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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楼(古代架空)——少年鲤

时间:2025-05-07 12:55:19  作者:少年鲤
  太阳初升,春风漾起,阿月听见粉粉在草垛底下狂吠,忽然扑面一股浓烟。
  睁眼发现草垛起了火,火势升的快,睁眼瞬间,便看到它耀武扬威烧到眼前。
  阿月迅速起身,将楼枫秀拦腰抱起,压着火头直直跳了下来!
  原来主人家正在焚秸,打发了绕火乱叫的狗子,忽然看见火腔里冒出俩人,顿时目瞪口呆。
  幸而另外一垛还没开点,风一刮,浓烟四散,二撂子咳醒了,看见另外一垛火势大起,连忙摇醒老杜。
  二人跳下草垛,上前帮忙扶人,楼枫秀睡的那叫一个不知昼夜,竟还没醒。
  老杜把人拍醒,楼枫秀睨着眼,发现仨脑袋连狗,一块围在跟前,伸手给另外俩头推开,甫起身,发现阿月半跪在地,这才看见草垛烧的明旺,伸手拉了一把阿月。
  阿月脚底一歪,没能站稳,抓住他的手,轻轻蹙眉。
  “你怎么了?”
  “我没事。”
  “还用问,肯定是扭伤了,嘿,你倒屁事没有。”老杜冲阿月道“阿月,你听我的,不用啥都跟秀儿学,疼就喊出来。你说没事,他可真就当你没事了。”
  楼枫秀给了老杜一个扫堂腿,被老杜轻而易举躲开了。
  “疼就直说,我背你。”楼枫秀对阿月道。
  阿月点头,诚实道“疼。”
  二撂子小声对老杜说“阿月疼起来都跟别人不一样诶!”
  老杜嗯了声道“哪能都像你,只会鬼哭狼嚎。”
  楼枫秀扎稳马步,背起阿月时,恍然觉得左手发酸,才发现小老虎已经在手里握了一夜没松,此刻指头微微发僵。
  他将小老虎塞怀里,掂了掂背上轻飘飘的人,忿忿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抱着人乱跳。”
  老杜点头附和“说的有道理,阿月,你就应该直接把秀儿推下去,反正他皮糙肉厚,摔不死他丫的。”
  楼枫秀实在想出手把人撂到,奈何背上有人,不好发作。
  此地距离回城还有好一段距离,草垛主人见几人没事,也放下了心,给指了一处偏僻乡野地里的赤脚大夫。
  草垛主人说,那大夫居所距此三四里地,只是路不大好走。
  是个柴瓦搭建的房子,没门匾,不过屋外头种满了菜地,还有好多花树,极其好认。
  大夫号称世外仙,叫得名号,才给出手看病。
  几人按照指示去寻,虽说只有三四里地,果然分外难找。
  拐了好几条道,翻了几个小山坡,才在背着山水的地方,看见了一进柴院。
 
 
第21章
  世外仙不愧其名, 居地果然偏僻,柴屋后头连山种满了田地,栽着各式蔬果, 几只走地鸡肆无忌惮穿梭期间, 捉虫叨菜。
  柴院外头是几株花树, 院中也栽了两棵,应季,开的甚好。
  隔着墙头, 可以看见一十四五的姑娘,正踩着梯子摘花,一朵一朵摊开, 晒到簸箕里。
  柴门没关,几人站在外头喊了两声, 小姑娘听见来了人,连忙捂脸避走。
  须臾,田地里冒出一只遮阳蓑帽,一黑黢黢的中年男子扛着锄头背着筐,从田里走出来。
  大眼一观, 瞧了瞧几个人,问道“你们干嘛的?”
  “看病。”
  “俺家是卖菜的, 哪来什么大夫, 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世外仙啊?”老杜试探问道。
  中年男人一听名号,没好气道“啧, 进来吧。”
  “......”这年头, 咋治病行医都得偷偷摸摸对暗号?
  “是谁看病?”世外仙推开柴门,放下菜筐道。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亏他多嘴一问。
  楼枫秀背着阿月进了屋, 找了把椅子,把人放下,指了指他脚踝道“他。”
  世外仙思量几番,兴许觉得他们不像正儿八经的好人,连带那只疯狂摇尾巴的也不像什么好狗。
  便斟酌道“老夫开门行医问诊,是要收钱的。”
  “没说不给。”
  “咳,规矩是先给。”
  老杜赶忙掏出碎银子,一应推到世外仙跟前。
  世外仙挑挑拣拣,拿了其中一颗,掂量两把,这才动手,掀开阿月裤脚。
  踝骨处渐发淤肿胀。
  他摸了摸骨头,断定道“脚踝错位。”
  “好治吗?”楼枫秀问。
  “不好治。”
  楼枫秀绷着嘴不说话,世外仙没见过问一半就住嘴自闭的,顿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幸好阿月接着问道“大夫,请问该如何医治?”
  “用我方子,二十七味药材,每样抓二钱,用来每天泡脚,泡够七七八十一天也就好了。”
  “二十七味,妈呀,那得多贵,泡两天不行,得泡这么久?”老杜道。
  “哦,想快也行,我再看一眼。”
  只见世外仙立刻下手,咔吧一声,动作那叫一个迅速!
  “妥了。”
  “......”
  世外仙对自己手艺非常满意,他向阿月道“怎么样,不疼了吧?这招老夫用了半辈子,百试不爽。”
  “疼。”阿月一口咬定,面不改色。
  “......”世外仙看他一眼,半晌没说话,一抬头,眼前站着楼枫秀。
  他眼仁漆黑,身后背光,看的人心头发毛。
  世外仙连忙躲避了他那眼神,伸脑袋朝里头喊道“秋秋,熬几贴正骨膏。”
  里头没人回应,但很快听见翻箱倒柜的动静。
  世外仙捻了捻手指,从案前碎银堆里挑挑拣拣,又挑了一颗银子出来。
  挑完,从怀里掏出一块包钱的布,查了半天数,铜板不太够。
  “老夫手里没零头,这样,你们去菜地里薅两根萝卜大蒜什么的作抵。”
  老杜道“......差那点,算了算了。”
  “不行,这咋能算,行多少事,拿多少银子,这是本分!我这有称,咱按市价走,保准少不了你们一文钱!”
  “......敢情您真的是卖菜的是吧?”
  “是啊,帮人看病是副业,老夫没说吗?”
  楼枫秀抬眸,眼神不善,带着百分百的质疑。
  世外仙看着面前地痞子只觉得不寒而栗,打发楼枫秀道“你,你出去,去门口,给老夫裁两块狗皮来。”
  楼枫秀望了望阿月,这才转身出去。
  世外仙啧了一声,弯腰复查病患脚踝,皱着眉,多问一句道“不该啊,你到底是怎么崴伤的?”
  “草垛上起火,他抱着人直接往下跳呗。”老杜把案上银子剩余碎银一一收好,向他讥笑道“你说你直接给他推下来就是了,反正秀儿皮糙肉厚的,你从哪感觉出自个能抱动他的?”
  “腰细。”阿月如实道。
  正巧,楼枫秀从外头折返了回来。
  将入夏,衣裳渐薄,风刮过去,逆着光,显出腰线。
  果然很细。
  “......”这话不能细琢磨,你个半大孩子,盯着人腰细不细的是想要干什么?
  “狗皮呢?”世外仙见他手中空空,随即问。
  “没有剪刀。”楼枫秀道。
  世外仙暗暗哼了一声,顺手找了把剪刀,递给他的时候脸也不抬。
  楼枫秀裁完回来,房内走出一个少女,便是刚刚在树上摘花晾晒的那位。
  她此刻遮着罩面的薄纱,将熬完的正骨膏交给了世外仙,又匆匆折返屋内。
  世外仙拿走他裁来的狗皮,均匀敷上脚踝,也不跟楼枫秀说话,只对阿月交代了几句禁忌,末了道“只消三贴正骨膏,若疼不能缓解,今日银两,如数奉还。”
  言罢,随后便带着几人下地薅菜。
  别说,世外仙种的瓜果,样样都水灵。
  老杜多摘了几样,超重了。
  世外仙非常严苛,重新称重算账。
  “......”
  楼枫秀背着阿月,老杜二撂子各自扛起土豆萝卜等新鲜蔬菜离了城。
  经过东西楼,嗅到里头诱人香气。
  几人还没吃饭,咽口水声接连起伏。
  楼枫秀一心心疼阿月,张嘴便道“爷带你吃东西楼。”
  问罢,二撂子跟老杜同时转头看向他。
  “我不能。”阿月却道。
  “怎么不能?”
  “我撒了谎。”他道“已经不痛了。我只是喜欢你背我,从未有人背过我。”
  “那又怎么,饭也得......”后知后觉,楼枫秀想起那点碎银子,加起来很难买得起东西楼里任意一份招牌。
  他顿了顿,只好改口道“等你生辰,爷背着你来东西楼,那些鸡羹,酒鸭,全吃一遍。”
  “好。”他靠在他肩窝上,轻声道“可是,我不喜欢我的生辰。”
  “那换一个日子。”
  “换你的生辰吧。”
  生辰嘛,楼枫秀哪能记得住。
  别说他,老杜也不知道,二撂子更别提,像他们这样的人,哪有生辰啊。
  “拉倒吧,这地今年进不了,来年就能进了?别看了,走,回去杜爷给你们露一手!”老杜说罢,上前用肘窝捅了捅楼枫秀“秀儿,拿上菜,你背半天,换我来。”
  “放下我吧。”阿月道。
  “用不着。”楼枫秀将他往上托了托,双臂锢的紧紧的,为向阿月表明自个身强体壮,背个人跑全城也不在话下,于是快步擦过东西楼,走的大步流星。
  老杜抱着满怀蔬果,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不解道“嘿!我能跟你抢怎么着!”
  回了家门口,几人便看见隔壁疯女人屋里窗户大开,而疯女人刚从塌墙外面走进去。
  一路走一路跛,嘴里嘟嘟囔囔,上前来敲了敲隔壁楼枫秀与阿月的窗户,然后贴窗听了一会。
  没听见动静,便在窗口,放了一碗残羹剩饭。
  一转头,看见四个人齐齐整整站到身后,顿时吓了一跳。
  她最近安生的很,再也不唱淫词浪曲,不讲污言秽语,看见阿月时还会脸红。
  此刻未语先笑,拿袖遮脸,好像未出阁的羞涩大姑娘。
  指了指阿月,又指了指碗,最后指了指自己。
  “哦,萍姨是说她找的吃的,是给阿月的!”二撂子翻译道。
  萍姨羞羞一笑,往二撂子手里塞了个烂了一半的苹果,而后拖着跛脚,一步一回头,爬回窗口里。
  二撂子找了找,才找见一块仅剩下没腐烂的好位置,低头正要咬,被老杜起手敲了把脑袋。
  “洗手去!”
  一尽多日,炎夏来的凶猛,一大早上便闷热当头。
  楼枫秀在呼吸不畅的炎热中醒来,睁眼看见阿月,远远背身睡在墙角。
  冬日里的阿月,又软又香又暖和,他总是一不留神给人搂到怀里取暖。现在,一到晚上睡觉,楼枫秀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回回睡在床沿边上。
  楼枫秀单单一套衣裳,晚上洗完冷水澡后得洗衣裳,因没有替换,半夜只能光着膀子入睡。
  即便如此,每每半夜总会热醒,满脑门大汗淋漓,总觉得身上贴着热气腾腾的物什,有时候还觉得胸口发沉,呼吸不畅。
  他想过可能是阿月贴的太近,可但凡醒来翻身,回回看见阿月挤在墙角,就差睡到墙肚子里去了。
  包括现在。
  楼枫秀带着疑虑起床,抓起晾在窗口的衣裳,套上衣裳后走出房门。
  萍姨正靠着窗口缝衣裳,见他出来,冲他挥挥手里料子“哥哥,哥哥,你快瞧,萍儿缝的好不好?”
  他依言看了两眼,那针脚歪歪斜斜,还走串了线。
  虽然楼枫秀不懂针线活,但他非常笃定,只要给自己一根针,他肯定能比她缝的好。
  “嗯。”楼枫秀违心道。
  “萍儿用的红线,跟小郎君发绳一样,你说,好看么?”
  “嗯。”楼枫秀诚心道。
  粉粉缩在屋檐阴影底下热的喘气,狗子耳尖,听见声音立马翻身,吐着舌头狂摇尾巴,等着楼枫秀赏脸宠幸一把。
  狗子大了,个头见长,唯独四条腿短粗,吃的倒肥,毕竟嘴挑。
  他没给它这个面子,径直走到井口打水擦脸。
  曾经这样的井口中,出现过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后来,少年温微笑容冲散了恐惧,对于不会被驱逐的安全感让他逐渐放下戒备。
  此刻再观深井,终于不再觉得害怕。
  洗完脸,看见老杜跟二撂子跨过塌墙,老杜说是找到了活计,让他赶紧做上一顿早饭,吃完一块去务工。
  “吃了吗?”楼枫秀问。
  “没有。”俩人异口同声道。
  “吃了再来。”
  “别啊!”
  “滚。”
  老杜跟二撂子俩人,一天三顿饭,得来这蹭两顿半。
  之所以是两顿半,因为,有时候俩人赶晚了,他跟阿月吃到一半,不太来得及赶上。
  楼枫秀洗完脸,打湿了头发,藏起的一半眼睛隐窥真章,水滴顺着唇瓣下颚滴到地上。
  老杜看了半天,总觉得楼枫秀哪里不对劲,一瞥眼,看见自个胳膊上被海风刮黑的一层粗皮糙肤,顿时恍然大悟。
  楼枫秀跟他一块出的海,回来后还互相嘲笑彼此糙黑的皮,这才将将过去一月而已,就这么水灵灵的白了回来。
  此刻洗完脸,宛如芙蓉出水,唇红齿白,气色比以往还要更好,简直邪门。
  这时阿月出了房,老杜还在纳闷,抬眼一瞧,得,这个也一样,干净的跟朵小白莲似得。
  实在很难不怀疑这俩人除了一日三餐,背地里还偷偷吃了什么美肌护肤的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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