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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陛下,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木槿往言霁身边靠了靠,皱着鼻子很不舒服的模样,突听外面纷沓的脚步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
  言霁猛然从画中回神,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心脏漏跳了一拍,身体跟灵魂恍若被撕扯开。
  怎么会......起火?
  木槿快步走到窗边,却根本推不开,有人趁机在黑暗中将窗户死锁了。
  空气中蔓延开一股刺鼻的浓烟,其中夹杂着硝石的味道,木槿拍着窗户大声呼救,可是哪怕她用尽全力去喊,在纷乱喧哗的背景音下,也显得微不可闻。
  言霁扯了扯她。
  木槿含着泪水回头喊道:“陛下别怕,奴婢这条命都是陛下捡回来的,奴婢定誓死护您!”
  她拾起旁边的椅子,拼命去砸死锁的窗扇,言霁顿了顿,强逼自己定下心神,并安抚道:“朕不怕,你也别慌,走这边来。”
  炽烈的火光一晃一晃,照着那张瑰姿艳逸的脸庞乖巧淡然。
  木槿不由松开椅子,愣愣地跟着言霁走到正门前,言霁推开一条缝隙,粗壮锁链滑落下来,言霁蹲下身沿着锁链将大锁扯入缝隙里,取了头上的簪子拨弄几下,那锁咔嚓一声,应声而开。
  木槿瞠目结舌,任谁也想不到,万人之上的小皇帝,竟会这种市井把戏。
  言霁推开门,只见外面已弥漫起熊熊烈火,火势最凶的地方就是他们所在这间寝居的旁边,幸而这里多年未修整,潮湿阴冷,火势并没那么快蔓延开,但一路走去,却不止那一处起了火,纵火之人大有将整座未央宫都付之一炬的打算。
  周遭温度炽热地仿佛在灼烧皮肉,言霁的心脏却随着这场大火一点点冷却。
  这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是充斥他跟母妃回忆的地方,是他在冰冷深宫里唯一的慰藉与依靠,是他遭受不住压力时躲避的外壳。
  就......这样烧了。
  身体猛地被拉了一把,木槿惊慌的面容出现在视线,言霁才发现自己竟一时住了脚,呆呆地看着这场火,差点被火舌舔舐。
  木槿看到言霁脸颊上的泪痕,担忧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小皇帝不过还未成年,就算位为九五之尊,也跟正常少年一样有脆弱之时。
  半晌,木槿哑声问道:“不去跟救火的宫人会和吗?”
  言霁稍微恢复了些冷静:“不能让他们知道。”
  要是传给顾弄潮,他一定死定了。
  走在熊熊大火里,也没面对顾弄潮危险恐怖。
  重新回到他们潜进来的那处墙头,言霁抵着墙听了听,外面十分安静,稍稍放下心,让木槿先爬上去,自己紧随其后,然而爬到一半,突见木槿顿在墙头,背景僵硬,并慢慢转头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视线看向言霁,挤眉弄眼。
  言霁暗道一声不好,再走已经来不及了。
  他悄悄探出脑袋,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继而转为惊惧,下方屹立的身影挺拔高大,一列禁军侯于两侧,森然有序,全都仰头看着他。
  顾弄潮翘起嘴角,懒洋洋道:“陛下,玩得开心么?”
  作者有话要说:
  言霁:敢烧未央宫的人你死定了!
  看到顾弄潮后,言霁:我死定了。
 
 
第8章
  春风凛冽,月上枝头。
  言霁趴在朱红高墙上,随顾弄潮的话落下,他的身体轻轻颤了颤,波光流转的眼眸几经闪躲,最后往墙后缩了些。
  身后的宫殿尚还燃着熊熊大火,炽热的温度拂面而来,言霁却不敢下去,顾弄潮比火海更可怕。
  一众禁军站在墙下,提心吊胆防备着小皇帝突然跳下来,顾弄潮反倒丝毫不担心,约莫摔断了腿,对他来说反倒是件好事,不过看见小皇帝这幅怕极他的模样,心里却生出股烦闷,放软了声音道:“下来。”
  言霁摇了摇头。
  站在下面的摄政王已露出几分不耐:“下来,我接着你。”
  “不下,你......你会打我的。”言霁的声音已有些哽咽:“或者像上次那样。”
  顾弄潮的情绪没人能看透,言霁亦是,他缓了下后,解释道:“我只是偶然路过未央宫,想避开旁人进来看看,没有料到会起火,我又......不是故意的。”
  火烬随寒风飘来,其后已发出横梁烧毁的轰塌声,随即燃起更剧烈的火焰,小皇帝趴在墙头,似乎宁愿烧死在这里。
  顾弄潮沉默了一会,道:“不打。”
  他走到墙下,伸出手,又重复一遍:“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分明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别逼我说第三遍。
  言霁只得爬出来,坐在墙头,看了眼高度。
  他不觉得顾弄潮会接他,所以得考虑个比较稳妥的法子下去,如今缸里的水已经都用去救火了,空的太平缸边上根本站不稳一个人,似乎除了顾弄潮接他,没有别的办法。
  言霁再次看向顾弄潮:“我真的会乖乖听话,你别再怀疑我了,好吗?”
  言霁满眼真诚,他确实会很乖,乖乖等着顾弄潮暴毙,现在除了想争取提前将母妃从冷宫救出来外,别无他想。
  看见顾弄潮坚定展开的手臂,言霁眼中的疑虑散了些,在火舌蔓来时撑起身子跳了下去,令人心悸的失重感后,他坠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内,一双手臂如铁箍般牢牢将他揽住,不过片刻,就已松开了力道,反倒是言霁紧抱着顾弄潮不肯松手。
  “我腿软,站不住,皇叔抱我回去好不好?”
  娇软的身体靠在结实硬朗的怀抱中,胳膊圈着顾弄潮脖颈,像是怕极了,踮着脚将头埋在顾弄潮颈窝,是一种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顾弄潮怀抱的姿态。
  顾弄潮收回去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下,低声喝道:“放开。”
  “不放!”小皇帝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软轿里,皇叔不都愿意抱我吗?”
  旁边的禁卫军们望天往地,不敢望前方。
  感觉到愈发僵硬的身体,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闪过一抹狡黠,言霁极度记仇,受了什么委屈他一定要报复回去才舒心。
  为防言霁再口无遮拦,顾弄潮干脆利落地一把勾起他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承明宫走去。
  言霁如愿了,不再多话。
  就是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好像怎么看都是被这样抱着招摇过市的他比较丢人?
  将人送到,顾弄潮看着一脸赤红色的言霁,笑了声:“满意了?”
  言霁有些笑不太出。
  大约是扮傻子久了,他才干出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来。
  未央宫失火一事还得调查,顾弄潮没再调侃言霁,戏谑了句后就又带着禁军风风火火离开,错身而过时,顾弄潮看了眼缩着头站在旁边的木槿,木槿在森冷的视线下腿软地差点跪了,但也只是那一眼,顾弄潮便径直走了。
  待威压散去,宫人们立刻簇拥上来,查看言霁有没有哪受伤,木槿更是被大宫女趾高气昂地叱责了一顿,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言霁本想为她说话,但却见木槿轻轻朝他摇了摇头,只得就此作罢。
  那名大宫女恭维道:“这些不安分的宫人就得适时教训一下。”
  言霁不明白,在他们看来,什么叫不安分。
  当天夜里,木槿被安排来守夜,守夜是个苦差事,一看就知道她被针对了,木槿却对此只字未提,任劳任怨地点香熄灯,侯在门边守着。
  言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未央宫那场大火,木槿大概是听闻动静,进来问要不要多点些安神香。
  言霁道:“不用,你陪我聊会吧。”
  “聊什么?”
  言霁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进宫的?”
  木槿细细回忆了下:“我很小就被送进宫了,多的记不清,只记得我爹是个小官,后来犯了事,被贬了下去,只剩我和母亲留在京城,没几年父亲去世,母亲另嫁,就将我送进宫里了。”
  “我进宫的时候八岁,一直被一个老嬷嬷带着,前两年嬷嬷也死了,殿内省将我发配了好几处地方,前一个月宫内大换洗,才被选来了承明宫。”
  三言两语,木槿就说完了自己的人生。
  言霁盯着雕花绣龙的床帐顶,轻声道:“那你想你母亲吗?”
  木槿回道:“不想,从她抛下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再无瓜葛了,就算最初会思念,但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已经很久没想起她了。”
  室内一阵沉默,安神香的烟雾腾至空中缭绕。
  “陛下可是想贵妃娘娘了?”木槿大着胆子问了句,小时候嬷嬷经常告诫她宫里的规矩,可是学了这么多年依旧没学会,她总是忍不住去问,想要更了解一点这位尊贵无匹,却又似孤零零的小皇帝。
  言霁救了她,如果她能帮帮对方就好了。
  软帐内传来一道很轻的“嗯”,随即,言霁轻声道:“我很想她。”
  “我帮你去见她!”
  木槿几乎不假思索,红着小脸兴奋道:“冷宫并不是那么难进的,奴婢这些年混迹宫中,也有些人脉,我来想法子。”
  言霁道了声好,并没将此事当真,连无影卫都进不去,那里的侍卫见人不问缘由身份直接就地诛杀,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有什么法子,但也不好扫兴,毕竟木槿也是为了帮他。
  并且适时鼓励道:“你若是真做到了,朕晋你为大宫女。”
  -
  翌日一早,未央宫起火一事就有了眉目。
  原是因为宫里的荒草干枯易燃,被别宫的火烬点燃,这才起了火。
  但这不过是对外的说法,那晚木槿闻到了硝石的味道,起火背后必有更深的原因,事实远没这么简单。
  稍一猜也知道,能跟顾弄潮作对,还想杀掉他的,背景必然极大,只能是某位王室贵族了。
  不过,宫内倒有些神神鬼鬼的说法,说这是穆王的魂灵在作祟,甚至开始传起了一些鬼神之说,说原本应该是穆王继位,但被摄政王刻意打压,含冤而终,这是上天降下的警醒。
  新上任的总管太监雷厉风行地彻查起谣言的源头,没出几日,乱传谣言之人便被捕获杖毙。
  如今的未央宫已被烧成一片废墟,往来的宫人颇多,正准备重建此处。
  言霁带着一众宫人走进去,所有人都跪地请安,他摆了摆手让众人继续,随后在面目全非的废墟里走走停停,心中一片悲凉。
  来到那颗巨大的菩提树下,站在曾经画师为他们作画的地方,眺目望去,果真见到一处屹立的高楼,在青天蓝云下并不醒目,但却是站在这里唯一一处能看到的建筑。
  菩提花纷纷而下,这场大火并没烧到菩提树,周围的焦土衬得这棵树越发圣洁,就如难世中怜悯的菩萨。
  言霁看了一会儿,心里闷得慌,刚回到宫门口,却又遇到顾弄潮身边的吴老,跟他说摄政王在御书房等他。
  到御书房时,很多大臣也正侯在外面,见到言霁一迭声的陛下,言霁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着吴老进了御书房里。
  好几日没来,御书房的格局也变了个模样,书桌旁另设了一个小座,顾弄潮正坐在小座翻阅奏章,听到言霁进来的脚步声,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一如既往用懒洋洋的腔调敷衍了句:“陛下来了?”
  “嗯,皇叔。”言霁看到顾弄潮,就会想起那一晚他逼着自己杀死廖平的场景,压下心里升起的惧意,言霁纯真地说道:“怎么另设了桌,小座不宽敞,皇叔去主位上坐吧。”
  顾弄潮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眸深邃漆黑,嘴角轻轻一挑。
  “过来。”
  言霁依言走了过去。
  顾弄潮手指微抬,指向角落里堆摞成小山高的奏折,慢悠悠道:“陛下旷朝多日,这些都是堆积下来需要你过目的折子,批吧。”
  言霁:“......”那折子加起来有三个他这么高,照他如今的人设,得批到半夜去。
  顾弄潮续道:“大臣都侯在外面的,有什么不懂只管问就是。”
  言霁慌了。
  细思他又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顾弄潮。
  偷溜进未央宫?
  旷朝绝食?
  私收小宫女?
  今早又没吃早食?
  还是弄脏龙袍的事被发现了?
  短短一瞬间,言霁大脑里过了好几遍最近逾矩的事,最后锁定“偷溜进未央宫”一事上。
  回过神,言霁两眼呆滞,手足无措:“皇叔,我不会。”他想,估计这又是顾弄潮惩罚他的新把戏。
  或者试探?
  言霁咬死自己什么也不会,将小傻子的人设演绎地淋漓尽致,
  可是顾弄潮一如既往并没依着他,让吴老去将那些大臣请了进来。
  言霁在主位坐立难安,他翻开最面上的奏折,好巧不巧是催他纳后选妃的事,第二本讲的边疆御寒防潮的物资匮乏,紧着下一本又说段老侯爷家的公子当街纵马伤人一案。
  天南海北,大事小事,无一不全。
  一个侯府公子犯事也是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吗!
  言霁气得头晕。
  他不仅要看,几个军政大臣立于下方,也都轮着向新帝汇报各部门间最近的政务,方便新帝尽快接手。
  从这些大臣的言行,言霁察觉到,他们口中虽喊着他陛下,却很是轻慢不屑的态度。
  言霁此前从未接触过这些,连在场这些大臣都认不全,听得两眼迷瞪,明明他们说的人话,可自己怎么集中精力也听不懂。
  顾弄潮走到他身后,这让言霁更是头皮发麻。
  最后他干脆专心发呆,突然间,顾弄潮端起案前滚烫的茶水浇在言霁手腕上,痛得言霁霎时回了神,身体轻轻战栗,湿漉漉的眼眸看向顾弄潮,刚说了一句:“你......”
  下方一位大臣见缝插针道:“陛下怎地如此不小心,烫伤了可不好。”
  言霁愣了下,剧烈的疼痛下没反应过来这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顾弄潮却丝毫没有掩饰,开口道:“陛下可有清醒些?”
  言霁咬牙点了点头。
  顾弄潮扫了眼座下肃立的大臣:“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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