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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对不起,叔,负你所托,黄泉之下,邬冬来向您领罪了。」
  若说知晓剧情前的言霁不明白一朝败之为寇,除了丢了自己的命还能有什么影响,那么看过剧情后,看到邬冬战死那段,言霁已然清晰,如果自己输了,会迎来的是什么,不光是自己死,那些追随他的人,也全会被送来为他陪葬。
  比如德高望重的陈太傅,比如巾帼英雄的邬冬,以及保皇党数字年迈的老臣。
  这也是为什么言霁不想再与保皇党深交的原因,除了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他们。
  言霁将邬冬调离京城,心里存着一丝侥幸,若是哪天他玩得过火,真被顾弄潮杀了,那么希望远在北疆的女将军,能逃过书中写的一劫。
  “起来吧。”
  言霁无精打采地歪在座椅里,伸手够了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却浮着茶沫并没喝,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你现在的品阶是?”
  连自己手底下掌管皇城的人品阶都不知晓,邬冬很是无语,相比陈太傅经历这种情况多了,要说以前,肯定也是会逮着言霁一番耳提面命,但现在内心风平浪静。
  邬冬起身侯于侧,恭敬地答道:“臣从四品,官名明威。”
  言霁撑着下颌思索了下:“镇军大将军一衔正好空悬着,你顶上吧。”
  邬冬骤然愣住。
  就连陈太傅也差点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从椅子里滚下来,赶紧跪在地上劝告:“陛下,万万不可,邬冬尚未建功立业,此番跳阶升职,恐惹人非议,更令那些常年征战的老将寒心。”
  邬冬也跟着再次跪下,随从道:“望陛下收回成命。”
  言霁垂着眼,神色看不分明,轻声反驳陈太傅的话:“她建过功,也立过业了。”他说的声音太轻,只有他一人听得见。
  正厅里因为小皇帝的突发奇想而蔓延开无边的肃寂。
  言霁突然笑了一声,给人恶劣贪玩的感觉:“帝王下旨,谁敢非议。更何况,又不是平白无故给你升职,天下可不会有掉馅饼的事。”
  邬冬愕然地看向言霁,一时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传闻中呆愣痴傻的小皇帝,但看到言霁玩味的表情后,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邬冬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叔叔非要拥护皇室,哪怕皇室留下来的是这样一位,但她也从不去问,只要是叔叔的选择,她都会无条件遵从,哪怕是豁出性命。
  想毕,邬冬软下声音,问:“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我们打个赌吧。”言霁兴奋地两眼闪着光亮,使那张本就艳色无边的脸越发摄人心魄,充满灵动与生机,“领军塞北的都未有低于三阶以下,以你现在的职位到了那边恐难掌权,这个职位朕事先预支给你,若你能拿得对应的军功,自是你的,但若不能,去到那边五年之内毫无作为,朕会剥去你的职位,降你为校尉,而你未升任回去前,不得回京。”
  “你可敢跟朕打这个赌?”
  陈太傅素来尚稳扎稳打,闻言不禁皱眉,以邬冬的职位和能力,没必要冒这个险,这等于在坐稳镇军大将军之位前,她得永远待在酷寒肃杀的北疆。
  “我跟你打这个赌!”邬冬接下赌约,眼中迸射出坚毅不屈的神色。
  言霁嘴角微挑,姿态复又变得散漫:“即日起,命邬冬为镇军大将军,未得军功前,不得归京。”
  -
  两方交接一事进行了大半日,言霁并不懂军务,只等在外面喝茶吃点心,来来往往的士兵见到他纷纷脸色一肃,行了礼飞快跑走,仿佛他是只洪水猛兽。
  皇城军军规严明,私下这些兵尉打成一片,但一穿上胄甲,就是铮铮铁汉,百折不挠。
  邬冬将皇城军整顿地很好,无人不对这位女将军钦服。也是因此,她才能以少胜多,对阵那么多日。
  屠恭里跟邬冬交接完毕,邬冬最后一次整军,邀言霁去观军列阵。站在高台上,言霁看着下方整齐划一的步伐,听着震天洪亮的齐吼,心里也犹然而生出一股豪迈之情。
  兵戟划动,突刺,寒光闪过,厚重的兵袍每次动作都撞出砰嗙震响,一声令下,眨眼间便能更换阵容,眨眼又重归齐整,场面恢弘壮丽。
  完毕后,领军的邬冬擦着额上的细汗,爽朗笑着来约言霁一同去下馆子。
  这朝中上下,恐怕也只有邬冬敢如此没规矩地让皇帝跟他们一群流着臭汗的大兵们玩闹,旁边等着的士兵纷纷汗颜,都想逃跑了。
  屠恭里也在场,这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正经严肃地比朝中老古板还瘆人。言霁瞟了他一眼,转向邬冬,摆手道:“你们去吧,朕已经包下千香阁,大家吃饱喝足,朕就不去扫你们的兴了。”
  邬冬大笑着拍过言霁的肩:“哪里的话,陛下去了我们开心还来不及。”
  旁边的士兵们统一:“......=_=”
  邬冬凑近言霁,低声问:“千香阁一道菜可贵了,我们这儿这么多人,雨*兮[团陛下您的小金库撑得住吗?”
  言霁斜眼睹她,勾起一笑:“朕最近发大财了,放开了肚皮吃,管饱。”
  他最近可能把控了康乐手底下的全部商脉,自己建了支商队笼金,还收刮了康乐在京中的几个大店的库房,从江南那边运送来的金子,甚至让一艘大船差点沉底。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富得流油。
  从校场出来后,外面天色昏黄,日暮西斜,言霁领着侍卫在大街上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被他遗忘在脑后的,那串数字——陆零叁、柒壹贰。
  顾弄潮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代表京城从南往北纵向第七方位,至从西往东横向第一方位的第二个房间的意思。”
  ——“这是与人相约的见面地点。”
  “谁手上有京城的地图?”言霁望向随行侍卫,侍卫们左右看看,纷纷摇头,其中一人道,“皇城军里肯定有,陛下稍等,卑职去要一份来。”
  说完匆匆返回顺天府,等了片刻,那人出来,递上一张图纸。
  言霁展开借着夕阳的余晖看了眼,方方正正的地图如果列成十九个横纵线,从南往北第七纵线是蓥金街,往横去第一格是贫民街的入口,再后面所说的第二个房间......
  恐怕得去了才能知道。
  蓥金街,如名所述,是贩卖金器银什,开玉贩宝之地,这里随便一家铺子每日流过的钱财就足够几十家平民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
  大崇朝的等级阶层形成巨大的分水岭,寒门难出贵子,贵门轻贱贫民,也是因此,从寒门出身挤入官场的王侍中,格外了解最底层的疾苦,自己穿着破鞋也要散尽俸禄,为民谋福。
  才得那了无上的美名。
  王侍中死后,京中再没第二个自降身份的官员。
  在蓥金街中央,有座格格不入的破庙,破庙旁边就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与金碧辉煌的铺面比之,这条小道泥泞潮湿,缝隙生满绿植,从没有人管过这里,因为这个庙,和这条巷子,是贵人们颇为不齿的乞丐们的据点。
  当然,巷子里也住着许多自力更生的贫民,大崇朝将这种街巷,统一叫做贫民街,就像,他们住的地方,连个正经的名字都不配有。
  纸条上所写的数字,指向的就是这条脏乱污秽的街巷后。
  披着长氅的少年站立在破庙前,周围来来往往的富家小姐夫人看到他带着的一队侍卫,自动绕开他,破庙的石阶上坐着几个饿得肌黄面瘦的小乞丐,胆怯又渴望地看着少年,冻得通红的手里拿着破碗,想往前递又不敢。
  这些乞儿觉得来蓥金街的都非富即贵,遇到善心的赏他们一点钱,便能让他们好几日吃上热饭,即使......在蓥金街得到打赏的概率比其他街还低。赌的成分多少是人劣性之一,所以,蓥金街上的乞丐,比其他街上更多。
  言霁的目光从石阶上的小乞丐们身上扫过,若是以往,他定会像看一件寻常存在的东西一样扫过就扫过了,但王侍中这个人的存在与死亡,或多或少影响了他对世事的看法,多了一些对底层的共情。言霁的目光停在那些渴望地望着他的乞丐身上,没再移走。
  “将钱袋给他们。”
  言霁偏过目光看向身后的侍卫,侍卫们纷纷扯下腰间的钱袋,递给磕头跪谢的乞丐们。
  言霁迈进那间结着蛛网、落满厚厚一层灰尘的破庙,庙里供奉的石像本涂过彩绘,但因常年无人打理而斑驳脱落,现已经看不太清供奉的是哪路神明。
  转向跟在身后的小乞丐,言霁问道:“之前这里可有来过什么人。”
  小乞丐小心翼翼地回答:“每日来来往往,很多人。”
  言霁又道:“你觉得很有印象的人。”
  小乞丐想了想,跟旁边的伙伴们对了个眼神,这才出声:“确实有位印象很深,那位大人是......半个多月前来的,穿着黑底绣金线的衣服,脚上的靴子材质很特殊,就算是蓥金街上的人都很少有人穿那个材质,好像挺贵的。”
  他们蹲在街边,看的都是别人的脚,大多时候都是根据对方的鞋子判断对方有没有钱。
  另一名乞儿补充道:“那位大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来就进了巷子里。”
  闻言,言霁拧起眉:“他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长得可好看了。”躲在后面的是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惊心动魄的好看,垂在地上的衣摆缎面淌着光,那双眼很冷,但好像也很温和,唇的颜色有些淡,长长的睫毛懒洋洋地垂着,依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言霁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缩了下,这个形容,完全就是顾弄潮。
  半个月前,应该是他在花市见到顾弄潮之前。
 
 
第38章
  总之, 无论飞鹤楼是什么目的,都得进去看过才知晓。
  言霁向几位小朋友道了谢,往贫民街的巷口走去, 身后的侍卫劝阻道:“陛下, 卑职先进去探探。”
  望进这条贫民街,破旧狭窄的房屋挤挨在一起, 青石板蜿蜒往上,一眼望去鳞次栉比,斥入眼眸的是昏沉灰蒙的色调, 斜下的灿烂余晖只堪堪落在屋顶,仿佛是施舍来的。
  巷子里有的正提着衣篓出来晾晒, 有的正在劈砍柴火, 巷口有几间价格便宜的饭馆、包子铺、面店,现下已经张罗开, 炊烟袅袅地升起,等待逛蓥金街的客人们光顾。
  这条逼仄不堪的街巷里,只有蹲在房屋前玩耍的稚童, 生机鲜活, 穿得圆滚滚的, 大人们全都面容麻木、历经风霜。
  “不用,一眼就能看到底,能有什么危险。”言霁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 拒绝了侍卫的提议。
  这会儿毕竟已经是晚饭期间,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言霁去买了几袋肉包子分给侍卫填肚子,他在营里一直吃着点心, 现在倒是不饿。
  从巷口进去, 或站或蹲在两边的人, 都神色不善地望向这位与整条贫民街格格不入的少年,侍卫啃着包子,依然不忘腾出惯有的右手压着剑柄,时刻警惕周遭。
  进来后的第二间房屋门锁紧闭、已经被遗弃许久,瓦顶破了一个很大的豁口,并不像能藏匿之处,言霁停顿了下,继续往里面走。
  夕阳格外短暂,没一会儿天光昏黑,街巷两旁零零星星点起烛光,透在窗纸上,外面的人也都回了屋,门全给关上了。
  整条街住着人,但是一点声都没有。
  侍卫觉得渗人,建议道:“陛下,要不明日再来吧?”
  “来都来了。”言霁不喜欢半途而废。
  整条贫民街的房子几乎都一样地寒碜破旧,只有少数几间看得过去的屋子,路过唯一一座两层木楼后,言霁猛然顿住,他明白了。
  这个第二间房指的是特定类型的第二间房,就比如从巷口进来的第二间木楼、或是从巷口进来的第二间泥屋。
  言霁更倾向是第二间木楼。
  他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终于停在进来后遇到的第二间木楼前,侍卫得了令,抽出长剑破门而入,言霁随后迈进屋内。
  这件木楼内的陈设十分老旧,但明显经常有人打理,地面一尘不染,堂屋内放着一些打猎的工具、几个背篓和一张桌子,角门后是大小两间寝居,挨着后门的屋子是间厨房,言霁揭开锅盖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扑面一股酸臭的馊味。
  看来这里的主人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陛下。”去搜查二楼的侍卫站在楼梯口叫他,扬了扬手里的账本:“这是毒窝。”
  账本上清晰记着每日毒-品买卖的几率,比如常见的一品红、红麝香、鹤顶红、软筋散、寒食散,以及......慎恤胶。
  慎恤胶,就是当初廖平那个狗奴才食用的壮阳药。
  这东西在市面上十分少见,能令人致幻并刺激性-欲,就算没了命根子,也会产生行房事的错觉,曾经一个先祖皇帝就因对慎恤胶上了瘾,致使宫闱内□□至极,连同朝中也腐朽落败,那位皇帝最后死在了宫女身上。
  更不齿的是,还是在御花园假山后面的角落里。
  后一任上位后直接封查了慎恤胶,将此列为禁品,不允许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交易,大崇朝在此整顿下,风气跟着好了不少,不过到近些年,这东西又开始冒了头。
  没想到起源就是在这。
  账本上该的私印十分眼熟,正是康乐的私章。风灵衣故意将这些留给他看,是为什么......
  他身边好像没有人跟毒有关。
  从锅里煮的东西发酸的程度来看,这里的人也是差不多半个月前匆忙逃走的,本个月前顾弄潮来过,所以,在他收到清风给他的消息前,顾弄潮已经搜查过这里一趟了。
  并且在花市撞见时,顾弄潮依然告诉了他数字背后代表的意思。
  在言霁坐着思考时,侍卫们已经将整个木楼翻了个底朝天,原以为再没什么线索,正在言霁准备叫他们收手离开时,房屋深处倏地响起一声木板翻转的咔哒声。
  有人在黑暗深处骂骂咧咧。
  言霁一扬手,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屏气看向隐隐约约显露出的人形。
  “这底下也能关人?太恶心了吧。”那人拍了拍身上,拿着一个东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听声音有些耳熟。
  言霁缓下紧绷的神经,试探道:“段书白?”
  “草!谁啊!!”那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过来,才发觉外面居然站了这么多人,一看中间那名少年,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快步走出黑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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