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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纪王爷,您的腿脚还没好呢,何必急着站起来,万一不小心那条腿再断了,您可就站不起来了。”
  “来人、来人,备马,我要去宫里去见陛下。”
  可门口两方人马打了起来,闹作一团,压根没人听他的吩咐。
  循齐见好就收,挥手道:“既然王爷不配合,我就退出一步,守着您的王府,刺客断然跑不出去。”
  说完,她大步离开,留下千余人守着王府,不准任何人进出,气得纪王险些晕了过去。
  大闹纪王府后,循齐便赶回府里,走入院子,恰见阿元在熬药,十七娘在一旁帮忙,两人配合得很好。
  循齐看得出神,心中羡慕,眼前浮现左相的笑容,她浑然一颤,怎么想到左相了呢。
  她抚摸自己的额头,心神恍惚,太紧张了,开始胡思乱想。她立即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走向两人。
  可刚走了两步,她蓦然停下来,想要与左相长久地相处,是不是只有成亲呢?
  她不是左相的女儿呀。
  这一刻,循齐开始犯糊涂,紧紧地凝着阿元与十七,两人坐在一起盯着药炉子的火,眼中只有对方,看似那般甜蜜。
  她紧张地呼吸,掌心贴着心口,想要吗?
  “少主。”阿元的声音打破了循齐的幻想,循齐呆呆地抬头,阿元站起身,同样,十七也站起来,两人同进退。
  这就是爱情吗?
  循齐轻轻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我去见左相。”
  她避开两人的目光,大步进屋,屋内的无情正在给左相念信。
  她走过去,无情将信递给她,“少主,您来念。”
  “你回来了。”颜执安的声音让循齐身子一颤,她胆战心惊地望过去。对方眼神木然,似乎看不到她的紧张。
  她又放心了,笑着上前,道:“我回来了,我给您念。”
  
 
第45章 你已毁了她一回,不能再毁她第二回。
  金陵送了信过来,不仅有老太爷,还有陈卿容。
  陈卿容的信絮絮叨叨,挑了许多趣事,一一写了出来。循齐被她诙谐的语气逗笑了,道:“夫人心情很好。”
  “她一贯如此。”颜执安笑容淡淡,想起母亲,她始终觉得对不起她。自己这一生,十分自由,却辜负了她的心意。
  她说:“循齐,她与旁人不同,不喜被规矩束缚。”
  “疯子也是。”循齐俯身坐下来,眸色炽热,“疯子也说,这里的规矩压得她透不过气,恨无法恨,爱又不敢爱。就连活着,都是奢望。但她从来不提苦。”
  她的目光由左相眉眼落至手腕上,心中起伏,踌躇两息,鼓足勇气握住她的手,“您放心,真的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她要的是自由,这点,我还是能给的。”
  陈卿容惯来洒脱,信爱自由,也是一个善良之人。
  循齐轻轻一笑,这一刻,她敢贪婪地看着左相,目光如笔,肆意描绘她清艳的面容。
  颜执安徐徐笑了,“有你,我放心。”
  循齐没有点*破二人的身份,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心中的郁闷得到疏散,“我刚刚去大闹纪王府,派人围住纪王府,您放心,我会给您将解药要回来的。”
  “循齐,莫强求。”颜执安无奈摇首,“纪王老奸巨猾,没有证据,反而害了自己。”
  “您信我、信左相。”循齐坚持,“我不会让您受苦的。”
  “是啊,你不会让我受苦的。”颜执安陡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循齐会好好待母亲,厚待颜家。
  她说:“循齐,我这一生,也值了。我十四岁封诏入朝,跟随陛下,至今日,位居人臣,权倾朝野,风光够了。”
  循齐的眼泪轻轻地滑了下来,她仰首,眼泪划过脸庞,可你还年轻呀。
  她哭得难以开口,颜执安反握住她的手,“循齐,不要被仇恨包裹,在京城,恨是没有用的。明日起,你照常去巡防营,握着这得来的五千兵马,循齐,这是你的机会。”
  循齐沉默,没有你、我留在京城做什么呢,我要这巡防营有何用?
  她摇头,泪水滚落到颜执安的手背上,颜执安心口一颤,“你哭了?”
  “没有。”循齐否认,“我听您的话,明日就去营里。”
  颜执安无言,手背上的那滴水已经凉了,但她的心,是热的。她陡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是那么无力,除了言辞劝说,毫无作用。
  “小齐。”颜执安唇角弯弯,她抬手,循齐将脸凑过去,她笑了,却没有开口。
  她的意思,循齐都明白。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医女来上药,循齐顺势退出来,如往日般坐在台阶上,仰首望着虚空,眼前浮现那日初见。
  那人从山水屏风后走来,如霜似雪的眸子,冰润润的。
  循齐心如刀绞,捂着心口,一旁的阿元注视着她,陡然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阿元想去劝说,可自己无能,帮不了忙,也只能站在一旁继续等候。
  循齐放肆地哭过一通,擦擦眼泪,如同无事人一般回到卧房内。
  阿元走回药炉旁,蹲下来,盯着炉火,与十七说道:“少主前些时日来寻我,怀疑自己不是家主的孩子,我还担心她与家主有嫌隙,可我刚刚看到她那么伤心,想来,是我想多了。”
  “不是家主的孩子?”十七浑然一颤,“怎么会不是呢?”
  “她怀疑家主没有孕育子嗣,想要我诊脉去看看,可我不会,帮不了她。”阿元十分愧疚,是自己学艺不精。
  十七不由想起父亲的话,父亲知晓少主后,也曾大怒,道九娘冰清玉洁,哪里来的女儿,定然是个骗局。
  她回头去想,道:“九姐姐圣洁,确实不像生过孩子,你诊脉看不出什么吗?”
  “我哪里看得出来。”阿元摇首,“不过从相貌体态去看,确实不像。”
  说完,她又惊颤,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十七心中起疑,道:“我父亲也说了,九娘没有生女。”
  两人对视一眼,阿元面色苍白,“你别吓唬我。”
  “长辈所言,我不过听见罢了,我都不知谁真谁假。”十七迟缓,想起九姐姐,心中也痛,“如今是与不是,很重要。”
  万一九姐姐没了,循齐就是颜家的家主了。
  她说:“金陵肯定会来人的,阿元,你最好避一避。”
  “不会的,少主去请了山长,你别自己吓自己。”阿元觉得难受,那样好的一人,老天不该那么对她的。
  门口两人挨在一起,屋里的女医退出来,循齐扶着左相躺下。
  “我今晚睡这里,我睡地上。”
  颜执安不答应:“地上凉,你躺床上。”
  “不,我睡觉折腾,会碰到你的伤处,我睡地上。”循齐坚持,“您躺下。”
  颜执安眼前一片漆黑,无所依托,握住循齐的手,徐徐朝下躺,待脊背碰到床,心中有了依托,绷紧的神经才徐徐松开。
  循齐掖好被角,道:“您有事喊我,我就在这里,别害怕,您无事,我给您念书听。疯子写过一本书,我去找找,给您读。”
  “疯子是博学之人。”颜执安轻叹一声,疯子是上官老太爷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学识岂会差。她将自己的身份给了妹妹,自己颠沛流离,躲躲藏藏,家都不敢回。
  至今连名字都没有。
  礼,乃世人遵守之道,世人却不给她活命的机会。
  循齐跑回去拿书,片刻的功夫又回来,一面说:“疯子说这本书有很多名字,她说她更喜欢金玉良缘这个名字。就是有些大逆不道,不敢拿去卖,闲来无事自己看。”
  “金玉良缘”颜执安笑了,“听起来,很好听。”
  循齐坐在踏板上,抬首就能看到颜执安的脸颊,侧颜美艳,不染脂粉,洗尽铅华之美。
  “我给您读。”
  “好。”颜执安阖眸,疲惫袭来,眼皮发酸。
  本以为困了,可听着循齐的声音,困意散去,反而勾起了几分兴趣。
  “原来是个前世今生的故事。”颜执安轻叹一声,“是有些大逆不道,大厦将倾,是隐晦地指什么吗?”
  “不是,她说与本朝无关的。”循齐细细回答,“您喜欢这个故事吗?”
  颜执安道:“不喜欢,我不喜欢玉的懦弱,三心二意。”
  “咦。您不是坚信三心二意能保命吗?”循齐疑惑,上一回还劝她博爱呢,如今又不喜欢人家三心二意。
  颜执安:“……”能一样吗?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旁人算什么?
  “继续读。”
  循齐不问了,朗朗出声。颜执安静静听着,竟也不觉得困。
  循齐读至亥时,不肯再读了,“先喝药,您饿不饿?”
  “不饿。她二人是何结局?”颜执安追问一句。
  循齐卖关子,“不说,明日给您读下册,该喝药了。”
  她站起身,腿脚发麻,自己伸手揉了揉,抬头去看,左相双眸睁着,看似有神,实则无神,一时间,方才积攒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尽。
  她缓了缓,扶起左相,十七将汤药送进来,左相开口:“给我。”
  “我来喂。”循齐急急道。
  颜执安摇首,十七将碗放在她的手上,“吹凉了,刚好入口。”
  “多谢。”颜执安低声道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陡然间,汤药入喉,无色无味。
  她顿了顿,慨然一笑,味觉……她失去味觉了,无论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十七接过药碗,退了出去。
  循齐道:“您可想吃什么?”
  “困了。”颜执安道。
  循齐便扶着她躺下,她阖上眸子,面色如常。循齐自己打地铺,躺在地上,侧身看着左相。
  颜执安睡觉很安静,平躺着,不会翻来覆去,循齐不舍地看着她,心中的情意悄悄爬了上来,使得她难以安睡。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望着榻上的人,一股莫名的勇气催促她。
  循齐靠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动静,许是睡着了。
  卧房内只有两人,左相睡着了,循齐大胆地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像是蜻蜓拂过水面,在心口带起圈圈涟漪。
  循齐亲过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依旧没有醒。
  循齐便安心,退回到自己的被子里,闭上眼睛,那一吻,让她开心,雀跃极了。
  因此,她便睡不着,再度睁开眼睛,左相安稳。
  她高兴之余,不觉得沮丧,不知这毒是否能解。
  循齐雀跃又难受,很快,这股激动就被伤心掩盖,若是治不好,她将会活到黑暗无声中,五感消失,世人的快乐、酸甜苦辣,皆无法尝试。
  于人而言,这是极大的痛苦。
  循齐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夜,思索未果,又觉得自己没用,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出门去纪王府。
  无情疑惑,快步跟上前,“您去哪里?”
  “去纪王府。”
  “您干什么?”
  “我不开心,都别想好生睡觉。”
  循齐气疯了,去马厩里牵马,无情也跟着,黑夜下,两人鬼鬼祟祟地离开左相府。
  刚一离门,就遇到了右相的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右相走下马车,“你二人鬼鬼祟祟干什么去?”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心虚。
  右相神色疲惫,眼皮撩了撩,道:“去纪王府?”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不敢回答,转而又问一句,“您想干什么”
  “我去左相府,找你。”右相没好气道,“回去。”
  两人被抓包,循齐只好牵着马跟随老师回家。
  循齐敲门,迎着老师入府,让人沏茶,深更半夜,两人对面而坐。
  右相疲惫,几日间憔悴良多,先饮了口茶,随后说道:“我查到了药的来源,并非出自我朝,西域方向善毒,十分厉害,我找了几名西域胡商,他们说这等药是西域皇家研制来惩罚犯人的。”
  “可有解药”
  “他们没有,我派使臣前往西域了。最快也要一年时间。”右相说,“我就怕左相自己撑不住。”
  循齐疑惑,“这个药会致命吗?”
  右相抬眸,望向懵懂的孩子,“不会致命。”
  循齐缓了口气,右相又说:“不会致命,但她自己会想死。”
  “怎么会呢?”循齐不信她的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去寻死。
  黑夜下,灯火噼啪作响,右相神色凝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厉,“循齐,她今晚喝药如何?”
  循齐回想一番,道:“自己喝了,一饮而尽。”
  “她是怕药苦的人。”右相说,“我与她相识多年,虽说不大亲近,她矫情怕苦,一饮而尽说明她已失去味觉。”
  循齐眼睫轻颤,做了两个深呼吸,双手发抖,右相继续说:“循齐,你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有何用处呢。”
  看不见、听不到、无法体会酸甜苦辣、闻不见花香,最后,失去了触觉。
  如同废人一般。
  循齐呆坐下来,眼神发抖,心口压抑得厉害,想哭却又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右相坦然:“她何其骄傲,一出生便是颜家的佼佼者,几岁闻名,十几岁时,天下人皆识,入朝后,官居高位,你以为她会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这样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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