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哪怕现如今这些人一个接一个落马,但保不准朝上还有柔然的暗哨。
  原本他们是打算等摄政王回来再共商此事,结果顾弄潮回来后根本没容他们商量,独断专行地严惩了那些传播消息的臣子,并以中书令之口,提醒他们任何人都不许去找陛下。
  保皇党自然不肯听顾弄潮的,甚至认为顾弄潮这番行为,是在挟制陛下,断陛下与京中联系。
  薛迟桉作为如今陈太傅的得意门生,在保皇党商量策略时,被陈太傅带在了身边,因此在他们要选择一个人去邶州迎陛下回京时,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就算没有保皇党这些人,薛迟桉也本就要去的,只不过如今有了名头,就算被顾弄潮发现,也有保皇党的人护他。
  虽说已经确定好流程,但那段时间顾弄潮的人盯得太紧,谁也没敢妄动,知道近些日子,听说摄政王的病情加重了。
  才有了今日薛迟桉坐在言霁面前。
  “如今大崇与柔然的战役已经快到尾声,京中局势诡谲,如今几派党羽都已僵持到彼此不死不休的地步,就怕最后这关键时候,有人借此生出乱子。”
  “陈太傅让臣带了一封信,让交给陛下,望陛下能回京坐镇。”
  薛迟桉从衣襟里取出那封信,信上还残留少年人的体温,言霁接过时手指蜷缩了下,垂目盯着信上的漆封良久,才将之拆开。
  其实也能猜测得到,薛迟桉既已找到这里,他的下落必然已不算秘密。
  就算今日不回去,也会有明日、后日。
  陈太傅的语气透过字里行间传出,如同现身在言霁耳边劝慰。
  「上疏陛下,问陛下安。
  国不可无主,民不可无粮,陛下归于乡野,又无子嗣,也未立监国之职,恐有小人异动,望高位而生欲念,今京尚安,臣望未来惶惶,不知几时生变,不知大崇国运是否至此,臣时常夜半而泫然泣下。
  现摄政王病重封府,无人可探看其中,传言摄政王已失神智,朝中异动更显,众臣拉帮结派,或谋不敢言。
  今遣臣之爱徒造访,或不能寻,或能寻陛下隐处,陛下是否能见此信,但凭天意,若陛下见之,臣望陛下深思,若弃国而隐,可真心安,想来现陛下已过及冠,不可当儿时任性而为。
  陈道渊献于陛下书。」
  言霁收了信,薛迟桉想从言霁脸上窥探他此时的想法,最后一无所获,直到那封信落入火炉中,被舔舐上来的火舌烧成灰烬。
  言霁才道:“顾弄潮病重?”
  他转眸看向薛迟桉,眸光渐暗:“你可知具体的情况。”
  薛迟桉一点也不想提顾弄潮的事,但如果提顾弄潮可以让言霁改变心意......
  “说是白华咒到了最后一重发作期,等这次发作期过,必死无疑。”
  所以这两年,顾弄潮几乎发疯似地派兵遣将,整日盯着边塞的动向,若不是京中也需要他主持中枢,恐怕就直接去边塞做主将迎战柔然了。也是因顾弄潮几乎将所有兵力都派去了边塞,并弥日累夜为边塞制定作战策略,才得以将本该近十年的战役,在短短两年结束。
  这一点上,薛迟桉是敬佩他的。
  他习文,兵法上不及顾弄潮万分之一。
  目前言霁已知的白华咒发作阶段一共有三。
  第一阶段是能转换宿主的时期,彼时白华咒属于刚发芽之时,尚不稳定,可用来“传染”给附和要求的人,即对方需肯真心为种白华咒之人而死,才能得以转移。
  第二阶段是生根之时,这个阶段白华咒不可转移,且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起初间隔两三月不等,随着根的深入,发作间隔与日递减。同时表现在中咒者性情大变,背后肩胛下方的后心口之位,会慢慢生出一朵艳丽的红花,在皮肤的表层下,如同从心脏流淌出的鲜血,逐渐绽放花瓣。
  到后期,中咒者逐渐会出现四肢僵硬的状态。
  第三个阶段,即凋零期,彼时皮肤下的花开到最盛烂之时,将逐渐萎靡,这萎靡二字对应心脏萎缩,所有通往心脏的血脉接连枯竭,中咒者开始神志不清,身不良行。
  待花朵彻底消失,中咒者便会血液枯竭而死,便是神医在世,也回天乏术。
  如今,顾弄潮已到最后这一阶段,这个阶段快则两三月,慢也只有半年。
  待火舌将最后一角信纸烧完,言霁终于回应:“好。”
  “我跟你回去。”
 
 
第98章
  梅无香是在薛迟桉来的前一日到邶州的, 当时看言霁正忙着清风的婚事,便没在那个时候找上他求他回京,哪怕当时心中再多焦急。
  如今他正偷偷潜伏在窗台下, 听到屋内两人的交谈, 以及言霁最后那句话后,彻底松了口气, 这道动静被耳聪的年让听到,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房外查看。
  言霁觉得奇怪,紧跟着年让也出去了。
  到了门口, 只来得及睹见一道飞闪过去的黑影,薛迟桉同样也看见了, 按耐住追上去的念头, 拧眉问道:“陛下最近可是遭贼了?”
  言霁摇头。
  他这屋里一穷二百,哪只贼能看得上啊。
  直觉此地已不再安全, 薛迟桉向他提议:“离开邶州前臣还有些事需处理,暂时屈就陛下这些日与臣同住祥福客栈可好?”
  言霁并不想搬,薛迟桉又说道:“客栈内有我带来的侍从, 都是十六卫的......若陛下不愿, 臣让他们到这里来护着陛下。”
  他没细说, 是十六卫皇城军的好手。
  “算了,就去客栈吧。”言霁当了两年的平头老百姓,当初做皇帝时的一些毛病都全给世俗扭正了, 此时不愿意麻烦薛迟桉, 毕竟薛迟桉是四皇兄所出,辈分上自己是他叔叔, 作为长辈也得有长辈的样子才行。
  并没有太多要带的东西, 进屋看了看, 出来时言霁身上除了多披了件鹤氅,就没带别的,只带了他这个人,和年让。
  祥福客栈是邶州内最有名的一家,装修雅致,房里的被衾茶盏等日常用具都是每日一换,位处闹市边缘,往来方便也清净。
  因此它的租金也格外贵,多住两日的钱都够言霁还欠段书白的债这种。
  在祥福客栈落脚后,言霁难得记起要告知段书白一声,上次他消失一天,段书白着急得双目赤红,让言霁记忆尤深,大约债主都是如此害怕欠钱的突然跑路吧。
  为防梅开二度,言霁让薛迟桉口中十六卫的人到都督府替自己跑了一趟。
  黄昏时,替他去买糖串的人回来,报了今日的进账,言霁一时间有些感慨,当幕后只管数钱的老板这滋味,未免太舒坦了些。
  比当皇帝舒坦多了。
  不过他还是遣散了那些被雇来替他做糖串的工人,想必过不了多久,邶州的糖葫芦便又会恢复原价,或者那些糖串师傅直接借此涨了糖葫芦的价格。
  欠段书白的钱到底也没能靠他自己的努力还清。
  说曹操曹操就到,言霁刚将钱点完,他的债主就寻了上来,此时正脸色不太好地站在他面前。
  沉默在两人间无声蔓延,最终言霁先开口道:“那个钱......我回京还你。”
  毕竟他在京城手中还有好几十家从康乐那里夺来的铺子,还不加商行等,以及他原本就积攒下的财富,还段书白的钱绰绰有余。
  段书白冷沉的表情扭曲了瞬:“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那笔钱?”
  言霁疑惑地看他。
  段书白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在心里疯涨的念头:“你什么时候动身?”
  “大约就这两日吧。”言霁想了想,将挂在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这应该是他身上唯一比较值钱的东西了,“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这个玉佩上有龙腾,你拿着他,可以命令各地驻军。”
  当初坠崖时他就有过计较,如果自己侥幸活了下来,身边至少得有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护命。
  这枚玉佩就是他选择的护身物。
  “我不能要。”段书白吓了一跳,这可是皇家的东西,寻常人用了可是要砍头的。但言霁没有等他推拒,对他来说,这样的玉佩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段书白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远比一枚玉佩重要许多。
  “我此番回京......可能九死一生。”言霁抿唇笑了下,“若是往后有何变动,你作为安南侯府的独子,恐难独善其身,就当我安然享受你的照顾却不作回应的歉礼吧。”
  段书白愣了下,明白过来言霁一直以来知道他的心意。
  但他很快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猛地站起身,因激烈起伏的情绪声音拔高几个调子:“什么九死一生,你这次回去有什么危险吗?”
  言霁却没再说,这个时候外面的侍卫听闻动静敲门进来,问发生了何事。
  言霁将剩下的茶淋了绿植,语音淡淡:“小侯爷还有事要忙,送小侯爷回去吧。”
  “我没事要忙!”段书白断然否决,但很快就被侍卫架住了胳膊,不由分说得送了出去。房门关上的那刻,言霁挺直的背脊松懈了下来,搭在桌上的手缩紧,将头埋了进去。
  大概察觉到别离,这次段书白来时,年让竟都没叫过一声,此时察觉到主人情绪低落,乖巧地蹲坐在脚边,用头去蹭言霁的腿,仿佛在安慰他。
  “我没事。”言霁闷闷的道了声,想起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去做,手指隔着衣襟摩挲了下某个东西,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言霁出行时,也有两名侍卫在不远不近处跟着,大约是薛迟桉的吩咐。
  因在邶州卖了两年糖串,不少人都认得他,走一段路就有人跟他打招呼,言霁一一回了,因此耽误了些时间,到匠铺门口时,已经黄昏时分,磅礴的云霞被夕阳染至金黄,入目皆是暖黄瑰丽的色泽。
  匠铺里正有名学徒正在打扫,估计快要关门了。
  看有客人进来,学徒扫着地头也不抬道:“今日歇业,客人请明日赶早来。”
  “我找你师傅。”言霁站定在堂屋内,视线越过学徒,看向垂着一层厚帘帐的小门,“说好的今日取货。”
  被耽搁了回家时间,学徒不太高兴地抬头,但当看见夕光下站着的琼秀公子,到口的抱怨骤然一哽,被噎得呛咳一阵,绯红着脸说道:“我这就去叫师傅出来。”
  “有劳。”言霁颔首。
  等了没多久,厚帘帐便被人从里面掀开,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都收摊了怎么还有人找来,你打发了不就是!”
  “董叔。”言霁喊了声。
  董叔脸色顿时一变,脚下虚软差点跪地上:“是陛......东西造好了,我去给你取来。”
  董叔看向学徒,然而学徒正痴痴看着言霁,被推搡了一把,董叔冷声喝道:“还不快去。”
  学徒缩着肩膀挠了挠头,小声问:“在哪啊师傅?”
  “后阁最上面那个格子里。”未了董叔递给他一串钥匙,“小心点,别磕着了。”
  待学徒走后,董叔到门边往外张望了下,看到周围除了两个跟在言霁身后的侍卫,并没其他人后,这才打了个招呼,将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外面的霞光被遮挡,屋内很快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陛下当真决定回京了?”董叔问。
  言霁坐在椅子上,接过董叔递过来的印花茶杯,并没喝只握在手里暖手,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如果这是唯一的生路,我愿意去试试。”
  一抹火光徐徐燃起,董叔吹灭的火折子,将灯盏放在柜台正中间,随着火光移动,言霁低眸看着脚下的影子也在转换位置。
  暖黄的火光将董叔不甚明显得皱褶照得清晰可见,此时他沉着脸紧拧眉头,恍然重现当初在十六卫领率时的铁血风采。
  而如今蜗居一方匠铺,当个打造铁器的匠人。
  也只有言霁知道,他有一门很好的手艺,当初为父皇制作传袭无影卫的吊坠,就是他制作的,不仅能启动玉玺真正的机扣,还能随时切换形态,在旁人严重,不过是一块奇形怪状的坠子。
  两句话的功夫,学徒已经手脚麻利地抱着木匣跑了回来,真如董叔所说,他一路十分小心,将木匣贴心口放着,一路没让任何东西磕到木匣。
  这可是尚好的紫檀木,学徒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值得这么好的东西去装,想来师父必然十分重视,自不敢代买。
  董叔接了那个木匣,并没第一时间交给言霁,而是如同抚摸情人脸颊般温柔地擦去木匣上并不存在的灰,眼中沉淀着一股对往昔岁月的怀念。
  言霁也并没催他。
  氛围一时有些沉默,学徒缩着手脚站在角落里,不知应不应该暂时避开。
  最终,董叔开口道:“当初我打造这枚坠子时,再没想过还有见到他的一天。”
  向他们这种为皇帝服务的手工艺人,无论是皇宫修筑的工匠,还是修陵墓人也好,都总是会若无声息地死在某个夜里。
  当年他隐姓埋名,造完此物后便假死脱身,不敢再露人前,宁肯当一个工匠被人呼来唤去,也绝口不提往日之事。
  如此才终于安生活到了晚年。
  当言霁找上来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继位不久的新帝,当年备受宠爱的小皇子长大,眉宇间的骄纵矜傲散了些,多了被时光雕琢出的宁静温和。
  第一眼时自是差点没认出来,可第二眼便猛然忆起,这世上能长成这般模样的,只有从小就龙章凤姿的小皇子。
  他将紫檀木匣递到言霁面前,慎重道:“大崇国运加身,陛下此行必能一帆风顺,逢凶化吉。”
  “多谢。”言霁并没打开看一眼,接过后便将木匣揣进袖子里。
  董叔关门时留了一道没合,此时学徒察言观色忙上前替言霁开门,站在门坎前时,言霁回头看了一眼,想了想道:“老将军不必再作迁居,我此番不过只是去了家普通的匠铺,回头便会忘了。”
  董叔感激地跪在地上,朝言霁深深一拜,学徒后知后觉回过神,心中一跳,连忙也跟着跪下,这次再不敢抬头去看渐行渐远的锦衣公子。
  站在街边的两名侍从继续不远不近跟在言霁后面。
  晚霞下匠铺的小门彻底被合上,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隐了去,天幕转为无边无际的墨黑。
  -
  在邶州的最后两日,言霁将为数不多的事情处理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