔首,说道:“你去看过季秦了吗?”
  “还没有,我昨夜收到圣旨,不知纪秦的事情,她回来了?”应殊亭惶恐两日,接到赦免的旨意后长叹一声,皇帝这是打算放下了。既然饶过她,自然不会苛待师妹。
  颜执安却说:“无情招供,是她在坟前提及是陛下害了我。”
  应殊亭浑身发麻,想起纪秦的那张嘴,吓得脸色发白,“那、那、那陛下要如何处置她?”
  如何处置?私议陛下,惹来大祸,杀了也不为过。
  皇帝高坐龙椅上,抬首看向应殊亭,又看向颜执安,眼神飘忽一阵后,腿间作痛,她便想站起来。
  她扶着龙椅站起来,众人见状,都跟着噤声,唯独颜执安看向她,下意识走过去,皇帝扫她一眼,但还是将手递给她。
  两人略有和缓,应殊亭放下心了。
  皇帝坐了一上午,想回去躺会儿,撂下朝臣,扶着颜执安的手转坐到轮椅上,便道:“此事暂听太傅处置。”
  颜执安蹙眉,这是何意?
  皇帝走了。她一走,颜执安便成了众矢之的,纷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颜执安被一句句逼问,脸色微红,索性沉默不言。
  午时,皇帝赐膳,众人心不在焉地吃了,午后,杜孟被送入宫殿。
  皇帝坐在廊下,杜孟走近后,匍匐跪地,“罪臣见过陛下。”
  杜孟不过花信之龄,没有应殊亭背后的家世,也没有季秦游刃有余的手段,但在政绩上,二人皆不如她。
  皇帝看着她,却见她鬓角一缕白发,想起殿内老奸巨猾的狐狸们,若有杜孟一半的才能,她也不至于如此头疼。
  “杜孟,朕觉得旁人不配决定你的生死。”
  皇帝的话,传入内殿,她似乎改变主意。众人缄默,皆竖耳倾听。
  “陛下,罪臣有罪,按律该当处死。”杜孟深深叩首,对年轻的皇帝添了几分钦佩。
  皇帝望着虚空,今日是艳阳天,想起自己的老师,不免唏嘘:“当年也有人说自己的罪行罄竹难书,不惜自尽来成全朕。杜孟,朕给你机会,你自己给自己判处,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
  杜孟起身,眉眼英气,纵一身囚衣,不减气质。她笑了笑,“千言万语抵不上一条性命,臣确实误判,伤人性命,臣若来判处,当斩立决。”
  殿内诸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位杜大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陛下明显是想包庇,她怎么就想不开呢。
  殿内廊下鸦雀无声,都在等着这场君臣对弈的后果。
  “为何呢?”
  “陛下,臣不忠不孝不仁,生而为女,无法赡养母亲,是不孝,愧对先帝恩德,是不忠,被人蒙蔽,误判人死,是不仁。臣这样的人,着实不配活着。”杜孟面色颓然,但依旧不改自己的决定。
  皇帝终于看向她,而后手指着大殿,“那他们都不配活着。”
  殿内诸人面面相觑,颜执安抿唇笑了笑。
  皇帝倾身,与杜蒙拉近距离:“朕有一案,也想请杜大人来判。”
  “陛下,请言。”杜孟惊讶。
  皇帝唇角挂了笑,眸色澄澈,对杜孟时似乎如同小妹妹,她说:“若你乃是双生女,祖上规矩,双生不详,保大留小。而你很不顺,恰好是妹妹。逢仆人心善,将人丢了,被人捡到。”
  “可对方在你几岁的时候死了,就此沦为乞丐。十一岁那年遇到了一位姐姐,她温柔、仁慈,给你衣食,授予你诗词。书中有黄金屋、颜如玉,她让你见识了书海浩瀚。”
  “那人,便是你的姐姐。但你不知晓,后来十三岁年,她将你教导成合格的闺阁小姐,高高兴兴的领你回府,想让你认祖归宗。”
  皇帝顿了顿,杜孟立即明白,这是前右相上官仪的身世,她追问:“陛下,后续呢?”
  “你的父亲见到你,没有欢喜没有高兴,而是赐你一杯毒酒,逼着你喝下来。你喝吗?”皇帝眼神涣散,声音也低了下来。
  喝吗?
  杜孟双手握拳,“不喝。臣已死过一回,欠父母的也还清了。”
  “但你还是喝了,喝了一半,被姐姐夺下,姐姐拼死将你救下来,将你藏起来,再不敢让父母发现。七日后,姐姐离开,让你代替姐姐的身份回家,成为明珠般的姑娘。她则背井离乡,东躲西藏,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
  “后来你争气、努力,位高权重,这时,姐姐死了,死于风寒,皆因无钱治病。你知晓后,心中愧疚,而这时,你的父亲挖了她的坟逼迫你为家族所用,试问,你该如何做?”
  杜孟惊到浑身发麻,舌头打颤,皇帝弯唇笑了,“这时,你杀父杀母,成了天下最不孝的人。杜大人,你该如何判决?”
  “臣、判不得。”杜孟弯腰,深深叩首,“如您方才所言,臣不配去判处。只有她自己可以判。”
  “所以,她判自己死刑。”皇帝阖眸,一滴眼泪滑下,“杜孟,你可以死,死又如何?你既已犯错,该当补过,朕调你入刑部,给人洗清冤枉,将恶人绳之于法。这是朕的判决,当然,你可以秉持自己的判处,是生是死,你自己考虑考虑。”
  “陛下!”杜孟深深叩拜,泣不成声,耳听到陛下开口:“死有何难,你活着赎罪,误判一条性命,你便用百条性命来还。你也可以懦弱选择自尽,随你选择。另外,朕给你旨意,随时可入宫见朕。”
  杜孟跪地,痛哭不语,皇帝又说:“你母亲可在?”
  “在家中。”
  “送入家祠,永不可迈出家门,朕替你奉养,你的命是朕的,只效命于朕,如此,你可愿?”
  皇帝的声音轻若春风,拂面而来,暖人身心,杜孟无法回答,殿内诸人不敢言语,右相一事,今日方知内情。
  杀了她两回,最后不得已反击。
  须臾后,秦逸领着杜孟退下,皇帝依旧未动,直到颜执安出殿,道:“陛下,用午膳了吗?”
  “朕不想见到你。”皇帝阖眸,十分疲惫,恍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方才还是沉稳有余的皇帝,这么快又变成一身反骨的孩子,颜执安闻言,道:“臣让他们散了?”
  “嗯。”
  群臣散了,临走之前,不少人看向颜执安,心中起疑,但心中畏惧皇帝,不敢言语,匆匆退下。
  左相复活一事,算是散开了。
  皇帝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件事,早上起来得早,有些犯困,吩咐秦逸回寝殿。
  原浮生定时捧了汤药过来,她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接过来,闭眼喝了。
  “陛下换药了吗?”原浮生接过空碗。
  今日一早,朝臣入殿,吵吵闹闹半日,哪里有时间去换药。
  原浮生跟随皇帝入殿,先净手,转身见到颜执安进来,她看了一眼,皇帝困了,昏昏欲睡。
  两人心照不宣地走到一起,女医上前帮忙,解开纱布,伤口已没有渗血,血肉鲜红,已没有腐烂之色,女医不及两人稳重,呼吸的声大了些,是放松的呼吸。
  原浮生扫了一眼颜执安,“按住她。”
  颜执安狐疑,但还是照做,上前握住病人的手,伤药撒下的瞬间,生生将人疼醒了。循齐忍不住睁开眼,乍见颜执安,蓦然安静下来,死死咬着牙,似乎不愿露怯。
  循齐不去看她,朝里侧偏首,还是闭上了眼睛。
  待她安定后,颜执安松开她,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地刮了刮,不出意料,惹来皇帝的一记眼刀,她淡淡地笑了。一笑间,风雪消融都不及她温热,让循齐生生地看傻了。
  颜执安不知她的想法,转身看向原浮生,看向狰狞的伤口,眼色冷了冷。
  皇帝不待见她,白日里,她不好往跟前凑,而是去找内侍长,想要出宫去鸿胪寺卿府上。
  内侍长派了内侍跟随。
  鸿胪寺卿的媳妇都走了,门里冷冷清清,颜执安一路走过去,管事带路,执至于卧房外,她迈过门槛,屏退婢女,自己一人走进去。
  鸿胪寺卿是醒着的,趴在床上,心里将皇帝骂了十八遍,准备再骂十八遍的时候,耳朵被人揪起来,扭头一看,是老师来了。
  “老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都挨打了。”季秦痛哭,本想浮夸再哭,颜执安道一句:“起来,跪下。”
  季秦还想哭,颜执安凝着她:“你还能活着,是陛下仁慈。”
  “我、我做什么了?”季秦觉察事情不对,老师鲜少发怒的,哪怕是她再闯祸,老师也只是瞥她一眼,骂两句,给些银子打发她走。
  季秦吞了吞口水,忍着痛,下榻跪下来,故意痛呼:“老师,你不疼我了。”
  “你去我坟前说了什么混账话?”颜执你坐了下来,低眉凝着眼前的人,怒气微显。
  季秦眨了眨眼睛,这句话好生奇怪,什么叫你去我坟前说了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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