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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丈夫突然爱了(近代现代)——海莉亚

时间:2025-05-12 08:52:12  作者:海莉亚
  香烛升起的烟呛了应秋满一口,他皱了皱眉,恭恭敬敬地将香插到面前的香炉里,而后双手合十默默在心里跟姥姥说了几句话。
  “都说我不喜欢这个香,你还用!”
  应秋满还没睁眼,听见身后传来姥姥的斥责声。
  “姥姥!”
  姥姥应茕瑛飞升后鲜少回来,上一次回来是母亲非要放弃修行,去扬州做生意,这次不知道又要为什么。
  应茕瑛没理会他,错身走到香炉前,将那香给拔了出来丢到一边。
  “可是很贵啊,鸿一长老说这香用的料子特别……”好字还没说出口,应茕瑛示意他闭嘴,而后抖落抖落袖子,坐到了桌案边,随手拿了供桌上给自己上供的橘子。
  “贵又能怎样,也就那些秃驴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应茕瑛剥开橘子吃了一半,另一半全丢给了应秋满。
  行吧,应秋满没话说。
  自他修行以来,劫期都是姥姥保护他,后来姥姥飞升,他自己找了个庇护所,虽然姥姥总是托梦喊他别去,但也没真要阻拦,或许只是修行方法不同,彼此相轻罢了。
  然而这次应茕瑛亲自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这个,应秋满难免有些畏缩。
  “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给你算了个命,特意回来给你指指路。”应茕瑛拍了拍手,当即开始捏诀运转,不知是在干什么。
  飞升之后灵魂会更接近天道,窥见的东西也就越多越详细。
  当然,反噬也会更严重。
  为了矫正他修行一事就要担那天谴,应秋满觉得这有些小题大做了。
  “姥姥,你也说过,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命数,妖修佛道虽是少数也不是没有啊,为何……”
  他没说下去,应茕瑛抬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带严厉,意思不言而喻。
  半晌后,应茕瑛掌心落下一捆金线,严厉的神色消失,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你杀心太重,修不得佛道,现在你尚且压制得住心性,可未来只要一步踏错,便会陷入狂乱,届时天地万法都容不得你,六道轮回会反复洗涤你身上罪孽,直至神魂具散。”
  一步错就将万劫不复。
  这是应秋满出生时,应茕瑛就给他算出来的命。
  应秋满一直觉得自己走不到这步,他这人更多是随心,如果不是劫期,他甚至不会选择修行,做山中的小妖就好。
  “我现在连蚂蚁都不会踩。”他小声嘟囔着,应茕瑛却上前握住他的手:“杀心重不是叫你压抑心性连只蚂蚁也不踩,而是无愧天地,至死奉行世间大义。”
  “杀心不是你的弱点,不需要压制,而是你的武器,但要用在正确的道路上,所以你才修不得那禁杀戮、众生平等的狗屁佛道。”
  “……”
  应茕瑛说的在理,但话里还是透露着她不赞同佛家思想的想法。应秋满之前只是觉得自己心中没有什么大义,既然做不到善用,那就完全压制吧。
  而此刻应茕瑛却让他改修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未来定会犯下杀孽。
  “那我的劫期怎么办?”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劫期是妖灵力最弱的时期,甚至还会控制不住自身的气息溢散,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又不能在我身边,娘她放弃了修行,用的法子我又不能学……”应秋满越说声音越小,他在埋怨,但又觉得自己没法真的怪谁,没有人该为他铺路。
  应茕瑛看出他内心想法,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性,眉眼间那股凌厉的气质和缓下来,流露出难得的慈爱。
  “本息本源的修行方式众多,姥姥既要你改换修行之法,当然也会给你指一条别的路,否则哪天我再一看,你又要去修什么邪门歪道可就不好了。”
  应秋满点头笑笑,脑袋朝着应茕瑛的手心蹭了蹭,显出乖巧来,等着姥姥给他说未来要修行什么。
  “姥姥给你找了位道侣,未来双修度过劫期。”
  “……?”
  找了什么?
  
 
第67章
  之前母亲非要嫁那扬州的商人,姥姥气得专门从上界下来,虽然最后还是同意了,但过程是何曲折,应秋满都是看在眼里的。
  并且,当初母亲私自下山生下了自己,因此他本来也不受姥姥待见,从儿时修炼化形开始,就被严厉管教,要不是后来心智开化懂得姥姥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情,应秋满早就哭着出走去寻母亲了。
  所以在应秋满的认知里,道侣或者世间所说情爱,在姥姥这里应当是飞升大业的绊脚石,才不会是能抵抗劫期的方式。
  应秋满满脸不解和拒绝,应茕瑛也是疑惑起来。
  “放心,此人既有皇家血统,修行根骨也奇佳,他对你的助益只多不少,而且……长相英气俊朗,你一定会喜欢的。”
  应茕瑛说着,正要捏诀给应秋满看那人的形象幻象,却被应秋满伸手拦住,歪头询问:“英气俊朗?”
  给他找道侣就算了,听着怎么还是个男的?
  应茕瑛眨巴了两下眼睛,镇定地解释:“你跟门外那橘子树精关系尤其好,姥姥以为……真的很帅的,你要不先看看?”
  话音刚落,应秋满两只手都握住应茕瑛,他觉得姥姥的话立不住,总不可能因为好朋友有龙阳之好,就认为自己也有,这背后还有其他原因。
  “姥姥,你也不必瞒我,此人究竟有何特殊?”应秋满直言相问,应茕瑛耸了个肩,反手握住应秋满。
  “你命里此劫格外凶险,姥姥求了神谕,只说了祸临天下,无一幸免,凶星相伴或有一线生机。”
  也就是说,他们两位都是凶煞,凑到一起相互祸害能给天下一线生机。
  应秋满突然认为,自己倒不如一开始就去修那同悲道,反正都是要为天下苍生。
  应茕瑛虽算得比较详细,但孩子自己的路终归还要自己选,因此她也只能稍作指示。
  同时他也知道应秋满的性格,断不可能自己去找那天煞孤星结缘,因此借机直接给两个孩子牵了红线。
  “你还算了他的命吧,或者有人请你算了他的命,你从中窥见了机缘,才让我去和他结道侣。”
  应茕瑛被揭穿只是有一瞬的尴尬,而后又换上长辈的威严,摆出那句:“我都是为了你好!”
  这话叫应秋满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看来真相就是那样了。
  被做决定的事情不少,应秋满说好听了是随遇而安,说难听了就是没有主见,只能听长辈的意见。
  只是从前自由散漫惯了,再怎么替他做决定也没有此刻这样让他感觉到惶恐。
  人族本就是复杂的,他们所修行的道也是最多种多样的,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要与人族修行时,他是不安的,是排斥的。
  或者说,是他天生畏惧的。
  妖是怕人的,那样脆弱的生命却能在天地万象中逐渐成为主宰,任哪个族群都该是害怕的。
  “你知道妖就算飞升,所受香火供奉也是要比人族多一层禁制束约的吧。姥姥窥见了你的机缘,这才前去为你结下了这契约。”
  应茕瑛抚了抚应秋满的发顶,语调低沉下去:“姥姥知道你所思所想,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做人做事都会有因果,姥姥是为了看清你的机缘才受此制约,这结果也并非最坏,毕竟咱们妖嘛,即便不飞升,也要比人族活得更久呀,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一样自由身,潇洒自在。”
  应秋满默不作声,眼睛低垂望着脚面,他不愿意,但也说不出反抗的话。
  机缘是什么,他不明白,只知道命中注定的东西让他感到被束缚被控制。
  “见一面吧。”应茕瑛又劝道:“你母亲是做生意的,也需要人脉,有你这层关系,以后行路说不定会更顺,还有可能回京发展,你也能跟母亲团聚。”
  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着,应秋满更说不出话来,眼尾不知为何浮现淡淡的红,半天终于抬眸望向面前养育他的长辈。
  答应吧,也算是还了养育的恩情。
  ——
  答应了之后,应秋满以闭关修炼为由,躲在自己的屋内一个月,不见那位命定之人,也不见姥姥和母亲,直到一个月后出关,他才得知,此人乃当朝二皇子,姥姥所说的结为道侣,是真的要成亲拜天地的,而且皇家的婚仪只会比他预想到的要更繁盛。
  应秋满不愿穿那嫁衣参加婚礼,便找叶礼学了傀儡术,让傀儡去拜了堂,他自己躲在竹屋里憋闷。
  然而月光皎洁,他拴在傀儡身上的银线攒动,竟勾着他灵力飞速消散,一轮满月在他眼前破碎残缺,而后整个人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他换上了那嫁衣,红色盖头遮挡了他视线。
  他们都是男子,为何穿嫁衣嫁人的是自己?
  哦,对方是皇子,娶男妖做妻子已然是折损颜面了,怎么还能再是嫁出去?
  想到这里,应秋满好似找到了一个能发泄的情绪,心思随着恶念沉下去,完全忘了自己如何被乾坤挪移到了这里,方才那轮残月又是为何。
  身体仿佛坐久了有些僵硬,应秋满正要耸肩活动两下,就看见盖头边探过来一秤杆,接着撩开了他的盖头。
  他的视线随着面前身着喜服的人向上,乍然发觉那人有些熟悉。
  徐漱元看见应秋满迷惑的眼神,唇角一勾,将手里的秤杆放下,而后抖了抖衣袖,露出他手中拎着的一枚玉佩。
  这玉佩应秋满倒是记得,是一个月前,一个奇怪香客强迫他收下的,他当即就给人送回去了,而现在……
  “元亲王?”
  徐漱元闻言有些诧异,再次将那玉佩挂在应秋满腰间后,偏头望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问道:“怎么,不知道是我?”
  他们这段婚姻对应秋满来说是盲嫁,是还姥姥母亲的养育修行的恩情,根本没考虑过成亲的对象是谁。
  因此看见眼前这位“熟人”时,应秋满内心不知是何感想。
  他本来就对徐漱元的印象不太好,不能算厌恶,但总觉得对方莫名其妙,行为诡异。
  但他对徐漱元又有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姥姥说的机缘,面前这位或许真的是。
  他迟疑半天,悠悠启唇:“不知道。”
  话音刚落,面前男人的眉头忽然一皱,凝视他许久后忽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见我,说不定见过我了就不会用只傀儡来跟我拜堂了。”
  这是有多自信?
  应秋满撇了撇嘴,心说:知道是你,他就不用傀儡,直接亲自来再带把刀,管他什么机缘,先把那杀孽犯了再说。
  “你好像莫名自信,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对你……倾心?”应秋满本来不想用倾心一词,但话到嘴边就这么说出来了,只是他根本不懂倾心是什么,或许是跟叶礼呆久了慢慢感知到了?
  不出意外的,徐漱元爽朗一笑,直起身朝桌案边走去,还回眸望了他一眼,示意他一起坐过去。
  虽然没想过自己要成亲,但话本里的结婚流程并不少见,应秋满知道这是邀请他去喝那合卺酒。
  “我对你倾心,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你也对我倾心啊。”
  “……”
  看来这场婚姻,只有他应秋满在吃亏。
  游行至西北境域时,应秋满听过几次当地流行的话本,其中有一本说的是当朝妖妃之子驻守边境的,他回京后也关注过一点,得知这半妖皇子就是那二皇子,也是如今他的机缘。
  现在看来,这摆脱半妖身份的二皇子,就是护国寺行为怪异,气息诡异的元亲王徐漱元。
  冥冥之中,应秋满觉得他这机缘像是孽缘。
  他看着递过来的酒杯,酒面倒映着窗外的月亮,应秋满忽然想起自己被乾坤大挪移的事儿。
  “你究竟……”是不是半妖?
  但他没问出口,话本里的二皇子十分嫌弃自己的半妖身份,如今又与他一个真妖在一起,不知是何心情。
  只是他问不出口,徐漱元倒是没所谓,顺着他的话回答:“我不是半妖,但也算是个修行者,否则应仙师如何选中我做她孙婿呢?”
  应秋满哑然,成亲虽不情不愿,但也知道新婚夜不该说晦气话,于是接过酒仰头抿了,而后起身将那婚服衣摆一甩,朝衣柜走去。
  他翻翻找找半天,抱了两床被褥出来,又用一张草席垫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
  “这是做什么?”徐漱元站他旁边看着他忙完,然后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应秋满心里的火苗一吹就燃,起身往床边一坐,下巴对着地铺一指:“分床。”
  “我好歹是皇帝子嗣,被封了王爵的……”徐漱元还没说完,应秋满身形一动要往那地铺上坐,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我意思床很大,你我都是男子,用不着分床。”
  你我都是男子但成亲了,睡一张床哪儿能清白?
  应秋满腹诽,但转脸看见那比他小屋还大的床,又觉得徐漱元说得也对,于是顺势从地上卷了床被子翻到床里面,衣裳都没脱,就这么背对着床前的人,佯装睡去了。
  徐漱元摇头叹了口气,独自脱了衣裳钻进二人的喜被里。
  他睡不着,但身边人实在安静,于是他尽量不发出声响,对着帷帐顶发呆。
  月亮西沉,他眼睛睁得泛酸,等到终于来了睡意时,旁边人翻了个身,盯着他看:“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酝酿许久的睡意瞬间消散,眨着懵然的双眼看向也算毫无睡意的眼眸,半晌才回:“王妃想学吗,我明天教你?”
  应秋满本来睡不着想这个问题就烦,现下一句“王妃”更是叫他气得头疼,翻身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住了,一分一毫也不给旁边的人看到。
  然而眼是不见了,那人轻笑一声却格外惹人注意,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也翻身面向了自己。
  烦躁的感觉愈发明显,应秋满当即掀了被子,起身捏住了徐漱元的脖子。
  “不许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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