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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缘(GL百合)——言之唔唔

时间:2025-05-03 20:28:04  作者:言之唔唔
  何昱深平静道,“我没说谎啊。”
  “啊?”打架了说成没打架,砸花盆说成失手,这是没说谎?
  何昱深温和道,“五皇子说得对,皇上找人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那你说,他还跟我们耗时间问我们干嘛呢?”
  黄明宇回头,“对哦,父皇还问我们干嘛呢?”
  何昱深瞪他一眼,“就知道打架。”
  黄明宇嘻嘻笑着去拉他袖子,“小何兄,谢谢你呀,帮我圆回来了。”
  何昱深笑着拨开他的手,“我不是帮你。”
  皇上舍近求远去问他们,为的自然不是问出事实真相。一个长辈、一个父亲,当他和自己的后辈孩子说话,要的却不是真相,那还能是什么?
  皇上只是想看到他们兄弟在打架后,依然互相维护的齐心,即便是一致对付老爹的顽童式的齐心。只要把这个情谊给他看了,皇上也便欣慰了,就算他过后知道了整件事的起因,也不会太追究的。
  而整件事的起因,是在六王府被罚跪的那个人。不知她起来了没有。
  黄明宇走着走着,忧愁道,“哎,我能不能偷偷溜走啊?说喝醉了到后面躺躺,然后顺势溜了?”
  何昱深无奈地看着他,“你消停些吧。”
  黄明宇烦得抓抓头,“你说我父皇母妃是不是合起来整我?一个搞我家,一个在这拖着我不让人回去,啧!”
  年幼的皇子们都走了,皇子妃内院顿时安静下来。泽王垂眸立着,和屋檐下的明黄龙袍遥遥相对。皇帝望着他,叹了口气,“明德,过来。”
  泽王走到皇帝身侧站好,仍是垂着头。人都走光了,也不见他拉着父皇的袖子衣袍撒娇告状。也是,他是他,不是明宇。
  皇帝温声道,“现在只有父皇和你了,说吧。”
  泽王略一沉吟,“是儿臣先动的手。”
  皇帝笑道,“你倒坦诚。”
  “始终瞒不过父皇的。”
  “那你告诉朕,因为什么动的手?”
  泽王抬起头,闭着嘴。
  “你不说,那朕就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皇帝站起来,腰间的玉带宝石香囊一阵轻响。他仰头望着小院上四四方方的天空,“怎么又扯上她了?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泽王想了想,“儿臣不知父皇在说谁。”
  皇帝浅笑道,“从小到大,你没眼红过明宇什么,除了这一项。你不说,朕也可以找人查,查出来可就…”
  “儿臣听说老六对王妃不好。”
  “六王妃。”
  泽王脸色悻悻然,垂下眼帘,唇抿成一道戒尺般的直线。
  皇帝淡淡道,“六王妃,她在王府没受委屈,她过得很好。那孩子活得比你明白,儿女私情,不是人生的全部。”皇帝叹气道,“明德,你真为她好,就不要害她。”
  “父皇,她跟这些都没有关系。”
  皇帝点点头,“所以你不要让她变得有关系,让她好好呆在她该呆的地方。你如果爱惜她,这便是你对她最好的保护。”
  泽王望着皇帝,眼里慢慢湿润起来,眼睛便转开了。皇帝不忍地拍拍他的背,“儿子,你以后要放下的东西还有很多。你府里,不是有个颜氏吗?那还不够吗?”
  泽王垂下眼睛,喉间一阵堵。够吗?他抬起头,望着夏夜的璀璨晚霞,把将要流的泪、将要问出口的话,通通吞回肚子里。
  颜氏,瑜妃,父皇说这就够了。所以父皇,你就是这样放下了我母妃的,是吗?
  ***
  晚霞撕开一絮一絮,从五皇子府飘到六王府,被一下刺破苍穹的尖叫吓得散开不少,成了阴暗暗的薄薄云片,盖在王府冬苑的二房屋子顶上。林渊和青玉站在屋外细细说着话,被林潋撕破喉咙的喊叫吼得皱起眉,一起望着刚从房里走出来的阿堇。
  阿堇无奈道,“是有点错位,没有完全脱臼,正骨就是要痛一下的。等大夫检查完了,如果没有别的损伤,这么一驳,马上就能好。”
  青玉问,“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我看该交代海棠她们注意什么。”
  “当然不能太过操劳膝盖,换谁都受不了,普通走走跑跑没事的。”
  林渊回过神来,“对了,海棠呢?怎么报信报到现在?”
  阿堇想起来,“哦,我回来的时候皇上刚到五皇子府,我的马车都避让了一会儿,他们可能绊住了。既然现在没事,青玉不如派个人让王爷别回来了,不然我们六王府的人在人家喜宴上全走了,不太好看。”
  林渊轻笑,“别管那儿了,瑜妃的人会处理的。连我们中途回来了都在她意料之外,她自己跟茹嫔交代吧。”
  阿堇一笑,转身回房里了。
  青玉望着她,“你…要不要回去啊?”
  “回什么,这里还没搞定呢。”
  青玉道,“大小姐放心,这里有我,你不是都交代好了吗?皇宫就是我们府的东苑,从前怎么留意夫人的,现在就怎么留意宫里。我以后会留心的。”
  林渊靠着门框,安静地望着青玉,“以前东苑也是你,西苑也是你,现在宫里也是你,府里也是你。你有几双眼睛几只手?”林渊叹道,“以前是我太依赖你,懒得训练新人,反正你搞得定,我什么都交给你。现在你自己做主了,该为自己想想。阿堇不能动,阿嫣一刻离不得她。但小青和海棠呢,都是忠心的,也该历练历练了。”
  青玉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推门进了屋里,沈嫣抱着林潋在床上轻声哄着,林潋腿上刚包好硬梆梆的几片木片。林渊诧异道,“不是移正骨头就好了吗?”
  大夫也颇为不解,“二夫人说膝盖里有点松,还是定着腿不动,安心些。”
  沈嫣帮林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现在呢?”
  “不痛了,别担心。”
  林渊走到她床边,皱眉道,“你到底感觉怎么样?趁着大夫在,哪不舒服赶紧说了,别硬撑。”
  林潋讪笑一下,眼珠子转了转,“没、真没事,我不痛了,绑两天就好了。”眼睛往林渊恳求地看了一下,又撇了眼沈嫣,分明有什么不方便在沈嫣面前说。林渊心下失笑,明明没事,在阿嫣面前装伤?
  林渊拨开林潋硬梆梆的两条腿,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沈嫣连忙打她,“喂,你别碰潋潋啊。”
  林渊失笑,“她不痛啊,不是都用木条绑好了?”
  林潋连连点头,“我真的不痛,阿嫣,动一下没关系的。”
  林渊狐疑地望她一眼,看来也不是要装可怜求疼爱,那无缘无故绑腿干嘛?
  沈嫣指着林渊,“你好好坐,别动来动去的。”
  大夫开了两张药方,不过是普通强身健骨的,吩咐最好喝些鱼汤鸡汤骨头汤,别大动作,就背着药箱走了。
  阿堇送大夫出去,沈嫣想了想,扶好林潋靠在床头,也追了出去。
  林渊要笑不笑地斜眼望着林潋,“你有没有良心,骗谁不好,骗那个最爱操心你的事的?”
  林潋看了眼青玉,欲言又止。青玉退到门边,“二夫人说吧,我给你们把风。”
  林潋感激地点点头,脸色仍苍白着,沉思片刻才说,“阿嫣刚才问我想不想去寒道山。”林渊默默不言语,林潋叹气道,“她说沈夫人和她的俸禄加一加,每年也有个几百两,在寒道山上尽够了。”
  林渊无奈笑道,“你这小狐狸精,都有人愿意养你了。”
  “然后我一辈子,就都压在她身上吗?”林潋安静道,“长姐,我不过是想留在京城,留在你们身边,但我永远只能寄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在王府,我吃小贾的,去寒道山,我吃阿嫣的。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呢?”
  “我也没有自己养活自己,”林渊说。
  “为什么呢?”林潋低落道,“长姐会兵书、会骑射、会舞剑;我做的东西,皇子和丞相公子都喜欢,做出来了四处拿着玩。但我们会的再多,还是养不活自己,我们还是得靠着个好爹,或者一个好夫君。”
  林渊移开眼睛,这问题,她问了自己十几年。但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即便解了,也无处可去。林渊的问题比林潋的更简单,她只想问,她有什么比不上林意洋?
  为什么爹夸她,皇帝也夸她,但上战场的还是林意洋,而不是她林渊。
  这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答案的谜题,爹不知道,林意洋不知道,皇帝也未必知道。意洋不是有意要抢她的,意洋只是接受了既定的偏袒的恩赐,不然他又能怎么样?那些恩赐他不要,也落不到林渊的头上。没人有意去伤她,如果她还是无端伤了,那只证明是她自己想太多。
  林渊点了点林潋的腿,拉起嘴角,“所以呢?跟你装伤绑腿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去寒道山,”林潋沉声道,“绑着腿,至少能拖几天。过几天阿嫣心定一些,我还能想想办法。”她得留在王府,小贾是她留在京城唯一的路。
  林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什么办法?”
  “先把这次瑜妃要的弄好再说。”
  “你知道瑜妃要的是什么?”
  “那姑姑不是说的挺明白的吗?青玉姐说过,我们府里有皇后的人、瑜妃的人,冬苑里就只有两个瑜妃的人。这次来罚,罪名都是对府里情况一知半解的,那就不是瑜妃的人了。而且还这么积极跑皇上面前告状,告得皇上回头训斥瑜妃的,还能有谁?”
  林渊笑道,“你这一边接着骨,一边还能想这么些东西?脑袋挺忙啊。”
  “我是边跪边想的,接骨的时候真的痛。”林潋淡淡一笑,往门口撇了眼,小声道,“长姐,但就算我们帮瑜妃搞定了皇后的人,瑜妃下次要还有什么事,还得拿我来祭旗。阿嫣总是心惊胆战的,不还是得送我走吗。”
  青玉和林渊对视一眼,潋潋担心的,林渊刚给她搞定了。林渊给青玉一个眼神,让她别说话,回头问林潋,“所以你想,该怎么杜绝后患呢?”
  林潋小声道,“我想做侧妃!到时候谁要罚我都不容易,最重要的是,阿嫣不能轻易移走我,而且,我有俸禄。”
  林渊睁了下眼睛,笑道,“好志气,但做侧妃也不用瞒阿嫣啊。”
  林潋摇摇头,“我知道阿嫣一直想提我的位份。但现在不一样,她觉得这儿不安全,根本不想我留在这了。”
  “你也知道这儿不安全。”
  “那我不是更得留下来吗?”林潋耸耸肩,“退一万步来说,杀鸡儆猴,也还好有只鸡帮着挡一挡,不然他们不直接动那只猴子了吗?”林渊一蹙眉,林潋连忙拉拉她,讨好地笑道,“长姐别这样,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不让自己当肉盾嘛。”
  林渊沉吟一下,“既然你说到这了,我也不怕把情势跟你说明白。侧妃,阿嫣给你争过,六王爷给你争过,连丞相和我们爹都暗暗开过口的,但瑜妃压着就是不给你,是因为她不能让皇后疑心她拉拢太尉府。你除非立个大功劳,不然你的侧妃,可难了。”
  林潋拉起唇角,“王府长子,算不算大功劳?”
  林渊不忍道,“你这么小,你知道生孩子要做什么?”
  “知道,猛灌补药,吃了吐吐了吃,不能跳不能跑,孩子出来的时候过一趟鬼门关。”林潋笑笑,戳戳自己的腿。鬼门关也不是第一次闯了,不死不残就好,再闯一次有什么的。
  青玉轻咳一声,对门外福了福身,“夫人,阿堇呢?”
  沈嫣慢着步子走进来,审视地看了眼林渊,又看了眼林潋,一下急步走到林潋身边,“你腿怎么了?”
  林潋拉沈嫣坐下,“没事啊,我真的不痛了。”
  沈嫣不信任地看着她们,“那你们放青玉在门口把风?”
  林渊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在说皇后呢,是不是该有个人把风。”
  沈嫣慢慢坐下,扶着林潋肩膀,“你们都知道了?”
  林渊摇摇头,“现在才知道,算晚了,白白让潋潋受了这么一场。”
  青玉关上门,走到床边,刚要开口,沈嫣伸手截了她的话头,“之前是我太天真了,想着宫里也不过是想知道王爷的情况,为人父母,应该的,就没让青玉彻底地清理。却没想过还牵扯着这么些宫里的党派暗斗。”
  林渊无奈道,“我又没说罚青玉,一个劲地揽上身干嘛。”
  青玉笑了笑,“夫人说得对,现在既知道皇上和瑜妃都不想留皇后的人在府里,我们得想个委婉的办法来把神送走。连皇上都不愿撕破脸来得罪皇后,我们当然也不能。”
  沈嫣边思考边说,“也许,可以想想城外的庄子。那边如果需要人手,让皇后的人去帮着管事,也不算委屈了他们。”
  林渊提醒道,“还得留意着,别让他们碰到账。”
  沈嫣抬头,“账?”
  林渊没好气地翻了下眼睛。林潋叹气道,“一下送走了这么十几二十个人,又不知要花多少钱买奴才来补。小贾这对天皇父母也真是,光是让我们清人,清完人之后这大窟窿怎么填啊。”
  林渊大大翻了个白眼,“林潋,你不是认真的吧?”
  沈嫣笑道,“潋潋是我们这里的守财神。”
  林潋嘟了嘟嘴,“我也不愿意整日钻在钱眼子里啊,但总得看菜吃饭嘛。”
  皇上就光说泽王免租有德,怎么不说泽王府暗暗放贷,她们六王府不放,她们有德呢?朝廷命令不准放私贷,但真正遵守的,大概只有六王府吧。别的不说,林潋记得从前长姐也问过青玉“这期贷收回来了没”。六王府要是有这九出十三归的盈余,林潋也乐得当个不问财米油盐的贵妇人,视钱财为身外物。但这话不能说,说了就好像在怪阿嫣——阿嫣是头一个反对违令的。她反对了,青玉和曼霓自然不会再想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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