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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剧情!?(穿越重生)——风下相

时间:2025-05-03 20:31:21  作者:风下相
  长延山与别处山林并无二致, 山腰以下,是绿树成林, 在光晕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若从远处望向山顶, 又是一片白雪皑皑,像是耄耋老人的白发。
  侍卫身强力壮,背着装满竹筒的箱笼仍健步如飞。
  苍黑:“侯爷,再走一里山路便是邓氏村。”
  余白:“侯爷,长延山上五座村落, 就属邓氏村与山脚关系最为密切, 属下还认识些人。”
  小道开得粗糙,木枝横绕, 石块凸现,需格外注意脚下。
  段怀舒顺理成章地搀过江和尘:“山上人的生活习性如何?”
  余白思索一番,道:“并无不同,阻隔他们的只有诅咒这一说。”
  小道尽头,骤然出现村户, 一块巨大的石块横梗在路旁, 上头镌刻着三字‘邓氏村’。
  同余白所说一致, 邓氏村内欢声笑语, 鸡犬相闻, 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只是当他们踏入村内后,原本轻闲疏朗的人们霎时间如临大敌,村民沉下眼直勾勾地目送他们。
  是阴沉、驱逐、跳脚的眼神。
  这些眼神化成实质的箭,射在他们身上, 迈着的步子变得迟缓。
  倒是段怀舒搀着他的手沉稳有力,长身而立,步伐不急不徐。
  江和尘悄悄收回视线,却划过旁侧的村民,他看见了一个人,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人。
  段怀舒敏锐地感知江和尘有一瞬间的停顿,问道:“怎么了?”
  前方邓氏村长步履蹒跚匆匆赶来,江和尘移开眼,摇了摇头。
  村长气还没喘匀,道:“方才收到城守来信,说是京城内的高官前来,望草民好生招待。竟让各位大人步行至此,属实是有失远迎。”
  段怀舒抬手打断他的阿谀奉承,道:“可有歇脚之处?”
  山路不好走,饶是段怀舒再怎么注意江和尘的伤处,还是隐隐渗出了些血。
  村长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大人,这...城守的信来的太突然...草民这一时间...”
  一道声音替村长解了围:“各位大人不嫌弃,可先在草民家中歇歇脚。”
  循声瞧去,是一位爽朗的妇人,她怀中搂着竹篓,里面装满了野菜,割野菜的弯刀握在她身旁的小孩手中。
  段怀舒神色不变,轻轻颔首:“有劳。”
  妇人爽气一笑:“邓芜,回家啦。”说罢便在前方带路。
  被叫名字的‘小孩’反应迟钝,呆了两秒才慢悠悠地跟在妇人身后。
  江和尘眉间一凝,眼中浮上担忧。
  风影的状况不对。
  在视线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江和尘看见到他眼中的呆滞。
  不对劲。
  妇人名唤文娘,其夫前些年在狩猎途中身亡,因此院落中仅有她和邓芜两人。
  文娘放下竹篓,道:“大人,这处走。”
  进门前,江和尘不留痕迹地向外瞥了眼。风影没有跟进来,他抱着弯刀坐在院落的石阶之上。
  穿过前厅。
  江和尘道:“文娘,外头的小孩...”
  文娘回得快:“大人说邓芜啊?他是草民从山上挖野菜时捡回来的。”
  说着她笑了一下:“大人别看他小,他已是束发之年。”
  江和尘眉头轻蹙,在昏暗的房内被很好的遮掩。
  段怀舒适时解释道:“登户时,会有人摸骨定龄。”
  文娘嗯了一声,而后语气惊异:“当时他就躺在野菜地里,一眼瞥去草民以为是妖怪,白发白眉白睫。”
  江和尘放平语气,像是随口一问:“他怎么了?”
  “查不出来,”文娘摇摇头,又道:“可能是受诅咒了。”
  听到诅咒,薛应立马想道城守说的话,推测道:“他要逃跑?”
  文娘:“托人都问过了,他不属于我们五村。草民想他是误入的,诅咒缠上了他。”
  “于是带他改了名。取邓芜。”
  江和尘抓住重点:“改名能解诅咒?”
  文娘停下脚步,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她声音幽幽:“诅咒是无解的,只是从一个诅咒转化成另一个诅咒罢了。”
  没有人解得了诅咒,每个人身上都有诅咒。
  文娘推开一扇门:“这堂有两间屋子,三个榻子,各位大人得挤挤。”
  段怀舒:“无事。”
  文娘颔首退下。
  段怀舒为江和尘换了药。
  山坡陡峭,他们时不时攀借枝干,反复使劲导致江和尘伤口有些崩裂。
  段怀舒抬眸看去,江和尘面上不显,但却能感受到他的心神不宁。
  “今日留在此处休憩,白竹留下伺候。”
  屋内光线幽暗,江和尘侧首,只觉段怀舒的面容有些不真切。
  半晌,江和尘点了点头。
  苍黑与余白勾了几支竹筒别在腰际,等着段怀舒一同出门搜山。
  余白说:“等侯爷从京城来时,城守便派人搜过一次。”
  苍黑颔首道:“前两日的搜山属下也在。不论是荒地还是村落,都过了一遍,一点线索也没有。”
  段怀舒垂眸思忖,长延山的剧情是皇帝为梁衡量身打造的。在他被诬陷禁足,失去民心之际,梁衡以身入险,救出了一百一十三位士卒。
  被有心之人冠以高帽:仁爱世人,不分贵贱。
  最先追随支持的便是邑阳城城守。
  梁衡没吃多少苦,最多便是喝了此处的泉水昏睡了一天,而后他命人日日从山下往返送水与食物。
  七日之限,那些失踪的士卒蓦然出现,横七竖八躺在荒地。只不过他们全然想不起发生了何事。梁衡和卫青倒是有意探寻此处的秘密,但皇帝得知他们找到士卒后便下了急召。
  长延山的诅咒不破,生死转换不停。
  这话本在梁衡的视角纵观,顺遂酣畅。皇帝为他摆清了道路,他也总能碰上各种机遇…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这样了。
  转机什么时候来的呢?
  他觉醒。
  还有…
  江和尘的到来。
  薛应跟在段怀舒身侧,他瞥见段怀舒嘴角的一抹笑意。
  瞬间后脊一凉。
  怎么四周有点…阴冷?
  薛应问道:“大哥,我们先搜哪?”
  段怀舒:“山顶。”
  梁衡倒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在文中留了一个山顶有异的结论。
 
 
第39章
  白竹去帮文娘摘菜叶, 院落一时间陷入寂静。
  江和尘往门口走去,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更加清晰。那道身影还在石阶上,风影弓着腰一动不动。江和尘在他身侧坐下, 侧目看去,风影仍是无知无觉, 像是被风化的石像。
  江和尘随着他的视线瞧去, 是几只圆头短尾、鼓鼓囊囊的麻雀,它们听见江和尘的脚步,警惕地往远处蹦跶了两下,机警的小脑袋不停地点动,直到确认新来的人同原本石阶上人一样不会来赶鸟, 它们便又蹦跶回来吃晾晒的谷子。
  江和尘试探地喊了喊:“风影?”
  不同于江和尘从看他的神色, 风影对上江和尘的视线是陌生、冷漠。江和尘轻抿唇,看样子风影记得的概率...
  还不等江和尘叹完, 风影收回视线,用鼻音发声:“嗯。”
  江和尘眨了两下眼,讶道:“风影你还记得我吗?”
  风影又静静地看着麻雀,慢吞吞地说:“记得,月之。”
  江和尘眉心拧了拧, 眼底漫上担忧:“你怎么了?”
  风影闭口不言, 半晌幽幽启唇道:“我有任务。”
  江和尘侧目:“那我呢?”
  风影缓缓摇了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江和尘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个问题结束后, 风影又恢复了那副与世隔绝、静默不言的状态。
  屋侧, 文娘探出身子, 果不其然瞧见麻雀正肆无忌惮地吃着谷子。而石阶上的两人仿佛被点了穴,就这么看着。
  文娘鼻头一皱,用力向外迈了两步,发出不小的声响, 麻雀被惊得四散而逃。然而这动静也没能吸引风影的视线,他仍盯着那片被麻雀吃出一块漏洞的谷席。
  文娘满面忧心,走到风影身侧:“小芜真是令人担心,不说话也不搭理任何事物。”
  说罢,文娘看向江和尘,道:“不过,大人,小芜似乎挺喜欢您。”
  “?”
  江和尘瞥了眼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盯着谷子的人,哪看出来的?
  文娘解释道:“小芜来了两三天,村头村尾都知道他的性子,几乎是出动了全村人来和他谈心。只不过一有人靠近他,他就避开,还没有人能坐在他身旁。”
  江和尘哦了一声,总结道:“他有厌人症。”
  文娘:“...新出的病症?”
  说罢她摆摆手,不甚在意:“现在苗头好,大人您可以多和小芜说说话吗?”
  风影似乎当他们俩不存在,对于讨论他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江和尘颔首。
  文娘走了两步回首道:“对了,大人,麻烦您赶赶麻雀。”
  “好。”
  大门又剩下他们两个人,江和尘见风影没有离开的意思,想着文娘的请求便找了个话题问道:“风影,你有十七?”
  真不怪江和尘怀疑,风影这副面容身形望去约莫八岁孩童,比白竹都显小。
  话音落了两秒,风影轻轻颔首。
  “那你的头发...”
  “都是一样的...”风影的声音很轻,同他的名字一般:“父亲说我们隶属于一个家族。”
  “后来那个家族被灭了,他辗转漂泊于杀手组织,这个组织最后被先皇招安。父亲因此也得先皇器重。”
  “先皇走后,父亲被派到主上手下,我便也跟着效忠与主上。”
  江和尘弹了两枚石子赶走了贼心不死的麻雀,心道:梁衡这主角活得真不赖,垂髫之年便高手环身。
  “这么多年,我得主上重用信任,靠的就是这身家族本领。”风影顿了顿,又道:“从未失手。”
  风影话不断,若是文娘在这,估摸着得感叹江和尘神人也。
  “自小在皇宫深苑长大,已经记不清那个家族了。我的思维很简单,听令主上。”
  蓦然,风影如钝了的砍刀,说的话也是跳跳转转。
  “那个家族,全是我这般模样,但他们轻功一绝,耳力十足。”
  “所以我听见你喊我小萝卜头了。”
  他话语跳转得太快,江和尘霎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说,为什么,他自言自语的时候风影都是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这时,风影话头又一跳。
  “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个八岁的孩童被主上捡了回来。”
  又一枚石子弹出,惊走了蹑手蹑脚前来窃食的麻雀。
  不过这次不是江和尘干的。
  风影指尖沾了些尘土,他不在意地拍了拍,道:“他很照顾我,他喜欢很多人,最喜欢是主上吧。”
  江和尘脑中搜索了一下,发现他认识的杀手就风影和竺戈,不会是竺戈吧?喜欢主上是必然的,但喜欢很多人...好像不见得。
  江和尘试探地问了问:“那他还好吗?”
  风影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他死了。”
  江和尘眉心一跳,看来是竺戈了。
  照这么说,风影对竺戈有些感情,他是间接杀害竺戈的凶手。
  难怪,风影每次威胁他的时候都眼不眨心不跳,眼中的杀意丝毫不掩饰。
  ——
  长延山愈靠山顶其峰愈陡,好几个坡近乎直角。好在几人轻功不错,倒是没多狼狈。
  薛应喘了几口粗气,现在日头正盛,晒得他眼冒金星。斜眼瞧去,段怀舒面色不变,依旧长身而立,他道:“大哥,要不我们歇一下?”
  余白给他们递了水,道:“侯爷,这山顶冰雪覆盖,没有藏人之所。”
  段怀舒纤长白润的指尖挑开竹盖,咽了两口水,道:“所以你们没上来搜。”
  苍黑捏着竹筒的手紧了紧,道:“除了覆雪外还有一个原因。”
  段怀舒侧目看去。
  苍黑说道:“五村村长不允许。”
  他复述村长的话:“雪顶之上乃是纯白,此乃减灭诅咒之地,我们祈仙问祖,保得五村平衡。若随意踏足雪顶坏了平衡,村民的命数就是城守的罪过。”
  “没错。”
  在雪线交界之处,站着五人,年龄相差极大。
  这一路上山,他们路过四户村落,不见一村之长,原是在此处等着他。
  邓村长稍微错开身,道:“大人,您就向上瞧瞧,冰雪覆盖,毫无缝隙,怎么可能藏人呢?”
  唐村长也接口,劝说道:“是啊,大人,雪顶乃是我五村命脉,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薛应歇了会,也缓了一口气,见他们说话如此不客气,便起身叉腰,道:“什么狗屁诅咒,小爷我从小在塞外长大,五毒蛇兽什么没见过,世上哪有诅咒这东西?”
  薛应此番言论一出,五位村长面色一沉。
  林村长语气冷冷:“大人年纪尚轻,有些话当不当说还是得深思熟虑一番。”
  薛应眼尾一压,碎蓝色的眸中带上愠怒:“你在教我做事?”
  林村长气息沉稳,不为所动:“草民不敢,只是方才大人说的话冲撞了祖先,这夜晚有谁被诅咒带走了,大人您说如何是好?”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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