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鸿明大概“死”了三十秒,才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咆哮声。
等回到寝殿里时,苍溪行还保持着乌景元临走时的姿势。
犹如一滩烂肉,瘫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乌景元想知道他还有没有气,就尝试着往他身上踩了几脚,发现那活儿还动,只是人不会动了,还嗤的冷笑一声:“还真是死蝎子,活钩子呢。”
苍溪行依旧一动不动,静静的,气息微弱到了快断开的地步。
乌景元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师尊的身体,看着小师尊长得吓人,长得也吓人,再看看师尊白净净的一张俊脸,就觉得反差真大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是那么得愚蠢,居然暗暗期盼暗喜着师尊,用这样丑的东西,来给与他安抚,就觉得一阵恶心,于是他惩戒了它,用细细的金线,一圈圈缠绕住,再往胭脂水粉里打了几个滚,扑得白白粉粉的,感觉香喷喷了,才轻轻唤了声:“苍溪行~”
声音嗲嗲的,娇娇的。
苍溪行剧烈颤动了一下,从苍白的嘴唇里,吐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唉”。
“师尊~”乌景元单手支着头,一手在师尊的小腹上打着圈圈,“师尊~说你爱我,不说我就打你。”
“……”
苍溪行被灌了哑药,又如何说得出来?
乌景元说到做到,不说就要打。
他抬手就扇师尊的嘴,绷着一张极其清秀,也极其阴鸷的脸,冷冰冰地道:“说你爱我,说你很爱我,你爱乌景元,你为了乌景元能去死……我想听你说。”
“……”
苍溪行的喉咙剧烈滚动,一个个血泡噗通噗通,在喉管里破碎了,他张开的唇瓣里,慢慢溢出了鲜血。
那只冰冷的小手,打在他嘴上时,他觉得像是徒儿又吻了他一次。
第71章
打到最后, 师尊的嘴包括下巴,都被打得通红发|肿。
几丝血液终于从紧闭的牙齿间溢出来了。
滴答滴答,染红了修长的脖颈。
乌景元迟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眼睛再次不聚焦了。
打多了,师尊痛不痛,他不知道,但他的手指有些刺疼, 像是被针细细密密扎了一遍。
慢慢将头脸贴在师尊的胸口, 乌景元的眼神放空,好像是对师尊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爱我能死么?”
“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苍溪行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就连想伸手抚摸徒儿的头发都困难。
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死死束缚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如今不过是笼中鸟,牢中兽。
昔日所有的体面和傲骨, 都在起死回生的高徒也是爱人的手里, 被摧残成了齑粉。
苍溪行痛到极致了,破碎的呻|吟从齿缝间溢了出来。
虚弱得像是被剥了皮的小兽。
“真好听,再叫大点声儿。”
乌景元笑了, 眼睛也瞬间亮晶晶的,像是死去很久的尸体, 突然活了过来, 眼眸中重新绽放了神采。
扯开衣袍再度骑在了师尊身上, 就跟骑马没什么区别,在他眼里师尊如今就只是能供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既然是工具,他就不需要留情了,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把人玩死,那就往死里折腾。
“师尊啊师尊,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半点风光霁月?”
“徒儿敢说,青楼楚馆最低贱的妓,只怕都没有师尊在床上叫得欢。”
“早知道师尊是会叫的,我当时就不毒哑你了。”乌景元是有点后悔的,听着耳边传来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惨叫声,神思突然飞回了过去。
飞回到了自己儿时。
那时的自己就像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小臭虫,每每见了师尊总是自惭形秽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每回师尊问话,他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好多次脸都憋得通红,感觉都快往外渗血了,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如今的自己已经不结巴了,还能骑在师尊头顶作威作福,这是从前从不敢想的。
如今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在师尊的胸上,穿了两根细细的耳钉。
上面还有小铃铛呢,伸手一拨就叮当乱响。
苍溪行很显然是濒临崩溃了,他承受不住来自于徒儿变本加厉的羞辱。
苍白的嘴唇蠕动着,无声吐出一句:“杀了我罢。”
乌景元笑着回应他:“想得美呢。”
这还远远不够,既然师尊嘴里说不出让他高兴的话,那就毒哑。
既然师尊长了手,却不能好好拥抱他,那就弄废好了。
乌景元用长长的铁钉,从师尊摊平的掌心中狠狠钉了下去,铁钉穿透了皮肉和骨骼,死死钉在了床板上。
师尊已经没多少鲜血可流了,眼泪也快流干了,眼尾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乌景元才不会心疼他呢,心疼师尊就是他悲惨命运的开始,他将人钉在床板上后,就把人当成承载龙精的天然龙盆,肆意在他身上释放欲|望。还幻化回了原型,以一种诡异地姿势,缠绕在师尊身上。
金灿灿的龙头就埋在师尊的颈窝。
锋利的牙齿深深刺穿师尊修长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和皮肉,温养着他的牙齿,只要他伸伸舌头就能尝到新鲜的血液。
乌景元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和师尊融为了一体,再也不用担心师尊会丢下他,不要他了。
他困得厉害,一睡就睡了三天。
魔尊听说后,急得不行。好几次想打破寝殿的结界,直接闯进来。
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他真怕自己年幼无知的儿子,一时在苍溪行身上玩过了火,再死在苍溪行身上了!
可又怕随意打破结界,会狠狠反噬到儿子身上。
可怜在外一向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魔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寝殿门口急得团团转。
急狠了,就开始杀人!
短短三天,寝殿外就血流成河。
魔尊连坐都坐不住,屁股上跟长刺了一样,明明看起来依旧威风凛凛,仪表堂堂。
可实际上嘴巴里长了十来颗燎泡,哪怕是喝口冷水,都疼得倒抽冷气!
魔尊忍受不住长时间的煎熬,施法削弱方寸结界,隔着殿门好言相劝:“儿子,宝贝儿子嘞,玩一玩,泄泄|火就成了,别太把精力浪费在男人身上,你年纪还小呢,这种事情不着急哈。”
“男人多得是呢,爹爹给你找更好的来。”
回答他的却是重重一个花瓶,嘭的一声,狠狠穿过结界,砸在了魔尊脚下。
魔尊的眼皮子狠狠跳了跳,不是因为儿子又意图谋杀亲爹了,而是因为这只花瓶是细颈花瓶,形状优雅得如同一只正在梳理毛发的天鹅。
而此刻,这花瓶的长颈口处,居然沾染着不少黏稠的血污,花瓶一碎,里面黏稠的液体汩汩涌了出来,淌了一地。可想而知,儿子用这玩意儿到底干了什么事!
这么多的量,这是要活活累死他家娇弱得跟嫩草一样的小龙崽子吗?!
不过比起自己来,儿子还是太嫩了。
居然玩这么花的?
魔尊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画面来,旋即老脸通黄地想,苍溪行真浪!
浪到了骨子里!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老牛吃嫩草,跟他儿子玩这么花里胡哨的小把戏。
啧啧啧,修为都废了,如今同常人有什么分别?
他的儿子遗传了他的血脉,可是身体无比强悍的金龙!
也不晓得苍溪行如今被作践成什么模样了,魔尊突然之间有点兴趣,若不是怕儿子不高兴,真想施法破开结界一探究竟。
一定非常精彩罢?
魔尊也不闲着,索性就寻来几个文采过人的魔人来,原地开始写写画画。
写得自然就是他儿子跟问仙宗的仙尊,之间缠绵恩爱的桃色花边。
画得自然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肢体纠缠。
魔尊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也没什么很高级的审美。
还惯爱整一些无耻下——流的东西出来,狠狠作践他的敌人。招数不高端,但就像是爬人脚面上湿哒哒的蛇,不吓人,但纯粹恶心人!
尤其是自诩名门正派的修士,稍微受点羞辱就跟贞洁烈男被地痞流氓摸了屁股一样寻死觅活的。
短短几日,几本惊世骇俗的大作,在修真界,乃至于人间悄悄盛行了。
因为内容劲爆刺激,用词大胆露|骨,各种器官脏话连篇,充斥着浓烈的禁忌感,画面更是突破了寻常人的认知,以及人的身体极限,毫不遮掩地将人最原始的冲动,以画的方式展现得淋漓尽致。
文名更是夸张又粗|暴直白,譬如:《风流魔君强草冷面俏仙尊》
再譬如:《诱奴娇,某苍姓仙尊夜夜含泪深|吞》
再再譬如:《某某仙尊日日服用孕灵丹,势必要生十胞胎》
总而言之文名炸裂又诡异,让人闻之惊悚,见之愕然,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这几本魔尊亲自指导过的魔界巨作,很快就以燎原之势,烧遍了人间和修真界。
魔尊势必要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也势必要将苍溪行从神坛狠狠拽下来,狠狠踩在淤泥里践踏!
等乌景元从寝殿里出来,已经是小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在得知魔尊的所作所为之后,他表现得特别平静,还心平气和让人准备些可口新鲜的饭菜来。
师尊被他折磨狠了,如今被禁锢在床榻上,像是个破布娃娃。
身上不着寸缕,还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
乌景元喂他喝了些米粥,看着师尊不肯吃喝的倔强样子,神情木然地说:“师尊,别逼我把你拽到魔营里,你承受不住的。”
“……”
苍溪行的眼泪慢慢从眼尾落下,很快就浸湿|了鬓发。
嘴里满是苦涩和腥甜的滋味。
饭后,乌景元又陪着师尊玩了一会儿,像是小狗一样,在师尊身上密密麻麻咬了一遍后。
就平静地取出了一把匕首,在师尊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生生剖出了师尊的金丹。
当金光灿灿的珠子,在掌心浮动时。
乌景元还有些懵愣。因为照他看来,生剖金丹并不是一件容易事,稍有不慎金丹就会自爆,或者化作飞灰。
前者会两败俱伤,后者会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都没有。
金丹化作了一颗珠子,在他掌心处盘旋,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住他的掌心,散发出的灵力如同潮水般向四面八方蔓延,但凡接触到的物体都瞬息间化作了齑粉。
却不曾伤乌景元分毫。
乌景元没有采取喂师尊吃任何止疼的丹药,仅仅是咬着小师尊不放,时不时赏赐般地动一动,以此来让师尊缓解痛苦,保持清醒。
殊不知这对苍溪行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场酷刑。
乌景元当着师尊的面,毫不犹豫吞下了凝聚着师尊毕生修为的金丹。
昔日,他为了救自己的本命剑,几次三番跪在师尊面前,师尊都不为所动。
宁愿去救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孔雀,也不愿意施舍他一丝一毫的灵力。
现如今,乌景元将师尊的灵力尽数吞没了。
望着胸口破了个大窟窿的残败身躯。
乌景元伸手轻轻抚上了师尊惨白的眼眸,感谢着师尊的慷慨相赠,还笑笑说:“师尊啊师尊,哪怕您曾经弃我如敝履,我也依旧待您真心实意。像个煞笔一样,祈求着您偶尔的垂怜以及高高在上的施舍。可是现如今我什么都不稀罕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师尊。”
“也是最后一次强迫您。”
“往后,您再想跟我做,那就拿出诚意来,跪着求我罢。”
第72章
说完后, 乌景元就将铁链铁钉之类的刑具,连皮带肉尽数从师尊身上撕了下来。
看着师尊疼得遍体鳞伤的身体持续抽——搐,像是海浪上柔弱无依的海藻, 乌景元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冷漠,抬手捏着师尊的下巴,蛮力撬开了他的嘴,将舌头上的长钉也拔了下来。
叮的一声。
血淋淋的长钉落地。
苍溪行不堪折磨, 终于像是被彻底玩坏的精致木偶, 狼狈又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血流满地。
“疼么,师尊?”
乌景元的眼神飘忽,垂眸望着地上的青年, 他好似在看他,却又好似没有看,声音听起来空灵得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同他这个人一样,虚无缥缈的, 难以捉摸。
没有人回应。
苍溪行的喉咙里冒着血泡, 呜呜咽咽地像是被剥了皮的小兽。
乌景元的目光慢慢飘开了,声线压得很低,他细数了这些年师尊待他的好, 也详细说清楚了师尊待他的恶。
整个过程都很平静。
只是说到好时,乌景元的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可他不允许自己这样没出息地哭出来, 暗暗掐紧了掌心, 话锋一转又讲起了师尊待他的坏。
最后,他给了师尊一件遮羞的衣衫,将没了狗链束缚的师尊, 推进了白水晶打造的狗洞里。
乌景元看着扑倒在地的青年,平静地说:“这个狗洞同师尊的发色很配。”
话音刚落,他就清清楚楚看见师尊这些时日来明显瘦得都快成骨架的肩胛,狠狠抖了起来。
乌景元嗤的一声就笑了:“你在害怕么,师尊?”
苍溪行没法回答他,垂下的面容一派惨烈的死气。
“最后给我一样东西罢。”
乌景元沉沉叹了口气,不等师尊回答,就伸手向师尊的胸膛掏去,纤细白皙的手指,很快就化作了锋利的龙爪。
噗嗤一声,龙爪没入了皮肉。
苍溪行原本死鱼一样黯然无光的双眸,瞬间剧烈颤动,伸手阻止的同时,竟发出了沙哑的求饶:“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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