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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的排名(GL百合)——秋曙

时间:2025-05-09 09:36:43  作者:秋曙
  一息、两息、三息……
  一道尖锐且嘹亮的哨音飞出窗纱破洞处,直冲天际,掀起风的一角。
  捉刀人的数把黄铜火铳齐发!
  行路难:“兄弟们,杀!一个不留!”
  死士得令,短箭自**中连射,刺破风与夜,正中捉刀人的胸膛。
  某捉刀人大喊:“有埋伏!快找掩护。”
  寂静的夜,像是点燃引线,燃爆出一场血肉横飞的激烈战役。
  苏祈安蹲得太久,双腿有些发麻,在铿锵铮然的打斗声中,小心翼翼的半直起腰身,活动活动腿脚。
  颜知渺则道:“大家都还好吗?”
  “我们无事,”银浅确认老媪毫发无伤后,又扭头看向柜台,“独孤胜?”
  柜台后冒出独孤胜的大黑胖脸,络腮胡一根没少,更没见哪有磕着碰着。
  “属下也没事,但——”
  他略略迟疑,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不妥,老蕴泛着哭腔道:“我……我家老头子呢!”
  独孤胜眼神躲闪开,踌躇道:“我没把他护住……”
  “老头子!”老媪狠狠五官抽搐两下,扑通摔倒在地,又歪歪扭扭的爬过去,“老头子!”
  老媪眼泪汹涌,抱着掌柜在怀中,哭声先是低噎,后是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
  苏祈安大步绕进柜后,一片血色令她犯起恍惚,失神的呢喃:“都怪我们,都怪我们。”
  若不是走错了路,误闯进这灵桑镇,进了这家客栈,掌柜怎会飞来横祸。
  老媪可怜。
  爱女下落不明,丈夫意外亡故,以后的路该怎样坎坷,以后的日子怕是难熬。
  一只微凉的手探来,捏捏苏祈安的掌心。
  苏祈安转眸,看着手的主人,清爽明亮的眸子里有与她相同的悲怆与自责,另还有一份柔和如星光的安慰。
  苏祈安点点下巴,振作精神,对老蕴道:“您老孤身一人不便留在此地,若不嫌弃,就跟我一道走吧,我一定为您另寻一安身之所。”
  颜知渺也道:“至于您的女儿,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帮您寻找。”
  老蕴只顾着哭,弯驼的腰背像一堵经受多年风吹雪扰的古墙,就此坍塌。
  苏祈安矮身去扶,却见老媪眸光陡然闪出杀意,亮出两柄峨眉刺。
  苏祈安下意识往后一仰。
  但老媪的攻击来得迅捷,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躲无可躲。
  转眼间,老媪已经绕至她身后,而一柄峨眉刺就横在她咽喉前,另一柄则深深刺入她肩头。
  苏祈安吃疼,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肌肉都迅速绷紧。
  独孤胜的刀,颜知渺的剑,同时出招却都因为顾及苏祈安的安危而被迫停凝在空气之中。
  银浅气愤质问:“你想做什么!速速放人,否则今夜定取你性命!”
  峨眉刺当即刺深一寸。
  “唔!”苏祈安难耐地重哼一声,鲜血浸染了竹青色的衣袍,染红了右肩整片衣料。
  “找死!”银浅擅拳法,表情凶狠的摆出要冲上去舍命一搏的架势。
  峨眉刺又深一寸。
  苏祈安疼得天灵盖直抽抽:“银浅,姑奶奶,求你别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冲动有惩罚,罚我去见阎罗王。
  “云明郡马苏祈安,”老媪的嗓间滚动出低低的狞笑声,笑得人后脊梁发寒,十分适配这座闹妖的小镇,“那位客人说了,你一条胳膊价值一千金,一条腿价值一万金,人头更值黄金五万两。”
  颜知渺将剑柄攥得太紧,以至于剑身都在发着抖:“要钱,我们也有,你莫要再弄伤我家郡马。”
  “价格不合理。”苏祈安忍着右肩的疼痛发出抗议,“我才值这么点钱?”
  老媪:“……”
  “你放了我,我出双倍黄金给你,你也不必再回捉刀坊,从此你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
  “捉刀人的信誉乃是一辈子的荣耀,既然接了杀你的单,你就必须死。”
  苏祈安:“你们捉刀人可真够轴的!”
  颜知渺双眼因盛怒和紧张冲红了血:“我颜知渺在此立誓,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定倾尽毕生之力,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老媪,不,捉刀奶奶你听听,有命挣钱也有命享啊。”苏祈安道。
  “少废话!跟我走!”
  苏祈安感觉横在她咽喉前的那柄玩意儿锋利无比,紧贴她的肌肤,甚至割开她的皮肉,有几滴鲜血在流淌。
  “去哪?”
  “走!”
  捉刀奶奶一步一退。
  苏祈安也一步一退。
  她的后背贴着捉刀奶奶的胸口,以称不上快的脚步退至后院,余光瞧见庖厨内,躺着一名老媪,正倒在一大片血泊中。
  原来真正的老媪已经死了。
  苏祈安大喘了两口气,忿忿道:“你们当真是心狠手辣,要假借身份,夺了人家衣服便是,何必赶尽杀绝。”
  “闭嘴!”
  桑丰镇依山傍水而建,捉刀奶奶挟持她出了墙角处的窄门,又使了轻功,提着她的刀钻入了灵丰山的密林丛。
  苍穹渐渐有了青色。
  快亮天了。
  颜知渺一行始终不敢松懈,步步追击,终于将捉刀奶奶堵在了断崖高处。
  颜知渺:“你没路了,放人!”
  捉刀奶奶在苏祈安的脑后露出小半张脸:“你们统统退后,否则我现在就割断她的喉咙。”
  “你若肯放了她,我保证就此放你离去,绝不会事后报复。”颜知渺额头布满冷汗,汗珠滚滚如雨下,沿着颧骨、面颊流淌,悬停在尖削般的下颌。
  
 
第71章 她失忆了
  言讫,颜知渺一个利落的腕花收回至默,又缓缓屈膝将其搁在脚边,再缓缓站直。
  独孤胜见状也将惊雷刀丢开,刀身在空中翻腾两转,直直插。入一块顽石,刀身随之颤出短暂的嗡鸣。
  “传言魔教教主一贯杀人如麻、冷心无情,你的话我真的能信?”捉刀奶奶声硬如铁。
  “你们既已知晓我另一身份,”颜知渺冷冷道,“又何必以身犯险来杀我‘夫君’”
  独孤胜瞳孔一缩,郡主是魔教教主!!
  “教主贵人多忘事,”捉刀奶奶扬天大笑,“当年你初掌魔教,就下令屠尽捉刀坊满门——”
  “捉刀坊黑白不分,杀了江湖多少英雄好汉,又做行凶买命的恶行,”银浅道,“我愿一命换一命,你先放人,我来做你的人质。”
  “银浅!”苏祈安喝止住银浅,拔凉拔凉的心升起暖意,很有担当道,“我不换。渺渺,你别管我了,万事皆有定数,我富贵了小半辈子,已经知足了。”
  “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
  苏祈安灵机一动:“你如果愿意,也可寻一良人,恩爱两不疑,共度余生。”
  捉刀奶奶却魔障了似的,不停地低语:“我有良人……我的良人……就是你的妻子残杀捉刀坊,害死了我的夫君!”
  她陡然大喊:“教主大人,今天就用你夫君的命换我夫君的命吧,我要让你跟我一样,生不如死地活着。”
  “别——!”
  颜知渺奋力朝她们奔去:“祈安——!”
  捉刀奶奶死死抱着欲要挣扎的苏祈安,闭眼一跃,跳下了数十丈高的陡峭断崖。
  “祈安!!”
  “郡主,不要跳——”银浅扑上去抱住颜知渺的腰。
  “松开!”颜知渺拼了命的掰扯银浅的手臂,可是任凭她的如何挣扎,银浅就是不肯撒手。
  “独孤胜,你拦住郡主啊。”银浅怕拦不住人,哭喊着他来帮忙。
  独孤胜却似被抽了心骨一般,瘫跪在地,胸腔无序地大幅起伏着。
  。
  失重感觉令苏祈安心慌至极,耳畔是轰轰的风声,如雷如电般在攫取她的生命。
  她想着颜知渺,思念颜知渺,担心没了自己该是多悲伤……但不管顾念多少皆是徒劳。
  认命的闭上眼。
  这样死……死相怕是很难看呐,最差也是个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希望颜知渺别找着她的尸骨。
  手伸进衣襟,里头揣有一直贴身放着的藕色荷包,有颜知渺亲手绣的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图。
  ——砰。
  她全身被寒凉的水包裹,下坠一阵又被水的浮力往上拖起。
  似是砸进了河里?
  脑袋砸得晕晕乎乎的。
  右肩的伤也疼……
  她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闭上了,真的……闭上了,她以河水为榻,顺水而下。
  。
  苏祈安浑身发冷,冷意层层叠叠,全往骨头缝里钻,如蛆附骨,一寸寸的啃噬着她的肌血。
  好冷……
  好冷……
  “咳咳咳——咳!”满是腥气的水呛进鼻腔和喉咙,把苏祈安呛了好一阵,呛得脑袋和脖子都发涨。
  右肩的伤口还在疼,她疼出冷汗,挣扎着,颤颤巍巍的翻过身子。
  睁开眼望着暮色苍茫的穹顶。是夜。静寂笼罩着这片陌生的山谷。
  这是……哪儿……
  疼意缓和了少许,她听见狼嚎从密林中传来,清晰连续,她仿佛已然看见饿狼亮出锋利的牙齿,亮着幽绿的眼睛,藏在某处,意在咬断她的脖子。
  她费劲的动动腿,捂着伤处,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
  脑袋昏昏沉沉,双眼又不受控制的合上,重重摔了下去。
  期间,她又醒过几次,仅仅是将眼皮睁开一条缝隙便有昏睡过去,还见着了几个孩童——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死人。”
  “呀,还没死,还在喘气,快去找冷大夫来。”
  ……
  。
  苏祈安做了个梦,梦境美妙,梦里头有个漂亮女人,有时对她凶,有时对她笑,有时还非拉着她不准她走,使着小性子,让她陪着一块去桃花林摘满满一篮子桃花,又或者要她陪着一块去骑马、放风筝,还放孔明灯……
  她困在这个梦里许久许久,仿佛有一生那么长。
  美中不足的是,唇舌干燥得很,像有一团火*在烧。
  “渴……水……”
  “水……”
  “你醒了?”
  苏祈安听进这一问,迷迷糊糊地去看说话的人。岂料阳光照进窗户,洒了一地金黄,刺得眼睛生疼。
  她忙不迭的抬手去挡,牵扯了右肩的伤口。
  “嘶——”
  “别乱动,小心伤口崩开。”
  “头也疼。”苏祈安哑哑道,指尖不经意的着缠裹在头上的棉布。
  “你脑后有伤,我替你上药包扎了一番。”
  说话的女人音色凉凉的,苏祈安的双瞳适应了光亮,视线慢慢聚焦,落向女人的脸庞。
  眉眼淡雅,唇色粉淡,面上不施粉黛却将一身浅色的粗布裙穿出一股风雅,气质却疏冷,是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倒是个美人,但没有她梦里的女人美。
  “喝吧。”
  苏祈安有些拘谨和不安,但渴得难受,接下茶杯,咬住边缘将水往嘴里灌。
  杯里无茶,水是井水,甘甜清冽,苏祈安久旱逢甘霖,厚着脸皮又讨了一杯。
  女人就安安静静的坐于床边的竹凳上,像佛堂里八分不动的泥菩萨。
  半晌,苏祈安喝好了,不太自在的向她道谢,又问:“你是谁?这里是哪?”
  “响风寨。大家都叫我冷大夫。”
  “多谢冷大夫。”
  女人像是有两分警惕,也不兜圈子,问她的名字。
  “我的名字?”苏祈安微愣。
  冷大夫并未催促。
  苏祈安又重复自问:“我的……名字?”
  冷大夫方才发现异样,歪了两寸脖子,试探着问:“你……不记得你叫什么?”
  苏祈安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神情懵懂地摇摇头。
  “记不记得要到何处去?”
  苏祈安还是摇头。
  “那你可记得自己是哪里人?”
  苏祈安咬住唇,揪紧的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老半天才轻飘飘讲出一句:“原来我不是这寨子里的人。”
  冷大夫:“……”
  “那我是怎么到这来的?”
  “几个孩子溜出寨子玩耍,在河边捡的你,求我去救。”
  冷大夫双目紧盯她的表情,心道,这人遇事没有丝毫慌乱,捡到她时衣裳虽破,却华贵非常……
  由此推论她该是出身不凡且心智与手腕了得的人。
  遂再添一问:“你为何女扮男装?”
  “我还女扮男装?”苏祈安垂眸打量这一身干爽粗糙布衣,手背和腕口被磨得泛起淡淡的红。
  好一个细皮嫩肉,心底琢磨自个儿以前应该过得是豪奢富贵的日子。
  “这身衣裳也是套男装,我帮你找来换上的,你既然要改头换面行走江湖,我理应替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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