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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魏西连思索着自己眼下的处境,匀出精力冷笑了声:“怎么,你心疼了?”
  对这句话,陈远并没有很快回答,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突然开口:“我以为你会恨我。”
  魏西连望着陈远,但陈远的脸牢牢掩盖在画布之后,他只能看到自己,神色平静、无悲无喜:“所以你觉得我会骂你,打你?”
  陈远又不说话了。
  魏西连便在无人说话的寂静中低下头去:他的确恨上了陈远。这种恨是由爱转化而来的。陈远,如玉佳人、飘飘欲仙样的人物,魏西连当时有多么喜欢那样的陈远,现在就有多恨邪崇一样的他。这恨格外的强烈而具体,已经不能单纯通过打骂来解恨了,需得“清算”。
  而魏西连很识时务,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清算陈远的能力,因此可以相当的心平气和:“李贡被你杀了么?就是那个司机。”
  陈远端详着完成大半的作品,在魏西连块垒分明的腹肌处额外涂蹭了几笔,笔触认真地仿佛他面对的不是紧绷的画布,而是魏西连温暖而具有弹性的本体。
  “他没事,”,想到什么,他提前补充道,“至少现在没事。”
  “一会儿会有事?”,魏西连余光扫视过关着自己的这间空屋子,屋子看样子是个存储间的存在,只有右手边一面墙在最顶上开了一扇窄窄的窗户,窗户的玻璃还完全被灰尘蒙住了,灰扑扑地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说不准,”,陈远回答的轻而快,随后他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七点了,天开始亮了。”
  说完,他突然站了起来。
  魏西连注视着陈远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姿势是狼狈的,但是脸上带笑,是个对一切都不以为意的态度:“画完了?”
  陈远垂着眼帘,不笑的时候几乎有些庄重,他摇摇头:“没有。”
  加赫白不懂。
  他应该恨塞缪尔的,因为塞缪尔折磨过他、侮辱过他,前者是主神大人告诉他的,他总是懵懵懂懂地想不清楚,但是后者他是记得的,那是一场让他在众人面前名声扫地的侮辱,他应该恨塞缪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塞缪尔笑,心总会痛,为了自己痛,也为了塞缪尔痛。
  此时此刻,面对笑得无畏,几乎有些孩子气的魏西连,他的心脏又开始痛起来,他在魏西连身前蹲下身,他抬手,抚摸上了魏西连的脸。
  一股横冲直撞的悲哀力气被禁锢在身体里不得出口,那只触碰着魏西连脸颊的手发着抖,他的眸光也颤抖着,里面是恨意,对他自己的恨。
  魏西连皱起眉来,不清楚陈远为什么会突然这个反应,正当他犹疑着问出“你怎么了”时,门外一阵阵的喧闹:曹渡宇从医院回来了。
  魏西连下意识转头朝门的方向投过一瞥,而转回视线,陈远已经恢复了正常,放开他直起身来,陈远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没有再回来。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是曹渡宇。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仔细的包扎,太仔细了,厚厚的白色绷带几乎将他的手缠成了两只棒槌。
  魏西连视线扫到了曹渡宇身后手下拿着的合同,心内稍微有了些数,虽然并不多。
  曹渡宇没有直接杀掉自己的目的必然还是要他在盛朗的转让合同上签字,而他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
  不过曹渡宇仿佛在前面数次失败的尝试中终于吸取了教训,意识到自己动用口舌是赢不了魏西连的,反而会白白给魏西连提供喘息反击的机会,他这次直接开始了拳打脚踢的泄愤。
  等曹渡宇气喘吁吁地停了手,魏西连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有意通过装昏拖延时间,可惜就如世界线中一样,曹渡宇并没有等人醒过来的耐心,他朝身后人一扭头,阴冷道:“拿冰水来。”
  魏西连暗中乍舌,恰到好处地在曹渡宇手下端着一盆冰水进屋时醒转了过来,手指蜷缩了下,魏西连头动了动,虚弱而艰难地发出了呛咳声。
  看到魏西连醒了,曹渡宇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坐起来:“魏西连,不要耍花样了,乖乖把文件签了,我给你留个全尸。”
  魏西连边咳边笑:“小曹你何必这么如临大敌的,难道你现在还怕我?”
  曹渡宇咬着牙,当即抬手给了魏西连一拳——本来是准备扇巴掌的,但是被包扎成一个球的手实在做不出那样高难度的动作:“胡说八道!”
  他向前一挥手,命人在魏西连前面摆上了一张半米高的小桌子,将合同摆了上去,他盯着魏西连道:“把这些签了,这是你欠我的。”
  魏西连似笑非笑地一晃头:“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小曹你的脸皮在众多白眼狼中也是比较厚的那一批了。”
  曹渡宇定了定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对手下吩咐,“把他的手解开,拿把刀过来,他不签就剁了他的手指。”
  手下“唉”一声,麻利地解开了绑住魏西连手腕的绳索,然后叫来两个人把魏西连的两只手摁在了桌子上,最后,恭恭敬敬地将小刀递给了曹渡宇。
  然而曹渡宇盯着那把刀三四秒钟,猛地一拳砸向他的胸膛:“你眼瞎?没看见我手现在不方便吗,给我刀有什么用,你来!”
  那名手下被砸得向后跌了两步,随后一低头:“是。”
  按照曹渡宇的命令,他拿刀蹲在了魏西连身边,在下手前低声道:“魏……把字签了吧。”
  魏西连不回话,只是与面前的曹渡宇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他的口鼻处都有鲜血溢出来,混合着脸上沾染的灰尘冷汗,样子其实狼狈不堪极了,但是曹渡宇盯着这样的魏西连,第一次发现了魏西连的英俊……犹如酸蚀的毒液流过心脏,他歇斯底里地怒喝:“他不签就动手啊!”
  那名手下早已不满曹渡宇对他们的歧视侮辱,被如此催促着,才慢吞吞的不得不动手——然后在魏西连甫一开口就停了下来。
  “……我很怕疼,”,魏西连看着曹渡宇说道。
  “什么?”,曹渡宇没想到这个时候魏西连忽然不做硬汉了,“你,你,”,他一脸说了好几个你,脸色变了又变,“你答应签字了?”
  魏西连的声音嘶哑着,但是唇角慢慢勾起,是一个微笑:“不,我是担心你,我亲爱的小曹,我一疼就会手抖,手抖的话我就写不好字,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之后的笔迹鉴定呢。”
  曹渡宇蹲下身,平视了魏西连:“你这样逗我有意思吗?”
  魏西连摇摇头,神色堪称真挚:“我没有逗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曹渡宇急促地喘息着,最后扭曲一笑:“好,你怕疼是吧?来人,把抓回来的那个小子带过来!”,他面对魏西连厉声道:“你怕疼,那就让他来替你。”
  李贡从被拖进来开始哀嚎声就没有停过,这一次魏西连没有怪罪他的软弱,因为他的确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脸上乌青红肿着,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一条腿在身后怪异地弯折着,已经被打断了骨头。
  曹渡宇走到那边狠狠踢了他一脚:“这个苦你不受就让他来受,你现在挺喜欢这个贴身助理的吧?”,他想起宴会上时,就是这个青年给魏西连推的轮椅。
  魏西连看过李贡一眼后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低头一笑:“喜欢,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做到我身边这个位置。”
  “你什么意思,”,曹渡宇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涩涌过:几年前,那个位置的人是他,“你害怕了,要开始打感情牌了?”
  魏西连对曹渡宇的问题回答了一个“不”字,然后他扭头,对着摁着他的曹家手下道:“拿笔来吧,我签。”
  转让合同上不止一处有签名,等魏西连签完后,一名手下拿过合同,仔细地翻阅过一遍,朝曹渡宇微微一点头。
  魏西连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动作,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他向后一仰,做了个放弃抵抗的动作:“曹老板得偿所愿,可以报仇了。”
  曹渡宇深深地看向魏西连,一步步朝他走来,他的手不方便用刀,但是用拳头捂他也要活活捂死魏西连——总之,杀掉魏西连一定得他亲手来。
  他一步步朝魏西连走过去,然而屋子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名保镖神色有异地闯进来,走得比曹渡宇快许多,附在曹渡宇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后,曹渡宇当即,甚至来不及在魏西连面前伪装,他直接抛下屋内众人,六神无主地跑了出去。陈远就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远的位置,一下子被曹渡宇抓住了肩膀。
  “怎么办?他们来的这么快,已经把这里围起来了!”
  陈远琥珀色的瞳孔微微转了下,从曹渡宇身上的血迹转过,并不像曹渡宇那样惊慌失措:“不用太担心,我们还没做什么,不过魏西连今天恐怕是不能杀了。”
  “我们……”
  陈远忽然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半步,但随即,曹渡宇又向他逼近了一步,他每到关键时刻脑子就一片空白,所以他对着能给他出谋划策的陈远,恨不能将陈远攥在手里。
  陈远呼出一口气:“别忘了,我们现在有两个人质可用。带上那个司机,拿魏西连和他们谈判,让他们退出一条路来。魏西连……重情义,为了那个司机的安全不会来追的。”
  这是个办法,也确实可行,但是曹渡宇一手捂住胸口,脸色惨白,摇了摇头:“不行,不行,魏西连不会放过我的——”
  陈远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凝视着这样的曹渡宇半晌,他轻声开口:“你做什么了?”
  曹渡宇上下嘴唇都在打颤,舌头也仿佛突然不肯听从使唤了,磕磕巴巴道:“我,我……余声声死了。”
 
 
第73章
  陈远倒吸一口凉气, 仿佛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似的蹙起眉:“你杀他,为什么?”
  曹渡宇的身体因为恐惧而摇晃着,但是眼神阴鸷, 依然放出不知悔改的狠毒视线:“当时你让我控制余艳敏,不就是为了随时能杀了余声声吗?”
  陈远看着他摇头:“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 向后力不能支似的靠到冰凉的水泥墙面上, 他问:“余声声做了什么让你要杀了他, ”, 不等曹渡宇回答, 他自言自语般地呢喃开口:“魏西连侮辱你,所以你杀他;那只猫咪咬了你,所以你杀它, 余声声做了什么, 让你一定要杀他。”
  “他不爱我,因为他不爱我!”,曹渡宇大睁着眼睛, 眼中是疯狂混杂着恐惧,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陈远晃动着:“陈远, 你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救救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马上就要当上商会主席了, 我不能死在这里……”
  陈远在他的摇晃中很漠然地垂下了视线,长而密的睫毛相撞,撞出了他心中的一声钝响:曹渡宇的确不能死,因为他死了, 自己就输了。
  其实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已经赢不了了:曹渡宇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合作对象,他自我意识过强,偏偏又能力不足,还会因为强烈的爱恨情绪做出这种节外生枝的多余蠢事。
  这一次过后,曹渡宇不可能还杀得掉魏西连,他很清楚——但是赢不了,他也不想让塞缪尔赢。
  陈远慢慢抬头正视了曹渡宇,神色认真到了庄严的地步:“我掩护你走。”
  曹渡宇晃动他的动作停下了:“怎、怎么走?”
  他此时是将陈远当作救世主的,但是不言不语地听完了陈远的计划,他突兀地翘了下嘴角,一双眼睛叨住了陈远:“我说,你不会骗我吧?”
  他在自信过头以至于自负的时候可以相当的疏忽大意,例如他根本不理会陈远的劝告,盲目地相信赵理事就是自己相逢恨晚的贵人,但当他的自信被击破时,他也会变得相当的多疑,比如此时,他承认陈远的计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假如陈远对自己是一片真心的话。
  但倘若陈远临阵倒戈,依附了魏西连,那他就会成为瓮中的鳖,下场之悲惨可想而知。
  陈远不动声色地回视着曹渡宇,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觉得有趣、滑稽,让他简直想笑出声来,仿佛在看《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大戏。
  他救曹渡宇不是出于爱他,但也是担着生命危险的,然而曹渡宇不来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怀疑自己的忠诚。
  他抿起唇,抿得很紧,硬生生将一个讥讽的笑容扭曲成了柔情蜜意——反正戏已经进行到了这里,他愿意演到底:“渡宇,我怎么会骗你呢?”
  曹渡宇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问的很没有姿态,但是性命攸关,他也顾不得那些了,不太自然地笑了下,他没听进去陈远的那句“离开锦宁,别再回来”,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他只顾得为自己一会儿的逃窜做起准备。
  而陈远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唤来一名手下。
  这名手下也知道外面出了事情,不过他自诩作为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不管是哪边获得了胜利,自己都不会有性命之虞,而眼前的二老板显然就不一样了,按照自家老板们做的坏事,被对方大卸八块了都不为过,所以他怯生生地走到陈远面前,很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不急着跑。
  陈远对他笑了一下:“你的声音响亮吗?”
  他摇摇头,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我嗓门小,闷,不响亮。”
  的确是不大,于是陈远拍拍他的肩膀,吩咐他:“找个声音响亮的过来。”,说完,他抬腿,进了关着魏西连的屋子。
  太阳升上来后,也有几缕阳光从狭窄的窗子里透进来,但是照不亮屋子的全貌,只映出了漫天的灰尘。
  魏西连两边各守着一名保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本人两只手规矩地放在小桌子上,动作类似于听讲的学生。
  桌子上已经没有那份合同了,曹渡宇在逃命之余,还不忘了把这份文件带上。
  魏西连看到他进来了,嘴角翘起:“看来你们那边出了点麻烦事?”
  刚刚双手得了自由,魏西连已经将脸上的血迹灰尘清理了一番,不过手就是手,不能当毛巾使用,他的脸上还是有几道污痕没有擦掉,在偏于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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