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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三思啊(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25-05-02 09:49:33  作者:雾十
  事实上……
  小颜夫子这些天其实也在困扰,该如何拒绝沈里这份汹涌而来的友谊。
  他因为自身的容貌,实在是招惹过太多不知所谓的狂蜂浪蝶。也因此,颜仲卿是能分辨得出来,对方接近他到底是想要和他发展点什么,还是真心实意只想和他当朋友的。
  沈里明显属于后者。
  颜仲卿甚至怀疑这位太子妃到底有没有开爱情这一窍。
  不过,这这个问题困扰的只是太子,不是他,并没有那么忠君爱国的颜大人完全不担心太子爱情之路的死活,只认真烦恼着自己的友情。
  说真的,太子妃交朋友的方式,在颜仲卿看来实在是有些壕无人性。沈里觉得自己送礼送的很隐晦、很日积月累,但是讲道理啊,谁会每天上午送一个礼物,下午又送一个,隔天再一下子送个两三份啊?
  只这么几天,小颜夫子就收到了不下十块砚台,八套毛笔,以及不知道多少张的徽州纸。
  没有一件是便宜货,也没有一件是能让家中清贫的颜大人半夜睡好觉的贵重礼物。能不能还清这份人情甚至都已经不是颜仲卿在思考范围内了,他想的更多的是……
  该怎么不让太子派人来暗杀他啊。
  他知道他和沈里之间清清白白,但再这么送下去,太子肯定就不会信了啊。以他对那位暴戾太子的了解,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可不收沈里的礼物吧……
  超级内耗的小颜夫子又会觉得会过意不去。别看他这个对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多么擅长交朋友的人,虽然一开始被沈里入室抢劫一般的态度吓到了,但内向的人就是这样的啊,他们基本都是靠外向人主动捡来当朋友的。
  适应着适应着,小颜夫子现在其实也挺开心能够拥有沈里这么一个脑子不够聪明的朋友的。
  是的,他说了。
  这位太子妃真的不算聪明,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难过,什么都一清二楚的写在脸上。之前那些什么太子妃工于心计的传闻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他真是奇了怪了。
  咳,总之,作为一个自己本身就很爱多想的人,颜仲卿最不喜欢就是和另外一个多思的自己相处,那太累了。
  和沈里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这位沈家郎君就像一本摊开的书,超好解读,也基本听不懂别人话里的弯弯绕。和他相处起来真的很舒服,是那种你不用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他就会多想的舒服。
  颜仲卿只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觉得他明白了太子为什么要力排众议的迎娶这个差点和他皇兄成婚的人,如果换做是他,大概也很难放手。
  总之,该如何拒绝沈里的壕无人性,又不让对方伤心呢?
  小颜夫子思前想后不得其法,一晚上辗转反侧,还忘了关窗,导致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头重脚轻,大脑恍惚。但他还是敬业的坚持在夜色中起身更衣,要赶在开坊门的第一时间出门赶去皇宫。
  颜仲卿的老家在江左,家里没什么钱,所以他至今还是住在租来的郊区小院里。
  郊区的房子便宜,但离皇城就比较远了,为了赶上每天给太子妃上课的时间,小颜夫子也是拼尽了全力。
  但今天他却连家门都没出去,就轰的一声倒下了,幸好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很快就被合租的同窗发现了不对。是的,他这个小院还是合租的,对方是他的同窗好友,如今也在京中为官,很小很小的芝麻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但至少可以在这时候帮颜仲卿告假。
  而高烧的颜仲卿在晕过去之前想的却是,这样也好,可以顺理成章不收太子妃的礼物了,毕竟他人都不在弘文馆了,对吧?
  而等颜仲卿再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快要被礼物的海洋淹没了。
  从宫中赶来看他的太子妃正坐在床前,一脸惊讶:“你醒啦,快别动,御医开的药都快熬好啦,正好能喝。”
  “……殿下?”颜仲卿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他为什么会在他这个破茅屋里看到金尊玉贵的太子妃?对方这辈子踏足过这种东西吗?不对,对方能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像他这么穷的人吗?
  “是我。”沈里还是第一次来给朋友探病呢,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诡异的亢奋里,坐在小颜夫子不算大的卧室里,左看看右看看,那真是看什么都新鲜,从绳椅到草编的茵席,连小颜夫子躺着的竹床都没放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哦,对了,我给你带了很多探病的礼物,都在外面的车上,一会儿我把车也给你留下吧?”不然感觉你家里根本放不下啊。
  颜仲卿:“……”
  只有沈里还在摇头晃脑的开心着,终于能够名正言顺一口气把觉醒条件都送过来了,好棒!小颜夫子的这个病可真及时啊!
 
第50章 入主东宫第五十天:
  颜仲卿看着满屋子的笔墨纸砚再次确定了,这位太子妃真的不怎么会把握人情往来的尺度。
  哪个好人家看病送这些啊?
  但作为一个体面人,小颜夫子也就是想想,他是不会把这种讨嫌的话宣之于口的,他只会隐晦的暗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太子殿下知道吗?”
  其实一般来说颜仲卿是不会说后面一句的,因为那太过露骨了,是个人都能一眼猜到他的目的,除了太子妃。颜仲卿经过无数血泪教训得出的宝贵经验,他但凡问的不这么直白,沈里真的会只回答他前一句,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过来。
  甚至都不需要沈里开口,颜仲卿都能模仿沈里的口气替他回答——因为我听说你病了啊,所以就来看看你。
  沈里也确实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他一边回答,一边还很会照顾朋友的给端来了一杯温度放的刚刚好的温水。他本来还想帮忙喂的,但被小颜夫子谢绝了,这真的是一位自理能力极强的大美人,据他隔壁的同窗严言说,小颜夫子平日里还会自己缝衣服呢。
  在回答完前一句话后,沈里又有问必答的回答了颜仲卿的后一个问题:“阿兔当然知道,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呢。”
  颜仲卿本来正在缓缓喝水,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差点一口气全给咳出来:“咳,咳,太子、子殿下让你来找我的?”真心实意的那种?
  真不是太子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你有本事去找颜仲卿啊”,而你真的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沈里却还在猛猛点头,顺便给朋友拍背顺气,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呛着:“真的,阿兔让我找你商量一件事,但现在你病着,我觉得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这事也不算太急。”
  不不不,小颜夫子更慌了,他觉得这事听起来就挺急的,因为凡是涉及到那个神经病太子的,就不可能有小事。他之前原以为沈里是因为发现他病了才决定出宫来探望他,但从沈里如今表达出的信息里来看,沈里是真的一开始就找他有事,只是赶上他告了病假。
  但话还是那句话,这些真实的心路历程颜仲卿不能说,也不敢说。
  所以颜仲卿在被扶着坐起来之后,还是半依在床上开了口:“事情等的了,我的好奇心可等不了,殿下您还是告诉我吧。”
  虽然沈里也在疑惑,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颜夫子什么时候有这么重的好奇心了,但他还是很愿意满足朋友的好奇心的,只是他这人说话有些跳脱,东拉西扯的抓不住重点,甚至一路扯到了今天早上的课堂。
  今天岑夫子讲的是宗亲,准确的说是历朝历代的宗亲待遇与本朝宗亲的对比。
  简单来说,本朝对宗亲的态度总体是“严上宽下”,也就是说,有高等爵位的宗亲犯了错,朝廷在惩罚时会一律从严,而低等爵位或者没有已经没有了爵位的宗亲犯错,却又会尽可能的宽大处理。
  当然,这里说的宗亲仅限于宗亲,并不包括皇子公主这种龙嗣。
  总之,岑夫子到底想表达什么不好说,但为了方便沈里理解,她还举了一个不算恰当的例子,那就是她生病的徒孙。
  颜仲卿之所以被霸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被这些爵位不高或者干脆就没有爵位的宗亲逼的。这些宗亲除了身份不高这一个集中特点外,还有一些共同点,好比他们家里都有一个或者几个不剩下的孩子。
  总有贵女(也有贵男)像清河公主一样,并不在乎什么血脉力量、普通人的,只一心一意的爱着颜仲卿……的脸。
  可惜的是,颜仲卿并不是前任清河驸马那样喜欢攀龙附凤的渣男,他谢绝了一位又一位贵人扶贫的好意。
  但这样果断干脆的谢绝并没能给他换来什么好结果。
  有人会领情,但也有的是人会恼羞成怒,说来这个逻辑还挺拧巴的,可确实存在这样的人,那就是我对你告白,你却不喜欢我,那我就要报复你。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里还和闻时颂说起了这件事,闻时颂嗤笑着一针见血的表示,这些人的行为根本就不叫爱,也不配被称之为爱,因为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对方呢?
  沈里觉得闻时颂说得对。
  那些为了一己私欲不断无理取闹的宗亲就是神经病,但偏偏这样的神经病还有很多,他们也不只是为了报复小颜夫子,有些也是打着小颜夫子承受不住压力,进而从了自己孩子的神奇算盘。
  沈里对着老师岑夫子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您明知道这些,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岑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她做了啊,她甚至做了很多,不然也不会把颜仲卿安排来弘文馆给太子妃沈里授课了。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是这些宗亲岑夫子惹不起,而是惹了他们也没用,他们都是底层宗亲,在这种“感情问题”上,朝廷只会觉得是小事,态度一向是能放过就放过,基本没什么处罚,真有处罚也都是轻飘飘的。
  真正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要靠颜仲卿自己立起来。
  但问题在这里就卡主了,也是这些宗亲敢没完没了欺负小颜夫子的原因,他没有觉醒血脉,这辈子升官无望,做的再好,他人生的顶点也就仅限于每天冬天大朝会的时候,站在大殿之外恭贺一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沈里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控制不止的生气,他对小颜夫子说:“你想觉醒吗?”
  “啊?”颜仲卿真的开始觉得自己烧糊涂,出现幻觉了,否则为什么他的太子妃朋友,会用这种“你想不想吃了这杯热茶”的语气和他说这种不可能的事?
  但沈里又语速清晰的问了一遍:“你想觉醒吗?我可以帮你。”
  颜仲卿这才渐渐想起来最近有关太子妃能帮人觉醒的流言,他本来没当真的,毕竟他和沈家的这位太子妃都朝夕相对多少天了,沈里有多少本事他还不知道吗?
  除非……
  “您可以?”
  “我可以。”
  颜仲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沈里,没想到沈里真的是扮猪吃老虎,他还有看走眼的一天?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面对沈里的问题,颜仲卿还能如何回答呢?他肯定是想的啊。
  这个世界上就很难有人会拒绝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吧?也许有人能拒绝,但至少这个人不会是颜仲卿。他一没家世,二没足够强势的背景,能在京中保全因为这张脸而频频惹来麻烦的自己已是费尽了全力。但凡有一丁点改变生活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所以,虽然如今的情况,很像是自己被折磨到痛不欲生临死前的幻想,但颜仲卿还是毫不犹豫的对沈里点了点头,坚定不移的表示:“我想。”
  无论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想。
  “哪怕觉醒血脉,有可能会有觉醒后遗症?”沈里再次确认。也是在和闻时颂聊过之后沈里才意识到,虽然人人都想觉醒血脉,但他还是应该先征求一下小颜夫子的意愿,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了觉醒后遗症的风险。
  颜仲卿毫不犹豫:“无论什么代价!”
  “好的,那我们就一起来商量一下,该如何让我给你背完这些课文吧。”沈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但两大本厚厚的帝后图鉴就这么拍在了颜仲卿的眼前。
  颜仲卿:“……?”不是,朋友,他都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了,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个这?
  “这还不够吗?”沈里这些天都快愁死了,愁到看见课本都想要反射性胃疼的程度了,直至闻时颂给他出了一个任务外包的好主意,“阿兔说,既然是你想觉醒,那就该你来想办法,而不是我每天急的团团转。”
  小颜夫子短暂错愕了一瞬,因为他觉得太子说得对啊,他意外于太子还有这么拟人的一天。然后就和沈里道:“太子殿下让您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吧?让我自己准备觉醒条件,不只是背诵的条件。”
  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最神奇的地方了,明明沈里并没有说他帮人觉醒的条件是什么,但颜仲卿还是一下子就猜到了沈里非要给他送这么多东西的真正理由。
  甚至都不用沈里开口,他就猜到了沈里为什么没有说后面这些。
  因为沈里看到了他的家。
  他一贫如洗的家。
  沈里不是没有把闻时颂的话全部听进去,只是他早上听进去了,下午到了小颜夫子家后又改变了主意。
  这笔钱对于沈里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对于小颜夫子却是完全的另外一番天地了。这甚至比让小颜夫子一直当一个普通人还要残忍,就是那种他明明有机会改变命运,可是因为没有钱他什么都做不了的糟糕感觉。
  所以,沈里什么都没说,想要假装根本不存在这件事。
  只不过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背诵,这才留下了破绽。
  “我现下确实拿不出这笔钱,”颜仲卿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窘迫,他就是没钱啊,所以呢?没钱又不犯法,有什么好丢人的?“但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好比您给我这些笔,必须是最好的湖笔吗?”
  沈里赶忙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需要480根毛笔,我给你湖笔是因为东宫只有这个。”而一套一套的送,总比一根一根的送快,对吧?
  在把自己祖父家的厨房差点搬空之后,沈里又开始薅东宫的羊毛了。
  “好的,那我们就按照市面上价格最低的笔来算,一支笔大概68文钱,480只就是32640文,也就是32贯银子左右,差不多等于108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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