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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三思啊(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25-05-02 09:49:33  作者:雾十
  他并没有诬告。
  至少太极宫的司则女官没有写上这个信息。
  孙御史等人本已觉得胜券在握,没想到老皇帝不走寻常路,不看册子,只听信了太极宫总管太监安康的一面之词。当然,他们也可以按照原计划继续发难,表示不能听信口头之言,要太极宫拿出证据,但问题是沈里这个太子妃如今就坐在太极宫主殿的大殿之上啊。
  还有什么比他本人更有力的证据吗?
  孙御史早在听到这话时,就已经放弃挣扎,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狡辩的空间。
  他只能涕泗横流的表示:“臣有罪,臣知罪。”
  比起识时务的下属,身为幕后之手的三皇子就相对不是那么能沉得住气了,在内侍省的内侍监喊了散朝后,他便一直在恶狠狠地瞪着比他年纪小上不少的太子,胖胖的脸上满是“你们夫夫俩联起手来阴我”的愤怒。
  他的人可以百分百确定东宫并无动作,太子妃早上也没有离开东宫的意向,但既然太后说有,总不能是太后骗人,那剩下的可能就只能是太子在暗中做了手脚,在等着他上套了啊。
  啊啊啊这对可恶的狗男男,之前还说什么夫夫关系不好,半个月都未曾有过照面。结果怎么样?配合的天衣无缝,要不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一个被窝根本睡不出两种贱人!
  恶心,实在恶心!
  闻时颂却连看都懒得看他的三皇兄一眼,只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走起路来都要抖三抖的硕大身体旁走了过去,他虽然说过他很享受与人争斗的乐趣,但他并不觉得和傻逼争斗能带来什么乐趣。
  只能说,这一天常朝除了诬告太子的孙御史外无人受伤,大家再一次安全“下班”。
  好吧,是安全下朝。
  对于官员来说,真正忙碌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太子也不例外。
  临近过年,正处于多事之冬,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操心,去过目了。三年一次的户籍造册即将开始,十六卫的驻地换防也提上了议程,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又一年的科举,除了读书人的,还有觉醒血脉的新一轮勘正……都是需要尽快安插人手的党派必争之地。
  闻时颂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梨花木的桌面,垂眸深思,御史台的这把火烧的还是不够旺啊,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自罚。
  老三这个蠢货,闻时颂都有点后悔帮对方和御史台搭线了,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更聪明的老五。
  总之,太子拖着并未彻底病愈的身体,在坐着肩舆回到东宫之后,就召集了包括太子詹事、少詹事,左右春坊在内的一众下属,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新一轮的忙碌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要休息的打算。
  东宫不只班底像个小朝廷,连整体的建筑布局都很像皇宫的缩小版,东宫官员的衙署就安排在前庭。
  用沈里的理解来说就是,前院办公,后院睡觉。
  员工其实是来老板家上班。
  只不过在皇宫里,这些所谓的前庭后院都大得离谱,不会在视觉上直接就给人一种在别人家里上班的感觉。
  但现实说白了就是这样。
  真正方便的只有皇帝一人。
  当然,太子也得了便宜,只不过太子比皇帝厚道,他管饭。
  大家一起忙到日上三竿,东宫的小厨房便如流水般,送来了一道道精致的午膳。闻时颂却选择了在木质的食盒面前停箸,因为今天的菜色里多了不少炸物。
  炸物本身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整个东宫只有沈里旗帜鲜明地爱吃这个。
  自沈家这位食不厌精烩不厌细养的郎君嫁入东宫起,闻时颂就一直在告诉自己,无视对方,看不见,听不着,就像儿时做的那样,只当对方是皇兄身边一个吵闹的邻居。
  但事实证明,沈里永远是那么地有存在感。闻时颂幼时因皇室的一些特殊规矩,去外臣家里养了六年,第一次回到皇宫,就在母后身边见到了沈里,唇红齿白,粉雕玉琢,明明只安静的像个年画娃娃似的坐在那里,就让人从他的脸上移不开目光。
  当然了,很快闻时颂就再没有忍不住的烦恼了,因为他皇兄已经迈步进了殿。沈家小小的郎君一下子就笑了,白皙的脸上满是灿烂,朝着他皇兄伸手要抱,仿佛一块什么人间美味的小年糕。
  闻时颂讨厌年糕,
  他每次吃都觉得它黏糊糊的,齁嗓子,过于有存在感了。
  真的很讨厌。
  看着盒中表皮金黄的炸年糕,闻时颂都不用问,就知道这到底是谁点名想吃的:“长秋殿点的?”
  掌膳的宫人也不敢隐瞒,忙不迭的点头回禀,太子妃殿下今天突然说想吃炸牛乳,膳房也不知道这是何物,只能猜测是点心一类的炸物,研究半晌便研究出了这么几样。
  因为炸的实在是有点多,但确实还挺好吃,就给今天东宫衙署的午膳里多加了一道新颖菜式。
  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只有闻时颂再也忍耐不住,决定去和他吵闹的邻居好好聊什么叫沉默的美德。
  当听说太子放下朝事,要摆驾长秋殿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实在是太罕见了。
  罕见到自太子妃嫁入东宫,还是头一回,让人一度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去长秋殿的路要怎么走。
  太子身边的人对太子的突发奇想毫无准备,长秋殿这边自然就更没有准备了。
  尤其是沈里。
  他自觉自己那一日的表演足够卖力,太子的崆峒也直接写在眼底,按照他从春华秋实口中探查出来的规律,至少半个月内,他都不用再担心会见到闻时颂这个大启知名神经病。
  说真的,沈里当下也没空去考虑对方。
  从太极宫出来之后,他就得知了清河公主杀夫的惊天一刀。这位公主殿下虽然已经被从封地清河押解回京,但如今正被软禁在大启皇室历朝历代关犯错宗室的宗人塔内。
  沈里哪怕是太子妃,也不可能无故进入其中去探望啊。
  偷偷溜进去的可能性就更低了,至少比见大熊猫要难,毕竟要见大熊猫只需要通过七香饲养员,而宗人塔却有重兵把守,以春华连东宫十卫的卫率都躲不过的能力,肯定也躲不过皇帝的亲兵。
  可他都答应太后了啊。
  沈里并不想当一个食言而肥的人。到底要怎么才能见上一面呢?他很努力的想啊想,想啊想,然后想的又睡着了。
  没办法,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暖,实在是太好睡了。
  太子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与他前两天见到的紧绷太子妃截然不同。金相玉质的少年,随意而又慵懒地躺在藤条躺椅上,盖着绒毛小被,在午后和煦的阳光中一派濯濯光明,整个人就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正在享受着他快乐而又肆意的人生。
  讲道理,闻时颂一想到自己今天一天忙到脚不沾地,先在朝上看傻逼拙劣地演戏,又在朝下看傻逼写的狗屁不通的公务,而沈里却只需要每天像这样躺在这里……
  他真见不得他这么无忧无虑!
  作者有话要说:
  瞎扯淡小剧场:
  闻时颂(当下):我才不喜欢他,他眼里只有我皇兄。
  沈里:太好了!
  闻时颂(未来):……过去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他说了不算。
  PS:↑这里说的是攻视角啊,只是他觉得受喜欢他哥,小时候觉得受和他哥关系更好而已。
  *御史监察不明,被罚到举债,甚至是倾家荡产的是在唐代初期真实发生的事。古代社畜上班也是不容易,要么上着上着命没了,要么上着上着钱没了。
  *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引自百度。
 
第15章 入主东宫第十五天:
  “咳。”
  闻时颂放轻脚步上前,一直快近到沈里的耳边才停下,在与他平缓而又顺畅的气息交融之后,突然猛地清了清嗓子。
  成功把沈里惊醒。
  沈里其实睡得并没有很沉,更多的是在享受半梦半醒间的假寐,他很喜欢这种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的小憩,只有自己的大脑一片澄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温暖中得以舒展,那让他有一种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满足。
  然后,他大脑平滑的平静便被打破了。
  沈里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滚圆的眼睛里满是迷茫,迟钝,还有一种好像脖颈处被谁吹了一口气的炸毛。他怒目而视,把领地被侵犯的不爽直白的写在脸上。
  闻时颂很难不承认,这一刻他是爽到了的。
  面对眼底满是他倒影的沈里,闻时颂的手就虚虚搭在藤条躺椅的靠背上,似是习惯性地掌控,又好像只是以防沈里发脾气的动作太大,从不稳的躺椅上摔下。
  当然,沈里并没有。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对视了足足有几息。
  沈里始终没有退让,还在持续愤怒,他在面对闻时颂时大胆了不少。
  不好说会故意得罪这位大启的太子殿下吧,但至少沈里终于意识到了他在穿越之初对自己处境的判断有误,以他姐沈青起现下的如日中天,他完全没有必要怕闻时颂。
  他们之间并不是谁决定谁生死的封建上下级,更像是被迫合租的室友。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闻时颂也发现了,沈里重新找回了刚嫁入东宫时有恃无恐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反客为主,比他这个东宫的主人还要熟悉这里。
  在成婚的当晚,沈里就和闻时颂划定了互不侵犯条件,并提出了包括他在东宫要住长秋殿,秋天去北疆狩猎时的帐篷套瑙要榆木联结式的,冬天去京郊汤谷泡汤的庄子要风景好的,夏天去行宫避暑的院子要远离人群,理直又气壮,义正又词严。
  因为这些并不是什么无理要求,而是皇室一年四季的标准行程,沈里只是提前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了一些个人规划。
  只是这种熟悉程度,让闻时颂总有一种对方是太子,他才是嫁进来的那个外人的错觉。
  穿了一身绯红喜服的太子殿下,在那一刻有太多话想说,可连闻时颂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在最后脱口而出的是:“我不知道丽正殿有什么不好。”
  那里才是历任太子妃常规会居住的场所。
  也离太子的寝宫光大殿更近。
  准确的说,丽正殿和光大殿才是属于一个宫殿群的,长秋殿则属于另外一个。从布局上来讲,丽正殿本就适合太子妃一人居住,而长秋殿更像太子的一众女眷一起居住的大杂院,当然,像这样的“大杂院”东宫还有好几个。
  沈里当时给出的解释是:“因为长秋殿的阳光更好,离膳房更近,地方也更大更宽敞,我们可以互不打扰。”
  闻时颂想说,你还没有去看过我让人给你准备好的丽正殿,你怎么就知道丽正殿的阳光不好?离膳房不近?我们就必须得彼此打扰了?
  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沈里和他皇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来东宫的次数比他这个太子的亲弟弟还多。启蒙后,沈里更是直接就在弘文馆跟众皇子公主一同上的学,他时常因为不想早起,而耍赖宿在离弘文馆更近的东宫,当时住的就是长秋殿吧?
  本来应该是一个多人居住的宫殿群,生生被他皇兄给改成了只供一人居住的院落。
  哈。
  闻时颂在那一刻只觉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任由秋风肆意穿过了他绸质的宽袖。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六岁,刚刚回宫,忍到极限了才小声说自己有些口渴,沈小里当下便热情又熟练的拿出了自己的小鸭子杯与他分享。
  他在自己母后的宫中,还需要自己说出需求,才能让人意识到他已经许久不曾喝水。
  而沈里在这里甚至有他专属的茶杯。
  不管是六岁,还是二十岁,他永远才是那个外人。
  太子殿下当场拂袖而去,只在隔天派人送来了沈里希望他能签署的那份互不侵犯条约,自认态度十分冷硬,因为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闻时颂重新冷下了脸,又变成了沈里熟悉的那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道:“太子妃在这里躺的挺舒服啊。”
  沈里确实还躺的挺舒服的,“你怎么知道?”是他本来想回答的话。但紧接着沈里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态度努力放软,并主动关心道:“殿下怎么会来长秋殿?您没事了吗?头还疼吗?”
  闻时颂却表示不吃这套,只环胸嗤笑:“我没死,你很失望?”
  沈里:“……”你们这种反派人设的男主,就一定要搭配一个毒蛇吐信一样的说话方式吗?阴阳怪气不是太监的专属?但是没有关系,沈里在心里告诉自己,做人就要大气一点,他会像爸爸一样把闻时颂原谅,“今天朝事不顺?”
  两个人说话,不管一个人再怎么夹枪带棒,另外一个都始终小意温柔,那这两人真的很难吵起来。
  哪怕闻时颂是个神经病也一样,虽然他嘴上还在负隅顽抗:“说的好像你很关心似的。”
  沈里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特长,但在得寸进尺方面却是一绝。在意识到闻时颂的气势有轻微的松动后,他便立刻展开了乘胜追击:“我关心啊,我当然关心。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欸。”
  虽然在春华和秋实的口中,小时候的闻小殿下大多扮演的都是一个阴郁蘑菇的角色,一个漂亮的毒蘑菇,只不远不近地看着,从不靠近。
  “我今天去看了阿婆,”沈里真诚注视,再接再厉,“我真的希望你们都能健健康康的。”
  提起力排众议,几乎算是一手促成了他这个嫡次子继任太子之位的皇祖母,闻时颂也终于开始学会说人话了:“皇祖母怎么样了?”
  闻时颂也是想去看太后的,但他的身形太像他已逝的皇兄,容貌又与母后像了七分,在皇祖母犯糊涂的时候根本不能靠近,那容易刺激她本就脆弱的大脑,让她想起来她在意的人已经接二连三地离开了她。
  沈里实话实说:“阿婆不太好。”
  “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沈里在心里吐槽,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治不好太后,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啊?拜托你们这些皇帝太子,能不能不要对太医的生死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当然,沈里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暗示:“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后面的话题也就自然而然了,都不需要沈里说清河公主,闻时颂就自己先想到了。
  也很难不想到。年迈的太后在一次卒中之后,就渐渐有了这时不时犯糊涂的头疾,谁也不能肯定她下一次昏迷之后还能不能再醒来,亦或者还能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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