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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楼(古代架空)——少年鲤

时间:2025-05-07 12:55:19  作者:少年鲤
  楼枫秀轴起来, 八匹马都拉不住。
  老杜怒摔玉筷, 走上去挡在面前“秀儿, 咱但别轴了行吗?我派去那么多人找,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屁事没有,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回来?”
  “这么多年。”楼枫秀道“老杜,你知道现在阿月会是什么样吗?”
  “你信我的, 我再多派一百号人出去,什么样的阿月都能给你找回来!”
  “我不相信。”
  “你不信, 好,那你说说阿月成什么样了?你保证你能认出来?”
  “对,无论阿月变成什么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他。”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轴货!”
  楼枫秀绕过老杜, 迈腿就走,老杜往前一扑, 一把抱住。
  楼枫秀曾有一身精瘦, 骨骼修长,肌肉纹理清晰, 但凡换身衣裳, 收拾收拾杂乱长发,端是副倜傥少年。
  可如今老杜伸手,却只能搂住一把细腰。
  “放手。”
  “不放!”
  “再不放手, 我掰断你手指头!”
  “行啊,你有本事就连胳膊拧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
  “哥!”雀雀猛起身,道“就算你和阿月......阿月哥,你们,你。”
  她支吾半天,心一横,提声道“不是只有你想念他!天下之大,靠你自己总有疏漏,哥,我们一起慢慢等阿月哥的消息,很快,很快,他一定会回来!”
  “没有!”楼枫秀肯定道“没有疏漏!”
  他用力拆开老杜搂在腰上的手,挣扎逃脱,老杜哪肯让他溜走,扑过去死死搂紧,高声喊道“来人,给我拦住他!”
  召来的人还没近前,二撂子突然冲过来,抱住老杜往后拽,企图替楼枫秀脱身。
  “秀爷,你去找吧,肯定能找得到,我都能进东西楼!你去找阿月吧!”
  “二撂子,你是什么玩意托生的蠢蛋!别逼我抽你!”
  “杜爷,我也好想阿月啊!”
  “可是,东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容几日再走,好好看看如今翻天覆地的定崖呢。”甚先极力劝道。
  就冲他这话,对翻天覆地的定崖城,楼枫秀那真是毫无留恋!
  眼见走的更快了,只听顾青民悠悠道“楼小友,即便军机处就近重制的舆图,都不敢称绝无疏漏,你又怎么确保?无非大话罢了!”
  此话一出,果然见他脚下顿住。
  “我倒有位好友,藏有旧历舆图,不如小友先寻看过?省的你重头再来,仍有遗处。”
  顾县令治理郡县多年,大权在握,早不是当年愣头青,如今谈吐老练,做事周道,三言两语,直切要害,拿捏重点。
  只见楼枫秀果然转身,当即应下“好。”
  宴席结束,顾青民离席。
  详尽的王朝舆图本乃军政私密,不能轻易假手他人,他答应他借来旧版誊抄,自然为他送上,只请楼枫秀多留几日。
  老杜与二撂子如今仍住戏班,只是不必挤在旧杂物间,班主爷前年离世,老爷子过身后,戏班租赁地界的主家前来催债。
  老杜代还了债务,将杂货间扩建翻修,整成了三进大院子,养了几名洒扫小厮,与二撂子,雀雀甚先,优哉游哉,住在翻修的三进大院里。
  戏班建成戏楼,顾青民给戏楼提笔写了个乾坤门匾,由云姨带着叶香儿,排戏卖票兼唱戏,生意渐起,起码再也不用帮人出丧事了。
  青龙帮连锅端后,渔民海业发展,再也没有霸主压迫,叶香儿的爹又想让他继承家产,他偏不,学艺精进,青衣花旦武生全能,云姨见他用心出众,全权将戏班交给他来打理,乾坤戏班反倒日渐有了起死回生的意头。
  楼枫秀在他们新住所转了转,院子建的宽阔,与前楼隔的远,不怎么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曲。
  老杜留他与自己同住,要与他彻夜把酒言欢。楼枫秀没有答应,攀扯几句,遂回了老宅。
  宅里冷清,雀雀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打扫一边,里外倒也干净。
  尤其顾青民颁发的三块牌匾,擦的锃亮。
  虽然烧过一回,屋宅重新建造一番,他踩上屋顶砖瓦,依然能够感到心安。
  --
  五月浴兰节,圣莲道入城。
  那日满城百姓全部出动观瞻,阵仗浩大。
  国教圣莲道,代表着崇高信念,天人慈悲,本可睥睨众生,却施恩世人,满载光辉荣耀。
  凡仰无暇门所往之地,皆成就与京师齐肩的繁荣。
  此番宗门在此地建立分支,派遣教使入驻定崖,协助郡县贸易推动,必将带来莫大财富,莫大荣耀,莫大荣幸。
  圣莲道入城之日,鲜花铺道,海面泊满航船,方圆无数州郡,万民齐齐涌入定崖,全城欢庆三日。
  眼见县郡扩成州郡的理想,走向加速实现的过程,知县大人身心投入,忙的脚不沾地。
  楼枫秀一天找他三回,日日找不见他人影。
  老杜安慰他,知县大人不同以往,早不是闲得蛋疼的摆设,便让他耐心多等两天。
  于是楼枫秀苦等多日,终于等到知县大人从繁忙中抽身,送上那副誊抄完善的大别舆图。
  楼枫秀来不及细心钻研,老杜一脚踹开他的门,夺走他的舆图,喜气洋洋道“秀儿,先跟我走,有很重要的人,你今日必须去见!”
  “谁?”
  “清云寺的住持,前两年找了你几回了。”
  “不去,一个老秃驴,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估计是想沾你光招揽香客,甚先说了,礼佛重道乐善好施,对咱商人是件好事,你得去。”
  楼枫秀想了想,觉得也对。
  圣莲道入城有了些时日,而今的清云寺,不光是香客稀少的问题,恐怕得关门歇业。
  “走吧。”
  “去,但不能普普通通的去,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去。”老杜说着,拿出了一套准备好的鎏金的华贵衣裳。
  “......我收拾干净,给老秃驴看?”楼枫秀分外不解。
  “你老大不小了,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
  老杜连哄带骗,诓他换上衣裳,还往腰上挂了只金线绣的钱袋,额外又请了位篦头师傅,将楼枫秀头发修修剪剪,额发拢起,收的干干净净。
  老杜前前后后看一遍,甚觉满意点头。
  紧接着,他带人去了清云寺,拉到月老祠前,让他原地稍等,借口去请住持,立马闪人就走。
  果然不出楼枫秀所料,而今的清云寺,冷冷清清破破旧旧,只有一个在扫地的小沙弥。
  等了半天,楼枫秀只看见一位温婉小姐前来上香。
  他不礼佛,也不上香,于是靠边站着,揣起胳膊靠着月老门柱,给人让位。
  那小姐见他,未语先笑,面生红晕,软软开口道“公子,已经请过香了?”
  说完,没听见有人回话。
  楼枫秀抬眼,发现没有第三个人,终于意识到小姐在与自己讲话。
  他带着疑惑回答道“没有。”
  “公子你,不想求个意中人?”
  “不想。”
  “......那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等人。”
  小姐咬了咬唇瓣,低声道“小女子或许是公子要等的人。”
  “?”如果没记错,楼枫秀在等的,应该是个皱纹多的能夹菜,白胡子一把的老秃驴。
  弹指间,楼枫秀大概猜到了。
  老杜分明是在拉红线,恐怕以为,他一旦有了妻子,就能放弃阿月,如诸人所愿留下。
  连哄带骗,出尽昏招。
  “小女子名唤若若,敢为公子名讳?”
  小姐看年纪大约十八九岁,长相娇艳欲滴,说话温柔,含羞却不胆怯。
  楼枫秀似乎瞎了眼,看不见少女美貌,他对人爱答不理,随口嗯了声。
  为装作很忙的样子,扯了一把月老祠前的红线,翻起花绳。
  “公子玩的真好,教教若若可好?”
  他将线胡乱绕在指尖,猛然发现,它与系在发上的红绳,似乎出自一脉。
  “施主手中红线,一文一尺。”扫地的小沙弥提醒道。
  楼枫秀一愣,忙往怀里探去,手中扑空。
  发觉衣裳料子细腻,想起今日穿的与往常不同,遂找到腰间系的钱袋。
  他望着钱袋倍觉惊奇,这样一路走来,竟然没丢。
  楼枫秀解下绣金嵌玉的钱袋,却找不出一文钱。
  因为里面装的全是黄金。
  “......”老杜用心良苦,实在可叹。
  楼枫秀挑出一粒金,递给小沙弥。
  小沙弥虔诚道“红线只卖一尺,一尺一文,谓之一心一意,恕小僧不能收。”
  “只用它换一条。”
  “真心不论高价,不可。”小沙弥坚持道。
  “我来吧。”若若小姐取出一文钱,递给小沙弥。
  楼枫秀捻着手里红线,绕来绕去,确信无疑。
  普通红绳没这么韧,更没这么鲜亮,阿月早年为他编的发绳,此刻系在发间,正是取自月老祠前红线。
  他匆匆递给小姐一粒金子,想要结束这场无趣的会面。
  然而若若小姐摇头,莞尔一笑,美不胜收。
  “这是我与公子,结下一文钱的缘果。”
  “缘果?”
  小沙弥解释道“正是,只要一尺红线,月下老人便会为有情人,结下不会散的缘果。”
  若若小姐眉目羞怯,楼枫秀却心乱如麻。
  “公子,你没事吧?”
  他抬头,忽而用力,一把扯断手中红线。
  “结不了。”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再度递出那粒金子,盯着小姐,一字一句道“没有缘果。”
  小姐惨遭直面羞辱,当下又羞又怒,掩面而泣,登时转身跑开。
  他将扯断的红线丢进香炉,漫不经心道“看够了?出来吧。”
  方才闪人的老杜很快现身,他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气的光想买根红线马上勒死他。
  “秀儿,你可老大不小了,难道想断子绝孙吗?”
  “是。”
  弄丢了阿月,活该断子绝孙。
  “呸呸呸!”老杜连忙请香,拜了三拜“我二人有口无言,胡说八道,仙人切莫见怪!别愣着,过来一块拜!”
  楼枫秀没动身,只道“你不比我小,自己怎么不找?”
  “二撂子这德性,不先给他找个好人家,我能放心给你们找嫂子?”老杜上完香,瞪他一眼道“你比二撂子还让我头疼!”
  “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嘿!老子再管你就跟你姓!”老杜气的锤胸,缓了口气又道“住持在正殿等你,我有事先走,你去吧。”
  “哦。”
  “咱们现在是正经人,别一口一个老秃驴,放尊重点。”
  楼枫秀点头,随意摆摆手“知道了,老楼。”
  “......”
  住持盘坐殿中,诵经书敲木鱼,听见身后脚步声,念完最后一段经文,起身,向他行了个佛礼。
  “施主,多年不见。”
  楼枫秀还了个佛礼,问道“找我有事?”
  “正是。”住持从佛前莲座中取出一只红布,将它交给楼枫秀。
  他信手拆开红布,心口一惊。
  那里面包裹的,正是他丢失已久的断尾泥老虎!
  “......你哪来的?”
  “哦,此物是阿月施主,四余年前除夕那日前来,他说自己将随圣莲道道生离开,临行前,将所愿寄托此物。而我寺中佛像,巧与此物所塑同源,因而,他希望此物能够沉淀千日佛香,由老衲开光,再亲手交还与施主。”
  楼枫秀面色煞白,努力提取他话中重点。
  “过去,这么久,为什么今日,才来告诉我!?”
  “千日期满,老衲曾去找过施主,可惜施主没有回来,去年除夕,老衲也曾前去找过施主,杜施主那些催促信件,一向没有得到音信,老衲无由催促,只好相候。”
  “老秃驴,你难道不知,我历来苦寻的到底是谁!阿月失踪了那么多年,千日已过,你为什么不早说!?”
  “阿月施主特来与老衲道别,老衲认为,施主并非失踪。况且,阿月施主曾嘱咐老衲,必须要等期满方能送还楼施主,反则失了灵验。众生各有信奉,老衲遵从阿月施主心愿。而佛门讲究缘法,水到渠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多说无益,楼枫秀沉了口气,捡重点问道“你刚刚,说阿月,随谁离开?”
  “圣莲道道生。”
  “圣莲道是你同行。”
  “也不算吧。”
  “你是成心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住持行了个佛礼,又道“如施主无外事,阿月施主还有交代,如果施主迄今没有阿月施主任何音讯,可以带上它,去见一位祈老先生。”
  楼枫秀血气上涌,冲的头昏脑涨,他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阿月,是不是被人要挟?”
  “看样子不是。”
  “他临行,有受到伤害么?”
  “瞧起来没有。”
  “大师,你能告诉我,他仍旧平安么。”
  “老衲相信,阿月施主宅心仁厚,广积善缘,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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