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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张裕舒的表情更难看了,他从保险柜里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粉色的发夹,一个老式的八音盒。
  “你确定这是林惊昼给我留的东西吗?”张裕舒冷笑着说,“按照我对他的了解,这就是他随手放进去的东西,保险箱也是,随手塞在里面,转头就忘了。”
  林惊昼一脑门的汗,他想解释,但又什么都不能说。
  张裕舒捏着那个发夹看了看,表情有点讽刺。
  “但他留了这个房子给你啊。”林惊昼试图弥补。
  张裕舒恶狠狠地盯着林惊昼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开:“我真是要谢谢他了,死了还能给我添堵,难道我很需要这个房子吗?”
  林惊昼被他完全噎住,那个时候他和律师沟通遗嘱的事情,只有这套房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那些唱片收藏,半生的收集,那些零碎堆积着的,写满林惊昼名字的生活证据,只能留在这个房子里。
  实际上,他就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所以他才会这么不负责任地选择把房子留给张裕舒。
  既然给了,张裕舒怎么处理都跟他无关,全部丢掉也好,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林惊昼有点难受,不是因为房子空了,而是因为张裕舒此刻的坏情绪。
  就像动画片里会出现的血手,把他掐住,让他感到愧疚。
  林惊昼深吸一口气,说:“八音盒呢?八音盒应该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张裕舒随手把八音盒丢在一旁:“有个屁,他连歌都没给我唱过。”
  林惊昼想解释的话都冲到了喉咙口。
  ——可是你那个时候明明告诉过我,因为小时候被逼着练钢琴,所以讨厌和钢琴有关的一切,连歌都很少听。
  幸好他没有彻底醉,这话他不能说,也不能问。
  实际他和张裕舒的故事早就已经结尾,可惜他阴魂不散,死了还让前男友不痛快。
  张裕舒把保险箱关上,他很烦躁地把密码重新打乱,有些泄气,又有些恨地说:“我宁愿永远不要打开这个盒子。”
  
 
第16章
  这天林惊昼回到家,杨逢安还没有睡,他背书背得发疯,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林惊昼换了鞋,表情有些郁闷。杨逢安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停下来给他倒了杯水。
  林惊昼慢吞吞地喝了,突然说:“恋爱时送礼物是不是很重要?”
  杨逢安“啊”了一声:“你谈恋爱了?”
  他的语气变得很操心:“你公司知道吗?”
  林惊昼摆了摆手:“不是我。”
  “你有个朋友是吧。”杨逢安一扬下巴,一脸门清,“当然很重要啊,我和我初恋恋爱的时候,我看到什么都想捧给她,可惜我没钱。”
  “你初恋啥时候?”林惊昼问。
  杨逢安挠挠脖子:“小学五年级。”
  林惊昼服了,他有点颓废地靠进沙发里。
  细细想来,他和张裕舒谈恋爱的那段时间,确实没有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那会儿他住在北京,张裕舒还在上海念书,他隔三差五会让助理给张裕舒寄快递。
  大部分都是品牌方给他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乱七八糟,他随手就寄给张裕舒。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及格的恋人。张裕舒说过好几次,让他不要再寄东西,可是他没听。
  林惊昼在工作间隙和小男友打电话,他刚给张裕舒寄了几大罐奶糖,他把语调拖得好长,又像哄人又像撒娇:“又不要钱,你拿着,不喜欢就分给同学。”
  多么不真诚,好像他的爱就是这样的便宜糖果,随手就可以送给别人。
  林惊昼叹了口气,他想他应该找个化妆师,把他使劲往林惊昼那个方向化,这样就可以让张裕舒狠狠骂他一顿,是不是就可以消气?
  林惊昼想了半天没结果,戳了戳手机想起张裕舒还是没加他微信,他没好气地嘀咕一句:“原始人吗?”
  不过之后林惊昼就没空去追忆和前男友的往昔岁月,《乐动心声》即将迎来总决赛,中间的空挡,林惊昼都在跑通告。
  采访,杂志拍摄,主题曲的mv录制,耗时最长的是节目组牵头举行的粉丝见面会。
  见面会是抽签形式,杨逢安说节目组的灵感来源一定是噶二次元韭菜的抽赏,39块钱一发,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只能收获各类便宜周边,百分之二的欧皇拥有入场券。
  林惊昼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起码节目组还给分了个人池,一百抽保底也能拥有一张指定签名照。
  节目的热度比他想象得要高,那天他被拉过去拍拍立得,闪光灯太频繁,闪得他眼睛中间出现一个灯泡,一眨眼就变色。
  拍立得是见面会的福利之一,林惊昼签名的时候很不习惯,好几张,许字那个点都是横着的。
  参与见面会的是比赛的八强选手,他们要一起排一个舞台。
  因为时间紧张,就选择了主题曲,林惊昼被安排在很中间的位置,旁边就是余深。
  彩排了两遍,导演说休息二十分钟。林惊昼走到台下去喝水,屁股刚坐下,艾森就迎面来了。
  林惊昼记得他是张裕舒公司的签约艺人,身上一堆纹身,三句话要消音两句。他和他在比赛的时候也没什么交集。
  艾森站在他面前,目光来来回回地扫,眉头拧着。
  林惊昼目不斜视地喝水,假装自己没看到他。
  艾森鼻孔出气,语气很戏谑地说:“小白脸。”
  林惊昼这才抬起头,他笑起来:“谢谢夸奖。”
  艾森这几天正埋怨公司不努力帮他害他淘汰,被张裕舒知道了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今天来彩排,看到许惊洲,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但他没想到这个小白脸会是这种反应,他绝不允许自己落了下风,又接上一句:“这么不要脸,才能傍金主。”
  林惊昼笑眯眯地点头:“我不光会傍金主,还特别会吹枕头风呢。”
  艾森被他噎住,又瞪他一眼,走了。
  鹿秋从一旁过来,有点疑惑:“他来干嘛?”
  林惊昼喝了口水,毫不在意地说:“他来学了两声狗叫。”
  鹿秋茫然眨眼:“他还有这爱好?”
  林惊昼认真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总决赛的舞台你在准备了吗?”鹿秋问他。
  总决赛要唱两首歌,其中有一首是嘉宾合作舞台,导演组给的自由度很高,选手可以自己选择嘉宾。
  “我听说余深请了魏淮依。”鹿秋碰碰他的胳膊。
  “唔,她呀。”林惊昼笑了笑,他跟魏淮依实际年纪相仿,不过魏淮依是年少成名,到了现在,已经是一线歌手了。
  林惊昼有点羡慕地说:“真好啊。”
  “那你呢?有没有想法?”鹿秋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我在圈里也有些朋友,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林惊昼眨了眨眼睛,心里觉得有些热,他摇了摇头,说:“最合适的嘉宾明明近在眼前。”
  鹿秋有点愣,林惊昼歪头看他,诚恳地说:“鹿老师,来做我的特邀嘉宾吧。”
  “这可是你的总决赛。”鹿秋轻轻皱眉,“不想要一个更红更有话题度的帮唱歌手吗?”
  林惊昼“切”了一声:“你知道你和我的cp有多火吗?双人对唱诶,跟我卖个大的呗。”
  鹿秋突然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这种曝光量的舞台很难得,你真的要邀请我吗?”
  林惊昼叫了一声,捂着头:“我想请你就请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谢谢你。”鹿秋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很高兴。
  林惊昼看着面前的舞台,认真地说:“我们要一起赢回来。”
  见面会那天,签售的座位一字排开,鹿秋和林惊昼挨着坐,林惊昼另一边是余深。
  林惊昼往台下看,虽然不允许携带灯牌旗帜一类物品入场,但粉丝们基本都竭尽所能地戴上了应援色相关的饰品。
  余深人气很高,台下的红色格外显眼。
  许来的应援色是蓝色,像海水。林惊昼看到有女孩把蓝色的丝带编进了头发里。
  这种体验很新奇,林惊昼认认真真签上名,抬起头,听面前的粉丝跟他说加油,说喜欢,说失眠的时候最爱听他的歌。
  粉丝的喜欢和爱,如同潮水一样涌来,林惊昼心口有个地方发紧,只觉得谢谢两个字太轻。
  他还是林惊昼的时候,从来没像别人那样,在演出结束后办签售。那时候他只希望在舞台上和粉丝见面,每次演出完,就鞠躬下台。
  周边售卖处提供他已经签好名的专辑,不用多加一块钱。
  他对自己就是这样没信心,失去舞台灯光的庇护,连面对粉丝的勇气都没有。
  还好他现在已经是许惊洲了,他只要弯起眼睛,嘴角向上提起,就可以变得很明朗。
  见面会结束之后,林惊昼因为找地方抽了根烟,没有跟大部队一起回休息室。
  等电梯的时候,艾森走了过来,这人目光赤裸裸的,还抱起胳膊发出一声嗤笑。
  林惊昼懒得理他,进电梯之后,他拿出手机,给张裕舒打电话。
  林惊昼调高手机音量,笑眯眯地说:“张总,我想你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张裕舒停顿两秒,说了句“知道了”。
  林惊昼挂了电话,冲艾森扬了扬手机,一脸玩味地开口:“要一起去吗?”
  艾森脸都黑了,他假装没听见那样,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惊昼笑死了,他使劲按捺住想要给艾森拍照一张的想法。
  这个时候手机震了一下,张裕舒发了条短信过来。
  “出了什么事吗?”
  林惊昼不自觉提起唇角,心情很好地打字:“没事,就是想念我的饭搭子了。”
 
 
第17章
  林惊昼想着,请张裕舒吃饭不能太寒酸,加上这人口味比较清淡,思来想去,就定了一家日料店。
  张裕舒到的时候,包间外面已经摆着一双黑色的帆布鞋,鞋跟被踩下去,向内凹陷。
  林惊昼听到门响,他抬起脸,露出一个笑容。
  张裕舒在他对面坐下来,把西服外套脱下来,递给服务员。
  林惊昼开门见山地说:“你们公司那个rapper,今天也在见面会。”
  想到艾森张裕舒就无语,于是他说:“他是蜚声唱片旗下嘻哈厂牌的艺人,不是我签的。”
  林惊昼托着脸笑:“看来你跟我一样烦他。”
  张裕舒敏锐地问:“他干嘛了?”
  “他觉得你包养了我。”林惊昼一脸淡然,“估计是太嫉妒了,所以骂我小白脸。”
  “然后呢?”张裕舒看了他一眼。
  “我问他要不要一起来吃饭。”林惊昼眯起眼睛,一脸缺德。
  张裕舒喝了口茶。
  林惊昼跟服务员要了菜单,说:“我刚刚已经点了一些,你再看看,要加点什么。”
  张裕舒不太在意地讲:“先这样吃吧。”
  这家日料店以食材新鲜出名,林惊昼点了个豪华刺身拼盘,摆在桌上像个花篮。
  “总决赛有嘉宾助演,你打算请谁?”张裕舒没动筷子,看向林惊昼。
  林惊昼塞了两块三文鱼进嘴巴,刚咽下去就开口:“我已经跟鹿秋说好了。”
  “鹿秋?”张裕舒皱眉,“他是选手。”
  “也没有说选手不可以啊。”林惊昼咬了下筷子尖,“我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想来想去,他最合适。”
  “那你今天干嘛请我吃饭?”张裕舒问。
  林惊昼“啊”了一声,然后说:“只是礼尚往来啦。”
  他总不能说,他前几天反思之后很心虚,很想弥补一点什么。
  张裕舒有点无奈地看他一眼,继续说:“你不是说要拿冠军吗?”
  “鹿秋挺好的啊。”林惊昼撇嘴,“比赛又不是助演嘉宾比,我知道我比余深唱得好。”
  “那不够。”张裕舒漠然地说。
  林惊昼给他夹了一块金枪鱼:“我对我选的人有信心,输了我也认了。”
  张裕舒无动于衷,他说:“我看你完全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林惊昼笑了笑,很坦诚:“论唱功,他是前三名。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比赛,实力反而不重要了。”
  “那你的输赢又不重要了?”张裕舒低头看了一眼,那块金枪鱼中腹,在灯光下油润鲜红。
  林惊昼洒脱一笑:“尽人事,听天命。”
  张裕舒把面前这块血肉推走,说:“我不吃生食。”
  林惊昼一愣,疯狂回忆一番,他以前确实没跟张裕舒一起吃过生的东西。他赶忙找补:“那再点一点别的吧,他们家别的料理也不错的。”
  张裕舒摇摇头,态度很坚决:“不用再点,我不饿。”
  弄到最后,张裕舒只吃了一个茶碗蒸和一点甜品。
  林惊昼心里很过意不去,明明是他请张裕舒吃饭,结果这顿饭基本全给他一个人吃了,张裕舒坐在那里,成了一盘漂亮的下饭菜。
  甚至他还要蹭下饭菜的车回家。
  听着也太不要脸。
  林惊昼坐在车里托着脸,外面的街道变得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重庆江湖菜,于是他开口,让安叔在前面的路口停车。
  林惊昼拉着张裕舒下车,说:“再请你吃一顿,别客气。”
  张裕舒“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吹过来的风打了一闷棍。
  秋天到来后,风就变得冷硬,张裕舒的西服外套等于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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