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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无情剑(古代架空)——沈云生

时间:2025-05-08 07:09:35  作者:沈云生
  背后说人家坏话,还被正主给逮着了,更糟心的是这位正主还如斯恐怖,能不慌吗!
  贺青冥看了看他们,道:“今夜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弟子们犹豫片刻,心下一横,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再瞒着青冥剑主您了,今夜亥时三刻,城北一个名叫张三的混混被人谋财害命,溺水身亡,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张三竟不知何处得来一支金簪,之后更有崆峒派岳掌门寻上门来,称那支金簪乃是玲珑夫人之物!”
  “听人说啊,那混混曾在郊外偶遇玲珑夫人,因垂涎其美色,一路尾随,还趁其不备想要偷袭,但一转头却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不见美人,只见金簪了。”
  贺青冥道:“玲珑夫人功力不弱,他一个小混混,怎是她的对手?”
  “可不是嘛!”那人道,“所以我们都猜他肯定是被玲珑夫人一掌劈晕的,至于为何玲珑夫人下落不明,那就不得而知了。”
  “诶诶诶,不是说玲珑夫人是被那群人掳走——”
  一人忽然出声,又被同伴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贺青冥装作一无所知,讶然道:“那群人?那群人是什么人?大重山境内,谁敢对武林同道不利?”
  “唉,可别提了,说起来都让人瘆得慌,听说啊,他们是一群疯子、魔头、怪兽!听说不只是玲珑夫人,小李公子重病,也是因为误入郊外那座荒村!”
  几人摇头晃脑地叹气,待贺青冥二人走后,又愈加津津乐道这一阵子的怪事。
  柳无咎道:“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
  贺青冥道:“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又一桩奇闻怪谈。”
  柳无咎道:“但现在镜湖派、崆峒派都已卷了进来。”
  他瞧了瞧贺青冥,心中忽然泛出一点疑惑,他忽然很想问一问,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贺青冥的手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贺青冥道,“我给了梁有朋一道谜题,如何回答,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选择了把那些人藏起来。”
  贺青冥却道:“他不只是把他们藏了起来。”
  他道:“无咎,五蕴炽的确可怕,但他们得的,却并不是真正的五蕴炽。”
  柳无咎疑惑道:“不是五蕴炽?”
  贺青冥忽笑了一声,道:“无论是姚飞鲲,还是其他人,以他们的功力,若是得了五蕴炽,早就没命了。”
  “可是他们……”
  “那日济海楼上,那道笛声,应当是五蕴炽这一功法的变体,虽然像,却并不一样,危害也更弱,所以像姚飞鲲这样的人也能活下来,所以他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一定是受了别的刺激。”
  柳无咎道:“你又如何肯定?”
  贺青冥道:“因为李莫辞。”
  “李莫辞?”
  “五蕴炽是一种引人走火入魔的功法,但我查看李莫辞的时候,却并没有感受到他体内有第二种真气,就像那些大夫诊断的一样,他确实是生病了。”
  “可是他得的是什么病?又为什么会生病?”
  “第一个问题,我就不能答复你了,因为我并不是大夫。”
  “至于第二个……”贺青冥道,“那就只有到他曾经到过的地方,才能一探究竟了。”
  “你要去那里?”
  “不止我要去,他们也要去。”
  “哦?”
  “为了找玲珑夫人,他们一定会去。”
  两人走进大堂,只见一干人等依旧争执不下,温阳和岳天冬吵得面红耳赤,若不是被苏京、梁有朋二人拦住,只怕立刻便要动起手来。苏京被他们烧起来一阵烦躁的火气,这股火气又烧到了梁有朋头上,于是原本劝架的两个人也互相阴阳怪气,江湖上几位有头有脸、威名赫赫的人物,在这一个当口,却上演了一出菜市场里泼妇骂街的闹剧。
  他们那一点素日的体面便似听水山庄西园那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只经得起风和日丽,却经不起一点风雨。经年过去,彼此积怨更深,怨气将时间切割成块,腐蚀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沟壑,在名为时间的缝隙里,又侵蚀出更深的隔阂,投下一片埋伏已久的惊雷,只消一丁点火花,八大剑派这座曾经人人仰止的武林高山便要彻底崩裂溃败。
  “够了!”苏京口干舌燥,更兼心浮气躁,她气喘吁吁,终于偃旗息鼓,和梁有朋暂时握手言和,又道,“你俩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岳天冬充耳不闻,这么多年,他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秋玲珑的丈夫,只不过是她和温阳那段过往的陪衬,他已憋了太久,也忍了太久。他指着温阳道:“要不是你,当年我们夫妻怎会离心!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
  温阳道:“你们夫妻不和关我什么事?别以为我这些年一直待在长安,就对江湖事一无所知了,要不是你在秋家和崆峒派老人之间总是墙头草两边倒,要不是你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门客,她也不会和你离心离德!”
  岳天冬脸色变化不定,愤然道:“都怪你太过多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活该到最后一场空,活该变作和你养父一样的老光棍!”
  温阳登时怒了,喝道:“你住嘴!我阿爹乃武林七贤之一,是君子是英雄!岂容你来非议!”
  “哼,温侯的确让人敬佩,可他却养了一个花心放纵,终日不思进取,只知沉迷温柔乡的败家子!”
  “岳天冬,你还好意思说我败家,莫忘了你的掌门位子怎么来的!我可不像你忘恩负义,一边靠着和玲珑的这段姻亲,一边却又嫌她太过厉害,嫌她分你的权,敢找女人,却不敢跟她挑明,只敢找外人求援!”
  他俩都是老熟人、老情敌了,怼起人来招招见血,拼命往对方死穴里戳。
  梁有朋眼角抽动,苏京不住叹气,似已快要彻底放弃。
  两人打了一番嘴仗犹嫌不够,趁着苏京两人不注意,登时便动起手来,岳天冬抄起手边花瓶便丢向温阳,温阳一个闪身避开,那只花瓶就这么飞到了贺青冥面前。
  柳无咎本欲抽剑,但已腾不出手来,却见贺青冥一掌挥出,顷刻震碎了那只倒霉的花瓶。
  “飞——!”
  温阳惊呼出声,却又扼住了话头,他瞥了一眼岳天冬,走到贺青冥身前,道:“没事吧?”
  贺青冥淡淡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赔钱为好。”
  温阳没料到被他呛了一嘴,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奈何这位他惹不起、吵不过,何况他一向有个多情遗留下来的毛病,便是对上上心的人,总惯于伏低做小,却不愿多做争执。他当即转向岳天冬,秉着苦情敌不能苦自己的人生宗旨,把这口气都发泄到了岳天冬身上:“枉你还是崆峒派掌门,要是真砸到了他,我定不饶你!”
  岳天冬猝不及防地被温阳教训了一顿,更加恼火了,他道:“姓温的,你还好意思来责问我?你一个成天吊儿郎当败坏祖业的纨绔子弟,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再说了,青冥剑主是你什么人啊,他这样的人,还用得着你来打抱不平!”
  “哼,我只知道有人丢了老婆,不管不顾不说,还跑去跟小情人鬼混!”
  “那都是后来的事了,我又怎么知道她会遇到这种怪事!”
  “好了好了!”苏京强行扒拉开二人,道,“你俩吵也吵了,还是想想怎么找到玲珑夫人吧!”
  二人互相瞪着对方,像两头角斗的公牛,喘息几许,总算平静下来。温阳道:“为今之计,只有去那座村子里一探究竟了。”
  梁有朋道:“此事是我失职之过,不过那里地处偏远,水道交错复杂,还需备些船只人手,诸位今日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出发吧。”
 
 
第76章
  雾, 无边无际的雾,又笼罩在初生的江面上。
  一行人一大清早起来,先是乘车坐到码头, 后转水路, 雇了两条船过去。
  温阳回头望去, 一城已湮没在雾气之中,再也不见踪影。水道曲折,如一条盘旋的巨龙, 与之相比,船只不过是一群三三两两聚散的鱼虾, 也许哪天一个浪头打来, 便要葬身龙腹。
  还未转过几个弯,温阳已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苏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道:“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怎么一大早挂了这么大两个黑眼圈?”
  温阳道:“昨天发生那种事,我怎么睡得着?”
  “你睡不着, 却有心思和岳掌门吵架?”
  温阳道:“金簪掉落, 也不一定是玲珑——夫人被掳。”
  “为什么?”
  “像姚飞鲲这样的人,武功原就稀松平常,只不过是唬人罢了。莫辞还是个孩子,又没怎么下山见识, 一时被吓住了也是情有可原,但玲珑身手不凡,又是老江湖了,她还不至于怕他们,就算一时半会不能攻克, 也大可以像你之前一样伺机而动,打不过总可以跑过。”
  苏京道:“你是说秋夫人也可能是故意落簪?”
  温阳道:“也许她是途中发觉不对,想要一探究竟。”
  “那你还跟岳掌门吵?”
  “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这样,怎么能和他分开乘船?”
  苏京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她却忽又想起来什么,道:“你是在避开岳掌门,还是梁掌门?”
  温阳笑了一笑,道:“我只是想来看一看热闹。”
  苏京却道:“你虽一向喜欢热闹,却只爱风花雪月,不喜血雨腥风。”
  温阳道:“人有的时候也该变一变,看看别样的热闹。”
  苏京心下顿觉古怪,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温阳这样的人,看着轻浮浅薄,但若他想要藏一藏心事,却是谁也找不着的。
  温阳又道:“可惜这样的热闹,飞卿见不到。”
  “青冥剑主又不爱凑热闹,何况这件事与他无关,远来是客,八大剑派的事务,还无需劳烦他出手。”
  “我记得你不是一向和梁有朋合不来吗?怎么如今也和他一般说辞?”
  苏京盯着他,道:“我却要问你,你为何与青冥剑主走的这般近?”
  温阳道:“就不能是我见色起意,见他长得好看,动了非分之想?”
  “你这样想,我信,可是青冥剑主不像你,他一定别有目的。”
  她又道:“你和他很早之前便有联系,是不是?”
  温阳瞧着她,脸上笑意也变得淡了,道:“是我忘了,小鲸鱼早已不再只是小鲸鱼。”
  苏京便有一点怒气,道:“你与我相交多年,你把我当傻子吗?岳天冬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也是八大剑派的人,青冥剑主这样的人,是只可远观,却不可琢磨更不好相与的,我当你是朋友,才劝你不要与他往来过密,不然就算我不在意,其他剑派也绝不会毫无芥蒂!”
  “我不是八大剑派的人!”
  温阳看着她,慢慢道:“自从十二年前我断剑立誓那天开始,我就再也不是八大剑派的人了。”
  苏京顿了顿,道:“你还是怀疑温侯之死与八大剑派有关?”
  她道:“可那只是一场意外,谁也不知道七星和连环等派会突然发难,温侯调解不成,这才——”
  “那只是对你来说是意外!”温阳忽然激动起来,道,“他是我阿爹!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他双目通红,喘息几许,才道:“十二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这件事,你们哀悼他,哀悼了一阵子也就罢了,可是我……我再也没有爹爹了。”
  苏京喉头似也已哽住,半晌,才道:“可是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不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温阳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他们一再拖延时机,怕也不会是这样了无痕迹。”
  苏京叹道:“那时候江湖大乱,各家自扫门前雪……”
  “所以我早就看透了他们,也早已不愿再与他们为伍。”
  “那你跟青冥剑主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不是他,温侯府怕已毁于姓岳的手里。”
  苏京一惊,道:“你是说,金乌叛逃一事,还有岳天冬的手笔?”
  温阳道:“温、秋两家和崆峒派互为犄角,他崆峒派想要吞并侯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事到如今,我已懒得再和他计较……眼下还是找到玲珑更为重要。”
  苏京疑惑道:“可是青冥剑主为什么要帮你?”
  温阳似笑非笑,道:“我早说过了,我和他是老相识,怎么你们就是不信?”
  苏京哼道:“我不信青冥剑主看得上你。”
  “那又怎么样?”温阳瞧了一眼船夫,带了三分挑衅,道,“俗话说铁杵磨成针,烈女怕——诶诶!”
  正说话间,船头一个急转弯,船身剧烈摇动,温阳这侧瞬间倾倒,差点没给他甩下去喂鱼。
  温阳瞪着船夫,道:“你是故意的?”
  船夫一身短打,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他一脸无辜,又分外敷衍道:“对不起。”
  “哎呀你跟一个半大孩子闹做什么?”苏京一把拉住他,又抛给小船夫一个橘子,道,“行船一路也累了,吃点东西吧。”
  温阳只得憋下一口闷气,苏京道:“我不管你怎么样,但你不能对不起阿萝。”
  “我早跟她断了。”
  “可她心里还藕断丝连。”
  苏京顿了顿,终究叹一声,道:“就当为了这么多年的情谊,你还是多关照关照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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