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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这句话究竟是人说的还是鬼魂说的?
  “学生并无不敬。”季秦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颜执安怒视:“还在狡辩,你可说了我是被陛下害死一言?”
  季秦怔了怔,坟前说的话那么多,哪里还记得。可老师素来不会说假话,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必然是不小心吐露出来。
  “老师,我并无此意……”
  “你无此意,可有人信以为真,千里迢迢回来行刺陛下,季秦,你行事我不管,但你如此混账,你让我如何去见陛下。”颜执安神色冷厉,凝着季秦,恨不得将眼前人打死。
  季秦惶恐,“陛下、陛下要杀我吗?”
  “陛下仁慈,可曾与你提及了?”
  “没有。”季秦猛烈摇首,“并未说。”
  “你日后行事莫要再荒唐。”颜执安训斥一句,起身走了。
  季秦却浑身湿透了,就连伤处也不觉得疼,她说了什么话?那个人也不长脑子吗?
  万一陛下哪日提起来,她还有命在吗?
  ****
  颜执安回宫,已是黄昏。皇帝午后醒来,正在召见朝臣说话。她便回偏殿忙碌去,可刚走,秦逸走来,道:“方才镇国公来过,想见您。”
  午时这么一闹,颜家岂会接受不到消息,自然眼巴巴地要来见她。
  “若是再来,劳烦你转告一句,便说我不想见他。”颜执安压低声音,与秦逸道谢。
  秦逸惶恐,忙说道:“举手之劳,太傅言重了。”
  “还有一事,若陛下要饮酒,你可来寻我。”颜执安瞥了一眼正殿的方向,“你们对她,太过纵容了。”
  秦逸苦笑,哪里是纵容,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们若敢劝说,人头落地。
  颜执安回自己的寝殿休息去了。
  用晚膳的时候,她则回来,但朝臣还每没走,皇帝隐有不耐之意,偏偏此人滔滔不绝,丝毫不知皇帝病了该要休息。
  说了半晌,皇帝撩下奏疏,道:“退下。”
  朝臣还想再说,被皇帝一记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匆匆退下去。
  颜执安则入殿,走到皇帝跟前:“陛下可用晚膳?”
  “你可知道他来作甚?”小皇帝仰首,歪头看着颜执安,面上染着几分笑容,笑起来,显出几分玩味。
  她便坏了。颜执安不用猜也知晓,便道:“弹劾臣欺君,对吗?”
  “太傅聪慧。”循齐懒洋洋地讥讽一句,“太傅尚有自知之明。”
  她的坏,赤裸裸地展露出来。颜执安反而平和下来,道:“臣的生死、去处由陛下定夺。”
  “太傅是在讨好朕吗?毕竟颜家犯了大错,太傅若像以往一般强硬,朕一生气,擒拿颜家满门,你如何对得起令祖父。”
  小皇帝肆意嘲讽,眼神玩味,言辞刺激颜执安。
  颜执安只道一句:“陛下嘲讽臣,是否高兴?”
  
 
第98章 气呼呼。
  再过几日,皇帝便有二十岁了,风华正茂的年岁。容颜惊艳,五官精致,天子之身,威仪四方。
  颜执安轻叹一声,静静去看皇帝,皇帝巧笑盼兮,不管如何,高兴了些。
  随她。
  她说:“用膳罢。”
  循齐起身,她去搀扶,循齐依旧拂开她的手。循齐倒好,跳着走,惹得颜执安发笑,她立即回眸,颜执安不笑了。
  “你不回颜家吗?”皇帝恶狠狠地瞪着她,十分不悦。
  颜执安被她瞪了一眼,想去揪她耳朵,好歹是皇帝了,不能在人前让她失仪,便道:“那是颜家,不是我家。”
  “那你回家去。”循齐听得头疼,又跳了一步,挪到轮椅上,舒服地坐下来,扭头却见她还在,便道:“不用晚膳吗?”
  凶巴巴,但眼神亮堂堂的。
  颜执安让人去摆膳,原浮生也被请来,三人一桌,原浮生拿起筷子,看向皇帝,道:“你不生气了?”
  “山长不用吃了。”皇帝冷言一句,“你们大家族不是有规矩吗?寝不言食不语。”
  原浮生瞥她一眼,郁闷地喝汤,当喝了口汤后,又看向今日的菜色,偏于清淡,适合皇帝的口味。但是……她看向颜执安,道:“淡了,我口味重。”
  闻言,循齐抬首,却见颜执安低头不语,耳朵却红了。不知为何,她想着就摸摸自己的耳朵,不热啊。
  她又摸了摸,觉得无趣,低头吃饭。她日日喝汤药,胃口不佳,用了半碗米饭就放下了,原浮生吃了两碗米饭。
  用过晚膳,原浮生回去盯着药炉,宫娥进来收拾。
  循齐则趁着自己精神不错,去看奏疏,颜执安奔走半日,厨下忙碌半日,回去沐浴更衣了。
  殿内静悄悄,宫人各司其职,内侍长来过一趟,皇帝伏案,伤势好转,他便走了。
  夜色漆黑,秦逸入殿奉茶,又捧了点心,道:“陛下可要早些休息?”
  “不用。”循齐蹙眉,想起一事,左右去看,不见人影。
  她想捕捉到她的身影,不免左顾右盼,秦逸察觉她的心思,主动解释:“太傅去沐浴,可要召她来。”
  “不必,让她今夜不用过来。”循齐握着朱笔,轻叹一口气,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至亥时,颜执安依旧来了,宫娥并不拦着她,她悄悄入殿,皇帝坐在灯下,垂头、蹙眉,一派勤勉之色。
  今晚不喝酒,却是要熬夜了。
  “陛下,歇着吧。”颜执安上前,看到盘子里的点心,一块都没有动,不知饿吗?
  她沉默两息,皇帝抬首,对上她怅然的眼神,便道:“你退下。”
  横竖都是‘退下’,一日间能说七八遍,颜执安也习惯了,并不在意,执意上前,语气冷下来:“该休息了,当真不想要腿了吗?”
  循齐笔下一颤,冷冷地抬头,“太傅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吩咐宫人办事,又想来使唤朕?”
  “可能使唤你?”
  “不能。”皇帝拍桌,觉得多管闲事,“退下。”
  可颜执安并不走,而是指着点心,“吃两块,我便走。”
  循齐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点心,是桃花的模样,面粉化作了花瓣,一瓣瓣,栩栩如生,模样喜人。
  循齐被逼无奈,咬牙吃了两块,囫囵吞枣般吞下去,随后拿眼睛剜着颜执安,好像在说,我吃完了,你该走了。
  颜执安颔首,但不走,寻了一旁的坐榻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
  她出尔反尔,循齐又是一气,不理她,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又过一个时辰,皇帝直起身子,却见人还在,她站起身,对方立即走来,她回瞪一眼,颜执安似乎感觉不到她的怒气,执意去扶着她,不忘提一句:“山长说了,近日脚不要落地。”
  “你这副模样很讨厌。”循齐忍不住埋怨一句,说完,颜执安惊诧抬首,她却低下头,不去看她。
  话狠毒,但很快,露在外的耳朵却红了,颜执安莞尔,不与她计较。
  回到榻上,宫娥鱼贯而入,将热水送进来。颜执安屏退她们,打算自己给皇帝清洗。
  循齐本是困倦,见她伏低做小,心中不舍,便拂开她,道:“朕已处罚过无情,颜家的事情也结束,你该走了。”
  “不喊退下了?”颜执安后退一步,险些被推倒了,站稳身形,“陛下就当臣来赎罪。”
  “不用。”循齐炸毛了,想要说什么,颜执安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小祖宗,别乱喊了,她们都在外面,赶我出去,她们会怎么想?”
  循齐说不出话,睁大了眼睛,眸色澄澈,水润润的,下一息,便咬她的手背,吓得她收回手。
  “属狗的吗?”颜执安又羞又疼,循齐却冷冷地笑了,“你敢犯上。”
  颜执安噗嗤笑了,笑得循齐脸色发烫,像是被人狠狠羞辱过一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赶出去。
  “躺下。”颜执安呵斥一句,扶着皇帝躺下,不忘提醒一句:“你若再闹,她们都进来,看你闹脾气吗?陛下威仪何在?”
  她絮絮一番,循齐还想讥讽一句,颜执安说:“还想捂着嘴巴吗?”
  “你……”循齐瞪了一眼,颜执安莞尔,拧干帕子,擦擦她的脸颊、脖颈,再往下的时候,皇帝捂紧襟口,“别过分。”
  颜执安笑得说不出话来,循齐冷哼一声,翻身就要走,她又将人按住,“没擦好,回来。”
  “颜执安,朕也想打你。”循齐气呼呼。
  颜执安却一副随君处置的模样,轻轻地给皇帝擦拭手臂。数年不见,她消瘦许多,疼痛折磨,食不下咽。
  她哀叹一声,将心疼掩下,道:“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可好?”
  “是你疯了,还是朕疯了?”循齐又是一句讥讽,“卿不必这么讨好朕。”你做的饭能吃吗?绣个香囊都磨磨唧唧的。
  颜执安睨她一眼,卷起她的裤脚,右腿依旧是肿的,与左腿相比,看上去,十分怕人。
  看着伤腿,颜执安顿了顿,循齐不知她做什么,试图动了动腿,颜执安回身,道:“陛下忍一忍。”
  她拧了帕子,轻轻敷在脚踝上,热意氤氲,循齐呆了呆,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言,无意再用言语刺激她。
  小皇帝安静下来,殿内静悄悄的,颜执安觉得怪异,回头去看,人已闭上眼睛,许是累了。
  她没有多想,擦拭过后,唤来宫娥,将热水端下去,自己坐在榻前,静静地看着她。
  一人醒着,一人装睡,谁都没有说话。
  夜阑寂静,装睡的时间久了,自然就睡过去了。循齐浑浑噩噩地睡过去,还是梦见了竹屋。这回竹屋前没有疯子,而是一袭蓝衫的颜执安,她立在台阶上,迎着光,如无暇的玉人,毫无瑕疵。
  这一眼,就让循齐沉迷其中。她在想,这人看着好看,怎地会那么无情呢。
  她走过去,颜执安朝她伸手,但这回,她却后退了,摇摇脑袋:“你心里没有我。”
  “我心里有陛下的。”颜安目露悲悯,主动走下台阶,朝她伸手,“过来,好不好?”
  她的温柔、她的情意,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可循齐觉得痛苦,尤其是心口,疼得揪了起来,她不理解她的改变。
  “你宁愿抛弃权势也不愿低头的,颜家一事,过去了,你可以回到想去的地方,不必委屈自己。我既然答应你们,就一定会守约,不会让你们半生所托,成为笑话。”
  “颜执安,回去罢。”
  循齐后退一步,此刻,颜执安走下台阶,光落满周身,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神女般的光辉。
  她走近循齐,目光怜爱,“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待在你的身边。”
  “不要欺骗自己的。”
  “循齐,我后悔了。”
  循齐泪流满面,偏首不肯去看她,“你为了颜家当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小齐。”颜执安一声轻叹。
  皇帝睡梦不安稳,眼角落了一滴泪,颜执安轻轻擦了去,指腹上沾染了水珠。
  “小齐。”颜执安不免又喊了一声,拿她毫无办法。她拿着帕子,擦去皇帝的泪水,枯坐良久。
  梦里如何,次日醒来,皇帝依旧看上去很精神,她扫视一圈殿内,人不在了。
  皇帝强压着自己不安的心情,照常洗漱、更衣,院正来诊脉,再换药。
  “臣晚间再来,陛下若有不适,当及时说。”院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伤势终于稳定了,只要皇帝听话,会慢慢恢复的。
  皇帝依旧配合地点头,院正有话不敢说,表面答应得比谁都快,实则呢,私下喝酒不说,让别走,她还是满殿乱跑。
  偏偏没人管得住皇帝。院正满腹苦水,没人说,转头去告诉内侍长,嘱咐他:“让陛下切勿行走,站立也不成。”
  院正劳心劳力,皇帝还不给他好脸色看,一月的功夫,头发愁白了一半。
  他愁苦,没有办法才与内侍长诉苦。内侍长这才替皇帝遮掩,“院正,她是陛下,哪里就无事休养,朝臣进进出出,忙着呢。”
  “长此以往,陛下会吃苦的。”院正拢着袖口,说话时愁眉不解。
  “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内侍长也被吓到了,目送院正离开,自己在门口站了会儿,左右瞧了一眼,阖眸等着后殿的人来。
  颜执安是黄昏才来的,这两夜都是她守着皇帝。白日里皇帝看见她,总不给好脸色,既然如此,她晚上再来。
  远远看到对方款步而来,内侍长笑吟吟地上前:“太傅。”
  “内侍长有事?”颜执安看出来了,人家专门在这里等着她。
  内侍长将院正的话说了一遍,颜执安面上的笑容淡了淡,颔首道:“我尽力去劝劝陛下,原山长在何处?”
  “熬药。”
  这两日,皇帝的汤药都是她熬的。
  颜执安颔首,抬首同内侍长行礼:“劳你费心了。”
  “太傅言重了,我受先帝嘱咐,照料陛下,陛下也是个心善的人,不曾轻视我。”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内侍长这个职位便是如此,但先帝去后,内侍长依旧是内侍长,不仅没有变,皇帝待他愈发尊重。内侍长便将皇帝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看待,平日里精心照料,不敢疏忽。
  两人闲言一句,朝臣从殿内退出来,走来与二人行礼,“太傅、内侍长。”
  日落西山,皇帝的寝殿才算安静下来。
  朝臣散后,院正背着药箱过来,乍见皇帝又下榻,眼前一黑,转头与内侍长道:“内侍长,我不是与你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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