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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不过在目光扫过刚开口那位大臣时,停顿了下,目露警告,对方立刻会意,低下头跪在地上。
  大臣们继续讲政事,这次言霁再不敢走神,努力去理解、学习,手上的疼痛忍得他额前渐起冷汗,眼前泛花,可就算如此,顾弄潮还要让他提笔批折子。
  言霁: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衣冠枭獍,罪无可赦!
  骂完,言霁不免开始疑惑,顾弄潮明明要掌控朝局,且跟皇室有着深仇大恨,为什么还要教他这些事。
  真的只是单纯惩罚他这么简单吗?
  又想到当初在镇国王府时。
  学烹茶一课那会儿,他也总是被滚水烫伤,那时的顾弄潮会细心给他擦药,将他抱在膝上讲边疆的趣事,少年顾弄潮霁月清风,哪怕在天牢呆了三年,依然没磨平他一寸风骨。
  少年心中自有丘壑。
  言霁认识的是那样的顾弄潮,不是眼前这个,阴暗邪恶的摄政王。
  言霁暗暗磨牙,勉强听着大臣们的讲解批了一些折子后,手上的疼痛已经快麻木了,这对言霁反倒是好事,时间总算没有那么难捱。
  批完半数后,已经到了下午,几位大臣也早已说得口干舌燥,顾弄潮总算开了尊口:“陛下想必累了,回去歇着吧。”
  待所有臣子都退了出去,言霁起身也准备离开,顾弄潮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恨我吗?”
  言霁内心狂嚎:你还有脸问!
  面上乖巧微笑:“不恨。”
  顾弄潮笑了声,带着几分嘲意:“回去吧。”
  顾弄潮一贯地喜怒无常,言霁虽觉得委屈,但现在实在不想跟顾弄潮说话,听闻此话立刻起身往外走,临出门时,余光睹见顾弄潮面前堆的奏折远比疯给他的多。
  啧。
  完全是猝死的节奏。
  请照这个量继续下去。
  出了御书房,木槿紧忙迎了上来,一看言霁的手已经通红,甚至起了大块水泡,眼眶霎时就红了,哽咽道:“疼吗?”
  “不疼。”
  可当太医将水泡挑破时,言霁依然疼得飙出两三滴眼泪,直至擦上药,都泪眼婆娑的。
  小皇帝这幅模样让大小宫女们无比怜惜,之后好几天吃食都是直接喂他嘴里。
  当天晚上,言霁收到顾弄潮派人送来的金疮药,那药的味道极其特别,抹在伤口上一点也不痛,但言霁心存芥蒂,宁肯痛着,也不用顾弄潮给他的药。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景不长,很快就有人来通知他,该上朝了。
  说起来,自继位后,这还是言霁第一次上朝,阖宫上下忙碌个不停,又是擦拭冕旒又是清洁龙袍,新上任的太监总管德喜将大崇王朝的官僚册子递给言霁,让他在朝前务必将这些人认全。
  翌日,言霁被打包好,仓促地推上前朝。
 
 
第9章
  一个合格的傀儡皇帝,主要体现在朝会上有多懂事。
  言霁坐着皇椅,不该说话的时候连呼吸声都很轻,轮到他需要说两句时,首先看一下顾弄潮的神色,快速判断是赞同还是否决。
  可是......
  神色?
  顾弄潮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完全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朝上的大臣们都等着小皇帝下决断,正在言霁不知所措时,顾弄潮轻轻抬眸,鸦羽似的长睫下眼眸清冷透彻,正对上言霁的视线。
  只一眼,言霁忙错开视线,耳朵蓦地通红。
  顾弄潮总算道:“此事容后再议,门下侍中不是有事要禀?”
  一位大臣手持笏板站了出来,弯下腰道:“穆王府其家眷奴役皆已收押,刑部已坐实穆王之罪,祸则累及上下一百二十三人,将于下月初五流放寒地,请陛下定夺。”
  缀珠微晃,言霁收紧手指攥紧龙椅扶手,眉头慢慢皱起。
  言霁没想到处决这么快就下来了,根本不容他做出任何反应。
  门下侍中话音一落,另一位老臣出列道:“关于穆王通敌叛国一事刑部的调查始终没有公布,其中有几分真假尚且不知,如此草率定案,实属不妥。”
  这等人人自危的关头,居然还有人为穆王说话?
  言霁好奇地看了过去,站在当前的人已是知命之年,一看面相就知其人刚正不阿,一袭正一品的朝服配着花白的头发,虽如此年纪,背脊却挺得很直,双眼清明锐利,正是太傅陈道渊。
  在言霁继位前,就是这位学识渊博的老先生教导言霁识书,言霁继位后,从辈分和声望来看,陈道渊理所当然升任为太傅。
  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位太傅是少数几个保皇党之一。
  敢正面跟顾弄潮作对的人。
  刑部直属于顾弄潮管辖,他这话便是明晃晃指责顾弄潮独断专权,毫不客气。
  言霁心里一咯噔,再次看向顾弄潮,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身着朱红朝服,身姿鹄峙鸾停,玉面朱颜郎艳独绝,带着股将众人玩弄股掌的轻慢感,站在一众大臣前,可谓鹤立鸡群,其余皆被衬为背景板。
  面对陈少傅的话,甚至懒得给个眼神。
  但......
  顾弄潮清幽的眼眸却直直朝言霁看来,声音轻柔地问:“陛下可有何异议?”
  “朕......”言霁抿了下唇,那轻柔的声音就如毒蛇盘踞在他头顶,但就是硬着头皮也说了下句:“幸得皇叔及时察觉,穆王此举并未遭成多大影响,如今他既已离世,此事也该当了结,但大崇确有大崇的国法,朕只是觉得......朕刚继位,不易起此纠纷。”
  “陛下打算如何?”
  “穆王府上的年轻一代自然应该流放,当其不察之罪,但老人妇孺实属无辜,若施以惩戒,虽定君纲,但难免失了民心,”
  顾弄潮莫名一笑:“这些话,陛下是从哪学来的?”
  这不像旁人眼中的小傻子可以说出来的,言霁袖下的手指越握越紧,前一段时间的烫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份痛意让他清醒了几许:“是朕从书里看来的,说君不当以暴治暴,当刚柔并施,仁则济天下,刚则捍边土,其意直白,朕也难得理解,便一直谨记于心。”
  这句治国之道,是当初在镇国王府顾弄潮教给他的。
  顾弄潮教他的他全都记得,不过恐怕顾弄潮恐怕已经记不起了。
  说完这番话,言霁提心吊胆得等着顾弄潮的反应,然而顾弄潮......顾弄潮没有任何反应。
  朝上一部人坚持按门下省的判决处置穆王府,有了言霁一番话,另有一小部分人站在陈太傅身后,两方争执不休,吵得唾沫横飞。
  正在言霁手心冒汗,想要再退一步,其余朝臣也都想着小皇帝第一次上朝就敢忤逆摄政王的决定,等着看好戏时。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顾弄潮双手拢袖,淡淡道:“那便如陛下所言,五十以上贬为庶人放逐京城,八岁以下终生为奴,妇人为娼,其余皆按原本处置。”
  素来拿定主意就无人能逆改的摄政王居然改口,这几乎堪称宠溺。
  顾弄潮一开口,本还吵闹的朝廷顿时鸦雀无声,熟知摄政王心性的朝臣们不敢置信,言霁也同样没想到顾弄潮竟这般轻易就答应了他。
  下朝时,言霁都还恍惚着,以为自己在做梦。
  也是如此,身后的人叫了他几次言霁才听见,转身见陈太傅迈步向他走来,先行一礼,才道:“陛下继位之初,可有不适?”
  “还好。”
  言霁默默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他可忘不了,书里所写他能跟顾弄潮争斗那么长时间,仰仗的不仅是无影卫,还有以陈太傅为首的保皇党,如今既已知道终会输得一败涂地,他只想离陈太傅这线剧情远点。
  陈太傅完全没看出言霁的排斥,态度和煦亲昵,叙了些寻常话,便又感慨道:“陛下今日早朝一席话,令不少臣子心生宽慰,大崇还是有希望的。”
  声音隐隐透着激动,言霁汗颜:“朕都是乱说的,太傅别当真。”
  陈道渊颔首,但那模样,分明是当真了,且道:“懂得藏拙,谦虚处事,臣相信终有一日,陛下定能得偿所愿。”
  言霁:“......?”
  要说以前,陈道渊最看不起的皇子就是言霁,而如今,言霁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成了优点,这不仅让言霁十分不习惯,甚至惊悚。
  他再度退一步,调整心态,露出标准的天真懵懂的表情:“太傅在说啥?”
  一副对牛弹琴的模样。
  太傅舒缓的眉心拧起,又再度舒展,张了张口,似要下定决心向小皇帝表明军心时,言霁的视线落在他身后,身体明显僵硬了下。
  顾弄潮带着几个人慢悠悠从不远处经过,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们一眼,殷红的嘴唇弯起一个削薄的弧度,随即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听下属汇报。
  完了,顾弄潮肯定以为自己在私相授受。
  言霁心跳乱了一拍,冥冥中感觉自己离死期又近一步,他朝前追上去,一急之下没头没尾道:“你别误会,我们偶然撞见的。”
  好像是被抓奸在床。
  顾弄潮侧头看向他,微微笑着:“陛下能与各位大臣多沟通,是应当的。”
  初春寒峭,虽着了一件貂绒披肩,言霁也依然因这句话而睫毛轻颤,毛绒领子托着的俊颜更是血色尽褪,刚还存的那点感激烟消云散,顾弄潮依然是那个独断专行的顾弄潮。
  言霁不知怎么回答,这时,陈太傅走过来语气不善:“陛下继位已有一段时日,却还不怎么识得朝中各位大臣,摄政王是否失责?”
  顾弄潮笑容越发恶劣,语调懒洋洋地问道:“确实失责,又待如何?”
  那态度轻慢地近乎蔑视,全然不把这位三朝元老放在心上。
  陈道渊老脸赤红,半晌也说不出话,言霁察觉顾弄潮的情绪不对,往常顾弄潮只会针对他,从没对其他人咄咄逼人过,今儿是吃错药了?
  还是他听到了自己跟陈太傅的对话?
  隔了有段距离,不至于吧。
  不由又偷偷看了顾弄潮一眼,顾弄潮脸上挂着笑,却比不笑还冷漠。言霁在心里给自己点蜡:这人大概率是个顺风耳,真听见了。
  却听顾弄潮道:“既然太傅这么说,那便带陛下出去认认人,本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再度迈步,带着身后一群人就走,言霁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转折。
  出宫?
  那不就正好有机会去看看那画上的高楼。
  可跟陈太傅一起,不就坐实了心怀不轨吗。
  陈太傅倒是很乐意揽下此差事,正要转头跟言霁商量行程,却见旁边没了小皇帝的人影,陈太傅:“......”
  言霁压着眼里明晃晃的雀跃,赶上顾弄潮的脚步道:“皇叔是不是也要出宫,可否带上朕一起?”
  未了言霁信誓旦旦道:“绝不给皇叔添麻烦!”
  顾弄潮扫了言霁一眼,尔后轻轻一笑:“陛下想跟着,就跟着好了。”
  陈太傅不知缘何非横插一脚:“臣也伴驾。”
  言霁:“......”你离我远点。
  这次随行的人数不多,言霁身边只带了木槿一人,出宫门便看到已经有两辆车侯在外面了,其中一辆平平无奇,另一辆低调奢华。顾弄潮上了那辆平平无奇的车,言霁紧跟着也要上去,却在顾弄潮的眼神下硬生生止在外面。
  一条腿已经迈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顾弄潮淡漠道:“陛下的车驾是前面那辆。”
  言霁嘴角下瘪,闷闷道:“可是以前都是跟皇叔坐一辆车的。”
  他搬出旧招:“上次软轿上,皇叔甚至还抱着我,我就想跟皇叔一辆。”
  顾弄潮难得沉默了下。
  那双黑眸紧盯着言霁,无法理解自己已经这么对他了,为什么小皇帝还如此亲近自己,难道没长脑子?
  言霁被看了三秒后,知道顾弄潮不会顺着他,黯然地收回脚,收回脚打算回自己车上,正在这时,清冷的声音幽幽道:“上来。”
  回头,看着放下的车帘,言霁止不住翘起嘴角。
  马车启程,木轮碾过石路,言霁规规矩矩坐着,时不时偷看一眼顾弄潮,顾弄潮身上还穿着朝服,神色疲倦地闭目养神,俊美的容颜在透进簟卷的阳光下耀耀生辉,恍若天神。
  突地,顾弄潮睁开眼,刚好逮住偷看他的小皇帝,小皇帝玉白的面颊腾地红了,欲擒故纵地将头撇向另一边。
  等你转眸看我时,我就偏不看你。
  嘻嘻。
 
 
第10章
  春日煦暖,马车外人声鼎沸,覆盖了言霁躁动的心跳,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撩起簟卷,看向人来人往的街景。
  刚刚,他竟然差点反被顾弄潮的美貌迷住了。
  这怎么能行!
  明明自己才是那只魅惑得道的狐狸。
  言霁在内心痛斥自己修行不到,却又隐秘地觉得并不丢人,顾弄潮确是世间少有的完人,能文能武,有心机有手段,位极人臣,还生得这样一幅好皮囊,似乎除了脾气差点,简直无可挑剔。
  自己差点被他反向迷了,那证明什么,证明他有——眼——光!
  思及在天命书上顾弄潮天煞孤星的命数,未来无人比肩,言霁心里又平衡了些。
  果然,人无完人。
  “陛下的手可好些了?”顾弄潮突然出声问了一句,言霁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移,落在缠着绷带的手掌上。
  不提还好,一提就开始痛了。
  心思急转,机会来了!
  言霁噘了下水润的嘴唇,清亮剔透的眼眸顷刻浮出一抹水光,委屈又乖巧地回道:“好些了。”
  头却暗示性地摇。
  顾弄潮来了一句:“那就成。”
  随后复又闭上眼,一点不为所动的冷心冷肺,气得言霁刻意摆出来的“委屈”都快维系不住。
  狗逼!
  马车抵达地方,下车一看竟是穆王府——如今穆王府已被查封,朱红大门前交叉贴着封条,门前潇潇,石狮蒙尘,地砖上满是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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