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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五愧些微间失神,一时间两人也默然。
  “……我见着他,彷佛总以为,归猗师弟还活着。”
 
 
第41章 佛手柑 无诏不可入
  41.
  那名字久未曾出口,一时落下,阁楼之间,只余悄寂。
  五愧平平看去,只见归喜禅师的嘴唇竟然有些抿着,两道白眉也是下垂。
  面上肌肉这般来的走向,最容易生出了苦相,也正正是这十几年来,五愧对归喜禅师最深的印象。
  彷佛自从当年那一遭后,这位师兄就更幽闭紧缩了几分。其实他也不曾想到,今日的佛会,归喜禅师当真会出了净居寺来。
  是因为宁家那位小世子么?
  五愧也曾听过听过一些传言,大抵是宁王世子并不为当今陛下所喜,至今未得召见。于是挹郁不乐,放浪形骸于京中。
  他在意的,是其中这一节:若当真如此,怎会被归喜禅师在琉璃塔下遇见?
  那已经是宫中禁地,寻常人等万万不可靠近的。
  。
  几处佛阁相对,居高临下,俯瞰之际,只见得一片青螺翠幕。
  阑干内竖有帷幕屏风,茶案上奉有素点清茗,时不时逸来丝缕佛手柑香,清冽沁脾,正是有几位年轻的女郎相隔而坐。
  凭栏眺望,目送天光。
  此刻最盛大的,便是殿前广场间,百余名僧人诵经,说不得所有的目光,便都投注在了那处。
  各寺僧衣皆有不同,或青或蓝,但最为打眼的还是当中的那处。一片光溜溜的脑门之间,却有一个僧人生有三千青丝,说不得就惹眼极了。
  时宴璇原本是眺望着山间碧色,无意间见着,不免有几分稀奇:“……怎的还有个未曾受戒的?”
  她这这段时间都被拘在家中,碧晴轩里,度过了好一段时光。也正是因为今日有了佛会,隋国公府递了帖子来,她央求了一番,阿翁口气这才松动了,允了她出门。
  旁边坐着一位杏子黄衣衫的女郎,五官精致俏丽,正是隋国公家的七娘。隋七娘轻摇着手中的团花仕女扇,随着她望去,一双明眸里也带出了惊讶:“稀奇了,那地方从来都是空着的,怎么今日却有了人?”
  时宴暮自东海而来,入京时日不久,从前还不曾参加过这般盛会,说不得就要请教几分:“七娘,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关窍?”
  “那是净居寺的位置,我从前见过的日子里,都是空着的。”隋七娘道,“今日竟然有人去了,我也觉得稀奇。”
  建邺佛道昌盛,四百八十寺中,净居寺因为是皇家寺庙,说不得便要特别几分。
  隋七娘自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阵,明眸中也生出了不解。年年佛会,她也不曾有哪一次漏下的,可的确每一次,当中那蒲团都不曾见得有人。
  她不免道:“我从前问过阿兄,说是净居寺中,那位住持眼界高的很,寻常弟子他看不上眼,是以也不会带出来……”说到此处,不免轻轻地“咦”了一声,若有所觉,“难道是归喜禅师,如今终于有得意弟子了吗?”
  时宴璇正是要借此交际,来获得京中的信息。听着隋七娘随口说来,初时还不觉,微微念着,忽然心中一动。她端起了桌上的瓷盏,轻轻斟了一口,香茗浸入,好平复了一分:“归喜禅师……?!”
  “可不是么?”隋七娘笑道,“你是不知晓罢了,那是净居寺的住持方丈,素来深居简出着,已经很久不曾见他露面了。”
  说是这般,但依照着归喜禅师的身份,皇寺住持,一等一的地位尊崇。她们这些年轻的女郎,自然是没那个可能见到。她也只是听家中长辈说过罢了,否则,也是半点不知的。
  “素日都是见不着的。三娘,我也只是听其名,却并不见其人呀……”
  。
  归喜禅师。
  归。
  时宴璇忽然想起那一日,大兄自宫中归来,自己将女婢留下,后来女婢回来报与她所说的。
  阿翁与兄长所要查找的,是一位“归”字辈僧人。
  她当时虽然听了,但是也并不如何在意,只是随口的吩咐了一句罢了,也不曾耗费多大的力气去问,没多久,也抛在了脑后。
  此刻一瞬之间,忽然记忆回笼。
  这可不正是“归”字辈的高僧?
  恰恰此刻诵经完毕,广场上,蒲团间,那些原本跪坐着的僧人纷纷站起,结伴成队,朝着不远处的大殿走去。
  时宴璇目光本只是随意的垂落着,不觉间一跳,忽然死死地抓住了手中,将阑干下望着。
  “啊呀,三娘,你把我给抓痛了!”隋七娘一声低呼。
  原本光滑的杏色细绫上,被牵扯出几道褶皱。
  时宴璇回神,目中露出几分歉意,连忙道:“对不住,七娘,我方才出了神,并不是有意要如此的。”
  “……你在看什么?”隋七娘并不介意,笑着应了,好奇问道,“怎么忽然这般激动?”
  时宴璇目光微垂:“只是觉得奇怪,他一个未曾剃发的人,怎么能混迹在其他僧侣之间。”
  “或许有几分特别之处罢。”隋七娘笑道。
  时宴璇五指轻笼,鲜红的豆蔻搭在了扇柄之间。
  她并不知道那人有几分特殊,她只知道自己刚才看清的那张脸……便是化成灰了她也能认出来。
  。
  此去不远,翠灵寺中。
  山道之前,建初寺熙熙攘攘,人流攒动,这一方小兰若,却是清幽僻静得很。
  几个小院落里,古树茂密,叶影朦胧,唯有风过,吹得落叶在空中静静打旋。
  时宴暮运转了一个周天,终于收工,将四肢百骸的真气收归丹田。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周身经脉间,仍旧有些鼓胀着,微微刺痛。但虽是如此,时宴暮却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只因他自观真气,如今比之从前,何止壮大几分。若说从前是涓涓溪流,当下,便是有汇聚成河的态势。隐隐然间,竟是有几分能窥见镜照自观。
  假以时日,便是越境突破,也未尝不能实现。
  时宴暮心中极是畅快,披衣而起,推门出去,正见得一灰色身影,背对着他,立在庭院之内。
  此刻或许是听到了他这一处的动静,那灰衣人影回转头来,露出一张迥异于中原的面孔。
  已经见过好些次,时宴暮并不陌生,顿时笑道:“……原来大师竟然在外守着的?”
  那灰衣胡僧看见他,面目有些迟疑着,彷佛再三犹豫,终于下定决心:“小施主,这功法其实与你而言,并不算合适……你还是不要这般练下去了罢。”
  哦?
  早知这功法是丹抄残卷,在那胡僧拿出来时,就已经清楚明白。虽是如此,时宴暮并不以为意。
  他摇了摇头,笑道:“大师为何要这么说?你传我这功法,与我而言,分明是有再造之功才是!”
  那胡僧嘴唇微微嚅动着,沟壑面孔上不住颤动,足可以见他心中的犹豫与不定。
  可偏偏这样子,先前讨要来功法的时候,时宴暮已经见过的。此刻再见,更不觉得有几分不妥,只当是这胡僧胆子不大,过于瑟缩了。
  时宴暮嘴唇勾起:“……我如今觉得自己修为又进了一分,说不得再过些时候,就能突破这一处关窍。大师做的乃是功德无量的事情,怎么还这般犹豫忐忑?!”
  说到这里,时宴暮不得不庆幸,自己那日选择了折返回去。他正是听到了那两位胡僧之间的交谈,电光石火间下定了决心。也亏得他宕机立断,否则,怎么可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叫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那胡僧一贯都是不愿意的。他胁迫了一分,再加威逼利诱,终于从胡僧手中得来了这份残卷丹抄。锻体淬骨,应是外地番邦的路数,与中原大有不同。
  修为一事,几乎要成了时宴暮的心结。死马也当了活马医,原本是有几分犹豫忐忑的,没想到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此刻那胡僧将他望着,眉尾翕动,欲言又止。
  时宴暮如何看不出来,当下就问道:“大师,可是有什么要叮嘱我的。”
  那胡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小施主已经修炼了,那我也无法再劝。只不过,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为山九刃,功亏一篑’。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小施主不能半途而废才是。”
  “这不需要大师说,我也是明白的。”时宴暮道。
  “此外,淬体还需要配这些药材,小施主也不能落下。内外兼修,方是正道,否则,恐怕会是生出反噬之忧。”
  时宴暮既然已经走了这条道,断没有再反悔之理。这胡僧有何言语,悉数被他听在耳中。
  他心想这胡僧武艺虽然是不错,但脾性偏偏却软弱。如今处在大雍的地界上,被他威胁了一番,便迫于权势,不得不将功法交出。饶是如此,大概是性情使然,还想要将他劝说,真是个优柔寡断的性格。
  但如今是他有所求,不能翻脸,也不好与那胡僧计较。
  当下便点头:“还请大师写给我。”
  药方入手,时宴暮一目十行扫过,没看出什么纰漏。他询问过了用法,当即心满意足告辞。
  翠灵寺中,那胡僧双手合十,站在柏树之下,徐缓的唱了个喏。山风微凉,他看着时宴暮身影渐渐消失在墙外,铅灰眼瞳不变不动,唇边却微微勾起一分弧度。
  树影婆娑,阴翳覆人。
  。
  时宴暮自是全然不知。
  魏王府的侍卫守在翠灵寺外,等他出来了,便行礼道:“时郎君。”
  时宴暮道:“走吧。”
  这几日大概是功力有所精进,欲|壑被填,他脾气也平和下来些,裴晵久而不至,心中竟然也不如何觉得怠慢,只是漫不经心的想着,等到自己突破了观照境界,晋入通幽……那时候,裴晵还敢如此冷落自己吗?
  马车沿山道下去,却被堵住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时宴暮斥道:“怎么驾车的?”
  侍卫给他告了一声罪:“时郎君见谅,实在是今日人太多,有些走不开。”
  时宴暮掀起帘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这般人流,倒不输于腊八那日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
  侍卫少不得给他介绍了一番,原来是佛骨舍利自妙香佛国带回后,每逢这日,佛门都会纪念一番。
  时宴暮忽然间改了主意:“不如也去瞧一瞧这番盛会吧。”
  侍卫的面上顿时现出了为难:“时郎君,你本说的只去翠灵寺。”
  时宴暮顿时心烦,嗤笑了一声。
  罢了罢了。
  且容他推三阻四。
  等自己再上层楼,进入通幽境界,他定要叫这些人都好看。
 
 
第42章 甘草茶 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一位
  42.1.
  建初寺。
  佛阁之上,年轻女郎嗓音清婉:“我猜他是带发修行的居士。”
  时宴璇闻言轻诧,彷佛有几分不解似的:“带发修行的居士,也能够参加这般盛会么?”
  “都是胡乱猜测的,我也并不知晓。”隋七娘笑道,“但既然能来此处,想来也定是哪一位大师的高足。”
  隋七娘见她有些好奇,加上自己心中也新鲜,便扬声唤了女婢过来,差遣她们下去打听。
  此时广场间,僧人已经鱼贯进入了大殿,唯有末尾几个,还露在外面。
  时宴璇目光尾随队伍移动着,缀在那飘起的白烟上,徐徐道:“七娘又何需要去打听?我心中其实有个猜测。”
  隋七娘不免讶然:“原来你见过他?快与我说说。”
  已经被催促了,时宴璇反而住口,微微咬唇,似乎觉得有几分不妥:“我只怕我认错了,若是那样,反倒是不好。”
  隋七娘哪里肯依从:“万一对了呢?三娘,你快与我说说。”
  时宴璇欲言又止,鬓发间步摇垂落珍珠微微晃着,终于说道:“我瞧着,彷佛像是沙州宁氏的世子。”
  “宁王府……”隋七娘先还是不解,刹那间反应了过来,不免杏眸微张。
  乖乖,那可不正是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一位么!
  。
  此时这位沙州宁氏的小世子,正跟随大流进入宝殿。
  殿中檀香缭绕,气味沉郁,四壁描金彩绘壮阔恢弘,当中一尊佛像端居于莲花台上,结跏[jiā]趺[fū]坐,嘴角微翘,观之慈蔼可亲。
  宁离赶鸭子上架,被迫做了那队伍的当头,先前引着他来宝殿的知客僧,此刻便在他身边,却还要微微落后一步。如此,隐隐间竟有些宁离为众人先的态势。他示意那知客僧上来,知客僧也不肯上前,彷佛是其中有什么他并未察觉的因由。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宁离从前庙也不曾去过些,就更不要说这般的佛会了。
  那殿中早有人在,当中僧人身形高大,五官圆阔,本是一副威严相貌,却目中含笑,遥遥的望来,竟然有些欣慰的意思。
  宁离被他一望,反倒是生出了些迟疑来,只怕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那是先前分别了的五愧大师,原来在宝殿中将众人等着,可是此时此刻,为何要这般将他望着?
  众人皆在向前,而他为当头的那一位,别无他法,只能徐步行去。可他这是被临时拎来的,又怕哪里做得不对、一不小心穿了帮,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求助,目光朝着五愧投去。
  五愧被他那般望着,一时间,心中倒是一怔,生出些诧异来。
  浴佛这等盛事,难不成宁氏的小世子从前竟未经历过么?沙州的仙岩寺,也是一方翘楚的,怎么着,也不应该呀……
  然而尽管微微诧着,见着宁离向着他求助,五愧心中,更生出了一分亲近来。只当他是年少面嫩,当下目光微移,朝着一旁示意。
  于是宁离身边,那原本稍稍落后了一步的知客僧,脚步一动,立刻上前了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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