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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缘(GL百合)——言之唔唔

时间:2025-05-03 20:28:04  作者:言之唔唔
  “我从不信林汐不知情。”
  沈嫣急道,“可是,第一次审的时候,那道士明明说他根本不认识颜…”
  泽王截断她的话,“你想说什么?”
  沈嫣叹息,“王爷!如果真的有人害过颜氏,那也不会是她们。”
  泽王轻轻笑了一下,“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沈嫣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凶手,但从证据来看,不可能是林渊,也不…”
  泽王从袖袋里抽出一串沉木色佛珠手串,在木几上推给沈嫣,“还认得吗?”
  沈嫣拿起仔细看了一下,有点像是她几个月前在国寺随手给颜氏的那一串。但那串佛珠,她当天祈福完,刚刚从无愿大师手里接过来,没多看两眼就给了颜氏了,她自己也说不准是或不是。“我不太肯定,这串佛珠,有什么问题吗?”
  “上面沾了雄麝的麝香,对孕妇有害。”
  沈嫣一惊,连忙放下佛珠串,“无论这手串从何而来,我绝没有一丝害颜氏的心。我要害她做什么?”
  泽王摇摇头,“我也想不通,但你和林府那么熟…”
  “我虽疼汐汐,和颜氏无仇无怨,怎么至于要下此毒手?颜氏能碍着汐汐什么,就算王爷疼她…”沈嫣想说就凭她的出身,一辈子都抢不了林汐的位置。看着泽王的脸色,又转而急道,“而且,国寺的无愿大师可以为我作证!当日佛珠是从无愿大师手上直接递到我手上的,还没有一盏茶时间,我转手就送给颜氏了,我哪来的时间下毒?”
  泽王皱着眉去握她手,“阿嫣,你别急啊,我就是问一下。”
  “咳咳,”阿平站在灵堂门口,拱手行礼,“王爷。”沈嫣吓了一跳,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阿平凑到泽王身边,低声报告着什么。沈嫣的心犹自扑通扑通狂跳。灵堂幽静,她的心跳如雷贯耳,阿平的报告也偶有一两句传了过来。她听见了“丰王爷”,听见“道士”,看着泽王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心里稍定,知道宫里那边应该是成了。
  国寺早已怀疑送子真人骗钱害人,只是搜证费时,加上内情涉及贵族女眷清誉,更是不能不谨慎,一直查到了现在。今日趁着刑部递证据,一大早沈嫣就去了国寺,接大皇子和一心大师进宫,把他们所搜集到的证据也同日呈给陛下。
  今天过后,林渊身上的罪名就算是洗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不过是看陛下会不会顾着泽王颜面,硬是拖着继续查。最好当然是泽王知道情况不利于他,早早撤案,那这件事就算真的了了。
  沈嫣暗暗地松了口气,捧起茶碗,闻到是碧螺春,眉头微皱,茶碗又放下了。让阿堇知道她喝寒茶,回头不知怎么念叨。最近沈嫣太忙,更是因为心里慌,身体本就虚了许多,茶还是算了,宁愿忍一忍,她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
  阿平报告完,退下了。泽王沉默半晌,忽然轻笑道,“是你吗,阿嫣?据说大皇兄是你送进宫里去的?”
  沈嫣滚了下喉咙,扶着椅子扶手,忽觉背上有点寒,坚持道,“王爷,你有听到丰王爷递交上去的证据吗?那个道士根本是个江湖骗子,王爷定是被他蒙骗了,他无论对你说过什么,都不…”
  泽王双肘压在木几上,俯身向前,“那你已经如愿以偿了,还来做什么?阿嫣,你这么尽心帮林家的时候,你想过她吗?你想过她吗!你来,你看看她!”泽王一手抓住沈嫣手臂,直接拉着她拖了两步,把她拖到棺木旁。沈嫣吓得一下落了泪,惊叫,“王…王爷!”
  “阿嫣,你懂不懂三番两次被人抢走最心爱东西的感觉?我心好痛,我只是想杀个人而已!我心真的好痛……”泽王扶着沈嫣双肩,沉痛地压着眉,“别哭,阿嫣,别哭…你不知道你成亲那晚,我是怎么过的。你没了,还好我有她,可是她也没了!阿嫣,你教我,为什么老天就喜欢从我手里一件件地把我爱的东西都拿走,全都拿走!为什么?!”
  ***
  四皇子妃媞娜的院子,向来安静。妾室款款踏着淑女步子,踩在那花砖地上,还是拖拖沓沓地一串脚步声。妾室转上楼梯,身后跟着乳母和五个月大的小婴儿,脸上常年挂着一个不耐烦的微笑。笑着也像在骂着人似的。
  妾室爬着楼梯,长长喘出一口气,像是烦闷的叹气。无聊兴起了就说要见孩子,还真拿自己当皇子妃!
  妾室深深地,又叹了口气,身后的丫鬟乳母都低声劝着,等一下进去见了皇子妃和六王府的林二夫人,千万要忍耐。六王府是出了名地宠这个妾,不但王爷宠,连六王妃都把她放手心里捧着,纵得她府里事物一概不管,自己出门做生意,哎哟!今天来一坐,皇子妃又是茶又是点心地奉承了一轮,不知怎么说起了小公子,才叫他来见贵人。侧夫人等一下可千万不能得罪她啊。
  其实媞娜只叫人唤了小公子来,根本都没叫妾室,妾室自己来了,心底难免也藏了一点要见见贵人的心。里面这位林二夫人自然算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可人家得宠啊!最要紧的是,宠她的那位六王爷,也得宠啊!
  媞娜二楼房里的窗户半掩着,丫鬟走到门前,妾室跟在后头,正好站在窗户边上,低头整了整衣服,扶了扶发髻,乳母还在远远的梯口等着。丫鬟正要敲门,忽听见里面轻轻的笑声传来,妾室伸长眼睛往那窗户缝里一瞄,只见一个瘦长身形的贵女背对窗户坐着,想来就是那位林二夫人了,手里托着块白白的玉,神神秘秘地递给媞娜看。
  妾室连忙打了个手势,叫丫鬟先别敲门。
  屋里媞娜就着林二夫人的手去看,惊讶道,“真是羊脂白玉!我们北月的东西,别人看不出来,我可不会认错!就这么整块给了你了?”
  林二夫人笑道,“哪里呀,这是对玉,他手里还捏着另一半呢~你说说,给我这样的东西,我拿都不敢拿出来,被谁看见了都是个死!给人家干嘛~”
  媞娜作势推了她一下,笑道,“你可好好收着吧,别说我们了,就是你们府,我看也未必拿得出半块羊脂白玉来。你们王爷问起,你怎么说?还要是刻了比翼鸟连理枝的,一看就是泽王的东西。”
  妾室大大瞪着眼睛,手连忙扶稳了梯旁的扶手,差点没摔下去,脸上的笑容倒是一下真诚了不少。林二夫人和泽王?不是吧,哎哟哟…诶?可林家不就是泽王抓的道士搞倒的吗?怎么可能……
  屋里林二夫人微微低了头,似有怨气,“老六?他敢管我的事?要死了他!再说,那人这样对我,任谁都疑心不到他的…”
  媞娜叹了口气,安慰道,“别伤心了,泽王绝不是有心的,他和自己王妃斗法,谁知误伤林渊了呢?这不是马上送了玉给你赔罪了吗?要我说,都是我们府这位该死的,没事去掺一脚。要是没有什么软禁罪,林渊哪至于直接就进了刑部大牢。”
  林二夫人收起了羊脂白玉,恨道,“这个四皇子,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整个林家任他翻我都不在意,敢污蔑我长姐?今天刑部尚书大人的证据一往上递,我就等着看他怎么死!”话音一转,又笑道,“到时候你要和离,要休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来给你找续弦,找一个送你羊脂白玉的~”
  屋里断断续续地又说了几句什么话,压低的嘻嘻笑声传出来。窗子缝隙间,只见林二夫人懒懒地站起身,“怎么孩子这么久还没到,难不成见我还得打扮一番?”慢腾腾地推开了窗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房门外渺无人迹,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林潋一脸的娇媚笑意立刻消失了,脸色沉沉地盯着楼下庭院。媞娜走过来,低声道,“放心吧,绝对是她。”
  ***
  四皇子府那头欢声笑语,各有各的乐事要忙,泽王府这头却是安然自在,静日闲闲。
  冬日池畔的柳枝光秃着,一根根垂吊,插入泥金色的月牙池子里。池中零星几片败荷叶子黑绿色,缩成一个尖尖的圆棚子,像一只只死掉的巨蛾立在池上,微风拂来,干枯的蛾翅微微颤着。
  泽王伴沈嫣坐在灵堂外的凉亭里,两人一起望着亭畔的小池子。泽王忽然柔柔一笑,“你特别喜欢看湖、看池子,看所有有水的景致。都说女儿是水做的,在你身上真没错。”
  他回头看了沈嫣一眼,见她双目含着水光,两汪深深的水潭。总算是收了泪了。
  都是他不好,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胆小,对着谁都唯唯诺诺的,一见林汐就脚软得恨不得立刻跪地上去。他刚才是情绪激动了,不应该那么用力去抓她的。
  “刚才弄疼你了?”泽王问。
  沈嫣仿佛是轻轻摇了摇头,看起来这样柔弱可怜,稳稳坐着,不太敢动,既怕靠近他,又怕离他太远——沈嫣实在不敢再激怒他。何况还有几个带刀侍卫在一旁守着,她刚刚被泽王从灵堂里拉出来才看见的。
  王府内宅,怎么会有带刀侍卫?现在看来,汐汐这半个月,比林渊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嫣胃里一阵一阵拧着,不觉把两只手抱住手肘。泽王关切道,“冷了?”沈嫣摇头,“我…我有点不舒服,我想…”
  泽王笑道,“我看你是饿了,刚才顾着说话,也没给你备点心,你不是喜欢白玉糕吗?我让他们蒸一盘来。”
  他常笑颜氏小傻子,都当亲王的女人了,什么好东西吃不着,偏爱这种糯米牛乳做的平常东西。颜氏说从前在里面时常见厨房做,因为成本便宜,能吃饱客人。“里面”是青楼后院,她不敢提青楼两个字,怕他介意,也怕他心疼。她总是笑着说,自己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年生辰能吃白玉糕吃到饱。
  泽王说着便要叫人,沈嫣现在还怎么敢吃泽王府的东西,忙说,“王爷不用忙,我不饿。”
  “那也吃两块,是你最喜欢的。”
  “我不喜欢白玉糕!”
  泽王动作一顿,沈嫣连忙退开,贴着亭柱子慢慢站起来,双手捏拳微挡在身前,一个防守的姿势,冷道,“王爷,我不是颜氏!”
  泽王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别怕。可你真的很像她,阿嫣。”泽王望着她的防备,柔声道,“吓到你了,我很抱歉。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好像也同她说了话。你不知道这半个月…我好久没跟她说过话了…”
  泽王独自坐在那,微微曲着背,一个千苍百孔的身体,被裹在层层锦缎之下。他刚才一下认不得她,沈嫣又何尝认得他?一别经年,他和她走上了越来越远的路。她再也不是他的阿嫣妹妹,但眼前的男人,和沈嫣少女时幻想过的明德哥哥,也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了。
  沈嫣心里仍警戒着,见他这样沉痛,只好缓下声音说,“但我终究不是颜氏,我替代不了她。她是真的爱你,她那么爱你,她拿自己的命来跟阎王换回了和你的孩子。”她轻声唤,“明德哥哥,不要拿任何人来替代她,好不好?她值得你永远记得她。”
  泽王抬起脸来,这日来第一次,眼里含泪欲落。沈嫣仍是不敢靠近,柔着声音问,“颜氏为你生下的两个小郡主,她们都好吗?她们叫什么名字?”
  泽王看起来仿佛很迷茫,喃喃道,“叫什么名字…”
  沈嫣勉强挤出个抚慰的笑来,“她们多大了?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她们?”去孩子那里,总得有乳母丫鬟下人,途经那么多的院子走廊,她总能想点办法,怎么都比困在这个人烟不至的灵堂院子强。
  泽王呆呆地望着沈嫣,望着她脸上淡薄的妆,想起颜氏的桃花妆。颜氏总是粉粉嫩嫩的,已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仍是娇怯怯,动不动就脸红。泽王面上柔和了一瞬,渐渐地又僵住了。
  他想起棺木里,颜氏的脸,第一日是粉嫩的,像她只是睡着了。可一日比一日灰,一日比一日暗,她眼角脸颊的两抹红,便越来越红,不像桃花,像朱砂色的虫子,一掌拍死了,往下一抹,碎掉的红色尸身便粘在了灰暗的粉墙上。
  “你说的对,她爱我。”泽王慢慢地说,慢慢站起身来,抬头望着晚秋苍白的天,“可是阿嫣,一个爱我的人,就这么没了,谁来给她填命呢?她爱我,我怎么能负她,叫她在黄泉如此孤单,我甚至不能给她报仇,让她在泉下瞑目吗?”
  沈嫣立刻往后一小步,更捏柔了声音,“颜氏一心向佛,这么良善,肯定不想冤枉无辜之人的。王爷,你记不记得你送给我的‘万法皆缘’?那是国寺里一心大师的手笔,一心大师绝不会偏帮作恶之人的。他告诉我,他搜集到了证据……”
  泽王一步向前,沈嫣吓得尖叫一声,双臂立刻被泽王牢牢握住。“阿嫣,别怕别怕!我不伤你!阿嫣,万法皆缘,可我们此生是无缘了。你不能陪我,那你能不能陪陪她?”沈嫣大惊,一下用尽力气猛烈挣扎着,泽王紧紧钳着她肩膀,“别怕我!阿嫣,我不是要你的命!我只是说,你能不能留下来,留在这府里,陪她过完人世的最后一段日子?停灵还有一个月,我会让她安息的。你留下来,陪陪她,好不好?”
  沈嫣甩不开泽王,只好连着大喊几声,“王爷自重!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泽王握着她双肩,几乎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又急道,“没事的,阿嫣!你别怕。我都想好了,你不是林汐的干姐姐吗?就说你来小住陪她,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王爷!王爷!”阿平急步跑进凉亭。
  泽王扶着沈嫣,怒吼一声,“一旁去!你懂什么,别管我!”
  阿平仍急着过来,“王爷,大事不好了,四皇子刚刚去宫里告状,说你和六王爷的女眷偷情!”
  泽王手一顿,沈嫣连忙挣开了他,自己连退了几步。泽王扫一眼角落的侍卫,两个侍卫按着刀守住了凉亭出口,“六王妃请留步。”沈嫣扶着亭柱子,喘着气不敢动,隔着点距离盯着泽王主仆。
  泽王烦躁地喷了口气,“老四又搞什么?阿嫣今天来,他怎么会知道?”
  “不是说六王妃,是说王爷你和六王爷的二夫人偷情!”
  沈嫣一愣,潋潋?
  泽王一脸莫名其妙,“谁?”
  “林家的二小姐,从前不是六王爷的伴读吗?后来进六王府做妾了。四皇子说你把北月上贡的一对白玉珏拆了,送了她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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