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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
  这平白来的嗔怒教宁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离心中的奇怪愈发深,这位大师怎么刚一谋面,就生出这样的感叹。管他什么佛法佛理,他都是一窍不通的呢,每次经书摊在面前都会犯困,难不成还要把他逮去读经么?
  莫说这从未见过的老僧了,便是他阿耶,府中书阁藏着那么多珍本典籍,也从没有说什么要逼他读下去的话呢!
  假若归喜禅师因此将他恼了,大不了一会儿翻墙出去罢,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是要辜负行之的一番好意……
  对不住,对不住!
  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刚要开口,不劳大驾,归喜禅师忽的唱了声佛号,长眉耷拉,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语。
  老僧注目于他:“既如此,小施主随贫僧走罢。”
  。
  天光相隔,净居寺中,另一处禅房内,张鹤邻正在低声禀告:“叙州杨氏的世子在建春门外,烧了一|夜的纸,如今还未曾离开。”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夜子时。”
  裴昭心中忖过,微微一哂,已经明白过来。联系着昨夜宁离突然闯了崇文馆,还有什么猜不透的?
  这两人一道,无法无天,想来宁离夜探皇宫的时候,杨青鲤就守在建春门外,给他放风。平日里呈来的暗报中,这两人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好得跟穿了连体裤一样。这不,这般胆大妄为的事,也是一个没落下。
  他徐声评价道:“倒真是肝胆相照。”
  张鹤邻:“……”
  张鹤邻在一旁,有心想要讲些好话,却又的确为难。这要他怎么开解呢?这说好听些,是义薄云天、肝胆相照,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若是传出去,说不得也是一段佳话。可是宁小郎君与杨家世子这相照的地方……可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啊。
  禁宫大内,也是那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裴昭神色淡淡:“他既然喜欢烧纸,便给他多备些,教他直接烧上一个月,也算全了他的这份心。”
 
 
第39章 鸡丝豆腐脑 若是去了那三千恼丝
  39.1.
  裴昭既已发话,底下人岂有不应之理。
  张鹤邻应了声“是”,不免给杨青鲤捏了把冷汗,心知陛下这怒火,是决计舍不得撒到宁小郎君身上的,这不,全部都教那杨家世子受了。如今腊日已过,年关将近,当真是烧上一个月,那不得把今岁除夕也给烧过去了!
  可原本这事情,窥探皇宫,私闯大内,便是将二人捉拿了下狱都不为过。陛下小惩大诫,已是格外开恩。
  禅房一时寂静。
  片刻后,裴昭淡淡道:“九龄呢?唤他过来。”
  。
  萧九龄来得很快,见得木盘中正有一件深黑色的衣物。得了示意,他便上前查探一番,心中大致有了定夺。
  他沉声道:“陛下所猜不错,这的确是叙州特有的玄蚕丝织成。”
  玄蚕与旁的不同,喂养时辅以秘法,是以吐丝色泽深浓如墨,且刀割不断,火烧不侵,是一件难得的护身宝物。更何况,这一件玄丝蚕衣上,还有别的关窍,由不得人认不出来。
  萧九龄斟酌些许:“此外,这衣裳绘有阵纹,不似中原路数,颇有些剑走偏锋……彷佛应是杨青溪的手笔。”
  单是一件玄丝蚕衣,或许还有旁的说法,但最容不得人错认的是,那阵纹中所涉及的巫术。萧九龄曾与杨青溪打过些交道,入手时便已觉察了出来。能将阵纹绘制至如此境地的,当今天下也就只有那么一个。而这样的玄丝蚕衣,会被交予何人,几乎不做他想。
  可叙州的世子还在建春门外烧纸呢!衣裳却到了陛下的手上。
  萧九龄问道:“……属下冒昧,不知这玄丝蚕衣是从何处而来?可是杨世子奉上的。”
  裴昭轻轻瞥了他一眼,萧九龄当即住嘴,不觉心生懊恼。
  张鹤邻见着,竟不意外。这萧统领已经知道冒昧了,为何还要再问呢?陛下问他衣裳的来历,他说清楚便是了,旁的……不该多想,也不该多问呐。
  。
  叙州呈来的贡品并无玄丝蚕衣,如今却到了裴昭跟前来。
  来龙去脉,这其实很好捋出。想必是宁离定要夜探皇宫,至于杨青鲤,管得他是赞成也罢,拒绝也罢,到最后,总归是将这身玄丝蚕衣套在了宁离身上。
  昨夜裴昭探了宁离的经脉,觉着宁离受伤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重,大概也有一点这衣裳的功劳。
  。
  萧九龄垂着头,脑中零碎细线,片段不成章。他忽然间想起,自己昨天那一掌打上的时候,彷佛手指下就是这般的感觉!怎么先前就忘了!
  他心急口快,忙道:“陛下,这玄丝蚕衣彷佛与昨晚的刺客有些干系……”
  清淩淩的目光扫过来,萧九龄一个激灵,立时噤声。
  虽然并不明白触犯了什么忌讳,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够再说下去。
  那话不尴不尬的落在了半空。
  终于听得一声赔笑,张鹤邻小心道:“陛下,还有一件事儿呢,上皇昨日遣了人去寻宁小郎君……”
  裴昭目光微微凝住,生出了一点儿讥诮:“谁去请的这尊大佛?”
  张鹤邻道:“……依稀瞧着,昨日魏王去了大安宫。”
  这可不是太闲了么?
  都入京这么些时日了,从前也没听说过上皇对宁王世子有什么另眼相看,偏偏昨日魏王一去,偏偏上皇就召了人。
  可昨夜宁离宿在他的禅房之中。
  若非如此,岂不正好闯上?
  。
  裴昭淡淡的道:“看来还是佛经抄少了。”
  平素不曾计较,教魏王忘了自己身份,也野了心。
  略作沉吟。
  “派人盯着些。”他道,又觉著有些不妥,“……罢了,教杨青鲤去建初寺接他。”
  39.2.
  建春门外,寒意不歇,冷风瑟瑟。
  此时一辆马车正孤零零的在御河边上停着,四周还落有烧完了的纸灰。有些落到了御河上,跟随着缓缓流走了,还有些则落在靴下。
  若是要用一个词来概括杨青鲤此刻的心情,那可真是大起大落。
  。
  自从宁离翻身越过宫墙之后,杨青鲤守在御河边,那是一个提心吊胆。又怕被发现吧,又一边止不住的想,宁离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满脑子念着的都是一个想法,可得赶紧将画找着了,赶紧出宫来。
  那宫墙高大绵延,隔绝了内外两片,教他看不见里面的光景,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但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动静,最好他听到的下一声,就是宁离出了来。
  杨青鲤一边烧纸,一边苦中作乐。还好他准备做的充足,凑数的物什,也教管家准备了许多。
  可他备下的纸钱再多,也禁不住时辰的流逝,虽然刻意慢吞吞的烧着,可再是磨蹭,渐渐地,也要烧没了。四下只余灰烬,却不闻有一星半点儿的信号。正是焦急不安的时候,宁离人不曾见着,巡逻的侍卫却来了。
  这深更半夜,凑在宫外,鬼鬼祟祟,最是引人注目。还好杨青鲤本是叙州人士,风土习俗与中原有些差别,且能扯出个杨氏世子的身份,可以糊弄一些。他一通胡诌了,侍卫面色古怪得很,将信将疑了,到底没有为难他,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劫。
  可他总不能烧上一整夜的罢?!
  纸钱再多,终有尽时,到后来、满手灰末,也不曾见着宁离出来。
  天光将亮,杨青鲤一颗心当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今究竟是何光景。若是宁离被逮住,他作为同夥、决计逃不掉,若是宁离成功得手、逃之夭夭,那怎的还不来见他?
  还是说……
  该不会是宁离从旁的地方出去了,不方便与他说。或许其间出了些个意外,没法子与他在建春门汇合?
  便是这般忖度的时候,忽然见得宫门里,有面白无须的内侍出来。
  杨青鲤登时“咯噔”一下,他原本心里就有鬼,立时便觉得不妙。此时此刻,当真恨不得遁地三尺、无人能将他瞧见,只盼着那内侍走快些、走快些。谁知那内侍并不是出宫办差,却是直直冲着他而来。
  内侍一张面上甚是和善,可传下的谕旨直令他眼前一黑:既然他这么喜欢烧纸,还要凑在宫墙外面烧,那么从今日开始,便烧上一个月罢!
  可还要规规矩矩的谢恩,不敢有半分不敬。
  。
  这意思明白的很,他在宫外的这番逾越行为,自是惊动了宫中的陛下。
  说是罚,可倒也不是什么重罚。若是只有他一人,他定然不会做这般没有头脑的蠢事,可毕竟是他自己攀上的宁离的绳子、一块儿做了蚂蚱。
  陛下这不痛不痒的责罚……应当是宁离夜探皇宫的事情,并没有暴|露罢?
  杨青鲤倒是不怎么在意,烧一个月就烧罢,他从前烧的还少了么,原本怕的就是宁离将宫中给惊动。此刻无事,当真是再好不过。但虽是这般想着,面上却半点不能露出来,于是乎,一张脸被寒风吹得发白,如丧考妣。
  建春门,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奉了旨,哪还有跟门神一样,杵在这里的道理?
  当下灰溜溜的返回了府邸,管家连忙奉来了热汤。撒上了油酥花生的鸡丝豆腐脑,再点些煎得橙红透亮的油辣椒,一碗下去,顿时驱走了一|夜的寒冷疲劳。他吩咐了一声,若是有宁离的消息,立时告诉他,当即转进去沐浴。谁料才从中出来,却又见了内侍来。
  这一次的口谕,是教他即刻去建初寺接人。
  接的人,是沙州宁氏的世子……等等,宁离?!
  杨青鲤登时被唬了一跳,三魂六魄飞了一半,顿时间睡意全消。
  这传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宁离不是入了宫中?怎么如今去了建初寺?可究竟为什么,竟是张鹤邻来传达?!
  。
  “公公,不知里面有什么缘由,还请您指点一番。”杨青鲤悄声说着,手里的金叶子已经不动声色递了过去。
  他不可能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名唤作张鹤邻的,乃是陛下跟前最得用的内侍。说张鹤邻是御前一等一的红人,半点也不为过。他这种外地来的世子,便是无法交好,也万万不能得罪。
  可杨青鲤在乎的哪里是这些!
  他此刻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一个念头:完了,全都暴|露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侥幸心理,那么传旨的人是张鹤邻,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鹤邻笑着推拒了,摇头道:“世子去了便是了,如何还需要奴婢指点呢?”
  左右不接话茬儿,这太极拳打的,当真是让杨青鲤当急得脑壳都要大。
  却听张鹤邻颇有些意味深长:“您若是将人安安稳稳接到,便已是大功一件了。”
  39.3.
  “怎么……就算得是功?”
  张鹤邻传了旨意就走,徒留下杨青鲤,喃喃的念叨着,想破了脑袋也要想不出来。
  他以为昨夜闯的是祸,可如今瞧着,彷佛并不是这般。更还有一个十分关紧的问题,存在于他的脑海间:这夜探皇宫一事,究竟暴|露与否?
  若是无,陛下从前并不曾见过宁离。
  若是有,那传来的旨意怎么会如此和风细雨、不闻霹雳雷霆?!
  一定有什么事情,在他不曾知晓的时候发生了……
  “宁离来过吗?”杨青鲤问道。
  “并不曾。”他身后的管家回答道,“自昨日与您出去后,就不曾见过宁世子。”话落下,又轻轻一转,“不过……底下有宁王府的侍卫过来,因为方才张公公在此,是以还在候着。”
  杨青鲤立时道:“那可快些教他过来。”
  。
  来的那侍卫黑色劲装,右侧眉骨处一道刀疤,杨青鲤识得是宁离府上的侍卫,只是不知叫何名。然而单从对方的步伐、身形,他便看出来,这定然是一等一的精锐,想来应是宁王备下的人手。
  聂不平自报了家门,又简短说了一通,杨青鲤联系至一处,终于恍然大悟。
  他目光轻轻一跳,有些匪夷所思:“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不错。”聂不平点头,“方才有口信传来,大安宫来的人,如今还不曾走呢。”
  原是如此!
  上皇竟然差遣了人去宁王府的别院。
  到此时,杨青鲤终于明白,这一桩口谕,根源原是来自于上皇。如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来时就被小心叮嘱,他自然晓得,这两处宫城,里面的水有多深!
  难怪是张鹤邻亲来一趟,教他去建初寺接人,想来他和宁离之间亲近,也一一落入了上面的眼里。
  只是……
  “上皇怎么会忽然宣召你家郎君?”分明从前,是半点也不曾记得。
  聂不平瓮声道:“谁知道是什么主意,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杨青鲤唬了一跳:“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
  聂不平笑道:“您放心,我自然不会在外乱讲的,也是因为世子与您一向交好,这才吐露了。”
  。
  宁王府底下的人对于上皇,那态度明显的很。
  至于宁离……
  虽然从前不曾问过,但是以下观上,大概也能够看出来几分。
  只是行迹,太过于外露了一些。
  陛下与上皇,这一对天家父子之间,错综复杂,关系微妙,他在上京之前,也是被耳提面命过的。记得临走,阿耶说起,令他小心谨慎,低调行事,切勿狂妄悖逆。
  这里面的意思,他自是明白。不过就是明哲保身,不要搅入天家的争端。总归他父亲杨青鲤是入微境巅峰,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三年总是能平平安安下来。
  可如今瞧着,彷佛又有些暗流激涌了。
  。
  车轮滚滚,碾过长街,声响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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