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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楼(古代架空)——少年鲤

时间:2025-05-07 12:55:19  作者:少年鲤
  这谁敢要,通通不敢收,纷纷摆手。
  不得以,他最后上码头兜了一圈风。
  码头大半是青龙帮地盘,楼枫秀跟白虎,大概可以说是郎有情妾无意。
  但跟青龙帮,那是有着见面都得挨一顿打的过节。
  到码头地界都得蒙着脸。
  楼枫秀蒙着脸,绕开插着帮派旗帜的船,看到几艘商货。
  日头温暖,春日大好,搬货的赤臂,冲商船老板点头哈腰卑微讨好,最终才要得几文钱来。
  他也想张口去问问还要不要人,犹豫半天,弯不下来他金贵的腰,张不开口说讨人喜欢的话。
  最后也没开口,只能拐了回来。
  另一面,阿月虽瞧着清白,形象引人,却也没什么收获,一些临时活计,找人从不张贴告示。
  毕竟识字的大多不会干,不识字的也看不懂,大多都是路边找俩闲蛋,做完结账走人。
  贴告示的,又都是些正经活,管了他的吃住,得等月余后才结银两。
  到那会,说不定楼枫秀就因为抢人钱袋子被当街打死了。
  阿月走过一条街,没有如愿找到合适生计,便拐了道,去书斋见那位老伯。
  楼枫秀从码头折返,在街头碰见老杜跟二撂子。
  两个闲蛋走街窜巷,看样子也没找到什么活计。
  于是仨人一块,在街上寻找阿月,找了几条街,既没找到人,也没找到狗。
  找不到算是好事,想必阿月得到了活计,正在忙也说不准。
  三个闲蛋蹲在街头,挨个放空。
  直到半下午,见阿月牵着粉粉,怀里多了几本书,出现在仨人跟前。
  “你做完了?”二撂子忙问“你去做什么工啦?”
  阿月摇头“我没找到。”
  以为是活计结束,原来一样是一无所获。
  “那你手指头怎么回事呀?”经二撂子一问,楼枫秀顺他所指,看到阿月抱着书的手指上,裹了几块药纱。
  “磨玉石,不小心伤了手。”
  “你不是代书吗?难道要换工种?”老杜问。
  “学来有趣。”阿月道。
  楼枫秀向他带伤的漂亮指尖多看两眼,没说话。
  “唉,要是能下场银子雨就好了。”老杜叹道。
  活计不好找,四个闲蛋仰头看天。
  春风和煦,黄昏将落,晚市初开,街道闹闹哄哄。
  天上飘荡着许多风筝,一群小孩当街玩起蹴鞠。
  楼枫秀旁观许久,那蹴鞠仿佛心生感应,突如其来,撞进楼枫秀怀中。
  这群孩子见是群遛街的地痞,畏首畏尾不敢要回,其中最高的小孩略加试探,往既然跟前走了一步,小声道“那是我的,可以还,还我......”
  老杜恶趣味横生,蹲下身来逗小孩“是你的呀,那怎么办,它撞我兄弟怀里了。”
  “走开。”楼枫秀扫开老杜,往前走了一步。
  这下子,孩子们不大的胆量顿时魂飞魄散,纷纷要跑。
  楼枫秀并不打算干什么,见此场景也是一愣,顿时呵道“站住!”
  小孩子拿捏起来过于容易,当场全部僵在原地。
  有几个悄悄转头,见他脸上也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他手里撑着那只蹴鞠,弯腰放在地上。
  好像不太会踢,找了半天角度,还偷偷运了下气,末了脚尖轻轻一踢,咕噜噜滚了几圈。
  乱发半遮的眼角,微微弯起,笑意埋进长发里。
  蹴鞠慢慢滚动,停在一个最小的小孩脚跟前。
  小孩看了看楼枫秀,竟然哇哇哭起来,不敢伸手去拿。
  楼枫秀慢慢收起那抹笑意,绷起唇角。
  老杜跟二撂子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只有阿月走过去,俯身去捡蹴鞠,却不想,提前被一只手抢先夺过。
  来者却是窦长忌。
  他弯腰捞起蹴鞠,目光瞥到阿月,蹲下身,露出一副笑脸,递出蹴鞠。
  他模样算得上清俊,独有一份精明和善气,小孩哭的泪眼模糊,腾不出手来接,倒是最高那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抱起蹴鞠,拉住小孩,同伴见状,连忙跟着一窝蜂跑走。
  窦长忌站起身,掸了掸衣摆间的灰尘,理了理衣襟袖口,走到楼枫秀跟前。
  “秀爷,听说,你近来找活不太顺利。”
  几个人俱不回答,楼枫秀干脆逗狗装聋。
  窦长忌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我手底下有个兄弟,预开间新铺,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如果秀爷时间方便......”
  二撂子哼了一声,出口打断“我们不方便!我们要自己做生意,没空!”
  “哦?什么生意?”
  “我们支摊帮人代书呢!”
  窦长忌笑起来,他道“这种小事,秀爷,交给我吧,我来想办法,你放心。”
  “交给你才不放心呢!”二撂子刚说完,就被老杜弹指敲了脑壳。
  趁他哎哟呼疼,老杜接话向窦长忌道“多谢窦爷好意,不过,我们刚找好地方,劳您费心。”
  窦长忌冷冷扫了老杜一眼,收回笑脸,看向楼枫秀。
  他为了不接茬,顾着逗狗玩,粉粉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折磨的哽哽唧唧,挣扎着就跑,跑就算了,还专往窦长忌脚底下钻。
  楼枫秀没拉住,张口斥道“大黄,滚回来!”
  这狗不大,皮毛灰不溜秋,没一根黄毛,一听就是信口胡扯。
  楼枫秀叫不出粉粉这么拗牙的名字,狗子知道火是冲它来的,由于名字不熟,磨磨蹭蹭从人脚底下钻出来,被他一把揪住脖颈子搂怀里,摸了两把狗头,指桑骂槐道“别老乱认亲,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你同类,知道吗,大黄?”
  说完,便搂着狗,带人一起走了。
  窦长忌留在原地,瞧着几人背影,只觉得十分好笑。
  一个天天喋血街头的地痞混子,却单单将他视为异类,唾弃他的好意,蔑视他的付出,不肯试图理解半分。
  “楼枫秀,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同类?”
 
 
第16章
  四人空手而归,回到宅子准备做饭。
  凭借上回阿月读信魅力,一些蔬果还剩不少。
  疯女人早早倚窗苦等,见了来人,拉开衣裳故技重施。
  楼枫秀跟老杜进灶屋做饭,阿月进了房间。
  只有二撂子抱了抱胳膊,跟她打招呼“萍姨,天晚了,你快穿好衣裳,不然要生病的。”
  疯女人神秘兮兮道“我有好东西,爷快来啊,快来尝尝。”
  “萍姨你别骗人了,根本就没有!”
  “有的,有的,是好吃的。”
  “真的?”二撂子眼前一亮。
  “是呀,快来,我都给你!”
  二撂子抬腿就往窗口走,老杜听见声音,一出来就看见二撂子站到窗口前。
  只见疯女人伸出手,真就捧出一把青枣,全数递给了他。
  “都给你,圣主大人,都给你。”
  “哇,青枣诶,谢谢萍姨!”
  “谢谢圣主,圣主恩隆万世!”
  “谢谢萍姨青枣!”
  “谢谢圣主恩德!”
  一个疯子,一个二傻子,互相道了半天谢。
  二撂子喜气盈盈,拿了青枣回来,老杜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打掉,斥道“什么都要,你怎么这么馋,净手去!”
  二撂子委委屈屈反驳“你干嘛打我枣子!我又不是不分你!”
  “不准吃,没事少往疯女人跟前凑。”老杜警告道。
  “你又不让我去东西楼,又不让我跟萍姨玩,萍姨又不会打我!还给我吃的!”
  二撂子盯弯腰还要去捡,老杜看他恋恋不舍,恨铁不成钢,抬脚把满地枣子一颗一颗狠狠踩烂。
  “二傻子玩意,你能知道她有什么病?去净手去!再敢往前凑,你今日别想吃晚饭了!”
  “你怎么这样!不吃就不吃!又不是没吃过!”二撂子气冲冲回头,见萍姨倚着窗,仍然笑眯眯,他带着愧意,直往窗口走过去“呜呜萍姨,都是杜爷不好!下次我偷偷吃光,我一个也不给他!”
  “你他娘的,滚回来!”老杜高喝一声,二撂子瞪了一眼老杜,一屁股坐到院里凳子上,气呼呼抹眼泪。
  老杜没把他的脾气当回事,只要做好饭,二撂子哪可能憋着不来吃。
  今日月色不错,坐在院中不必点烛。
  做完几样菜,楼枫秀喊阿月出门吃饭,阿月挑上井水,洗手布菜。
  刚刚盛出几碗汤,还没停手,只见二撂子端起放在跟前的那碗,走到窗前递给萍姨。
  接着往窗口底下一蹲,还真就扎了个不吃的架势。
  这俩人从来没吵过架,二撂子不怎么聪明,人又没什么主意,一直都对老杜言听计从,今日倒是头一回。
  “你俩怎么回事?”楼枫秀问。
  “别管他。”老杜没好气道。
  “你跟半个傻子发什么火。”楼枫秀走过去,将二撂子拉回来,往板凳上一摁,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他拿着筷子也不动,肩头止不住抽噎。
  “快吃。”
  “不吃!”
  “我让你别管他!”
  楼枫秀只能调和到这了,管也不知道从哪管。
  二撂子气鼓鼓盯着仨人吃饭,连粉粉都在桌子底下抱着地瓜吃的喷香。
  他拼命忍住,将目光投向阿月。
  只有阿月吃饭好看,不怎么引得起人的食欲。
  看着看着,二撂子忽然发现,阿月用起筷子的手上,又多了俩创口,导致筷子用的别别扭扭。
  “阿月,你又磨石头啦?你手疼不疼啊?”
  “不疼。”
  “怎么不疼,我看着好疼啊呜呜呜。”二撂子有感而发,哭的抽噎不止。
  “......”伤者本尊没有半点难过,望着眼前代自己嚎啕的人,一时不知从何哄起,只好拿了一块地瓜,递到他跟前。
  二撂子顾着哭,拿到手里就是不吃。
  老杜眉头一皱,一拍筷子道“行,算我欠你的二撂子。”
  他起身就到萍姨窗跟前,张口问道“诶,疯子,你那枣哪摘的。”
  萍姨端着碗正吃饭,闻言瞥了他一眼,偏偏不说。
  “问你话呢!”
  “我不想跟你说话。”说罢,萍姨背过身,再不理会。
  “......”
  老杜吃了闭门羹,直翻白眼,转头胡乱哄二撂子道“回头我给你种一百亩地青枣树,一百亩全是你的,你可劲吃,行不行?”
  “那好吧!”二撂子见台阶就下,颠颠跑去洗爪子,回到案前,抓起地瓜,端稳饭碗,立刻给老杜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老杜啼笑皆非,叹了口气。
  二撂子一张脸变的倒快,马上就是笑嘻嘻的模样,接着又夹了一筷子给楼枫秀。
  楼枫秀看了他一眼,在他接着要夹给阿月之前,眼疾手快,拿筷子提前截住。
  “别夹了,吃你的饭。”
  “我是夹给阿月的。”
  “我知道,你只管吃你的。”
  “可是阿月受伤了!”
  “那怎么,手指头又没断。”楼枫秀毫不留情,给二撂子筷子推回去。
  二撂子看了看阿月,阿月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哦。”二撂子只好安静吃饭。
  吃了没两口,他一张圆敦敦的脸上一皱,硬挤出一道褶皱来“这菜里为啥没有味道呀!”
  “你还挑上了?盐多贵你不知道?”老杜白他一眼,继而道“秀儿,回头我给你们带点。诶,对了,我跟你讲,这两天戏班刚收了个小子,好家伙,家里打渔的,你是没见,整个一黑鬼,就剩俩眼了!好就好在,渔民腌咸鱼买官盐便宜,为塞他儿子进来,他爹偷偷给戏班送了好些。”
  “嗯。”楼枫秀听的走神,有意无意瞥一眼阿月手指。
  那是一双修长漂亮,能写得一双好字的手,此刻布着创口红痕,有些刺眼。
  老杜跟二撂子俩人吃完饭,又恢复了往日友好,一起手挽手走了。
  萍姨也吃完了饭,坐在窗口跟前,踢着脚底下镣铐,闲来无事,便冲院子里的俩人荤言荤语挑逗。
  “饱暖真是叫人思□□~,趁月色尚好,爷,奴家给您唱个荡春风~”
  伴随字意昏黄的小曲,阿月起身收拾碗筷,楼枫秀眼疾手快,从他手中接了过去。
  阿月走到井口,想要帮忙打水,又被楼枫秀赶过来制止。
  井中黑黢黢不见光影,他闭着眼扔下木桶,等沉了水,再一点点提将上来。
  感觉差不多,提将上来,伸手摸索木桶,绳子忽然一松,一只手覆上手背。
  楼枫秀兀然睁开眼,没有想象中的惊悚,却见阿月就在眼前,露出笑容,轻声道“别担心,没有很疼。”
  楼枫秀想说,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可瞧他一笑,张开嘴死死拐了个弯“你下次,磨东西小心点。”
  “我会小心。”阿月笑意未收,接过他手中水桶,温微声道“枫秀,如果是你夹菜给我,我会吃。”
  萍姨尚在窗前荤曲唱了半天,突然之间戛然而止。
  不知道生哪门子气,一巴掌带上了窗户。
  --
  次日,老杜跟二撂子又来上门蹭饭,这回倒没空手。
  带来了一包红盐,还有一尾干巴巴的咸鱼。
  且千万叮嘱,他们藏严实点,吃的时候小心被发现。
  渔民捞鱼,吃不完销不掉的,都会腌成咸鱼储存,用盐量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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