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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的排名(GL百合)——秋曙

时间:2025-05-09 09:36:43  作者:秋曙
  
 
第116章 她走了……她不知何时会回来。
  苏祈安一窘,将至默放回去,从她左袖内摸出一条腰绳——如意玉带钩着宫绦,玉色温润透亮,配以长短珠链与冰丝流苏。
  苏祈安稀罕得很:“你不是不准我系腰绳的吗?”
  颜知渺把腰绳拿进手中,仔细理顺后,稍显笨拙地在她腰间绕上一圈,勒出她细挺的腰身。
  “你转一圈。”
  苏祈安微展双臂,一面转圈一面夸:“很漂亮,我喜欢。”
  “我的郡马,天赋风姿,不论怎样都漂亮,以后你就将我送你的荷包挂在它上头。”
  苏祈安拍拍腰前的如意玉带钩,保证道:“以后腰绳我只系这一根。”
  “你不怕人家说你寒酸?”
  “让他们说去吧。”爱面子爱得要死的江南家主也有不爱面子的时候。
  “祈安……”颜知渺食指勾上她腰绳,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踟蹰不决。
  苏祈安哪会不懂,眉眼的笑意似下坠的残阳,悄然无声地隐没。
  她忽然抱住颜知渺,紧紧地抱住,像是要把对方揉进骨血之中,融进生命。两颗心脏在震颤。
  颜知渺的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喃喃着她名字。
  “祈安……”
  “祈安……”
  苏祈安回应:“我知道了。”
  颜知渺贪嗅着她侧颈的香味:“要好好保重自己。”
  苏祈安:“带我一起走。”
  “苏家不能没有你。”
  苏祈安:“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有你的责任,”苏祈安又把她抱紧了些,颜知渺有点喘不上气了,两掌贴在苏祈安后背,继续道,“我也有我的。”
  苏祈安沉吟半晌:“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颜知渺沉默了,今晚的她总是容易沉默。
  苏祈安:“一年?两年?”
  “……”
  “还是五年?七年?”
  “……”
  等不到想要的回答,苏祈安便先许下承诺:“不论多久我都等你。”
  “我值得吗?”
  “值得!”
  雪花轻触眼角,随即被泪水消融,颜知渺不是无所畏惧的勇者,她最怕的就是苏祈安有一天会丢下她,可这句承诺,就足够她撑一辈子。
  苏祈安:“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一生一世也不怕。”
  颜知渺压抑不住哭腔:“不论我在哪,不论你在哪,你要记住,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念着你。”
  话语仿佛精美的瓷器,清脆易碎。
  这个寒夜,安静得出奇。
  苏祈安慢慢推开颜知渺,抿紧唇角,狠心道:“你走吧。”
  颜知渺却是定着不动,苏祈安干脆将她的双肩掰转过去,推着她往前:“走啊!”
  颜知渺的脚颤颤地迈了几步,又被凝固的空气粘连住,她想要再看一眼苏祈安,就让她再看一眼吧正欲转身——
  “不准回头!”苏祈安喊道。
  颜知渺定住。
  “千万别回头。”苏祈安眼睛包着两泡泪,冲着她的背影说,“渺渺,你有你的远方,没有任何人可以束缚你,没有任何事可以牵绊你。我不需要你回头,时刻想念着你,我就已经足够了。”
  “……”
  “你……快走吧。”
  颜知渺硬着心肠,一把揪紧领口,决然地冲进雪幕的深处。
  寒雪冻透了苏祈安每一根筋脉与每一块骨头,凝结为冰,再用重重锁链捆缚。
  她亲眼望着颜知渺渐渐……渐渐……远去。
  风筝断了线。
  风雪仍在,风筝已经自由了。
  她走了,真的走了。
  苏祈安如是想。
  身体在颤抖,呼吸随之变得急促,苏祈安弯下腰撑着双膝,眼泪滴落在鞋尖。
  “她走了……她走了……”
  她不知何时会回来。
  苏祈安捂住嘴,呜咽哽在咽喉。
  银浅准备好了行李和马车,等候在城门口,挎着包袱,于马前徘徊。
  她担心颜知渺太顾念儿女情长,会狠不下心肠离开。
  有奔跑的脚步声传来,她一双杏眸露出神采,欢喜地迎上去:“郡主!”
  她看清颜知渺眼下有泪,忙收敛喜悦,不敢多言,只说东西全部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好。”颜知渺自顾自地上马车,刚踩上小凳,狐裘斗篷就自肩膀滑下。
  银浅方才注意到她披了两件斗篷,急忙弯腰去捡,却被颜知渺叫住。
  “我自己来。”颜知渺踩下地,斗篷尚有余温,小心掸掉沾上的雪,团成团贴在胸口。
  “这件……是郡马的吧。”银浅随口道。
  颜知渺倏尔眸子失焦,虚虚盯着某处,喃喃自语一句:“……我叫颜知渺,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渺。”
  银浅有些摸不着头脑:“郡主您说什么?”
  颜知渺回过神,钻进马车。
  银浅坐上车辕,挥起马鞭。
  。
  地上铺一层薄薄的积雪,压出两道细长且蜿蜒的车辙。
  车内静悄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曹柏捧着一张单子,时而皱眉时而长叹,时而又露出欣慰神情,心情复杂程度,令坐在他对面的高明礼难以揣摩。
  马屁这东西,有机会要拍,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拍,众所周知曹阁老是位严父,对自家儿子在郡马榜上的排名格外关注。
  高明礼用艳羡的语气道:“曹郡马颇有几分您年轻时的风采,近日一直名列前茅,看来榜首之位已近在眼前了。”
  “他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点,帮着刑部寻摸出几个暗娼窝,算是办了点好事。”曹柏折好单子放于小案之上,谦虚道,“终归是不学无术,上不得台面。”
  听闻“暗娼”,高明礼忍住不快,垂首做谦逊姿态,又讲了点奉承话。
  曹柏转了话头问:“你猜猜今夜,为何我要让你与我同乘一车离宫。”
  “学生愚钝。”
  “你一向很聪明,万事一点就透的。”曹柏捋捋胡子,压下音量。
  “学生此生幸得老师提携,您若有吩咐,学生定当肝脑涂地。”
  “前不久我去了趟太医院,得了个消息——”曹柏顿住,久久没有下文。
  高明礼抬眼,见他袖着手的一动,比划了个“一”
  高明礼大骇:“陛下……他……”
  曹柏沉沉点头:“陛下仅有一年的龙寿。”
  “老师想让学生如何做?”
  “本朝的开国皇帝是位女帝,陛下虽育有三女,但仅剩三公主,而且还不肯归京,陛下也并无立皇太女之心,如今要想稳定朝政根基,只能觐见陛下,请立皇太弟。”
  本朝吸取前朝教训,藩王不得外放,皆留于玉京城,藩王之中不乏才情兼备者,但论谋略和英勇,皇太帝的人选无疑是镇淮王。
  “明礼,你有话不妨直言。”
  “陛下与镇淮王素来针尖对麦芒,岂会心甘情愿将皇位相让。”
  “自然是不愿意的,”曹柏再度袖着手,“三日后,凤阁将集体上书请立储君,臣工百官也须应天顺人。”
  “学生明白了,明日我就游说其余四部尚书,助凤阁一臂之力。”高明礼胸有惊涛,她终于盼来向镇淮王纳投名状的机会,只愿镇淮王来日荣登大宝能记他一功。
  “甚好,甚好。”
  。
  马车停在高府前。
  高明礼立于车外恭敬拜别,双手因为兴奋而止不住的颤抖。
  他迫不及待的赶去书房,为明日做准备,叮嘱下人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书房没有掌灯,刚进屋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谁!”高明礼警惕道。
  “老爷。”黑衣人踉跄着走出角落,跪俯在他跟前,“属下有愧老爷,没能带回大姑娘。”
  “废物!”
  “属下该死。”
  高明礼点燃蜡烛,几豆昏黄也未能为黑衣人的脸庞增添丝毫生机,映照出寸寸苍白。
  “所有的弟兄都死了,大姑娘留了属下一命,回来给老爷报信。”
  高明礼操起砚台砸得他头破血流:“她在挑衅我!”
  若之前是猜测,那么当下可以真的笃定偷走传位诏书的人就是高子芙。
  为了高家的前途,他必须死守住当年传位的秘密,儿女没了还可以再有,高子芙万万留不得。
  黑衣人是腹部中刀,连夜奔波,伤口反复崩裂,实在强撑不住,倒地发出细弱的呜呼,接着禀道:“剑秀死了。”
  高明礼满不在乎:“一个下人,死了就死了。”
  “接下来该如何做,求老爷指示。”
  “再派些人手去找大姑娘,不必再手下留情,我要她死!”
  黑衣人颤巍巍爬起来跪好:“……弟兄们死了大半,恐怕无力再继续追捕大姑娘。”
  “派婆罗人去,吃了我这么多年的米粮,他们也该派上用场了。”
  “年初他们死了二十人,这桩悬案他们一直心有疑虑,怀疑老爷您……”
  高明礼冷笑:“一帮蝼蚁,没有我,他们连街上的乞丐也不如。”
  。
  “陛下。”
  “陛下!别玩了,天冷,小心伤着龙体。”
  “咱们回吧,回去玩儿。”
  康福抱着件大氅,领着小太监们在西六宫长街上拼命地追赶。
  颜赴仅穿一件明黄中衣,领口大大敞开,龙靴也丢了一只,一副浑然不觉冷为何物的模样,不亦乐乎地踢着蹴鞠。
  沿路的宫女太监见状吓得不轻,康福指着他们骂:“背过去!统统背身过去!”
  宫女太监们连滚带爬地面朝红墙,跪伏不动。
  几位娘娘听闻动静,踏出门来,一拥而上,焦急询问康福:“陛下他……”
  颜赴非拉着她们玩蹴鞠,重重一脚,蹴鞠砸中某位娘娘的腿,摔得人一身的雪,哭哭啼啼地爬起来。
  颜赴却恼了,指着她苛责:“不好玩!”
  这位娘娘便哭得愈发厉害。
  
 
第117章 爹先给你纳两个妾
  “安儿开门,是娘亲。”
  “安儿,你先开开门,郡主的事……药嬷嬷全都告诉娘亲了。你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是个事啊。”
  “不吃不喝会闷坏的,有什么话你跟娘说,有什么苦娘听着。”
  姚清初竖着耳朵贴上门,辨听屋子里的动静,愣是一丁点儿响声也没有,愁得直搅帕子。
  苏广善跺跺虎头杖,气不顺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命人撞门了!”
  简直是瞎捣乱!姚清初虽然一贯温婉和顺但眼下也是为母则刚,猛推他的肩,那架势,恨不得断了他另一条腿。
  “安儿都伤心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姚清初凶完他就默默垂泪,哭得苏广善顿时没了脾气,黑沉沉的神情柔和许多,叹了口气。
  “安儿啊,爹刚才不该凶你……爹也年轻过,也曾为你娘牵肠挂肚朝思暮想……你犯不着苦闷,要不了多久郡主就会回来的……”
  “爹明白你心里难受,爹也难受,你饿了吧,庄子里的厨子新学了几道菜,要不做给你尝尝?”
  “郡主虽然不在,但肯定也不想看着你作贱自己,要不这样,”苏广善灵机一动,“郡主归期不定,爹先给你纳两个妾。”
  姚清初:“?!”
  苏广善对这主意很满意,侧身含笑问:“夫人,意下如何?”
  姚清初没好气道:“你除了做生意在行,其他全是馊主意!”
  “常言道,忘记一个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时间和新欢。”
  “你清不清楚你亲家是当朝摄政王,敢给他的女婿纳妾?”
  苏广善一脸讪讪:“当年陛下赐婚,我就知道咱们安儿过不上妻妾成群的好日子了。”
  “你不也没妻妾成群过!越帮越乱,去去去,忙你的去。”
  “我再劝劝——”
  “不要你劝了,快走。”姚清初挥着手帕赶他。
  于是苏广善一步三回头,正值四回头时,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急忙一瘸一拐的转身回来,当即被苏祈安的时兴造型惊了眼。
  歪散的发髻,凌乱的衣服,乌青的眼眶,苍白的脸。
  这是什么造型啊!
  像是遭受了狂风暴雨的残酷蹉跎,气质都颓了好几十岁。
  苏广善如鲠在喉,心叹不愧是他亲生的,痴情种!
  姚清初亦是心疼:“安儿?”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苏祈安面无表情道。
  “好好,娘这就吩咐厨房。”姚清初喜极而泣,扑上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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