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铮盯着对方露出的锁骨上未消的牙印,那是他刚刚意乱情迷之时趁乱咬上去的。回想起那感觉,周闻铮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他不老实地抓住朗月现的脚踝,汗湿的掌心贴着凸起的踝骨暧昧的滑动。
却在即将触到腿弯时, 朗月现抬起脚,狠狠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脚底发力正中胸口, 周闻铮后脑磕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朗月现居高临下地看着挣扎着起身的周闻铮,从头到尾将他扫了一遍,交叠起双腿,带着轻蔑的语气似笑非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那种几乎要将面前的人拆穿入腹的露骨眼神让朗月现感到非常不爽。
周闻铮的脸帅的很醒目, 刀割一般的锋利,从山根到下颚,每一次都像雕刻师精准下刀的完美雕塑。即使不是有权有势的家族出身,光那副透着股凌厉的狠劲儿模样,也很少会有人敢招惹他。
那锋利的眼神此刻像一只野狼,带着张扬的野性,再也没有刚刚可怜巴巴凑上来索吻时候的丧家犬一样无助卑微的神色。
周闻铮浑身散发的极强的侵略感让他升起一股得把狗彻底驯服的想法。周闻铮被踹的后脑着地,本来就因为药性不甚清明的脑子更是晕晕乎乎,他闷/哼着坐起身,难得有些慌乱, 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怒火也不敢再抬眼直视朗月现了。
朗月现带着他惯常的命令语气,缓缓且清晰道:“收好你的眼神,然后,爬过来。”
尾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周闻铮像只被驯兽师抽过鞭子的狼狗,猛地扑过来抱住他的小腿。汗湿的脸颊蹭过敏感的肌肤,烫得朗月现后背窜起鸡皮疙瘩。
“再碰一下,像刚才那样……”周闻铮的头发被汗水浸透,声音带着被情*碾碎的沙哑,求饶似的开口:“再*上去好吗,求你……”
朗月现这时才满意了,顺势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
朗月现高傲自大,极度自我,原书不可一世的主角攻在他面前像条乖顺的狗,这种强大的征服欲令他十分愉悦,甚至超过了生/理上能获得的体验。
他觉得周闻铮现在是他的东西了,他可怜又卑贱的跪在他身下,放弃了所有的自尊矫饰,沦为他脚下乖顺渴/求的狼犬。所以他接受了如今坦白的呈现在他面前的卑劣和下/流。
于是大发慈悲的又将光/裸的脚狠狠*上去,温度高到隔着几层布料依旧烫到朗月现脚心发痒,他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正要抽离,周闻铮却紧紧握住了他的脚踝,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像是抓住能救他命的宝物一般,浑身不可抑制的发/颤。
周闻铮弓着脊背发出闷哼,他胡乱扯开被汗浸透的衬衫,跪着往前蹭了几步让朗月现更好施力,朗月现却坏心* 眼的将脚往上挪了几分,正踩在他观感非常好,块垒分明的**上。
周闻铮滚烫的呼吸尽在咫尺,他由着朗月现戏耍一般的折腾他,始终得不到确切的纾/解,自己忍得额上都浮现青筋。
“月月……”周闻铮的沙哑的尾音打着颤,他挺起身子,结实高大的男人已经失/控到微微颤抖了,他往猛地前倾,将滚烫额头抵在对方腰间,朗月现被热气烫的后缩,反被铁箍般的手臂圈住腰身。
朗月现挣了两下,肌肉虬结的手臂此时用了些力气更显*/壮,蜜色手臂肌肉贲张纹丝不动,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朗月现烦死了。
朗月现泄/愤般加重**下力度,直往*压,周闻铮浑身*电般**栗,身体*控地松动了半分,周闻铮咬住口/腔**直到尝到血腥味。
朗月现*狠地动作让他的*迫感越来越重,疼痛与奇妙/体验交织着在**炸开。
朗月现看着周闻铮被*得浑/身**,并无任何怜惜之意,*上持续*力。
周闻铮努力迎/合着,精壮的蜂腰浮动着水波般的弧/度,流畅漂亮的腰/腹肌肉裹着一层晶亮的汗水,小臂暴起的粗壮青筋在皮肤下蜿蜒如同躁动的蛇。
当朗月现的脚继续施压时,周闻铮迷离的仰起头,涣散瞳孔撞上对方戏谑的目光。他听到了自己压抑不住的声音,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羞愧。
被那双漂亮又明亮的眼睛轻蔑的扫过全身,仿佛被自己所有污/秽不堪的念头都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
被汗浸湿的衬衫黏在后背,意识也被那双眼睛完全勾去,周闻铮恍惚间察觉到自己正在用过分不堪的味道去沾染心中从幼年时期就开始爱慕奢求,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我要弄脏他的脚了……
这个认知让周闻铮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酥/麻从尾椎骨向四肢百骸蔓延,他的指尖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痉挛。
朗月现垂眼欣赏着周闻铮濒临崩溃的神态,眼见对方呼吸愈发急促,朗月现忽然放轻了动作,失去了痛感的刺激后,纯粹的奇妙感觉让周闻铮理智崩溃,他失了智一般,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全然乱了。
就在周闻铮已然慢慢习惯了那只已经被他用掌心的热意烫的发红的脚背,动作轻缓灵活地移动时,然而朗月现突然朝周闻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下一秒,脚底重重踩下,将他所有烈火般灼烧着的战/栗与卑微的渴/求瞬间践踏得支离破碎,直接让他在主人的脚下猛然失/控。
就在这时,房门开启的感应蜂鸣声与纷乱的脚步声同时炸响的瞬间,周闻铮浑身痉挛,情绪终于决堤。
朗月现居高临下在自己脚边颤抖的男人,唇角带笑。
“真是下/贱的小狗。”
朗月现漫不经心踩住周闻铮还在痉挛的身体,这才慢悠悠转头看向门外骤然闯入的几个人,挑眉轻笑道。
“滚出去。”
——
半个小时前。
云蔚顶层的贵宾室内,朗秉白交叠着双腿靠坐在沙发上。三米开外,面前是一排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站在他面前的工作人员,云蔚酒店高管们垂首凝息,西装布料摩擦的细响都显得小心翼翼。
“所以,”朗秉白忽然轻笑两声,面上看不出喜怒。二十年商海浮沉淬炼出的威压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漫开,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森然寒意和毫不掩饰的压迫感,着实让在场众人心中都狠狠一惊。
“什么叫,人没找到?”
侍者领班硬着头皮上前半步,他在朗秉白手底下工作多年,是非常了解朗秉白的作风的,也明白朗月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余光瞥见老板修长手指正在轻扣沙发扶手,每一声都像敲在脊椎骨上。此刻他说话的声音都紧张的发着颤:“朗总,情况是这样的,接到您的指示后我们立刻核查了二少今日的入住记录,但系统里…系统里没有任何登记信息,二少的房间号并没有被录入。”
他的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调取监控时发现二层和三层所有摄像头全部失效,只在二层酒吧出口拍到二少往电梯间走的画面。”
“目前联系不上二少,正在逐层排查套房。”他补充这句话时声音陡然低了下去。
朗秉白指节无意识扣着沙发扶手,两个小时前手下汇报陈氏小公子异常动向时,分明说过与朗月现无关,可胸腔里翻涌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这让他临时取消了接下来的视频会议直奔云蔚酒店,准备亲眼看看弟弟。
却在到达时听闻侍者声称跟丢了人,好巧不巧,酒店二层和三层监控竟然全部故障,而朗月现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这一桩桩的巧合摆在面前,朗秉白再觉察不到不对劲,那才真成了笑话了。
听到手下说已经带着人挨个房间去找了,朗秉白稍稍安心,这才把目光又对准了其他人。
朗秉白的声音很沉稳,不疾不徐,天生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而此刻当这个声音落在自己头上,云蔚酒店老总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位以沉稳绅士闻名的商业巨擘,此刻眼底正结着无比冰冷的寒霜。
“陈臻也呢?把他带过来。”
朗秉白怀疑到陈臻也头上也无可厚非,毕竟他就是因为陈家少爷的奇怪举动特地赶过来的。更何况陈氏集团作为国内高奢酒店的龙头,持有云蔚酒店20%的股份,董事会股东家的金主少爷要在自家地盘搞小动作,如同持有万能房卡搬轻而易举。
但这次确实冤枉了陈臻也,监控和登记还真不是他搞的鬼。自从他精神上出了问题之后,很多事就不是他能掌控得了。
他今晚虽然对朗月现有所企图,但颇有那么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就连借口中所谓的解酒药他都没准备,直接向侍者递上了他平日里吃的抑制剂。
陈臻也根本不怕东窗事发,他也不想遮掩,打一开始有了这个计划之后就没想着瞒过去,根本不可能瞒得住,朗月现那个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一样的哥哥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疯子根本不想遮掩,他就是故意要昭告天下他对朗月现的妄念。
“陈少爷到了。”随着侍者通报,陈臻也踉跄着被人扶进来,西装前襟还沾着酒渍,被酒精灌醉的涣散瞳孔还燃着扭曲的亢奋,此人这种状态已经没有问话的必要了。朗秉白眯起眼,他突然看见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人出现在面前。
与醉醺醺的陈臻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随后步入的盛衍。男人换了件挺括的浅灰衬衫,连袖口都严谨地扣到第二颗。
这位向来进退有度,衣冠楚楚的高材生进门之后看到朗秉白,熟人见面连句招呼都不打,上来就是急促的一句:“我知道小月在哪个房间。”
他怎么会知道的?
盛衍自己都说不清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一听到侍者说朗月现不见了,还没来得及着急,脑海中就突然出现了他所需要的所有信息。
就好像一个莫名的念头,挥之不去的浮现出一个非常明确的房间号,而且他能笃定地确认,就是这个房间。
盛衍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以为是和朗月现刚刚的交谈中,朗月现可能已经告诉过他了,而他下意识就牢牢记住了。
其实如果这时候系统在这,它就能准确的同朗月现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世界意志在背后搞的鬼。
朗秉白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原书剧情本来的流程,所以监控必须坏掉,录入信息也要马上抹除。而真正需要得知准确信息的主角受只能通过世界意志脑内传输才能即刻获取。
从监控,到房间号,再到盛衍脑海中莫名浮现的准确信息,都是世界意志为了按照原书中盛衍闯入朗月现房间打断他和周闻铮所发生的相关剧情走向而做出的一系列操控。
朗秉白的目光在盛衍脸上逡巡,他认出盛衍是那个同朗月现有过亲密接触的学长。朗秉白向后靠进沙发深处,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安保组此刻正在挨个房间排查,自己的人找到朗月现只是时间问题,根本轮不到外人来献殷勤。
倒是在全酒店都没有朗月现入住信息的情况下,这个明摆着觊觎自己弟弟的货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气氛凝滞了一瞬,在朗秉白没有出声之前,谁也不敢多嘴。
直到盛衍声音肃然而冷冽的说出下一句让朗秉白瞳孔紧缩的话:“周闻铮也在里面。”
*
走廊中,两个“滚出去”的人僵硬的站在外面,几米之外是按照朗秉白指令候在外面,面面相觑的几位酒店工作人员。
门锁咔嗒合拢的瞬间,朗秉白后颈暴起一片鸡皮疙瘩,整个人像被抽了脊椎骨似的往下沉,耳膜被剧烈的心跳声震得发胀。
走廊壁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朗秉白漫无目的地垂着头盯着地上倒映的扭曲人影,只觉得眼前地毯上的菱形花纹突然扭曲成密密麻麻的蛆虫,令他胃部一阵剧烈扭痛,忍不住想要干呕出声。
盛衍的右手在西装裤侧缝神经质地抽搐,喉结上下滚动好几次才挤出半声喘息,他后颈汗毛倒竖,像是有人顺着脊椎倒冰水。
他觉得耳边一直有声音扎进脑子里,耳后动脉突突跳动的节奏和刚刚听见的屋里暧昧的响动完全重合。
时间好像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两人死死盯着那扇门,等待它什么时候会打开,再毫不留情地将悬在头上的重剑狠狠落下。
“三分钟。”盛衍突然开口,腕表秒针爬过表盘的声音在他听来像在锯骨头。往日那么优雅贵气的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如同恶鬼一般,“从我们出来到现在,三分钟。”
穿什么衣服需要这么久?盛衍后槽牙咬得发酸,太阳穴血管一跳一跳地胀痛,迈开步子就要上前砸门。
门锁转动声响起时,那股暧昧的味道混着玫瑰香气先溢了出来。周闻铮扶着门框踉跄半步,敞开的领口下还留着鲜红的指痕。
盛衍只觉得此时此刻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朗月现留给他的一场盛大的挑衅,周闻铮那张餍足的脸撞进视野的瞬间,他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你他妈……”周闻铮撞翻屋内装饰架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盛衍第二拳带着风声再次挥出,周闻铮勉强偏头躲开,那一拳便重重砸在酒店装饰画上,玻璃画框哗啦碎了一地。
盛衍扯着周闻铮的领子往碎玻璃上按,脖颈青筋暴起:“你给他下了药是不是?说话!”
周闻铮暴/露在外的蜜色皮肤还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的手臂撑在碎玻璃里,药效未退的肌肉不受控地发抖,胳膊肘撑地时不住打滑。
“被下药的是我,混球。”他声音都是飘的,脸上却依然挂着得意又满足的笑意,他嘲讽般的啐出口中血沫:“是月月愿意帮我的,听不懂的话,老子可以给你录下来,你带回去随时听。”
盛衍的膝盖重重顶进对方胃部,指节砸在肉上的脆响和周闻铮的闷哼同时炸开。周闻铮现在的状态让他根本无力与盛衍抗衡,只能勉强抵挡几下,后面的随行人员看到朗秉白还像个石化的雕塑般站在原地未动,也都不敢上前拉架,任由那两个人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滚成一团。
廊灯将朗秉白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剪影,他跨过满地玻璃碎渣,看都没看在地上扭打的两个人,直直绕过他们,走向屋内的朗月现。
朗月现正倚着沙发倒水,浴袍依旧松垮的系着,露出一片刺眼的瓷白肌肤,锁骨上和脖颈上还留着扎眼的齿痕,看到朗秉白走进来时,微微挑眉:“哥怎么来了?”
朗秉白一言不发,沉默的可怕。越走进房间内越能更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挥散不去颓靡暧昧的气息,像糜/烂的香甜禁/忌果实,露骨的彰显着这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的事情,朗秉白想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他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拧他的胃袋,酸水顺着食道烧上来,喉头火辣辣地发紧。掌心在沙发扶手上蹭出湿漉漉的印子,才发现自己后背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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