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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右相心有余悸,沉默下来。随后离开官署。
  到点后,颜执安离开回府了。
  靠近年关,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急于归家。
  循齐也回来了,坐在门口台阶上雕木人,神态谦和,与往常无异。颜执安走过去,“怎么不进屋?”
  “屋里闷得慌。”循齐没有抬头,但手下一晃,刻错了一处,她不得不松开手,略显沮丧。
  这时,左相拉起她,俯身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声音依旧和煦好听:“那么大的人,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上官礼还说人怕她,可在自己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孩子。颜执安带着她往回走,她有点紧张,低头看着那只好看的手。
  她在想,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日日骗她呢。
  她那么信任她,她却联合所有人骗她,权势当真那么重要吗?
  循齐低头,掩住失望,但没有拒绝左相的,反而握住对方的手腕,故意笑了,“您今日回来得很早啊。”
  巡防营是日夜交换的,循齐是到点就可以走,但她们这些文官不同,事情多就会晚些走。
  “无事就回来了。”颜执安随口扯谎,她是故意提前回来看循齐的。但她不能提及太子的事情,若不然就穿帮了。
  循齐疑惑:“可我老师说她忙死了。您怎么那么清闲。”
  两人进屋,颜执安松开了循齐,循齐却紧紧握住,颜执安反而笑了,喜欢她这么黏着自己。
  
 
第40章 怀疑了吗?
  循齐是定点回来,颜执安位居高位,想几时回来都可,就怕有人告状到陛下跟前,也无用了。颜执安跟随陛下多年,这点小事是不会计较的。
  但颜执安惯来严于律己,手中有事不会提前回来的。
  两人进屋后,颜执安便松开循齐,故意问道:“赵俯被罚,你在巡防营如何?”
  “不仅赵指挥使被罚,还有几位副将也被罚了,他们在营中也是有威望的人,他们几人都被罚,剩下的人有样见样,心中畏惧,自然便听我的。”循齐笑着解释,心中沮丧,捏了捏手掌心,怎么进屋就放了呢,应该再握会儿的。
  她不敢露出异样,面上笑靥如花。
  闻言,颜执安放心了,道:“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正是你立威的好时机,循齐,我将你送进巡防营,不是让你止步于小小副指挥使,我希望您取代赵俯。当然,我不会亏待赵俯,会给他找更好的去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这就是她与陛下的目的,让循齐握住重兵,有了与太子抗衡的底气。
  循齐点点头,认真道:“我懂,我会仔细安排的。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知晓她的用处是掌握巡防营,这是左相给她的任务,她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这就好,往日如何,日后还是如何,你要与旁人一般,做出样子,静静等待赵俯回来。”颜执安实在不放心,不得不叮嘱一句,“不要露出异样。”
  “好,我记住了。”循齐答应。
  颜执安这才放心了,鼓励她:“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用心,循齐,下一步,我会与陛下扩大巡防营。”
  “添兵?”循齐立即明白过来,“为何要添兵呢?”
  “陛下信任你。如今陛下一步步在收拢兵权。惠帝便是武将出身,握住兵权,才可取明帝而代之。所以,她希望你握住兵权,信我便是信你。”
  颜执安违心说谎,她说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已然做到面不改色了。
  循齐茫然,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就是陛下与左相掌握兵权的一步棋子罢了。
  这个念头刚萌生就被自己按住了,不对呀,不对呀,陛下与左相随意拉个人过来都可以做的比她还好的。
  怎么会选择她呢。
  循齐心中生疑,但不急,继续与左相周旋,面上一片谦逊,“我懂您的意思了,我入营后,赵指挥使亲自带我,一切都好。”
  “好。”颜执安很满意,循齐是她带出来的,做事稳妥,脚踏实地,再给她两年时间,必然会做出成绩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天色黑得透彻,用了晚饭,颜执安回书房,循齐回屋休息了。
  循齐先走的,颜执安准备出门,忽而想到什么,蓦然止步,回头看向屋内。
  无情意外,关切道:“家主,您怎么了?”
  “我……”颜执安欲言又止,她想到了不妥,循齐这些时日以来,用过晚膳就走了,并没有留宿的想法。
  有些奇怪。
  但她无法宣之于口,因为道理说不通的,循齐要回去安睡乃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怎么会觉得不妥当呢。
  她摇首,许是自己吓自己,“无事,走吧。”
  ****
  循齐回屋后,拿出木头人,看着刻错的那道痕迹,良久未动。错了一步,这个木头人就不能要了,连修改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她呆呆地看着木头人,不知所措,若在以往,她肯定就会丢了木头人,但这回,她舍不得丢了。
  思索再三,她将找来一只空匣子,将木头人好生放了进去,既然刻不得,丢不得,就选个地方放起来。
  做完这些后,她像往常一般躺下就寝。
  她很累了,巡防一日,筋疲力尽,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精神满满。但她还是摸到匣子,打开看了一眼,摸一摸木头人,接着去巡防营上值。
  冬日寒冷,街上的人不多,多是行路匆匆,常常遇到屋檐下躺着尸体,尸体都冻硬了。循齐便会拿钱,让人好生去安葬了。
  冬日以来,最是看清事态冷暖的时候,富人*呼奴唤婢,穷人连裹身的衣裳都没有。循齐时常发呆,看着冻硬的尸骨,想起疯子想起以前的生活。
  她如今的权势来自左相,只要左相一句话,她就会再度沦为小乞丐。
  不安、惶恐,时常会搅得她心烦意乱。
  可回府后,看到左相温柔的面容,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左相怎么会那么绝情呢。
  不会的,她不是弃子。
  循齐握紧缰绳,眼中冰冷,她得让左相看到她的好处,她如今掌巡防营,不是白身了。
  “颜少主。”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冬阳凌空,看着暖和,实则依旧冰冷。
  循齐顺着声音看过去,男人策马而来,戴玉冠,穿华服,锦绣富贵,她笑了笑,“原来是纪王家的公子。”
  纪王三子,人称李三郎。
  循齐一眼过后,李三郎蹙眉,惊艳无双,未曾想到颜家少主竟有这副丽色。
  少女坐在马上,长发束起,墨发如同锦缎一般,面上肌肤好似剥壳的鸡蛋,眉眼扬起,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相貌好,气势足,这一眼,似乎让李三郎忘不了。
  “找我作甚?”循齐不羁,找打吗?
  李三郎哪里知晓她的心思,巴巴地策马赶上来,扫了一眼,道:“前面有一马场,少主可要去玩?”
  “我可是在当值,去不得。”循齐直言拒绝,“我看这冬日,草都没了,玩什么呢?”
  百姓饥寒交迫,权势日日逗乐贪玩,一掷千金。
  循齐心中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李三郎将她上下打量一眼,道:“无妨,陛下仁慈,不会在意的,若真出事,我去求陛下,陛下定不会责怪的。”
  “我听说纪王爷摔了,你怎地不在家侍奉?”循齐也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就问了。
  纪王是病了,但是纪王妃让李三郎来接近循齐,想要抱得美人归。他本是不屑,误以为颜少主凶神恶煞,未曾想到却是一美人,他即刻心动了。
  “我接受邀请而来,不得不来的。”他也有借口的。
  循齐冷笑:“既然如此,你便去玩。”
  说完,她扬鞭而去,李三郎哎呦一声,打马跟上。这一幕恰巧被酒楼上的人瞧见了。
  “李三郎这是想做什么?追着人家姑娘做什么?”
  “如今的颜少主可是香饽饽,世家门阀们谁不想娶回家。娶她回家,少努力三十年。”
  颜少主如今的地位,堪比公主,甚至超过公主。娶公主都未必有兵权,娶她回家,权势、富贵、兵权,三者皆有。
  楼上人皆沉默下来,颜少主可是左相心头肉,又得陛下喜欢,她不过十五岁,便有旁人三十岁的成绩。
  他们说着话,循齐走远了,为甩掉李三郎,索性入宫去见陛下。
  李三郎在外面横,却不敢入宫见陛下。如今的陛下是司马神容,不是他李家的人了。
  循齐入宫,丢下马鞭,大步走路,小跑着入宫。
  内侍长靠柱子晒太阳,眼睛微眯着,眼前一线漏进光来了,他睁开眼睛就瞧见了一少女,哎呦一声,“是颜少主。”
  “内侍长。”循齐上前行礼,笑容温柔。
  内侍长不敢得罪这位祖宗,忙站直身子,“您怎地进来了?”
  “后头有人追我,十分讨厌,我入宫来走走。”循齐朝他笑了笑,又看向殿门,“您在做什么?”
  内侍长回答:“哎呦,陛下忙着呢,我偷懒,哪个不长眼的跟着你?”
  “李三郎。”循齐烦不胜烦。
  内侍长脸色微变,他在宫里多年,知微见著,立即就明白过来,道:“不必理会,喝杯茶?”
  “行啊。”循齐哪里会拒绝,她本就不是来见陛下的。
  两人一道往茶室而去,进入后,内侍长派人去沏茶,自己拉着循齐坐下来。
  内侍长本是长秋宫令,一直跟着司马神容,后她称帝,他便成了内侍长。至今年,跟随陛下十多年。
  宫娥奉茶,循齐接过一杯,内侍长笑道:“这是左相最喜欢的茶。”
  “哦?”循齐意外,她竟然不知,既然是左相喜欢的,她便多喝一口。
  内侍长凝着她,目光灼灼,观她举动,好奇道,“少主今年十五岁吗?”
  “过年便十六岁了。”循齐据实回答。
  内侍长看着她,不由轻叹一声,“陛下的公主也快十六岁了。”
  循齐微怔,长睫轻颤,恰露出几分心慌,内侍长继续说:“公主也快回来了。”
  “您见过公主吗?”循齐顺势提问。
  内侍长语气悲悯,“小时候见过,我还抱过呢,那时几月大,十分可爱,陛下十分喜爱。可后来,宫变中丢了。陛下郁郁寡欢,险些坏了身子。”
  循齐抿了口茶水,故意询问道:“您抱过她呀。”
  “是呀,公主夏日出生,冬日里笑得可好了。三月的孩子都会笑了,冬日里便有半岁了,稳稳地坐在床上,稍稍一逗,笑得呦。”内侍长不觉叹气,“这么一想,都过去十多年。”
  循齐低眸,继续说:“陛下如何确定江南那位就是公主呢?”
  内侍长感叹,闻言随口就说:“殿下耳后有颗红色的胎记,如小小的红豆一般,她还有个小名,唤阿赤。”
  赤乃红色之意。
  循齐明白,门外传来声音,“内侍长在这里?”
  是太子的声音。内侍长忙站起身,走过去开门,“殿下,进来暖暖身子。”
  循齐起身,太子跨过门槛,抬眼看到她,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颜少主也在。”
  “被一狗追逐,无奈入宫躲避。”循齐并不遮掩,直言说出来。
  太子不解,“谁敢逼你。”
  循齐打量太子,十岁的年岁,已然十分沉稳了,他是未来的储君吗?
  她收回思绪,道:“李三郎。”
  太子本是笑着说话,闻言,便笑不出来了,拘束道:“纪王叔公教子不严,孤代他同少主道歉了。”
  “与殿下无关。”循齐并不接受太子的道歉,“臣自己会处理好的。”
  太子挺起胸膛,目光沉稳,她凝眸,这样的太子殿下,并无骄纵,也无任性,陛下该如何抉择呢?
  太子来寻内十侍长,循齐不好逗留,抬脚走了。
  走出茶室,沿着廊下走了十多步,恰见左右二相携手从大殿出来。她止步,并没有靠近。
  两只狐狸呀!
  两人都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循齐,自顾自开口,颜执安说:“昭惠公主如今在江南,威望甚高。”
  “你这钱不要命地砸下去,若无威望,岂不是天要灭她了。”右相语气淡淡,“左相,我总觉得不安。”
  颜执安好笑:“你不安什么,是为了你上官家的事情吗?”
  “不是,是循齐。”右相轻叹,愁绪微笼眉眼,“左相,她过年就要十六岁了。”
  颜执安蹙眉,阳光下脚步停顿,右相道:“你想想,她如今是一营指挥使……”
  “她狠不下心来对付太子。陛下之前寻我,已有松动,循齐心思善良,怎么会去对付太子?”颜执安坦然,“你知道今年京城冻死多少百姓吗?皆是循齐派人去安葬的,你觉得她会去亲手拉下太子吗?”
  “为人臣子,替君分忧,本就是本分。右相,你觉得此时说,合适吗?”
  巍巍殿宇,威严冰冷,两人立在垂龙道上,人影拉至颀长,如毅力的竹影。
  远远看着,秀美中带着威仪。
  循齐静静地看着两人,身后脚步轻动,她回头,恰见女帝,忙低头行礼,“陛下。”
  女帝没有声张,而是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两位重臣不免好笑,“一位是你母亲,一位是你的老师,都是你最亲近之人,怎地还在这里偷窥呢。”
  “臣不忍上前,您瞧。”循齐指着她二人的背影,“肱骨之臣,又是女子。”
  女帝瞬息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颔首道:“你的想法,不错,循齐,她二人对我朝,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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