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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两道白眉落下来,枯皱面皮上,也生出几道皱纹:“小施主在说笑么?”
  宁离“唔”了一声,不畏也不惧:“自然不是说笑,有劳大师等我,可是这琉璃塔,我如今也不想登了。”
  归喜禅师紧紧盯着他道:“小施主莫说意气话。”
  宁离心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气话?那全都是他的心里话,好罢!
  上次被归喜禅师诓在建初寺里,稀里糊涂的诵了经、浴了佛,虽说他本是个粗放性子,难免也有些不快活。今日在登塔这件事上,还要来为难他。这灯是行之送与他的,若是行之也提着碧海燃犀灯,难道归喜禅师也不许行之登塔么?
  偏要刁钻他。
  宁离想得开得很,当下便道:“这灯我不会放,大师也不必再多说。我不碍您的眼睛,我自个儿走。”
  说罢便是转身,径直沿着来路去了,那背影一阵风也似,翕忽间便要瞧不见。
  归喜禅师原本见他性子软和,没有想着竟然是说走就走,半点也没有迟疑的意思。一时间涌上些复杂情绪,紧紧拈着手中佛珠,沉声说道:“小施主可不要后悔。”
  宁离头也没有回,身形一转,已经是出了院门。
  有什么好悔的?
  他脚下迈得快,脑子也难得的转着快。
  碧海燃犀灯,是今日晨时张鹤邻带给他的,看张鹤邻的意思,似乎也以为只有一盏。
  可那盏原本就是沙州宁氏的东西。
  归喜禅师先前都好好地,突然见了这灯,面上颜色就大变。
  那岂不是对他家十分不满?!
  宁离可懒得与他分辩。
  再说了,没有了归喜禅师,难道他就登不得这琉璃塔了?
  。
  净居寺幽静得很,地偏路远,素日里人都见不着几个。
  宁离倒是知道,这院墙外边不仅有人,还有许多,侍卫一个并一个的,将这皇家寺庙严密把守着,彷佛比宫墙外的还多。
  听闻阵轻快的脚步,是一个小沙弥,探头探脑,将他询望。
  宁离说:“小师傅,怎么了?”
  小沙弥说:“今日寺中一切从简,没有斋饭。施主若是想,后厨里还有馒头吃。”
  宁离:“……”
  宁离简直不可思议。不过就是不肯扔掉灯也不肯上琉璃塔罢了,竟然连饭食都给他克扣了。
  好好的出家人,不至于小气成这样吧。
  他想了想,问道:“那你们吃的什么?”
  小沙弥十分诚实:“蒸了两个花卷。还没有回去吃。”
  唔,还有花卷。
  不成。宁离心想,难道他还和小孩子抢东西吗?
  馒头就馒头。
  “好呀,那你带我过去?”宁离说。
  小沙弥挠了挠脑袋,完全没想着,这看上去就是锦绣膏粱养出的小郎君,竟然不气不闹,当真同意了。
  眼见着宁离已经迈步,从禅房内走出来,小沙弥连忙跟上,引着他一道去了后厨。
  蒸笼上一屉白花花的馒头,此刻火未歇,还热气腾腾。
  宁离挑了一个下来,稍稍冷些,撕了小块,塞到口里:“不错不错,松软可口,好手艺。”
  小沙弥顿时瞪大眼睛:“你说真的吗,不是在哄我吗?”
  这小师傅,淳朴得很呢!
  宁离点头:“自然,难道你没有吃过吗?”
  “不是。”小沙弥花卷也不吃了,也从屉上揪了一个大白馒头下来,“我以为我做的不好吃呢。”
  “怎么会呢?”宁离就坐在他边上,又撕了一小块下来,“你尝尝,难道味觉还会骗你么?”
  。
  得知这馒头原来是小沙弥的手笔,宁离连忙夸他,实在是厉害。
  “你这般手艺,就是出去开个食肆,也是使得的。”
  两人一个大一个小,干脆就坐在那门槛上撕着馒头吃,明明没见过几次,无形间却亲近了起来。
  小沙弥被他夸的晕乎乎的,依依不舍的将宁离送走了,心道这新施主不仅人长得好看,心也颇善,住持做什么就不喜欢他呀。就那么张望了一会儿,回头见着竈上的蒸笼,总算是想起来,晕头转向的回了后堂。
  “铉心!”
  将将踏进去,忽然听到一声低喝。
  小沙弥停下了脚步,说:“住持大师。”
  归喜禅师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小沙弥连忙答道:“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位施主带去了后厨。”
  归喜禅师不言不语。
  佛堂幽静,经幡自高处垂下,半悬在空中,将佛堂分割成零碎数片。
  禅师的面孔隐匿在沉凉的阴影中,绝难看清。
 
 
第54章 甘泉酒 果然挑的是沙州宁氏
  54.0
  四下寒凉安静,小沙弥倒习以为常。守在座前,等待住持发话。
  良久。
  归喜禅师终于开口:“他如何说?”
  空气中暗流涌动,小沙弥浑然不觉,闻言便高兴起来:“他夸我馒头蒸的很好呢。”
  可归喜禅师哪里要听的是这个。
  “还有呢?”
  “他说我可以去街坊里开一家食肆。”
  归喜禅师见他嘴唇动着,彷佛极是喜悦的样子,眉终于沉下去:“他就没有半分不愿意么?”
  “没有呀。”小沙弥不解,“那施主跟我去后厨,没有半点不耐烦呢!”
  一点儿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况且……
  寺中逢七的日子,不都是吃这样的素面点么?
  都是小沙弥操办的,此前从来未有人夸过他,今日那位施主,还是第一人呢!
  。
  宁离吃了三个馒头,暂且果腹一番。
  从前也不是没有只能咸菜就馒头的时候,如今看来,先前那些都是行之给他开的小竈,如今才是净居寺真正的饭食呢!
  他随意走着,不知不觉间越过了大殿,来到了院墙边。
  忽然听到人轻轻的唤道:“宁世子。”
  宁离愣了一下,见那小门边竟然有个深蓝衣服的侍卫,看着还有些面熟。
  是从前在裴昭那处别院里见过的。
  宁离悄声说:“原来你是暗卫?”
  那人点点头:“世子可有什么消息要传的?”
  有人好办事,宁离就放心了,朝着他招了招手:“是有一件事,还请你帮帮我,不过不是传给行之。”
  那人目中露出疑惑。
  宁离悄声道:“你可知叙州杨氏的府邸何处?”
  。
  建邺城,杨府。
  那消息传来的时候,杨青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分狐疑的将管家望着:“你说什么,请我备些纸钱?”
  这不是在开玩笑的罢!
  “人呢?”他道,“喊过来,我问个清楚。”
  管家说:“是宫里边的人,留了口信就出去了,说是不能离开太久。”
  杨青鲤嘀咕道:“留给我说做什么,给他府上的人去说啊!”
  他好像是姓“杨”,并不是姓“宁”的好罢!
  管家道:“怕是有什么苦衷。”
  杨青鲤心想,这还能有什么苦衷?宁离的背后,有的是人撑腰呢!
  难道还有人能越过太极殿的那位去?
  好不容易陛下把他给忘记了,没有叫他天天去烧纸,已经是烧了一柱高香,难不成他还梗着脖子往陛下面前窜?
  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宁离教人来找自己的事情,瞒不过陛下。
  “他要烧纸,难道不会自己准备吗?为什么还要我来?”杨青鲤恨恨,“他赖上我了是罢?就盯着我不灵光,上了他那贼船。”
  “世子,那您的意思是……”管家已经做好了回绝的准备。
  “备!”杨青鲤恶狠狠道,“给他备上一箩筐!”
  话虽是如此说着,心里却犯嘀咕。
  该不会是在净居寺里遇到了什么事情罢?不然这将过年的日子,备什么纸钱。
  “方才您不是说,不用慌么?”
  “也是。”杨青鲤转念一想,也点了点头。
  宁离是被陛下的人带去净居寺的,那地方,他好容易才打听出来,是个被守得极其严密的所在。
  想想陛下对宁离的态度,那日子应该也不会难过几分。
  更何况……
  真要说,倒像是借此避开上皇。
  54.1.
  大安宫。
  蓬莱间内刚送来了丹药,此刻狻猊金兽大张,屏风之后,烟熏雾绕,一派吞云吐雾景象。
  上皇披著明黄色的道袍,衣带未束,半绺发丝淩乱的落着,半困未困,将醒未醒。
  见得人影动,勉强抬起分眼皮,见着来的是个紫衣内侍,做道士打扮,是他身边得用的冯英辰。
  “五郎呢?如今怎么不过来了。”
  冯英辰声音尖细,连忙回禀道:“陛下,魏王殿下如今在府中抄经呢。”
  “抄经?”上皇随意重复,“怎么突然想起去抄经了,法宝节不是已经过了吗?”
  自己的孩子自己有数,裴启是个什么性子,难道他还不明白?
  又没有什么佛门盛会教他施展,哪里会做这些白费力气。
  “是三殿下的意思呢。”
  如今九州都称裴昭为陛下,然而在这建邺一隅的大安宫中,裴昭也只能得一声三殿下。这偏僻的宫室里,俱是仁寿一朝得势的内侍。天无二日,而他们的主君,自然也只有上皇一人。
  当下冯英辰将原委说了一通,原来是先前受了罚,要抄经百卷才能外出。上一次来大安宫时,裴启还不曾抄完,如今可不就是被逮回去了?
  上皇听了,低低笑了声,意味却有些不明。
  “今天是几日了?”
  “陛下,今日二十七了。”
  “都二十七了。”上皇有些感慨,“……这时间过的可真快,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
  “可不是么?”冯英辰在一旁应着,捡着好话说了一箩筐,总归是要把上皇哄的高兴了。
  上皇睨他:“这是五郎教你说的吧?”
  冯英辰赔笑道:“魏王殿下也是一片孝心。”
  “少来。”上皇笑骂道,但语气里并不如何生气,神情也是舒展着的。
  于是冯英辰就知道,自己方才选择替魏王说话,这条路算是没有走错。
  “他这是在向朕求救呢。”上皇叹道,“百卷经书,一时半会怎么抄的完?还有几天就是宫宴了,难不成到那时候他还不露面?”
  除夕团年,皇室宗亲皆会到场。若那时候裴启还在魏王府中受罚,他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幼子性情骄矜放纵,心高气傲,那还是上皇亲自惯出来的。
  少不得也要为他打算几分。
  上皇微一沉吟,又道:“宁王家的那个呢?”
  “陛下是说宁王世子么?”冯英辰道,“激怒了三殿下,被勒令去净居寺反省呢。”
  “反省?”
  “正是,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错事。”
  上皇虽然形貌不羁,目光却很清明,并不像那些用过丹后飘飘浑浊的样子。
  “真是触怒吗?”案上有甘泉美酒,上皇饮了一盏,倒是笑了一声,“咱们家这位三郎,你什么时候见他动过怒?”
  冯英辰道:“陛下说的是。三殿下向来冷冷清清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奴婢也想不出,他气急了是什么样子。”
  上皇捏着那只薄瓷酒盏,目光中有几分兴味。
  何况宁氏的那个,被罚去的地方还是净居寺。从前裴昭曾经在那寺里待了许久,虽然世人知晓的寥寥无几,可上皇还能不知道吗?
  若要将人拘禁,有的是地方。便是心狠一些,扔去那大理寺、诏狱,也不是不可的。
  偏偏却选了那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净居寺。
  还早不罚,晚不罚,正正好的挑了自己遣内侍去了宁氏府邸之后。
  这何曾算得上是惩罚?
  反倒像是青眼有加。
  。
  对于这样的情形,上皇心中有数,他并不觉得意外,反倒是有种理应如此之感。
  老迈的目中有精光闪过,他的语气淡淡的,颇有几分不明:“果然挑的是沙州宁氏。”
  如果是选择别人家,他倒是有些要看裴昭不起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冯英辰语气中几分不解。
  “还不知道吗?”上皇笑着骂道,“他如今将人关在净居寺里,是为了躲着朕呢。”
  素来行事都无偏颇,这会子,防得倒是极紧。
  他倒想知道,能做到何等地步。
  “解支林呢?如今躲到哪里去了……去,将他找出来,既然要扮僧人,也该论论佛理才是。”
 
 
第55章 建莲红枣汤 但强迫的,总归不如人主动的好。
  55.
  日轮倾欹,金乌将坠。
  天光渐渐暗淡,教琉璃塔投下的影也愈发模糊,终是隐没入夜色,再难区分出来。
  没有了佛灯照耀,那九层宝塔也颜色黯淡,无了昔日的光泽。
  四下皆是悄寂,连鸟鸣声都未曾听闻,浮屠四周,连铜铃也不曾晃动。忽然之间,却有一道轻盈的影子,飘到了塔上。他像是一片舒卷的云,又像是一缕轻快的风,倏忽间不见,像是晃眼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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